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气氛莫名一沉,等看清院墙上真容后,不由地瞳孔地震,只见躺在地上的朱九真惊恐叫道:
「是......你!张无忌,你竟然没死!」
「真没想到却是你一眼就认出了我。」易容成张无忌的温良哂笑道:
「怎麽不问一问朱伯伯的下落,难不成到现在还只是关心你身旁情郎的安危?」
「无忌弟弟,你这是作甚?」朱九真强忍胸腹中了飞针的痛楚,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当年之事都是误会,不知我爹如今在何处?」
「啧啧,哪怕你现今痛的冷汗淋漓,脸蛋却依旧那般娇嫩艳丽,难怪当年把我迷的晕头转向。」
温良轻飘飘的纵起,再如鬼魅般横空一掠,现于武烈身侧,随手一拍,一枚钢针便钉入他另一边的肩胛骨内,也就是琵琶骨之中。
登时让武烈再无任何抵抗之力,就此栽倒在地。
「许久不见,无忌对诸位是想念得紧。」温良眸光和煦,一一扫过众人,笑问:
「可要我继续为你等带路,去往冰火岛取得屠龙宝刀?」
「张兄弟,一切都是误会,当年是真儿顽皮胡闹,竟惹你三更半夜的不告而别。」武烈忍痛虚弱道:
「我等担心你的安危,还速去寻你,在你失足落崖时,更是你朱伯伯舍命相救。」
他说到这,朱九真急忙接话:
「没错,当年并无任何隐瞒,张五侠就是我朱家的恩公,所以,我爹才会不顾危险的救你。」
温良恍若未闻,笑吟吟的看向武青婴,赞道:
「这几年在这昆仑一带的武林之中,我便听到雪岭双姝的名号,今日细看,着实可称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就是不知你是不是如真姐一般,虽有一副美艳绝伦的姿容,但却有一副蛇蝎心肠。」
「我只问一句,你觉得他俩说的话,是真是假?」
武青婴强忍身上剧痛,连忙道:
「当然是......」
「别答这麽快,你可千万要认真的想一想哦!」温良一脸好心的提醒道。
武青婴一听,瞬间沉默起来,然后瞥见自家爹爹和一旁的卫壁不断的使眼色,亦是明白咬紧牙关来个死不承认,或许今日会有一条活路。
只因不管怎麽说,武当派终归是江湖之中,有口皆碑的侠义为先的名门大派。
「张小弟,一切真的只是你的误会,我等的确无害你之心。」
话落,一道刀光闪过,卫壁发出一声惨叫,却是脐下三寸多出一柄薄如蝉翼的飞刀。
「师哥!」
「表哥!」
武丶朱二女脸色一白,没想到眼前这个张无忌竟如此狠辣。
「都说了要你谨慎回答,结果你还把我当傻子糊弄,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温良不紧不慢的道:
「诸位当明白,先父虽是武当弟子,但先母却是一个时而任性胡为的魔教妖女。」
武烈听到此话,便知今日凶多吉少,也不再做虚伪做作之态,寒声道:
「张无忌,你究竟想要如何?」
温良微微一笑:
「久闻朱家传承有大理段氏的《一阳指》绝学,武家传承昔日桃花岛的《兰花拂穴手》,不知能否予无忌一观。」
武烈嘴角扯出一抹讥讽:
「什麽时候武当弟子竟这般卑鄙无耻,做起了打家劫舍,抢夺别家武功的下作勾当。」
温良慢悠悠的开口:
「朱武两家祖上都是铁骨铮铮的英雄好汉,还不是有你等这些不知廉耻丶阴险狡诈的后辈子孙。」
「既然你两家想窃取屠龙宝刀,我便拿你等立身武学,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若我等不从,你又要如何?」武烈厉声道。
温良轻叹一声:
「唉,也不知你是不是年老体衰,记性怎就如此差劲,竟又忘了我有一个义父,最喜欢做滥杀无辜,屠人满门的事。」
「得益于他老人家的言传身教,我也不是不会这般行事。」
「须知我名字的无忌,取自百无禁忌。」
此话一出,众人呼吸一滞,院内气氛压抑到极点。
「真姐,你我久别重逢,我是越看你这脸,越觉得欢喜。」温良轻言浅笑:
「我曾师从蝶谷医仙胡青牛,拥有一身极为精湛的医术,不如让我把你的脸割下来日日把玩。」
「刚好你生**犬,我可为你缝补一张狗脸,如此你亦可时时刻刻跟所爱的猛犬相伴。」
朱九真被吓的浑身发颤,就觉张无忌此番性情大变的回来报仇,当真是什麽都做的出来。
为防遭受比死还难受的天大罪过,忙不迭的开口:
「我给......我给。」
「甚好,真姐还如从前那般善解人意。」温良欣然点头,立即上前为朱九真拔除体内钢针。
骤然间,又有一粒丹丸汇入她的嘴中,再在其错愕的神色之下,笑眯眯的道:
「如你所想,喂的就是毒药,一种阴损至极名为三尸脑神丹的毒药,一旦发作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所以,乖乖听话,莫要有什麽不该有的心思,不然你怕是要来个生吃情郎!」
「不敢不敢。」
朱九真惊惧万分的连连摇头,只觉眼前的张无忌是愈发陌生起来。
她立马想去拿家传秘笈时,就被温良叫住:
「朱武两家休戚与共,你又与这位武姑娘号为雪岭双姝,你既已吃了脑神丹,难道就不想他们也吃?」
他摊开手心,再从一个玉瓶倒出三粒红色药丸。
朱九真小心翼翼的拿起红色药丸,也没多想就朝武青婴走去。
「我不要吃......不要吃。」武青婴无比恐惧的向后爬:
「真姐,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朱九真置若罔闻,一把捏住武青婴下颌,将一粒脑神丹扔进她的喉间,在一阵乾咳后,她便吞咽了下去。
「表妹,是我啊!」
卫壁见朱九真朝自己走来,强忍胯下剧痛,连连往后挪,地上也多出一道血痕。
「表哥,事到如今,我也别无他法,你我情深义重,我相信你定不会怪我的。」
朱九真脸色黯然,将一粒脑神丹灌进卫壁喉中。
「张无忌,我承认是我朱武两家利欲薰心,有错在先,你有本事就给我一个痛快的,我定将《兰花拂穴手》奉上。」
武烈眼见朱九真朝自己走来,立刻朝温良喊道。
「武前辈,你太为难我了,我可是一个学医之人,怎能够滥造杀孽,方才那些灭人满门的话,不过是恐吓之语。」
温良语气悠扬:
「自我学医起,便牢记人命关天四字,是以对于你等,我着实不愿痛下杀手。」
「便向贵庄学习,情愿多出一个养狗的喜好。」
说罢,朱九真已一脸麻木将脑神丹喂进武烈肚中。
「好极!」
温良略显愉悦的道了一声好,便瞧见朱丶武二女和卫壁都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他摇了摇头,作好心劝慰状:
「既做不成夫妻,那就做姐妹,照样可以亲密无间,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