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我这个做爹的,怎能忍受死命欺负自家孩儿的畜生,还活在世上
「是,贫道年轻时总爱在江湖中出风头,正因爱打抱不平,惹是生非,才有了醉仙楼之约。」
丘处机脸色深沉:
「对于你的话,也因性急故而没有耐心,方才从不用心教导,只以武艺传人。」
「我这些年便是为此感到后悔,最不该没能将你陶冶教诲,让你成为一条光明磊落的好汉子,便觉实是愧对你爹。」
「你有怨有恨,我都可以理解,为何今日非要拿这些不相干的人撒气。」
「你既知言传身教,过儿就在旁边看着,你莫非也想他步你的后尘?」
「我只知道全真教为何一代不如一代,便因你们绝大多数的人,都不是所谓的良师。」温良淡声道:
「而这第三代弟子更甚,视门下弟子如猪狗,行肆意凌虐之事。」
丘处机等人一证,一下子看到伤痕累累的杨过,掌教马钰立马道:
「志敬,不过是一场小较,为何下手如此之重?」
方才被音波功震出内伤的赵志敬已从地上爬起,见掌教师伯难得发怒,一下子支支吾吾起来。
其师第崔志方马上出声道:
「掌教师伯,弟子方才发现杨过出手之际竟似不会半点本门功夫,可我此前明明听到他会背诵本门武功口诀,也一点都没背错,应该学会了本门武功。」
「期间我以自身内力探查了一番,便发现他只入门半年,已有不浅的内功火候,怎会如此不会武的乱打。」
「就想让清笃跟杨过再试一试招,不料一人出手不留情,一人依旧是在乱打。」
「什麽教我武功,这长胡子老山羊恨不得打死我,平日只知道让我背诵一些口诀,什麽都不教。」
杨过气呼呼的道:
「此次小较,他就是有意让我出丑,想让人把我打死!」
「过儿,为防这些愈发昏无能老道士说你骗人,上前让他们瞧一瞧,你是否身怀玄门内功。」
杨过听到这温良这句话,立即大步走出,却是明白这位看似年长自己几岁的白衣人的真正身份,他强忍心中的兴奋和激动,走到马钰等人面前。
丘处机率先伸手查看,本就严厉的脸庞,彻底沉了下来:
「志敬,我让你好好照料过儿,你就如此应付贫道的?」
「弟子......弟子错了,请丘师伯责罚。」
丘处机易怒暴躁,争强好胜是出了名,赵志敬更是害怕这位在教内武功最是高强的师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忙不选的认错。
「你这孩子先前为何不说?」马钰也发现杨过身上的内力并不是玄门内功,道:
「你此前在我跟前背诵口诀之时,为何不言明一切?」
杨过一五一十的讲道:
「掌教师祖慈和,若是向你诉说,只怕仅是责备这长胡子山羊几句,过后他定会另使毒计来折磨我,就想等丘师祖回来再说,没想到数月以来,丘师祖始终不归。」
「他是如何折磨你的?」丘处机肃声道:
「几个月前,你衣衫被扯烂,还满脸伤痕,我问你是谁将你打得这个样子,你说是摔的,实则就是你师父打的,是与不是?」
杨过回道:
「师祖爷,我当时就跟你说了,你倘若走了,就没人看顾我,这里好多师伯师叔都要打我,你非要说我是胡说。」
「过儿,莫要跟他们罗,说的再多,又怎会为你出气,最多不过是罚他们闭门思过一阵子。」
温良轻飘飘的道:
「去,这些人当初是怎麽欺负你的,你用同样的法子还回去。」
「杨康,你就是这麽教孩子的?」丘处机眉头一皱:
「不管怎麽说,赵志敬都是过儿的师父,岂能做出欺师之事。」
「你既做不好师父,又做不好师祖,自然要我这个做爹的,为自己孩儿出头。」
温良慢条斯理的道:
「诸位想必也知道我如今的功力有多深厚,莫要逼我以音波功将山上的道士尽数震死,让世上再无全真教。」
他嗮笑道:
「不对,我还活着,郭靖同样也会全真武功,周师祖依旧在世,王处一师叔也不在山上,所以,全真教不算覆灭。」
「孽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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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处机勃然大怒之际,拄着双拐的白衣人身形一飘,以鬼魅之速点住这五个老道土穴道。
「过儿,去打,为父便在这看着,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还手。」
杨过一听,径直走向尚且跪倒在地的赵志敬。
「杨康,你纵子欺师,还大逆不道的出手对付师叔师伯,你当我全....
赵志敬拔剑而起,就想召众多师弟结北斗大阵,没想到一抹针芒转瞬即逝,没入自己的神门穴,以致右手使不上半分力。
又有一丛钢针,没入一众道土身上,针上似有毒,欲结阵上前救人的道土们纷纷倒地不起。
丘处机见状,马上开口:
「杨康,过儿之事,是贫道粗心大意,识人不明,你有什麽气尽管朝我发,不必为难整个全真教。」
温良叹了一口气:
「师父,弟子下手已经足够轻了,若是东邪黄药师知道黄蓉好几次差点就要被人打死,还时不时受人欺负,你觉得他会如何做?」
「换作西毒欧阳锋,发现自己侄儿有此遭遇,他又会如何做?」
「哪怕是北弓洪七公,若是察觉弓帮有人这般歹毒心狠,将自己徒弟往死里整,怕是也不会轻饶吧。」
此话一出,丘处机等人默然不语,教内出此丑事,他们实在是不知该说什麽。
赵志敬中针以后,先后感觉手臂酸软无力,然后就发现全身乏力,内力尽失,不由地跟跪摔倒在地。
「过儿,我可是你的师......」
杨过反手一挥,「啪」的一声,瞬间将赵志敬想说的后半句,打进肚子里。
「恶贼,还记得你是怎麽打我的吗?」
啪啪啪又是几下,将打得赵志敬脸颊红肿,接着左拳狠狠在他天灵盖上一锤。
「我还记得,你打了我这一下后,我便昏了过去,随后用一盆冷水将我泼醒,又是拳脚相向,我现在通通还给你。」
「师父,听到了吗?」温良摇了摇头:
「这就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还是你们这些老道士所看好的出色门人,他就是这麽教徒弟的,出手打人天灵,这是深怕打不死自己徒弟呐!」
五名老道士听的羞愧难当,愈发的理亏的不知道说些什麽,更因武林之中,师徒就如父子一般,师父就要处死弟子,为徒的往往也不敢反抗,见此以徒欺师的场面,更觉全真教的颜面算是去的一千二净。
毕竟,作为堂堂天下第一大教,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有道全真,岂能真做师父处死弟子之事。
须知就算是有东邪之名的黄药师,也不过是打断门下第子的双腿,将他们逐出师门了。
杨过将赵志敬打的半死后,便找上胖大年轻道士,「啪啪啪啪」四记耳光,将面庞打的登时肿了起来。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打的这个名为鹿清笃的胖道士连连求饶。
旋即,杨过对于喜欢讥刺嘲笑自己的道土,上去就是两记耳光。
丘处机眼见杨过出完气,朝温良走来后,便道:
「杨康,闹到现在,是否满意?」
「如今只是过儿解气罢了,我这个做爹的,怎能忍受死命欺负自家孩儿的畜生,还活在世上。」
温良说完,赵志敬和鹿清笃咽喉处分别插有一柄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