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昆仑 一、风起苍西 21．再战盘山关

一、风起苍西21．再战盘山关(第1/2页)

西凉大军在丧失了几乎全部的粮秣辎重之后，于次日不得不向后撤退，但在撤退的途中忽然起了大风，选锋营前屯则是趁着大风沙发动了追击，最终导致了这一路西凉大军的彻底崩溃，两万多人马几乎折损过半！

可以说，此战之后，这一带的三个山口彻底解除了西凉军入侵的威胁。

大德十五年八月初，常胜前军军部的奖励文书下达，给予了选锋营前屯所有人员以重赏，并且很多人都得到了提升。

其中，屯长许二晋升为从尉、擢任选锋营副统领、仍兼前屯屯长。

其实这还是上次的盘山关战役的奖励，是节度府刚刚批复下来的，而这次的战功也是刚刚上报，估计不久后许二还要晋升。

至于成大力等几位队长，也是各自都晋升为了军候，不过职位暂时不动。

而江昊则是晋升为了军候、踏进了军官的行列，虽然只是最低的九品武职，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官身。另外，据说军部已经上报要授予江昊勋位，就是得等待节度府的批复了。

至于其他人，也多有晋升，尤其是江昊的左队前卒，因为加上之前的山林之战的战功，晋升的人最多、晋升的力度也最大。

而在职位上，江昊被提拔为了骁骑营前屯前队的队长，他手下的几位伍长也都被晋升为了卒长，全卒被调拨到了骁骑营中。

就在选锋营前屯在金水峡一线作战的同时，各个点上的夏军也都与西凉军进行了艰苦的战斗，尤其是盘山关方向，在最近的一次激战中骁骑营战损过半，损失了两位队长和很多卒长、伍长，部队急需休整补充。

而骑兵不像步兵那么容易补充，所以缴获了大批战马、已经变成了全员骑马的选锋营前屯就成了补充骁骑营兵力的重要来源，除了江昊他们之外，还有不少卒也都被调往了骁骑营，前屯缴获的马匹也大部分都被调拨补充给了骁骑营。

至于多余的马匹，就是给各个步兵营增加了一个骑队的编制。

江昊带着自己的手下赶往骁骑营报道时，骁骑营已经从盘山关撤离，在万花镇边上扎营、进行休整补充。

作为队长，权力自然要比卒长大了不少，最主要是按照大夏枢机院和兵部颁布的军令条例部队的管理和训练是以队为基本单位的。也就是说，虽然你必须要完成规定的训练指标之外，还可以自己加码。

其实，目前的大夏边军之中，别说训练加码了，各种训练任务指标都早已是一降再降，但完不成指标的情况依然还是普遍的。不过江昊不想凑合，他一方面把“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道理给士兵们讲透，另一方面私下里提升了部队的伙食标准。

大夏边军之所以训练不足的原因还是各级官吏层层克扣、导致军粮不足、兵饷拖欠，所以士兵既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认真训练。所以，要想加强训练，就先得从足食做起，最好也能够做到足饷。

上次的金水峡之战中，最后江昊突击焚烧西凉军辎重营的时候还是趁人不备偷了不少的好东西，其中除了粮秣、兵器、箭支等等之外，还有不少的熏肉干和乳酪。

熏肉干和乳酪是西凉人的做法，可以保存较长的时间。毕竟西凉国是半农半牧，所以他们的饮食习惯也是要比东土天华人多吃肉和乳制品。要加大训练量，在营养的补充上自然是要跟上来，不然身体会亏空，武夫的修为也会倒退甚至掉落境界。

以炼体为主的武者尤其如此。

习武之人必须要有足够的蛋白质补充，而纯粹的农耕区就很难满足这一点要求，这也是东土的大部分地方尤其是关东江南等区域习武之人的比例不高的主要原因。

由于吃得好，所以骁骑营前屯前队的士兵们训练热情空前高涨。

本身东土人在骑战骑射的技能上就比西凉人有差距，不刻苦训练怎么行？

时间一晃就又过了一个多月，现在已经是大德十五年的九月下旬了，基本上补充完毕的骁骑营再次被调往盘山关，准备参加接下来的战斗。

由于休整的时间太短，骁骑营整体的战斗力恢复的不是十分理想，不过前屯前队在江昊争分夺秒般的狠抓之下，表现要比其他部队好了很多，所有的士兵基本上都已经可以正常地进行骑战骑射了。

除此以外，江昊还利用休整的那一个月里下令部队制作了不少的霹雳球、火焰球之类的单兵投掷武器，而且对装填的黑火药进行了改进，并且在霹雳球内的火药中掺进了小石子、碎铁片等等，不但提升了爆炸的威力、增加了杀伤力，还使得安全性有了很大的提高。

甚至他还为这些霹雳球、火焰球之类的东西装上了拉环式的引信，淘汰了需要明火点燃的捻子，这样骑兵使用起来就方便了很多、可以在纵马奔驰的时候进行投掷。

之所以不得不自己动手来改进这火器，就是因为江昊对于这个世界目前的火药技术水平以及爆炸物的制作水平十分不满。

当然，事实上大夏这几年里的军器制造有所改进，配发的制式装备的质量都还不错，但那些都是冷兵器，至于火药武器，除了弩炮所用的炮矢外并不十分重视。

说起来常胜前军的军部对于骑兵的照顾程度还是要比那些步兵营高出了不少，在装备上也是完全按照标准配备、没有任何克扣。

骁骑营作为轻骑兵，其标准的装备是轻铠、骑弩、马刀以及长枪。

如果是骠骑营这种重骑兵的话，那么轻铠会换成重铠，再要加上马铠，还有会配备铁锏或者铁锤这样的重型兵器，用于攻击敌军的重甲兵种。

轻铠就是在皮甲的上面再加上一层金属铠片，而骑弩也是大夏官营兵工场出产的，比步兵弩小了一些也轻了一些、便于单手握持，在骑兵的马鞍边上有专门的钩，单手握持骑弩在那钩上一拉再用脚一踩便可以上弦，十分方便。

不过，除了这些制式兵器外，很多士兵还保留了弓箭。那些强弓不是士兵自己带来的、就是在此前的战斗中缴获自西凉人的。轻铠、骑弩这些装备在退伍时是要交还部队的，而弓箭则不用，就算是缴获自西凉人的也是可以带回家的。

一张强弓的制造成本和时间要比强弩还高出了不少，带回家都可以成为传家宝。

大夏朝廷对于民间收藏和持有兵器是有限制的，像铠甲、强弩这些都是严禁民间私人持有的，不过刀剑、弓箭这些就不禁止。

穿上铠甲，则相当于防护力直接提升了好几个修为品级，而强弩更是犀利的远程攻击武器，这些都是会对朝廷的统治造成威胁的东西，当然不许民间拥有了。

就算是那些门阀世族、达官贵人，除了朝廷给予的护卫编制之外，也是不许私藏铠甲强弩，否则会被视为形同谋反而重处。

至于骑兵的战马，退伍时也是必须要交还的，不过九品武职以上的军官例外。

现在江昊又多了两匹马，一匹赤骝、一匹乌骓，都是在之前的金水峡之战中缴获的，也都是最好的良驹，原本都是西凉大将的坐骑。

所以，现在他有了三匹坐骑，但在调任职位时却是只能带走一匹的。

九品武职以上的军官不存在退伍的问题，即使离开了常胜前军，也是调任到其他部队。哪怕就算是离开了边军，也依然会在其他岗位上给予安排。

除非你的年龄确实太大了、不再适合担任军职，这才可以告老致仕。而就算是告老致仕，这些马匹也是依然可以让你带走。

虽然同为队长，但江昊这种要比一般武郎军阶的队长还是不一样的。

那便是升任了军候之后，江昊就可以选择自己趁手的武器，而不需要使用统一的制式兵器。所以，他不带马刀而是佩剑。

在一般情况下，在战阵之中，就算是军官也依然是会选择佩刀而非剑的，这是因为军中之人精通剑术者极少，而刀对于剑术不精之人来说，在战阵之中的威力要大了很多。

而江昊不同，他的剑术极其厉害，自然是使刀不如使剑。

在这个世界上，剑有一个非常现实的优势，那便是双刃的剑攻击速度更快、变招也更加迅捷，而且对于那些武道高手来说，剑是可以从两侧同时逼出剑罡、随后两道剑罡合成为一道，要比刀罡强大了一倍！

当然还不止这个，很多人以为刀和剑是各有利弊、甚至刀要强于剑的，还有认为剑只是利器的，但那只是在“低武”的环境下，事实上在高武的环境下剑是远强于刀的兵器，大概唯一的弱点就是难学难练、对于修习者的要求太高。

要知道，双刃而且更轻的剑出手要比刀快了很多，只要技术过关，剑客是绝对可以压制同阶的刀客的。

所以，东土的武道高手绝大部分都是剑客。

当然，在战阵之中光使剑也是不行的，还得根据情况使用其他兵器，比如长枪等。

而江昊的强弓和长枪也都是缴获自西凉军大将的，那张强弓是上品宝器，而那杆丈二长枪则是中品宝器，都远胜于一般的制式兵器。

那杆枪乃是用玄铁打造的枪杆，枪头则是使用了某种合金，十分沉重，不过对于已经是九品武者、加持之后可以堪比宗师的江昊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再就是铠甲，虽然是轻铠，但底衬的兽皮是凡间极其罕见的凶兽皮，上面的铠片也不是寻常金属，整套甲也是宝器，却是从西凉大将没藏浩云身上剥下来的。

虽然铠甲对于江昊来说不算太重要的东西，但这种可以自选装备就是一种特权，让江昊的感觉很不错。

不得不说，在这个世界的这个时代，朝廷对于官员的待遇真的要比蓝星上的现代东方大国优厚了很多。

按照东土天华人的习惯，宝器必定有名，而西凉人华化严重，自然效仿此习俗，因此此枪名“飞龙”，弓名“震天”，而铠甲名为“吞云”。

另外还得了一把刀，乃是没藏浩云的佩刀，也是宝器，名为“冷泉”。西凉人喜刀不喜剑，因此没有缴获到宝剑，也是一个小小的遗憾。

在东土，宝剑要比其他宝器更加珍贵、价格也是更高，因为剑在中土不但有实用意义，还有精神上的特殊意义。

所以，士人出行，身上都是佩剑而不会佩刀。

就在江昊刚刚率部抵达盘山关的时候，他得授武勋的文书也批下来了，给他授予了虎贲卫的勋位。

武勋乃是大夏的一种军功奖励制度，又叫勋位。军人除了军阶之外还可以被授予勋位，而勋位并非每个人都有，主要是授予有功的将官，大概是作为在实行以文驭武的国策之下对武人的一种抚慰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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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位分为大将军、上将军、将军、偏将军、中郎将、都尉、尉、郎、卫共计九等，每一等在封授时另有封号，比如辅国大将军、金吾卫上将军、车骑将军、征虏将军、骁骑中郎将、骑都尉、虎骑尉、武威郎、虎贲卫等等。

其中，大将军的封号有镇国、保国、安国、护国、辅国、卫国六位，上将军的封号有十二卫上将军、如龙虎卫上将军、神武卫上将军、栩军卫上将军、左右武卫上将军、左右千牛卫上将军等等，将军的封号有车骑将军、骠骑将军、前后左右将军、四征四平四威四镇将军等共计二十二位，其他杂号将军则全部属于偏将军的等级、自其以下没有定数。

得授勋位，不仅仅只是一种荣誉，而且还有实际的好处，主要就是可以额外得到一份年金，而且还是终身制的，除非犯下大罪被剥夺了勋位！

作为武将军官，被授予了军阶之后就可以领取一份相应的俸禄，而再得授了勋位之后就可以另外领取一份年金，而且这份年金比同阶官职的俸禄丰厚了很多，可以参考蓝星上公务员的工资与国企高管的年薪之间的差别。

此外，偏将军以上的勋位，朝廷还会赐给一座府邸，并由朝廷负担编制内属官属吏、护卫、仆役等人员的薪金。

这既是福利也是朝廷对武将的监督措施，谁知道那些属官、护卫、仆役中有多少人是秘卫府的眼线呢？

至于中郎将以下的勋位就没有府邸和护卫仆役的薪金，只有一份年金。

尽管只有一份年金，也比大多数的武将甚至文官都要幸福了很多，因为这就等于除了正常的俸禄之外还多了一份合法收入，而且这份收入还要远高于正常的俸禄。

这样的待遇是文官不可能得到的，尽管文官的实权更大，可以捞取更多的非法收益，但那毕竟是非法的，不牢靠。

当然，这勋位也都是拿命拼来的，不是你说想有就有的。

武勋不像爵位，爵位是世袭的、可以传承给子孙，但武勋勋位却是不能世袭。

大夏在授予武勋方面是十分严格的，只看战功，并非你上面有人就能得到。当然，这里面也不是没有操作的空间，不过终究还是要有战功才行。

江昊获得的虎贲卫，乃是勋位中最低的一等，但尽管如此也已经是羡煞旁人了。

要知道，由于这百年来，大夏对西凉的战争一直都是败多胜少，官兵能够立下大功的情况更是凤毛麟角。

尤其是得授武勋的战功，在低层阶段主要是先登、破阵、斩将、夺旗这些，在中郎将以上的高层阶段则是主要看破敌得胜占地等战略目标，无论是哪一种，要在面对西凉军时做到这些就很难了。

事实上，在当今之时，大夏的勋位之中，大将军和上将军全部都是空缺的，这也表明了这些年来军队的仗打得很不好。

这次江昊得授武勋，还是因为上次盘山关之战的功劳，至于金水峡之战的功劳会不会提升他的勋位，目前还不清楚。

而在盘山关之战中，除了有斩杀西凉军大将之功的江昊之外，就只有常胜前军都统领张耀得授了荡寇中郎将的勋位，全军一共也就两人而已。

由此可见，得授武勋属实不易。

由于大夏缺马，所以夏军的骑兵不能跟西凉军、北夷军以及北燕军的一人三马相比，一般都是一人一马，至于装备、辎重以及重骑兵的铠甲通常是由民伕用马车牛车来运送。

也就是江昊这样的军官，才能拥有多匹战马。

虽然江昊现在只是个队长，但他的军阶却已经是军候，如假包换的“编制内军官”，而且还有了武勋，地位犹在一般的同级军官之上。

在盘山关休整了两天后，战斗任务就传达了下来。

这次是要出关与关外的西凉大军五万兵马进行正面决战。

江昊觉得这常胜前军的都统领张耀是疯了！

他悄悄地问了一下骁骑营前屯的屯长张大柱，张大柱道：“还不是被上面逼的！”

原来，此前盘山关、金水峡两次大胜之后，常胜前军和张耀本人的威名大振，结果就引起了常胜前军的顶头上司、左都督胡翼龙的嫉妒，而在金水峡之战的同时盘山关这边的战斗略微受挫，于是就受到了胡翼龙的申斥和节度府中一些官员的弹劾，于是节度府专门派人下来督战，逼着张耀开关与西凉大军决战。

而此时关外的五万西凉军乃是此次三十万西凉大军的主帅大野俦亲率的本部精锐，战斗力在此次东侵的西凉诸军中乃是最强的。

西凉军的组织形式不同于大夏边军，西凉军都是部族军，此次前来的共有八支部族军。

这种部族军有其不足但也有其优势，不足就是各军之间的关系比较微妙，未必能够做到同心同德，而优势则是各军的内部十分团结、战斗意志十分强悍。

在西凉国内，哪个部族的势力大、实力强，哪个部族的首领地位就高，这大野部乃是西凉国内仅次于皇族拓跋部的强大部族，实力较之后族的没藏部还要强了一些。

上次击败没藏军乃是利用了夜袭的战术、出其不意，而这大野军不可能不接受教训，夜袭的战术可一不可再。

看来张耀也是实在没有了办法，这才不得不开关正面与之一战。

这样的话，此战就会是十分危险的，搞不好就是全军覆没！

江昊甚至都想干脆去把那个前来督战的家伙给刺杀了算了！但这显然不可能，因为就算杀了那厮，也阻止不了出关决战，而且还会给常胜前军以及张耀本人带来很大的麻烦。

等到张大柱传达了作战计划之后，江昊的心才算是稍微安定了下来。

因为，按照作战计划，并非是一味浪战硬抗，而是要充分利用关外的山林地带，诱敌深入，在山林之中发挥夏军的步兵优势与敌军缠斗，然后以骑兵发动出其不意的突击、击破敌军的统帅部，从而出奇制胜。

这就是说，张耀还没有失去信心而不顾一切，依然还是很努力地想要争取胜利，哪怕是小胜也能给上面一个交待。

只是这样一来，担任突击任务的骑兵就很危险了，毕竟这不是夜袭，而是在正面对抗中寻找缝隙插进去，稍微遇到意外就有可能被优势的敌军围歼。

江昊似乎已经看透了张耀的想法，那便是牺牲骑兵来为步兵争取歼敌一部然后退守关隘的机会。

所以，他才会把还没有完成休整的骁骑营给调上来参战。

而一旦夏军的骑兵在此战之中损失过重甚至覆灭的话，往后这条防线就只能死守了，连短促的反击都做不到了。

当然，这里面最重要的还是江昊自己还是有一定风险的，尽管他还是有信心能够利用移形换位突出去，但自己手下的这些弟兄也不能白死啊！

于是，他在接下来骁骑营的军事会议上自请率部担任先锋。

江昊是想要依靠自己能够动用的底牌来增加突击成功的几率，死中求活，为骁骑营闯出一条生路来。

在无法阴神法身出窍的情况下，江昊能够动用的底牌主要就剩下了以六丁六甲与玄琅乾坤珠的结合来给自己的队伍造成一个绝对的箭矢防护罩、彻底摒除西凉军的箭雨，然后以轻骑兵的机动力寻找敌军的薄弱环节突进去。

所幸之前制造了很多的霹雳球、火焰球还有烟雾球、毒气球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对于帮助部队突破敌军肯定会有较大的帮助。

如果能够击溃敌军的总部甚至斩杀敌军的主帅，那么就有可能造成西凉军的全线溃败，以一己之力把这次本来需要全力争取的惨胜变成一场大胜。

盘山关前的山林地带中，夏军已经开始布局，一队队的士兵快速地行进着，一排排的弩炮被架了起来，还有很多民伕在构筑工事、运送箭矢火药等物资。

依托山林地形，是夏军在面对优势的西凉军时必然的选择，对于这一点就算是节度府派来督战的文官也是无话可说。

但是，长期驻守盘山一线的官兵们都知道，光靠这片山林要想挡住西凉军可是远远不够。一则西凉人可以选择不进入山林，而夏军也不可能一直呆在山林之中。二则即使西凉军朝向山林发起攻击，最终夏军也未必挡得住。毕竟，西凉人是半农半牧、并不是不会走路，而且西凉军中也有不少天华人，加之西凉人的射术都要比夏军强，在山林之中作战也未必吃亏。

反而是，夏军最擅长的密集步兵阵形在这山林之中是无法展开的。

大夏边军是正规军，并非山贼盗匪，所以山林游击战并非他们的特长。

好在这督战官不懂用兵，故而没有对此提出疑问。

骑兵的突击是极高的秘密，除了张耀等少数高层以及骁骑营、骠骑营里队长以上的军官外无人知晓，就连那个督战官都不知道。

终于，随着西凉军的前部逼近山林地带，战斗开始逐次爆发，最前面的夏军且战且退，战火开始朝向山林深处燃烧。

越来越多的地点开始爆发接触战，弩炮炮矢的爆炸声连绵不断，喊杀声震动了整片山林。

西凉铁骑进入山林之后无法展开冲击，越来越多的西凉士兵不得不下马作战，箭矢纷飞，刀光剑影，林中到处都是躺在血泊之中的尸体。

选锋营充当了山林之战中夏军的前锋和中坚，与西凉人进行着拼死的近身搏杀。而中军营则是以密集的箭雨对选锋营进行支援。

虽然西凉军的数量多了很多，但在这山林地形之中兵力难以展开，能够与夏军接触的始终是少部分，大部分的西凉人都在山林之中徒劳地奔走着。

尽管如此，夏军所承受的压力依然是极大，若非选锋营乃是夏军之中罕见的精锐，只怕早就要崩溃了。

忽然，骠骑营的重骑从一侧突出了山林、踏着沉重的铁蹄朝向在大漠边缘地带列阵的西凉骑兵冲去。

看到有夏军的重骑兵出现，富有战斗经验的西凉骑兵开始朝向两边退开，同时密集的箭雨朝向骠骑营的队列落下！

人马皆披重铠的骠骑营在这箭雨之下快速的奔驰，纷纷落下的箭支对他们的影响很小，双方的距离在迅速地缩小。

“拦住他们！”当西凉军的前敌指挥发现了夏军重骑的目标是他们的主帅所在，当即传令道。

正面的西凉骑兵不再退避，而是开始集结起来朝向夏军重骑对冲而来，同时他们的身后开始有手握长枪的步兵在迅速地集结。

“出击！”此时，骁骑营统领张大柱终于发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