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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捕途 第六十三章:各执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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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雷大哥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27 17:03:23 来源:源1

第六十三章:各执一词(第1/2页)

苏家正厅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苏长风端坐主位,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两侧的太师椅上,坐着苏家几位辈分较高的族老,目光在堂中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带着审视与不耐。

林越站在厅中左侧,一身玄色劲装衬得身形挺拔,神色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注意力正高度集中,不错过苏明与苏浩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从眼神闪烁的频率,到手指无意识的蜷缩,这些都是判断谎言的关键。

“苏明,你且再说一遍,三日前夜里,你究竟在何处?”苏长风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打破了厅内的死寂。

被两名护卫按着肩膀的苏明猛地抬头,脸上还带着昨夜被林越制服时留下的狼狈,小臂上的伤虽已用丹药处理过,却仍隐隐作痛。他瞪着林越,语气冲得像要喷出火来:“我说过了!宴后我就回了东厢房,一直在修炼《磐石炼体诀》,直到后半夜才睡!府里的老仆福伯可以作证,他送宵夜时,亲眼看到我在院中打拳!”

“福伯何在?”苏长风扬声道。

一个头发花白、脊背微驼的老仆从厅外走进来,对着苏长风作揖:“老爷。”

“你三日前夜里给苏明送宵夜时,确实看到他在院中修炼?”

福伯顿了顿,看了苏明一眼,才低声道:“回老爷,是的。那日亥时左右,老奴端着莲子羹去东厢房,见二少爷正在院中练拳,汗水湿透了衣衫,还骂了句‘这破功法怎么也练不透’……”

“听到了吗?”苏明立刻梗着脖子道,“福伯亲眼所见!我哪有时间去偷什么青纹玉?林捕头,你仅凭一双靴子就认定我是窃贼,未免太武断了吧?”

林越看向福伯,目光温和却带着穿透力:“福伯,你看到苏明练拳时,他用的是哪路招式?出拳的力道如何?”

福伯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被追问细节,迟疑道:“招式……老奴不懂武道,只看到二少爷拳头挥得很快,砸在木桩上砰砰响……”

“是‘裂石拳’的起手式,还是‘崩山掌’的收势?”林越追问。《磐石炼体诀》的基础招式他从苏晴那里听过,裂石拳刚猛,出拳时拳风沉凝;崩山掌则重巧劲,收势时手腕会有一个回旋。

福伯的脸涨红了,支支吾吾道:“这……老奴记不清了,当时天黑,只看到影子在动……”

林越点点头,没再追问,转而看向苏明:“你说你一直在修炼,那为何会出现在书房后窗附近?昨夜我开窗时,你为何会在窗外?”

苏明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强硬道:“我……我是听到书房那边有动静,想去看看是不是进了贼!谁知道刚走到窗下,你就突然跳了出来,不由分说就动手!林捕头,你偷袭在先,现在反倒问起我来了?”

“哦?”林越挑眉,“你听到动静,为何不直接喊护卫,反而要偷偷摸摸地贴在窗上偷听?”

“我……我怕打草惊蛇!”苏明的声音有些发虚,“谁知道是你这个不速之客在里面?”

“够了!”苏长风猛地一拍桌子,“苏明,你若心里没鬼,为何言辞闪烁?福伯虽记不清招式,但终究看到了你在院中,暂且算你有不在场证明。但你深夜出现在书房附近,嫌疑还未洗清,禁足东厢房,不许外出!”

苏明还想争辩,却被苏长风凌厉的眼神制止,只能愤愤地被护卫带了下去。

厅内暂时安静下来,族老们交头接耳,显然对苏明的说辞半信半疑。

“林捕头,”一位留着山羊胡的族老开口,“苏明虽有嫌疑,但福伯的证词总不能不算数。依老夫看,或许真的是外人作案,只是手段高明,让我们误以为是内贼……”

“未必。”林越摇头,“福伯的证词只能证明亥时左右苏明在院中,但青纹玉失窃是在子时到丑时之间,这期间有两个时辰的空白,足够他做很多事。更何况,他的靴子与窗台痕迹吻合,这一点无法解释。”

苏长风深吸一口气:“传苏浩。”

片刻后,苏浩被带了进来。与苏明的激动不同,他一进正厅就浑身发颤,头垂得几乎要碰到胸口,双手下意识地攥着袖口,脚步虚浮,仿佛随时会瘫倒在地。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衣衫,头发乱糟糟的,眼角带着红血丝,显然是没睡好。比起苏明的炼肉境中期,他身上的气血波动要微弱得多,只有炼肉境初期的水准,而且气息虚浮,显然平日里疏于修炼。

“苏浩,”苏长风的声音缓和了些许,但依旧带着威严,“三日前夜里,你在哪里?”

苏浩的肩膀猛地一抖,声音细若蚊蚋:“回……回大伯,那日宴后……我喝多了,就……就回房睡了……”

“何时回的房?谁能作证?”

“我……我记不清了……”苏浩的头垂得更低,“当时醉得厉害,好像是自己跌跌撞撞回去的……房里没仆人,没人看到……”

“没人作证?”一位族老立刻皱起眉,“苏浩,此事关系重大,你若隐瞒,按家规处置!”

苏浩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真的没有!我喝了至少一斤烧刀子,脑子晕乎乎的,连怎么躺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林越走上前一步,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苏浩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林越已经看清了——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第二节上,各有一道细微的划痕,伤口还很新,边缘带着点红褐色的木刺残留,与昨日在书房窗台内侧发现的、被虫蛀过的木刺痕迹完全吻合。

窗台内侧的木沿因年久失修,有几处翘起的木刺,颜色偏红,上面还沾着点灰尘。若是有人从那里翻窗,手指用力时很容易被划伤。

林越不动声色,绕到苏浩身侧,闻到他身上除了淡淡的酒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正是昨日在书房香炉里发现的迷迭香味道。

“你说你醉倒在房里,”林越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那为何身上会有迷迭香的味道?苏家只有书房和主母的院落会用这种香料。”

苏浩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结结巴巴道:“我……我……可能是……宴会上沾到的?”

“宴会上用的是桂花熏香,与迷迭香气味截然不同。”林越步步紧逼,“而且我听说,你前几日又被赌坊的人催债了,甚至扬言要打断你的腿。青纹玉价值连城,若是将其变卖,足够还清你的债务,还能剩下不少,是吗?”

“不是的!我没有!”苏浩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尖锐,“我就算再缺钱,也不会偷家里的东西!大伯,我真的没有!”

“那你手指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林越终于问到了关键处。

苏浩下意识地把右手藏到身后,眼神慌乱得像只受惊的兔子:“伤……这是……前几日砍柴时不小心被树枝划到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六十三章:各执一词(第2/2页)

“哦?”林越挑眉,“砍柴能划出如此整齐的横向划痕?而且恰好两道,间距与窗台木刺的位置一致?”

苏浩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嘴唇哆嗦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厅内的族老们都看了出来,苏浩这副模样,显然是心虚了。

苏长风的脸色越来越沉,他最失望的不是有人偷东西,而是自家人监守自盗。他看着苏浩,语气带着痛心:“苏浩,你父亲临终前嘱咐我照拂你,我从未亏待过你。你母亲卧病,我每月都给你送药钱,你为何要做出这等事?”

“我没有……真的没有……”苏浩涕泪横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伯,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去赌钱,不该欠下外债,但我真的没偷青纹玉啊!求您信我一次!”

他哭得情真意切,连几位族老都有些动容。

“林捕头,”苏长风看向林越,“苏浩嫌疑虽重,但似乎……”

“苏家族长,”林越打断他,“苏浩的嫌疑确实很大,但现在下定论,还太早。”

这话一出,不仅苏长风愣住了,连跪着的苏浩都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林越。明明证据都指向苏浩了,为何林越还要说“太早”?

林越解释道:“第一,苏浩是炼肉境初期,气血较弱,而书房窗台离地面有近丈高,就算他能爬上窗台,也很难做到悄无声息,至少会留下更明显的攀爬痕迹,但我们只找到了脚印和指痕。”

“第二,迷迭香虽能让护卫迟钝,但苏家护卫每两刻钟巡逻一次,从东厢房到书房,再返回,中途要避开三队巡逻护卫,以苏浩的身法,很难做到不被发现。”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林越的目光扫过苏浩苍白的脸,“青纹玉上有苏家族长注入的气血印记,除非用特殊手法抹去,否则一旦离开苏家府邸百丈范围,印记就会触发警报。这三日来,府中警报从未响过,说明玉仍在府内。以苏浩的本事,他藏不住这枚玉。”

苏长风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他倒是忘了气血印记这回事——那是他早年修炼《磐石炼体诀》时,将自身气血凝入玉中形成的,既是标记,也是一种防护,寻常武者根本无法抹去。

“那……”苏长风有些迟疑,“难道真的不是他们俩?”

“也未必。”林越话锋一转,“苏明有动机,有接近书房的时机,且修为足够;苏浩有需求,有接触机关锁的能力,且身上有可疑痕迹。他们两人,或许有一个在说谎,或许……”

他顿了顿,目光在两人之前站立的位置扫过:“或许,他们是同谋。”

“同谋?”苏长风和族老们都是一惊。

“苏明负责吸引护卫注意,或是提供便利,苏浩则利用机关术开锁偷玉,事后两人分赃。”林越缓缓道,“这样既能解释苏明为何出现在后窗,也能解释苏浩为何有能力打开暗锁。至于苏明的不在场证明,福伯只看到他亥时在修炼,子时之后的行踪,依旧无人能证。”

这个猜测让厅内的气氛更加凝重。若是一人作案,尚且能按家规处置;若是两人同谋,那就意味着家族内部的裂痕远比想象中更深。

苏浩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嘴里喃喃着“不是我”;而被禁足的苏明,此刻恐怕还在东厢房愤愤不平。

林越看向苏长风:“苏家族长,能否借一步说话?”

苏长风点头,带着林越走进后堂。

“林捕头,你是不是还有发现?”苏长风开门见山。他看得出,林越刚才在正厅的话,似乎有所保留。

林越点头:“苏明的靴子确实有问题,但他的反应太急躁了,急于撇清自己,反而像是在掩饰什么。而苏浩,他的慌乱里,除了恐惧,似乎还有一丝……愧疚?”

“愧疚?”

“是的,愧疚。”林越回忆着苏浩的眼神,“他提到赌债时,眼神躲闪;提到青纹玉时,却带着一种下意识的痛苦,不像是单纯害怕被定罪。”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一点,苏浩说他醉倒在房里,但他的袖口内侧是干净的。若是真的醉得人事不省,跌跌撞撞回房,袖口难免会沾到尘土,甚至划破,但他的衣衫虽旧,却很整洁。”

苏长风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你的意思是……他没醉?”

“至少没醉到失去意识。”林越道,“他在撒谎,但未必是为了掩盖偷窃,可能是在掩盖……见过什么人,或者去过什么地方。”

“那现在该怎么办?”苏长风有些头疼。家族内部出了这等事,若是处理不好,很可能引发内斗。

“引蛇出洞。”林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可以放出消息,就说已经查到青纹玉的下落,藏在城西的某个地方,让苏明和苏浩都知道这个消息。真正的窃贼,一定会忍不住去确认,或是想办法转移赃物。”

苏长风眼前一亮:“好主意!林捕头想让消息从谁嘴里放出去?”

“福伯。”林越道,“他是老仆,说话最容易让人相信,而且苏明和苏浩都认识他。让他‘不小心’在东厢房附近和厨房念叨几句,就说林捕头已经查到线索,玉被藏在城西破庙的香炉底下。”

“为何是城西破庙?”

“那里离苏家不远,且是三不管地带,适合藏东西,也方便动手。”林越解释道,“最重要的是,破庙的香炉是实心的,根本藏不了东西,若是有人去挖,必是窃贼无疑。”

苏长风抚掌道:“妙!就按林捕头说的办!”

两人商议完毕,回到正厅。苏长风当即宣布,暂时将苏浩也禁足在西厢房,等候进一步调查,同时暗中安排福伯去“泄露”消息。

林越走出苏家府邸时,已是正午。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他心头的疑虑。

苏明的急躁,苏浩的愧疚,福伯证词的破绽,还有那枚至今不知藏在何处的青纹玉……这盘棋,似乎比想象中更复杂。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是苏明那句“是苏浩偷的”?还是苏浩手指上那两道过于整齐的划痕?

林越站在街角,望着苏家紧闭的朱门,忽然想起苏晴昨日说过的一句话——“苏浩虽然好赌,但对我母亲很孝顺,上个月还把父亲留下的玉佩当了,给母亲抓药……”

一个赌徒,会为了母亲当掉传家宝,却会偷家族的宝物去还债吗?

林越的目光微微闪动。或许,这“各执一词”的背后,还藏着一个更出人意料的真相。

他转身走向城西的破庙。既然要引蛇出洞,总得先去布置一番,确保能看清“蛇”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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