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都市 > 穿越后我替潘金莲渡余生 > 第15集:仓惶离去羞煞人

穿越后我替潘金莲渡余生 第15集:仓惶离去羞煞人

簡繁轉換
作者:光云科文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0-24 04:59:09 来源:源1

第15集:仓惶离去羞煞人(第1/2页)

意识像是沉在万年寒潭底的石头,被一股微弱却执拗的力气往上拽——先是指尖有了点发麻的知觉,接着是耳廓捕捉到细碎的声响,最后是眼皮,重得像粘了铅,每颤动一下都要耗尽全身力气。

武松的睫毛颤了三颤,终于掀开一条缝。

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家那漏风的土坯房梁,也不是县衙班房硬邦邦的木梁,而是一顶藕荷色的罗帐。帐子上绣着缠枝莲,线色是极浅的银灰,在晨光里泛着细弱的光泽,连花瓣上的纹路都绣得根根分明,垂下来的流苏是米白色的,末端坠着小米粒大的珍珠,风一吹就轻轻晃,碰在一起发出“沙沙”的轻响。

这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一股陌生的香气钻进鼻腔——不是他熟悉的艾草味(平日里他总在床头放把干艾草防蚊虫),也不是药汤的苦味儿,而是一种淡淡的甜香,像是后院茉莉开得最盛时,混着点熏炉里的沉香,清清爽爽的,却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

他想坐起身,刚一用力,额角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疼,像是有根细针钻进了骨头缝里,疼得他“嘶”了一声,又重重躺了回去。这一躺,更觉出不对劲——身下的褥子软得像踩在云朵上,锦被滑溜溜的,贴在皮肤上,触感细腻得不像话。他平日里盖的是娘亲手缝的粗布被,布纹粗粝,冬天还漏风,哪有这般舒服?

“水……”他下意识地想喊郓哥,喉咙却干得发疼,声音只发出一点嘶哑的气音。

他艰难地转动脖颈,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处,心一点点往下沉。

房间不大,却收拾得极雅致。东边是雕花窗棂,半开着,窗外能看见几竿翠竹,竹叶上还挂着露水,风一吹就往下滴,落在窗下的青石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窗下摆着一张花梨木书桌,桌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书页是泛黄的宣纸,上面写着簪花小楷,字迹娟秀,旁边搁着一支狼毫笔,笔杆上刻着“云溪”二字,砚台是端砚,磨好的墨还泛着光。

书桌对面是梳妆台,镜子是黄铜的,擦得锃亮,能照出人影。镜前摆着个螺钿妆奁,打开着,里面放着正红色的胭脂(装在小巧的瓷盒里,盒盖刻着桃花)、白色的水粉(用玉簪挑了一点在瓷碟里),还有一把银梳,梳齿很密,梳背上刻着缠枝纹。梳妆台旁的墙上挂着一幅工笔画,画的是“岁寒三友”,松针、竹节、梅枝都画得栩栩如生,右上角题着一行小字:“乙亥年冬,婉莹作”。

婉莹?

这名字像根细羽毛,轻轻挠了挠他的心头,却让他更慌了——这分明是女子的闺房!他一个糙汉子,怎么会躺在姑娘家的闺房里?

昨夜的记忆碎片突然涌上来,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乱得让人头疼。

他记得自己在潘金莲的屋里,她端着酒杯走过来,鬓边插着朵红绒花,眼神黏糊糊的,像抹了蜜:“二叔,尝尝我酿的桃花酒,甜得很。”酒杯是白瓷的,杯沿描着金边,他当时只觉得头晕,没多想就喝了一口——酒是甜的,却带着点奇怪的涩味,咽下去后没多久,肚子里就像烧起了一团火。

接着是热,浑身的热,像是被扔进了铁匠铺的火炉里,血液都变成了岩浆,在血管里奔涌。他看见潘金莲的脸在眼前晃,一会儿变成老虎的脸,一会儿变成哥哥武大郎憨厚的脸,耳边全是嗡嗡的响,有潘金莲的笑声,有老虎的嘶吼,还有自己粗重的喘息。

然后是郓哥的声音,带着哭腔:“都头!您撑住!”他感觉有人在拉他,力气很小,是郓哥。他想停下来,可身体不听使唤,像被什么东西控制着,只想往前冲,只想把那股热发泄出去。

他记得自己撞翻了一个炊饼摊,热腾腾的炊饼撒在地上,烫得他脚疼;记得自己踹碎了一个水果摊,梨和桃子滚了一地,有个老汉扑过来想拦他,被他一把推开;记得自己冲进了县衙前的广场,看见那尊石狮子,冰冷的,坚硬的,像是在嘲笑他的疯狂——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撞上去,撞碎那股热,撞碎那股疯魔!

“砰”的一声巨响,是头撞在石头上的声音,疼,钻心的疼,然后眼前就黑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还有些片段,模糊得像隔了层雾。

他记得有冰冷的东西擦过他的额头,凉丝丝的,很舒服,那东西还擦过他的颈侧、腋下,甚至是胸膛——触感很软,像是布巾,带着点水汽。他还记得有双手按住他的肩膀,那双手很小,却很有力,能感觉到手指的温度,不热,温温的。还有个声音,很轻,带着点焦虑:“武都头,忍忍,药快起作用了……”“坚持住,会好的……”

那是女子的声音!

武松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连呼吸都停了半拍。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

上身什么都没穿,只盖着一件浅青色的外衫,料子是细棉布的,不是他的。他的胸膛上有好几块青紫,还有些擦伤,是昨夜挣扎时弄的,连左胸上那道早年打猎留下的刀疤都露在外面。下身穿着一条白色的里裤,也不是他的,裤腰松松的,显然是别人为他换的。

额角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布条是干净的,还带着点药味,显然是精心处理过的。

是谁?是谁为他做了这些?

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吗?是那个叫“婉莹”的姑娘吗?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羞耻感,像洪水一样,瞬间淹没了他。他武松活了二十多年,打老虎,斗恶徒,走南闯北,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什么时候让一个陌生女子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疯魔失控的样子?甚至还让人家为他擦身、换药、换衣服?

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见人?还有什么脸面当这个都头?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打断了他的思绪。

先是传来两个女子的说话声,很轻,带着点疲惫。

“小姐,您都守了一夜了,眼下都有青影了,快去歇歇吧,这里有我呢。”是个丫鬟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像是昨夜扶过他的人。

“再等等,”另一个声音响起,很柔,却带着点坚定,正是他记忆里那个轻唤他“武都头”的声音,“王太医说天亮前最关键,我再看一眼,要是他还没醒,就去叫太医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点轻微的响动——是裙摆扫过地面的声音。

武松赶紧闭上眼睛,心里却慌得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该装作没醒,还是该立刻起来道谢?可一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他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哗啦”一声,罗帐被轻轻撩开。

一股更浓的甜香飘过来,混着点淡淡的药味。武松能感觉到有人走到了床前,呼吸很轻,离他很近。

他悄悄睁开一条缝,看见一双穿着藕荷色襦裙的脚,裙摆上绣着小桃花,绣线是浅粉色的,鞋子是绣着莲花的软缎鞋,鞋尖很秀气。

接着,那道身影弯下腰,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碗,碗里是温水。他能看见她的发顶,梳着飞天髻,插着一支金步摇,步摇上的珠子轻轻晃着,还有几缕碎发垂在颈侧,显然是一夜没睡,有些凌乱。

“该换药了。”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沙哑,像是累坏了。

武松的心跳更快了,他猛地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

他看见一张秀丽的脸,眉毛细长,眼睛是杏眼,瞳孔是深褐色的,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此刻正带着点惊讶看着他。她的脸颊很白,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嘴唇有些干,却依旧是樱粉色的。

赵婉莹也没想到他会突然睁开眼睛,手里的白瓷碗一抖,温水洒出来一些,溅在她的手背上,凉丝丝的。她的脸颊瞬间红了,从耳尖一直红到下巴,像抹了胭脂,心跳快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声音带着点颤抖:“你……你醒了?”

武松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那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5集:仓惶离去羞煞人(第2/2页)

是她!是那天在府门前,隔着马车纱帘看到的那个姑娘!他记得她的眼睛,很亮,很干净。可现在,她却看到了他最狼狈、最不堪的样子!

“我……”武松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疼,声音嘶哑得厉害,“这是……哪里?”

“这是我家的沁芳苑,”赵婉莹把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手指还在微微发抖,“你昨日在街上……发狂,撞了石狮,我让下人把你抬回来的。王太医来看过了,说你中了毒,还受了伤,需要静养。”

中毒?

武松愣了一下,才想起那杯桃花酒。原来不是自己疯了,是被人下了毒!潘金莲?她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

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看着赵婉莹泛红的脸颊,看着她慌乱的眼神,再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样,羞耻感像火一样烧遍了全身,连耳朵都发烫。

“多……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又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额角渗出了冷汗。

“你别乱动!”赵婉莹赶紧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扶他,可手伸到半空中又停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缩了回去,只低声说,“你的伤还没好,王太医说不能乱动,不然会加重的。”

她的手很白,手指纤细,刚才那一瞬间,武松甚至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他赶紧移开目光,盯着床尾的锦被,不敢再看她。

“姑娘……”武松的声音更哑了,“昨夜……昨夜我是不是……是不是做了什么失礼的事?”

赵婉莹的脸颊更红了,她想起昨夜为他擦身时的场景,想起他挣扎时抓住她手腕的样子,心跳更快了,小声说:“没有……你只是中了毒,有些失控,没做什么失礼的事。王太医开了药,你喝了药,好好休养就会好的。”

她不想让他知道那些细节,怕他更羞愧。

可武松怎么会信?他想起那些模糊的触感,想起她的声音,心里更不是滋味。他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却让一个姑娘家为他做了那么多逾矩的事,这比打他一顿还让他难受。

“姑娘大恩,武松没齿难忘!”他挣扎着想要下床,双手撑着床板,因为用力,手臂上的肌肉绷了起来,“只是……只是我一个糙汉子,待在姑娘的闺房里,多有不妥。今日我就告辞,他日定当结草衔环,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你不能走!”赵婉莹急了,上前一步拦住他,“你的伤还没好,头还有伤,现在出去,要是再出什么事怎么办?王太医说你需要静养,至少要待上几天才能下床。”

“姑娘的好意,武松心领了!”武松不敢看她,只是低着头,“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我待在这里,于姑娘清誉有损。我……我还是走吧。”

他说着,抓起旁边椅子上放着的一套粗布衣——是赵府家仆的衣服,洗得干净,叠得整齐,显然是为他准备的。他胡乱地往身上套,因为着急,扣子扣错了,衣襟歪在一边,露出了胸口的擦伤。

赵婉莹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有些失落,却也知道他的顾虑。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你要是实在要走,至少喝了这碗水再走,你喉咙干,喝了水会舒服些。”

武松摇了摇头,一边系腰带一边说:“不了,多谢姑娘。我……我这就走。”

腰带系得很松,他却顾不上,抓起放在门边的朴刀(刀是赵府下人捡回来的,擦干净了,放在门边),转身就往门外走。

“武都头!”赵婉莹在后面喊他,声音里带着点担忧,“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他日怎么报答我?”

武松的脚步顿了一下,心里一阵愧疚。他连救命恩人的名字都没问,就这么走了,实在是太失礼了。可他此刻羞愧得厉害,实在没脸回头,只能硬着头皮说:“姑娘的名字,武松记下了。他日我定当亲自上门,报答姑娘的恩情!”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门。

刚出暖阁,就撞见了端着药碗的云翠。云翠吓了一跳,药碗差点掉在地上,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大喊:“武都头!你的药还没喝呢!”

武松却恍若未闻,脚步不停地往沁芳苑外跑。

沁芳苑的院子里,几个丫鬟正在扫地,看到他跑出来,都愣住了。一个扫地的丫鬟手里的扫帚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一个端着水盆的婆子停下脚步,水盆里的水洒了一地,溅湿了她的裤子。

“那是谁啊?怎么从小姐的院子里跑出来?”

“看那样子,像是昨天被抬进来的武都头?”

“他怎么衣衫不整的?小姐怎么会让他进院子?”

“小声点!别被小姐听见了!”

丫鬟仆役们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武松的心上。他跑得更快了,脚步踉跄,因为头晕,差点撞在院中的桃树上。

出了沁芳苑,穿过几条回廊,就到了赵府的侧门。门房老王正在打哈欠,手里端着一碗热茶,看到武松跑过来,吓得茶碗差点掉在地上,赶紧拦住他:“哎!你是谁啊?怎么从府里跑出来?有令牌吗?”

“我是武松,”武松的声音有些急促,“是赵小姐救了我,我现在要走。”

老王愣了一下,才想起昨天晚上被抬进来的那个汉子。他上下打量了武松一番,见他衣衫不整,额角带伤,神色慌张,也不敢多问,赶紧打开侧门:“哦,是武都头啊,您慢走。”

武松冲出门,一头扎进了清晨的街道。

清晨的空气很凉,带着点露水的湿气,吸入肺腑,让他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一些。街上已经有了行人,卖早点的摊子开始冒烟,包子的香味、豆浆的热气飘在空气中。

一个卖豆浆的老汉正站在摊子前,用勺子搅动着锅里的豆浆,看到武松跑过来,愣住了,停下手里的活,盯着他看;一个牵着牛的老农走在路边,看到他衣衫不整、额角带伤的样子,皱了皱眉,往旁边躲了躲;几个背着书包的孩童蹦蹦跳跳地走过来,看到他,吓得停下脚步,躲在大人身后。

武松能感觉到每一道目光都像鞭子一样,抽在他的脸上。他的额角因为跑,伤口又开始渗血,血滴在脸颊上,凉丝丝的。他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走到街角,他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赵府的侧门。那扇门已经关上了,门楣上的“赵府”二字在晨光里很清晰。

他摸了摸身上的粗布衣,布料虽然粗,却洗得干净,还带着点阳光的味道。他知道,这是赵小姐特意为他准备的。

他想起她秀丽的脸,想起她泛红的脸颊,想起她担忧的眼神,心里一阵复杂——有感激,有羞愧,有愧疚,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婉莹……”他轻声念着墙上那幅画上的题字,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赵婉莹……”

他暗暗下定决心,等他伤好了,一定要亲自上门,向她道谢,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可现在,他只能先离开,逃离这让他无地自容的尴尬。

他转身,朝着哥哥武大郎家的方向走去。脚步依旧有些踉跄,伤口依旧在疼,可他的心里,却多了一份牵挂。

晨光洒在他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青石板路上,像一道未完的牵挂。

(本集终)

下集内容提示:【疑窦暗生心难安】

武松仓惶逃回自家简陋的院落,身心俱疲,羞愤难当。他试图将昨夜荒唐经历深埋心底,但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和强烈的羞耻感不断折磨着他。而另一边,潘金莲从晨间的惊恐恶心中勉强平复,开始冷静回想昨夜细节——武大郎的突然归来、武松的离去、自己意识的模糊、以及那明显异于寻常的“热情”……种种蹊跷之处让她心中疑窦暗生,隐约感到昨夜之事并非简单的“错认”那般简单。夫妻二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却各怀鬼胎,气氛微妙而紧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