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昆仑 一、风起苍西 59．胡氏举旗叛乱

一、风起苍西59．胡氏举旗叛乱(第1/2页)

最终胡文沛终究是没有敢动手，而是率部狼狈离去，既未能带走这里的粮食，也未能救出那些有“抗税”嫌疑的胡家人，而江昊随后也果然将他私自率部离开驻地的行为弹劾到了节度府，还是胡翼龙出面保下了他。胡翼龙给出的理由是得到情报有贼人想要劫夺那批粮食，因为事态紧急所以只是下了口令，没有开具书面的军令，并且自己做了检讨。

这件事在节度府那边不算很重要，所以就这样糊弄了过去。

现在节度府那边关注的重点也是在常胜诸军会不会叛乱之上。

驻扎在盘山一线的常胜前军是不会反的，毕竟前军从都统领贺伦往下的领兵官已经大部分都是平民派的军官了，不可能会听从胡翼龙造反的乱命。但另外四个军就不好说了，虽然节度府这一阵子都在设法分化这些部队中的将官，但毕竟胡家及其所属的各个中小武将世家们在这四个军中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

而在秋收中，尽管定西郡这边成功地挫败了胡家往北偷运粮食的企图，但洮西、洮东、淇水等三郡却是被胡家以及附庸家族运走了大批的粮食，再加上北燕送给胡家的粮秣，现在胡家一方要是起事的话，粮秣差不多也能支撑好几个月了。

至于兵器以及箭矢火药等作战物资，胡家等世家已经偷偷地积聚了好几年了，应该都是不缺的。

所以，现在的节度府也只能是抢在胡翼龙举旗之前尽量多分化一些军官、多争取一些部队而已。

当然，与胡翼龙之间也是在展开紧密的交流，试图让他回心转意。

这就是手握兵权的高级武将不同于文官之处，如果是文官的话，命白虎卫直接锁拿进京就是，哪里要这么麻烦？

因此，受到了教训的朝廷大佬们，开始紧急动作起来，将北方五大节度府都督一级的高级武将进行明升暗降、夺了他们兵权，而以文官担任的督师来替代之。

比如，苍凉路这边，中都督莫啸天就被晋升为了节度府参事，而以节度副使莫啸中以督师取代之。右都督云翼也被调任了节度府参事，以文职的督师取而代之。

但是，对于左都督胡翼龙则是暂时未动，毕竟此人已经在举兵反叛的边缘了，稍有不慎便会刺激他立刻举旗。

当然，等到节度府对于常胜诸军里都统领以下的领兵官更换到一定程度后，那时就是免去胡翼龙左都督一职的时候了。

但是这个时刻终于没有等到，因为胡翼龙不等节度府免去他的左都督一职就举旗了！

大德十八年十月中旬，胡翼龙终于在苍云山脉西段的凌云堡宣布举旗反叛，自称西苍王，发出檄文谴责大夏朝廷，同时除了常胜前军之外的常胜诸军分兵向南突进、在旬日之间就占领了洮西、洮东、淇水三郡。

此时的局面十分混乱，尽管有一些部队宣布讨伐胡翼龙叛军，但终究是寡不敌众，只能纷纷向东南方向败退。

胡氏的反叛，是大夏三百年来从所未有的情况，因此朝廷也是极为震怒，下旨褫夺胡翼龙以及所有附逆者的一切官职爵位、宣布其为叛贼、命苍凉路及苍州即刻出兵加以征讨。

而在苍凉路节度府以及苍州方面，也是立刻就紧急动员了起来，从常捷诸军抽调部分兵力沿着淇水布防、挡住了叛军东进的道路。

而在苍西五郡中，长山郡是由于常捷诸军的部队进驻加上郡兵的紧急动员挡住了从淇水郡南下的叛军，至于定西郡则是因为郡兵以及在很短时间内动员起来数万装备了新式火器的民勇、将叛军挡在了郡界之外。

定西郡北与洮西、洮东交界，东与淇水、长山交界，边界线漫长，不过前期主要的战斗集中在了洮西和洮东线边界一带。

叛军南下是兵分两路，其中东路是朝向淇水一线，西路则是沿着洮西、洮东一路南下。

负责在淇水一线抵挡叛军的是常捷诸军的部队以及长山郡的郡兵，而则负责在西路抵挡叛军的则是由江昊率领的三万民勇。

若非前段时间的重建民勇工作，那么这次胡翼龙叛乱，定西郡大概率也是要被叛军攻陷的。毕竟，只有数千人马的郡兵就算是连郡城能不能守住都成问题。

虽然定西的郡兵也基本上火器化了，但这个世界的冷兵器可是要比蓝星上的冷兵器厉害了很多，强弩的射程威力比起新式火铳来差不了多少，唯一的优势就是火炮了。

现在，雷川是率领郡兵和部分民勇防守郡城以及与淇水郡的边界，西路这边就全看江昊的了。

至于盘山山脉一线的常胜前军，虽然没有参与反叛，但也不能轻易调离，因为此时西凉一侧也在集结兵马，虽然判断很可能是牵制，但也不得不防。

江昊这一路的后面是由万春县令谢瑜负责后勤支援。

万春县作为后援基地尤其独特的优势，因为节度府和州府遣发的粮秣军资可以由北川河水路抵达万春县码头上岸，绵绵不绝地支持前线。

本来定西这边的粮食产量很低，一直都是缺粮户，但两年前万花商会搞到了东北幽燕之地的高粱新品种种子，在定西一带大规模引种，使得定西的粮食产量一下子就翻了好几倍，所以目前江昊这边的粮秣到是不用发愁。

高粱本就是东土粮食作物中产量最高的，一亩地能打近千斤，而且十分耐旱，乃是这边最主要的粮食作物，与粟也即小米并列。而来自东北幽燕之地的新品种更是产量奇高，达到了每亩数千斤，由此一下压过了小米。据说，这新品种乃是东胡那边培育出来的，北燕能够快速崛起，也与此有关。

此外，南边的蜀州调运来的大米也是可以越过北川河抵达万春县，这是最近的一条路了。

所以，尽管现在朝廷也很困难、能够拨给的粮秣不多，但这边的军粮缺口包括盘山一线的常胜前军也都得到了缓解。

同时，部队所需的弹药也是产自这里的万花商会火器工场，就近供应非常方便。

虽然秋收期间定西的损失不大，而且本该上缴的粮食也都留了下来，但十几万民勇民伕一旦聚集，每天吃掉的都是一个天文数字，没有新品种高粱的引种推广的话估计这仗撑不了很久。

同样的，在叛军方面，尽管它们闪击占领了苍西三郡，但要是没有云州那边北燕人在暗中的支持，也是撑不下去的。

打仗打的就是钱粮嘛。

北燕此时并未与大夏撕破脸，甚至胡翼龙的西苍王暗地里就是北燕皇帝封的，但却是没有公布，而是以胡翼龙自立为王的形式宣布。

毕竟北燕并未与大夏公开决裂，所以北燕人给予胡翼龙的支持都是在暗地里，不但给胡军粮秣军资，而且还从云州征发兵员役夫支援胡军，但表面上却是宣布对于大夏的这场内战保持中立。

说起来，北燕本来是看不起大夏的，就好像蓝星上的金国看不起北宋一样，感觉分分钟就可以把大夏摧垮。但是，由于新式火器尤其是火炮的出现，让北燕有了不小的顾忌。因为火炮出现之后，兵部就专门调集了一些送到北方各路去做试验，虽然并未确定要普遍推广，但已经让北燕不敢轻易与大夏开战了。

毕竟，火炮的威力真的是太惊人了。

此时北燕也正在集中人力物力研制火炮，在尚未取得突破前，应该是不会与大夏开战的。

现在看来，矿奴事件逼得胡家不得不提前反叛到是一件好事了，要是等到北燕大举入侵之时再举旗反叛的话，那局面可就不堪设想了。

北燕人在暗中做的手脚瞒不过兵部军情司的耳目，所以大夏朝廷也是不敢松懈，严令北边各路也都要积极备战，苍凉路这边的常捷诸军也是不敢放松苍云山脉中段的防御，因此能够抽调的兵力有限，也就堪堪挡住淇水一线，对叛军反攻也做不到。

所以，真的能够与叛军一决雌雄的，也只有江昊指挥的民勇了。好在现在定西郡的民勇已经有了十几万的惊人总数，单从人数上说也不比叛军少了。

至于河源县那边就比较特殊了，因为在定西郡它是唯一地处万川县万春县以南的县份，这里如果有叛军的话就必须要通过万春县北上才能与叛军主力会合。而河源县的地方豪强中，因为胡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所以主要就是江家了。而此前江昊就已经派人给江家的诸位长老送去了自己的亲笔信、陈述厉害，同时调派了一支万春县的民勇部队南下驻扎在了河源县城，所以最终这里的江家没有举兵参与叛乱。

不过，江文清、江一鹤父子却是带着家眷偷偷地离开了河源县北上，不知所踪，应该是投奔了胡氏叛军。

江昊此时顾不上这父子俩了，他亲自率领着主力部队北上。

“叛军都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江昊纵马登上一片高地，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苍西多山，眼前这片叫做火土川的谷地就算是定西郡北边与洮西、洮东接壤出最大的一片平地了。

不过，这火土川的土地贫瘠干旱，种不了粮食，只能生长一些低矮抗旱的茅草和荆棘，因此算是一片无人区。

此时数万叛军正在这火土川的北部集结，营寨连着营寨，汇成了一片。

这一路叛军乃是由原先的常胜左军扩充而来，胡翼龙举事之后，一方面从云州方面得到了一批兵员补充，另一方面迅速攻占洮西、洮东、淇水三郡后，也都强制征发兵员扩充自己的部队，旬日之间便将原本不过四个军大约六七万人的部队扩张到了近二十万。

因为已经与大夏恩断义绝，所以他取消了之前的常胜诸军的番号，而是另外给部队建立了龙骧、虎翼、凤翙等番号。

此来的这一路便是虎翼诸军，有六万多人马，由胡翼龙的弟弟胡翼虎统率。

胡翼虎本来是胡府的总管，在举事前期带着部分家人逃离了定西城投奔了苍云山脉西段的胡翼龙驻地，现在居然担任了一路大将，统兵数万！

当然，这个胡翼虎并非是不知兵之人。胡家这种头一挡的武将世家，其嫡系近支的族中成年男子几乎就没有不知兵的。胡翼虎曾经也在边军中任职，做到过统领之职，只是后来退出了军职、做了胡府的总管而已。

不过在江昊看来，对面的这路叛军，尽管兵力多了一倍，但依然还是守旧的那一套，对上自己拥有数十门火炮的三万多民勇来，依然是几乎没有什么胜算。

江昊的三万人马，分了十二个营，其中每个营都有至少五门火炮，多的甚至有十几门，但所有火炮都被江昊集中起来、临时建立了一个神机营。

这个神机营其实就是炮营，与传统上装备弩炮和石砲的神机营完全不是一回事。

除此而外，后面还有数万民伕负责运送粮秣辎重、军资弹药。

就火土川的地形而言，虽然这算是苍西山区中一片较大的平川，但对双方各有数万大军的情况来说，依然还是有些狭窄，因此两翼的部队几乎都布到了山上和山间。

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个时代，大夏军队的经典战术非常类似于蓝星上的拿破仑时代的纵队战术，这是由于远射兵器的强度所决定的。近古以来的弩器发展，使得强弩的威力不断增加、准确度与发射频率也不断提升，因此原先的密集阵列战术被淘汰，东土及其周边的国家都采用了类似于纵队战术的方式，也就是战斗时先以弩炮进行轰击，然后前锋部队以散兵战术发动进攻，这是为了避免在敌军的箭雨和弩炮轰击之下遭受重创。随后以骑兵从侧翼进行突击，最后主力以相对密集的队列发起冲击、以白刃战决胜负。

在数百年的战争史上，这种战术已经被证明是很有效的，但到了今天，随着新式火器的发明、火力大大增强之后，密集的队列战术已经面临被淘汰的局面。

但目前大夏甚至就连大乾、北燕以及西凉等国也都还在使用这种战术，对面的叛军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说起来，队列战术的要点就是以炮火和前锋部队以及侧翼的骑兵来攻进敌军的阵列之中、破坏敌军的火力线，从而给主力部队的攻击创造条件。

但是，面对新式火器的强大火力，弩炮、前锋部队以及骑兵几乎已经不太可能完成破坏民勇部队火力线的任务，所以后续主力部队的攻击要不就是根本无法发起，要不就是必须承受极其严重的伤亡、甚至有可能在进攻途中就被歼灭。

所以，尽管叛军的这个虎翼诸军的兵力要多出了一倍，但江昊一点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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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民勇部队的防守战术已经是以战壕地堡构成的防线，进攻战术则是散兵线战术也就是进攻部队全部采用散兵线的战术、主要依靠射击来消灭敌人，甚至前锋部队还采用了脱胎自蓝星上三三制的五五制突击穿插战术，而彻底放弃了队列战术中的主力部队密集冲锋，这是因为新式火器的火力足够强大，几乎不再需要进入到白刃战决胜负的阶段。

在这种情况下，骑兵进行侧翼突击的作用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迂回穿插、攻击敌军后方的骑兵战术。

民勇和县乡兵缺少战马，这次江昊统率三万大军而来，全军加起来也就能够拼凑出两个屯的轻骑兵，江昊已经命令这两个屯的轻骑兵进行大范围迂回、穿过两侧的山间峡谷前去攻击叛军的后方阵地。

至于正面则是放了六个步兵营，以散兵线向前推进。

另外还有六个步兵营，其中四个放在后面的战壕地堡构成的防线上、同时可以作为预备队，还有两个营则是在两翼担任配合攻击任务、负责阻截叛军担任侧翼突击的骑兵。

至于名为神机营的炮营，就放在正面部队的后方，以强大的火力摧毁叛军正面的前锋部队之后的主力部队以及主阵地。

火炮的射程是这个时代的漏洞，可以轻易摧毁叛军的弩炮和指挥所，并且打击呈密集队形的叛军主力效率极高。

至于叛军的前锋部队，就交给一线的步兵和他们的霹雳机关铳、冲天炮以及手炮了。

尽管胡家对于新式火器已经并不陌生，但他们对于火炮的意义尚未明了，更不了解霹雳机关铳和手炮这些新式武器，这从对面叛军的部署上就不难看出来。

手炮虽然与冲天炮同属步兵轻火炮，但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主要是手炮可以平视射击，使用霰弹的话对于阻击敌军大规模的冲锋效果极为显著。

以双方的布置，战斗开始后彻底击溃叛军不会浪费很长的时间。

火土川会战是新式火器出现以来第一次大规模的正规会战，此战直接就奠定了火炮在会战中的决定性作用。

整个战斗只进行了一个时辰多一点，六万多兵力的叛军虎翼诸军就被全歼。

叛军大将胡翼虎死在了民勇军的炮火之下，六万余人战死的达到两万多，被俘超过三万，失踪的至少有数千人，最后逃走的仅仅只有两三千人。

另外，战后的统计中，发现了江文清的尸体，果然这厮投奔了自己的亲家胡翼虎，并且参与火土川之战，结果死在了夏军的炮火之下。

不过，江一鹤还有胡良仲却是没有被发现，看样子这俩货没有在前线。

此战，江昊全程指挥，没有亲自上阵冲杀。虽然现在他已经踏进了通玄境大成境界、成为了高阶宗师的强者，要比最初在盘山关参战时厉害了很多，而且他的实际战力更是惊人，但在这种大规模的阵战之中都没有用、发挥不出来。

更主要是现在他是战场的主将，要负责指挥，当然不能冒冒失失地自己冲在前面了。

但这并不影响他获得大笔的功德。

这次江昊虽然指挥的是民勇组成的部队，但却没有像当初剿匪那样忽视了军中辟邪大阵的运用，所以在这样的大规模阵战之中，先天以上的武道高手都几乎被压制到了九品武者的实力，任何超越这个标准的技能都无法施展。

所以，反而是那些在军中素有威望的将领军官因为能够得到军阵煞气的加持，反而要强大了不少。

再加上现在已经是全部新式火器的战斗模式，近战搏杀的机会要比之前少了很多，火力的运用才是重中之重，所以指挥作战要比带头冲杀更加重要。

所以，即使没有亲自上阵冲杀，但他优越的指挥依然保证了此战的胜利。毕竟现在在新式火器的战术上还不可能有人比得上他，所以该得的功德一点都不会少。

由于叛军的损失太过惨重，此战几乎可以说已经奠定了这次平叛之战的局面，胡翼龙不得不下令东线的部队立刻后撤、放弃了淇水和洮东两郡，随后大夏方面常捷左军进入洮东郡，淇水郡则被雷川指挥的定西郡兵联合长山郡兵收复。

而在西路，江昊得到了两万多民勇新部队的补充，总兵力达到了五万有余，开始越过郡界向北进攻。

大德二十年十一月，枢机院和兵部下达命令，取消常胜诸军番号，改常胜前军为镇虏中军，同时在苍西民勇的基础上组建镇虏前军、镇虏左军和镇虏后军，在常胜诸军中不肯附逆的部队基础上组建镇虏右军，以贺伦为左都督、提调镇虏诸军，以许二为镇虏中军都统领，江昊为镇虏前军都统领兼镇虏后军都统领，雷川为镇虏左军都统领，南宫珏为镇虏右军都统领。

南宫珏原为常胜右军的副都统领，乃是常胜前军之外的常胜诸军中不肯附逆者里军阶最高之人，这次晋升为偏将并且擢任镇虏右军都统领。

至于江昊和雷川，也都是被晋升为了偏将，算是因功得到了提拔。

毕竟雷川有收复淇水郡之功，江昊更是有率部歼灭六万虎翼军的卓越战功。

而且，江昊更由于在此战中阵斩胡翼虎之功，进封为勇毅亭侯、拜骁骑中郎将，其所部得授武勋者众多、封里侯者也有数人。

毕竟胡翼虎乃是叛军中的二号人物，所以杀了他奖励就比较重。由于胡翼虎是被炮火炸死，无法锁定亲手将之斩杀之人，所以首功就归了在现场指挥战斗的江昊。

另外，在此战之中，江昊虽然并未亲自上阵冲杀，但依然吞噬了大量的修为气血，使得他的修为达到了通玄境第八重。

普通士兵和武者本身可供吞噬的修为不多，但其气血却是较为旺盛，可以由饕餮吞天决转化为修为。

饕餮吞天决看起来是武道法诀，这就意味着它的修炼并非单纯精神层面的，还要在身体内建立起一套吞噬、转运以及转化的功能系统，可以将气血转化为修为。

但它又很高级，因为转化这一块是要在神魂之中修炼出一个复杂的系统，所以能够转化各种灵能。

之所以让江昊兼任两军的都统领并非是一种奖励，而是因为此时江昊率领的部队正是组建镇虏前军和镇虏后军的主要基础。

当然，这必然是暂时的，只是为了战争的需要，待战事结束后就会予以调整。

而镇虏诸军的组建，乃是为了补充西北边军由于常胜诸军叛变造成的空缺。

至此，叛军只剩下了洮西一郡之地，而随即就是隆冬来临、大雪封山，双方都停止了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暂时进入了对峙阶段。

趁着这个时间，镇虏诸军都开始了新的调整整训行动，主要就是镇虏前军、左军和后军要从苍西民勇中拣选精锐征召入伍、任命各级军官。

毕竟，现在的镇虏诸军已经是边军了，前军、左军和后军转由苍凉路节度府节制、不再归定西郡管辖。

而定西郡郡守李谦，则是因为发动民勇、保境平叛之功晋升为了苍州州丞、同时暂时继续兼任定西郡守，另外还有一批官员也都得到了晋升，其中谢瑜晋升为了定西郡郡丞、兼任督察钱粮事。

除此以外，朝廷还拨下来一大笔款项，用于给参战的民勇民伕发放奖励，同时还宣布免去定西郡三年的税收钱粮。

胡氏的这种举兵反叛的行为也算是大夏开国以来的第一次，所以朝廷很是震怒，因此不惜为此从国库中挤出钱粮来。

经过整编，挑选出精锐来组建了镇虏诸军，多余的民勇则是解散回家。不过，即使是回家的民勇也未能就放下武器，尤其是边界地带的县乡一级也都在组织民勇守护家园。

不过，这样一来一线作战部队的数量就有所下降，不过留下来的都是精锐，加之组建为正规军队后军纪有所加强，因此并不影响战斗力。

由于民勇里有着大量当过兵甚至当到过屯长、队长一类基层军官之人，所以新建的镇虏前军、镇虏左军、镇虏后军从屯长往下都是由这些人中选拔出来的，甚至在前期的作战中由于立下战功而产生了一批统领、副统领等级的军官，因此从镇虏中军等其他部队里调过来的军官数量极少。

所以，这样的部队自然是有着全新的风貌，而且由于产生了一批新的军官，而原来的武将世家遭受了重创，所以在定西郡的民间势力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凡是附逆之人和家族，其财产都被官府没收、奖励给了立功的新军官和士兵，多余的则是分给了积极参与物资运输的贫民，使得民间贫富分化的现象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同时出现了一批新的家族和地主。

苍西胡家是有一部分核心人员包括嫡系家眷在举事前被胡翼虎带走了，还有一些未能北上但却隐藏了起来，但还有不少被抓捕镇压，至于胡家的产业则是全部被没收。

随后，胡家藏在几处秘密基地的家人眷属被各郡郡兵抓捕，其中包括了胡府的一些嫡系人物。

所有人犯尽皆被解送定西城，按照节度府的命令，其中主要的反叛者在菜市口斩首，一日之内斩杀百余人，悬首示众！

根据军情司的情报，在得知胡家之人被抓捕并且大批量斩杀之后，胡翼龙昏厥数次。

同样的，一大批附庸胡家的地方豪族因为参与反叛而被诛杀三族、就此彻底没落了。

而河源县江家则是因为江昊的原因没有受到江文清父子的牵连，得以保全。

为了鼓励官兵奋勇作战，朝廷下旨将雷岭山脉南麓西段的私营矿场全部奖励给了在平叛之战中立下战功的军官，其中江昊个人也得到了三座大型矿场，万花商会则是因为其对战争的贡献也得到了好几座矿场。

同时，朝廷还宣布，一旦平定胡氏叛军，那么苍云山脉西段原属叛军将官的石炭矿也将奖励给立功的军官、人员以及机构。

这是因为一则目前中州的民乱尚未完全镇压下去、而北方边境的武备也是开支浩大，因此造成国库空虚，再拿出一批钱粮作为给民勇和士兵的奖励后拿不出更多的钱用于奖励立功军官，二则是本身朝廷也无意直接经营雷岭山脉南麓的铁矿场和苍云山脉的石炭矿，原先属于胡氏为首的反叛世家的矿场也需要新的经营者。

江昊对于自己得到的三座矿场有点头疼，他不是如同别人那样都拥有人数众多的家族，同时他也没有兴趣去经营那三座矿场，所以他直接把这三座矿场作为投资转给了万花商行，正好万花商会的火器制造工场也需要有更加稳定的钢铁供应，而炼钢又需要石炭。

在其他立功的军官中，有的人本身就有家族势力去派人经营，还有人的家族很小、无力经营矿场，就仿照江昊的例子将矿场投给了万花商会。

当然，江昊肯定是要叮嘱万花商会绝对不允许在这些矿场中使用矿奴了。

虽然朝廷已经严禁了在各个矿场中使用矿奴，并且采取了严厉的打击行动，所以那些原本属于苍州中部各世家的矿场也都不再敢使用矿奴了，但将来时间一久之后未必就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不过江昊也只能管现在，未来的事情他也管不了。

但相信至少万花商会不会做那种事。

除了矿场之外，江昊还得到了一大片原属胡氏的田地，可以作为他的家族公田，而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家族，所以干脆就直接上表要求将这些土地分给了这次参战中伤亡或者立功、尤其是家里地少的士兵和民勇。

对他来说，这些财产完全没有必要，也没有功夫去经营管理。

最主要的是，他本身就很不喜欢这种因为土地不均衡造成的农村贫富分化，所以自己很不愿意去当一个土地主。

而且，地主听起来也是显得土气。

虽然大夏严禁土地买卖，但以族中公田为名的实质性土地兼依然非常严重，说是全族公有，但其实都是嫡系的私产。

对于这种做法江昊并不赞成。不过他也改变不了这种情况，只能是从我做起了。

由于这一作为，让江昊在军中和定西民间的威望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

而江昊并未指定将田地分给某个人，而是交由地方官府去决定，因为他一直秉持着“不结私恩、不避公仇”的原则，乃是因为结私恩会惹来无妄的因果，而报公仇则是可以给他提供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