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昆仑 一、风起苍西 23．挂职赋闲

一、风起苍西23．挂职赋闲(第1/2页)

大德十五年的九、十月之交，大夏常胜前军于盘山关以西大破西凉军五万有余，斩获甚众，尤其是斩杀了此次西凉大军的主帅大野俦，捷报抵达京城，顿时朝野震惊！

这是一次自从百年前大夏与西凉开战以来从所唯有的大捷！

随后，失去了主帅的各路西凉军纷纷向西后撤，盘山山脉防线全线解除了压力。

到了十月下旬，攻打盘山防线的西凉大军大败之后已经是军心士气低落、疲惫不堪、无力再战了。

当然常胜前军也是陷入了极度的疲惫之中，无力展开追杀。

此时，正巧西凉国老国王驾崩、王室内部发生了王位之争，因此西凉国立刻遣使赶赴京城与大夏议和，表示愿意赔款以结束两国的战争。

至于战和之事自有朝廷之上的衮衮诸公去商议，对于获得巨大胜利的常胜前军朝廷就不能重重地加以奖励了。

本来左都督胡翼龙以及苍凉路节度府中的一些官员是想要逼迫张耀出战而使其战败丢脸接受处罚的，却不料逼出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捷，竟然连西凉军主帅都给斩杀了！

估计此时的胡翼龙鼻子都要气歪了吧？

十一月初，旨意颁布，对于常胜前军上下从重给予了奖赏。

其中，常胜前军都统领张耀晋正将、进拜平西将军、封武安亭侯。

此外，常胜前军麾下诸将皆有封赏，得授武勋者过百，常胜前军的全体官兵皆有升赏。

而此次的盘山关之战，战功排在第一第二的就是突击西凉军核心的骁骑营和坚守山林死战不退的选锋营了。

所以，骁骑营统领张大柱、选锋营统领贺伦都是直接越级擢升为偏将、封关外侯，同时分别拜虎骑中郎将和武威中郎将，两营的各位屯长也都官升一级、皆授都尉勋。

而江昊则是直接跳级晋升为主尉、并且勋位也是进授为骁骑尉，另外还封了一个关内侯。之所以越过关外侯直接跳级封了关内侯、比张大柱、贺伦还要高了一等，乃是因为他的战功太大的原因。

虽然此战之中江昊叙功第一，不过胜利也不是他一个人打出来的，而且按照军中的规矩，这样的大捷，军中诸位军官自然也都是有功的，只是功劳大小不同罢了。

说起来，此次江昊能够得封为关内侯，虽然只是侯爵中倒数第二低的一等，但这对他这个级别的军官来说已经是前所未有了。

要知道，此战总共也只是有四人封侯而已。

而且，此战之中江昊还有三大收获是人所不知的，首先自然就是大笔的功德入帐，一则是因为他斩杀了数量众多的西凉人，二则是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但却对于战役的胜利起到了特殊的作用。

再者就是现在的他对于在战阵之中获得军阵煞气的加持已经有了很深的心得，已经能够利用神念来主动地抓取军阵煞气的加持。所以，往后只要是在这种军队之间的战斗中，他的实力便可以得到巨大的提升，对面任何高手都有决战决胜的把握了。

对于这军阵煞气，江昊深入地参悟之后发现，其实一个人可以凝聚的量是有限的，也就是上限最高到两三千人左右，再多也获取不了，而这似乎与距离有关。在量的限制之下，主要就是要看质，士兵们的素质越高、杀气越重，则凝聚的军阵煞气的数量越多、质量越高。而且，这军阵煞气凝聚之后，还能够反哺给士兵，提升士兵的战斗意志和实力。不过，这就需要对于军阵煞气领悟的境界和掌控的能力，不断地提升它的境界了。

这东西有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总结并传承下来，但涉及武道真意的话就必定是和个人的精神力有关，而以江昊的神通境界，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无人能与他相比的。

最后还有一个收获是后来江昊趁着打扫战场时趁人不备把那些粮秣辎重的一部分都给收进了玄珠空间之中，虽然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但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无论是粮草还是兵器铠甲箭矢等，都是很实用的物资。

除了这些以外，作为骁骑营和选锋营的士兵，还有好几道的赏金，一个就是朝廷给发的，还有一个是营里统一给发的，最后就是屯里和队里私下分的。

当然，这些钱对一般的士兵来说很多了，但对于江昊来说无所谓。

按照惯例，每战之后部队都会私藏一部分战利品，作为对官兵的奖励。只是此战的伤亡也不轻，选锋营尤甚，所以除了朝廷发放的抚恤金之外，屯里队里都还筹集了一部分。

靳家村出来的八个人中就战死了三个，就这还算是好的了。

到了十二月接近年底的时候，关于战后的处置节度府发下了一份公文，主要是由于此战之中常胜前军的伤亡也不小，各级军官都有不少的缺额，而立功升级之人又很多，所以需要安排调整职位。

不过，其中最首当其冲的一件事却是解散选锋营。

从道理上说解散选锋营是没有问题的，毕竟选锋营就是为了此次大战而临时征募的，不可能转为常备建制。

问题在于选锋营中有不少人因为在此战之中立功都晋升为了军候甚至以上的军阶、可以说成为了编制内的军官，这些人通常也都必须要离开边军、转到地方去安置。

甚至在安置清单里，就连江昊这样的首功之人也在其中！

不过，原选锋营统领贺伦以及许二等人，算是原先常胜前军派出的人员，他们是不需要清退安置的，贺伦是擢任了常胜前军的副都统领，估计等待张耀升职之后便有可能接任都统领一职，而许二则是晋升为了第二营的统领，成大力等人也都晋升为了屯长。

只有江昊，是需要离开边军、到地方也即苍州兵道去等待安置的。

本来，按照江昊现在的军阶以及勋位，在边军中做一个统领是绰绰有余的，却不知道为何会是这样？

问了张大柱，张大柱什么都不知道，最后还是贺伦亲自找江昊谈话，才知道了原委。

此时江昊才知道，原来之前逼迫张耀开关出战的乃是左都督胡翼龙和节度府中的一些文官，而常胜前军出乎意料地打了大胜仗，反而让张耀立下大功、拜将封侯，这样一来就使得胡翼龙们非常尴尬和恼火。

但要说因为江昊乃是此战的首功就恨上了他、所以要竭力排挤他也不尽然，按照张耀本人和贺伦的猜测，主要是胡翼龙一直都想要夺取常胜前军的控制权。

胡翼龙作为左都督，统辖的就是常胜诸军，但在这常胜诸军中，其他军都在胡家的控制之下，都统领不是胡家人就是附庸胡家的世家武将，只有这个常胜前军是个特例，因为都统领张耀乃是平民出身的武将，与胡家和其他武将世家都没有关系。这样一来，常胜前军就不可能听从胡翼龙的私命，而只会执行正规的军令。

而且，胡翼龙屡次想要往常胜前军中安排人手都未能得逞。

此次大捷震动朝野，眼见得张耀拜将封侯之后必然要大用，离开常胜前军已成定局，所以胡翼龙就想趁此时机向常胜前军伸手，因此张耀之后谁能坐上都统领的位子还不好说，未必就是贺伦。

按照贺伦的分析，之所以要借用清退选锋营的名义将江昊从常胜前军排挤出去，主要是因为江昊现在的名声有点大，隐隐已经有了西北边军第一猛将之称，这样的人留下来一定会成为胡翼龙掌控常胜前军的障碍。

所以，贺伦让江昊自己选择，是想要继续留在边军之中，还是真的打算就此离开边军。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他和张耀一定会帮助江昊安排一个好的去向，比如避开胡家的势力范围、去其他部队担任统领，甚至干脆离开苍凉路去延绥路？

张耀通过朝中的关系打听到，这次很有可能让他去延绥路担任都督之职。

如果江昊想要离开边军去地方的话，那么张耀与现任的苍州兵马使关系不错，可以帮江昊说话。

“多谢大人与张大人了！”江昊拱手道：“不过，其实我本是一个江湖游侠，并不是很习惯军中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愿意去苍州兵道想办法弄个散官闲职赋闲挂起来，借此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你还是江湖客？”贺伦闻言有点诧异，按照当初征募选锋营的名册，江昊虽然是雍州西京府人氏，但却是到这边的靳家村投亲的，所以他就没有把江昊跟江湖武林联系起来。现在听江昊这么一说，他想起来，这江昊的年纪还不到十八岁，但武功修为竟然已经到了九品巅峰，甚至在战时还能爆发出堪比高阶武师的实力！

这在一般人来说确实是不可能的。

他沉吟了一下，道：“不过，你在行军作战上确有奇才，而且也已经得授骁骑尉，为朝廷做事才是正途，何必再去混江湖呢？要不这样，我有个本家的族叔，乃是玄武卫苍州分堂的副堂主，我可以找他安排你去玄武卫如何？”

“玄武卫？”江昊还真不知道这玄武卫是个什么地方。

贺伦一番解释，江昊这才清楚，原来这玄武卫乃是朝廷的“四秘卫”之一。

大夏朝廷在明面上有一些特殊部门，比如隶属于都察院的巡察司、隶属于刑部的神捕司以及隶属于兵部的军情司等等，不过最神秘的还是“四秘卫”。

而直属皇帝统辖的则有“四明卫”和“四秘卫”。

所谓“四明卫”，是羽林卫、金吾卫、执戟卫和皇城卫，而所谓“四秘卫”，就是青龙卫、白虎卫、朱雀卫以及玄武卫这四个秘密机构。

四明卫和四秘卫合称“诸卫”，都是天子亲自统辖的，其中青龙卫主要是负责皇帝与重要皇室成员的安全保卫，朱雀卫则是负责宫眷以及重要皇族女眷的保卫。而白虎卫的名气就要大了一些，负责的乃是监察百官，有点蓝星上“锦衣卫”的意思。

至于这个玄武卫，负责的则是监控与镇压江湖武林上的势力，主要是那些有宗师坐镇的大势力，至于各地的那些小帮派就归刑部这条线管辖了。

这“四秘卫”之中都拥有着大批的武道高手，可以说就是朝廷方面的武道高手集结地，不但宗师不稀奇，甚至就连大宗师都有。

在这方面，不要说那巡察司，就算是神捕司和军情司也不能与之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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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秘卫”的最高领导都是指挥使，但下面的机构就不一样了，各有自己的特色。青龙白虎两卫都是太监宫女，而白虎卫和玄武卫都是军职，其中白虎卫的总部为白虎卫指挥使衙门，其下有都司，比如苍凉路白虎卫都司等，都司的领导是都统领，其下有统领、旗官这些职务。至于玄武卫大概是受了江湖的影响，其总部对外称为“总堂”，指挥使则是称为“总堂主”，内部设立各监，监有监首。总堂之下又有分堂，分堂之下又分若干厢，堂有堂主，厢有厢头。

大体上，总堂主是三品武职，分堂堂主是五品武职，厢头是七品武职。

“还是算了！”江昊最终道：“还是先挂起来，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挂了闲职，就没有俸禄了，不过这对江昊来说不算什么，何况他还有骁骑尉的武勋以及关内侯的爵位，这两样却是不管是不是挂闲职都会有年金发放的，比起俸禄来只多不少。

“那也行吧。”贺伦只能是叹了口气。

然后他又问道：“兄弟，我看你的武功轻功似乎不全是军中的路数，轻功好像也不错，你在江湖武林之中是属于哪个门派或者世家的？”

军中武功的路子相对武林中人要简单，一般都是专心修炼力量相关的气脉，一般都不会去修炼轻功暗器之类的东西，所以贺伦才会觉得江昊的武功是出自于武林。

而玄武卫所需要的武功就是武林高手那种路数的，因此他才会想起推荐江昊去玄武卫。

江昊道：“我哪里有什么门派？我就是一个独行客罢了。传授我武功剑法的是一个老道，不过后来他离开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他说的自然是**观的闲云子。

虽然他与闲云子没有师徒之名，但最初的武道心法确实是闲云子传授给他的，虽然后来江昊自己把这心法修改的面目全非了，但初心不能忘。

选锋营要解散了，所以部队还得给出一部分遣散费。

所幸此次的缴获甚巨，张耀又严令各级军官不得克扣，这才能够应付下来。

至于江昊率领的前屯前队，因为江昊的存在伤亡还是最轻的，只有少数人受了轻伤，竟然无一人阵亡，这可算是大幸了。

江昊能够使得身边的同袍们少受伤亡，最主要的一个是他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大大减轻箭矢等远射武器的伤害，另一个则是他的杀伤力太过惊人，凭借一人之力就能够将对面的敌军冲散、给自己的部下创造了相当于一路追杀而非面对面死拼的条件。

不过，这第一个原因是人所不能知的，都只能当成是运气好了。

少死人有好处，至少离别时就没有那么悲伤了。

选锋营解散，军官们当然是另有安排，士兵们就不一样了，一般情况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若是因战功晋升到军候以上的，则地方官府就必须给安排个职位了，因为军候是九品，已经是官身了。

当然，你也可以不要，放弃这个安排，那么就等于成了未有职事的散官，虽有品级但却没有职位，自然也没有俸禄。这样的散官将来还是可以再出仕的，只是那时候就没有现在这个当口方便了，估计在上面找不到人是很难的。

当然，作为军官要比文官强一些，一旦遇到大战便有可能被召回。

雷川是晋升到了从尉的，所以他是可以给安排官职的，原则是回乡，就是回到籍贯所在地，由当地的官府给安排。

江昊的军阶比雷川更高，但他却是选择不再出仕、而是要做个散官从此逍遥起来。

江昊对此是无所谓的，反正就算是散官也是官，就算不再担任实职，那些山贼和西凉人或许未来还有北燕人都会是行走的功德箱。

这次他获得了海量的功德，只是还不够解封玄珠，还需要继续修积功德。

这次之所以决定不再出仕，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怕一旦出仕以后不在前敌上或者不再发生大战就没有机会获取大笔的功德了。

至于虽然不出仕任职的话没有俸禄，江昊更是无所谓，因为他一点都不缺钱，何况勋位和爵位的年金就算是不做官也还是都会一直有的，而且所到之处也还是会享受相关的待遇。

至于大部分人，就算得到了晋升也都未到军候，所以依然要回乡，只是下一次入伍时他们的职位就可以保留、直接担任队长、卒长等职务了。

在返乡之人中，雷川是真正的万春县人氏，认识万春县的县令、县丞以及不少的本地掾吏，在定西郡府的人头也比较熟。正好这次万春县的县尉因为后勤支援战事有功升官走了，所以他就找人谋得了这个县尉的职务。

选锋营在过了新年之后不到一个月就完成了遣散，大部分士兵都已经走了，之前自然是接连大喝了好几天的酒，最后大家各自洒泪而别。

江昊则是因为要办理离职交接的手续耽搁一些时日，等到他办理完了所有的手续、打算要启程之时，已经是早春二月了。

按照规定，江昊可以带走自己的装备和马匹，而此前他先后已经有了六匹品阶很高的骏马，除了之前的青鬃马、赤骝马和乌骓马之外，在最终的一战中又缴获了三匹马，其中一匹大白马是那西凉主帅大野俦的坐骑，而另外一匹黄骠马则是那个西凉掌令官的坐骑，还有一匹五花马则是一员西凉悍将的坐骑，都是万中挑一、即使在西凉都很珍稀的良驹。

不过，在这六匹马里，得自大野俦的那匹大白马尤为雄骏健壮，远胜其他五匹，所以后来他把那五匹送给了自己的亲厚将官，只留下了大白马，并为之取名为“雪狮”。

反正退伍的时候虽然军官允许带走坐骑，但一个人最多也只允许带走一匹马。

江昊是选择了挂冠，但却是还得去往苍雷城，在苍州兵道办理手续、落下自己的档案。以后每年的年金也是要在那里领取的，所以必定是要先去苍雷城的。而正好此时雷川要去万春县赴任，于是江昊便跟他同行。

从盘山关出发，此时正是春回大地的时光，策马在原野之上奔驰，凉风习习扑面而来，让人感觉很是舒爽。

一行人马向东而来，不知不觉就已经来到了万花镇。

雷川就就任万春县尉的消息已经传开，所以万花乡的一些官吏早早便等在镇口了。

因为雷川即将赴任万春县尉、以后就是他们的领导之一，所以这万花乡的官吏自然不敢轻慢。他们看见雷川之后，忙都上前躬身作揖，口称“雷哥”。

雷川道：“来来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万花乡的游击，这几位都是乡里的乡兵头目。这位乃是我在边军的同袍江昊江兄弟，也是从咱们乡出去的，不过他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封了关内侯的。”

“啊？原来还是一位侯爷啊，真是失敬失敬！”几人闻言都惊了，忙上前给江昊见礼。

在社会上，尤其是这边地，得授武勋者不少，但封侯者却是不多。

“在这里歇一下，我请你喝酒！”雷川道。

当下一行人来到镇上最大的酒楼万花楼大门前，翻身下马，早有小二上前将带着雷川的护兵们将马牵到后院安置，同时殷勤招呼“雷爷”进去。

看起来雷川在这里人很熟，连小二都认识他。

然后一人喝道：“店家，赶快把天字第一号的大雅间给打开！”

于是一行人进入雅间，一顿猛吃海喝，在席间通过交谈江昊了解到了一些这万花乡乡兵的情况。

原来，这万花乡的游击手下有一个队的乡兵编制，不过目前真实人数只有不到一半。此前的游击于大人，也就是江昊应募进入选锋营的那个家伙，这次也是因为沾了光立功升官去了邻县做县尉去了，而现在这个游击是刚刚上任的。

游击这个官职，除了统率乡兵、负责治安以及保护乡镇的安全外，还要负责乡里的军役等事项，以及民勇的管理和训练。

所谓民勇，也就是蓝星上的民兵，大夏立国之初，在边地建立民勇制度，为的就是能使边地全民皆兵、以防备外寇的侵掠。不过，时至今日，各地的民勇制度也差不多名存实亡了。虽然上面给各乡还有民勇这一项的经费，不过经过各级的克扣也没有剩下多少，而就算剩下的这一点也都成了游击大人的额外收入。

本来，定西郡的南北两个方向都是大片的荒山地域，其中都有不少山贼团伙，也即所谓的“盘东十八寨”，不光是作为边地要经常面对西凉人的入侵，同时还要防备山贼的烧杀掳掠，民勇制度正是该加强的时候，谁知却被这些贪官污吏们给葬送了。

至于这万花乡的乡兵队伍，那些乡兵都是本乡之人，也都是家里有点办法的，才能做了乡兵吃上体制这口饭。而几个乡兵头目，也就是乡兵队长、副队长以及几个卒长，说不得平时的手脚也都不甚干净，跟着之前那位游击于大人捞了不少的好处。

万花镇是个比较繁华的地方，商业发达，而乡兵是负责地方治安的，有着类似于蓝星上城管的权力。

至于万花镇上的缉捕亭，虽然那亭长跟游击是同级干部，但缉捕亭的职责只是捕盗和破案，没有维持治安的职责，而且缉捕亭的人手太少，总共只有七八个捕吏和快手而已。

在大夏的司法体制中，捕吏和快手是最基层的存在，其中捕吏属于所谓的“干部编制”，而快手是属于“工人编制”、相当于蓝星上的“协警”，这两者合称为“捕快”。

说到面对两侧群山之中的山贼，缉捕亭从来都是不敢管的，最多有案子涉及到山贼的话就呈文上报罢了。而在乡兵方面，防贼御盗的职责是属于他们的，不过乡兵最多就是在山贼来到之际守住镇子，等到山贼走了之后再去被劫掠的村子调查统计一下损失上报。

至于进山剿匪？那岂是区区乡兵能干得了的？

说起来剿匪该是郡兵的责任，连县兵都不敢进山而只敢守住县城的。可是，这南北群山之中的盗贼好像是越来越多，却从未见过郡兵出动去山里剿匪。

了解了情况之后，江昊是心中有数，不过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