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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我将未婚妻捉奸在床 第1047章 再也回不去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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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纪武淋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7 18:06:20 来源:源1

第1047章再也回不去的家乡(第1/2页)

年的概念在这片广袤而严酷的土地上,显得模糊而遥远。

没有红灯笼,没有爆竹声,没有炊烟里蒸腾的年糕香气,只有无边无际的白,和渗入骨髓的冷。

一场持续了三天三夜的大雪终于停歇,天空却并未放晴,而是呈现出一种沉闷的、铅灰色的浑浊,低低地压着被厚厚积雪覆盖的、死寂的草原。

放眼望去,天地间只剩下一种颜色——白,一种吞噬了一切生机的、冷酷的白。

远处的山峦失去了棱角,化作一道道臃肿的雪丘。

近处的枯草被积雪彻底压弯、掩埋,只偶尔有几根特别坚韧的草茎,刺破雪壳,在寒风中瑟瑟抖动,如同垂死之人的手指。

漠北王庭连绵的毡帐,变成了雪原上一个个孤零零的、覆着厚厚雪顶的鼓包,毡帐顶上竖立的狼头纛旗,被冻得僵硬,纹丝不动地指向灰蒙蒙的天空。

寒风如同无数把冰冷的锉刀,贴着地面刮过,卷起细碎的雪沫,打在脸上,针扎似的疼。

空气冷得仿佛凝固了,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无数细小的冰晶,刺痛着鼻腔和肺部,呼出的白气瞬间就在睫毛、眉梢凝结成霜。

在这片极致的严寒与寂静中,一骑瘦马,踏着没及马膝的深雪,缓慢地行走在龙城边缘的旷野上。

马背上,是穿着厚厚皮袍、戴着遮耳皮帽的孔志谦。

他奉左贤王乌维之命,跟随一位老练的斥候百夫长,学习在极端天气下辨识方向、追踪痕迹。这既是训练,也是一种无形的监视。

老百夫长在不远处勒马停下,正用粗糙的手指捻着一撮雪,放在鼻尖嗅闻,试图判断风向和远处可能存在的生命气息。

孔志谦勒住缰绳,任由胯下那匹耐寒的蒙古马不耐烦地打着响鼻,喷出团团浓密的白雾。

他抬起眼,环顾四周。天地间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声响,一种巨大的、令人心悸的孤独感,如同这冰冷的空气,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这种死寂的白,与记忆中曲阜的冬天,截然不同。

曲阜的冬天,是喧闹而温暖的。

记忆如同被冻僵的河面下悄然涌动的水流,不受控制地破冰而出。

他仿佛又看到了孔府那朱红色的大门,门前那两尊历经风雨的石狮子,身上落着薄薄的一层雪,却依旧威严。

院子里,那几株老梅树,该是到了怒放的时候了,虬枝上积着雪,却挡不住那凌寒独自开的、清冽而执着的香气,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堂屋里,一定烧着暖烘烘的炭盆,张嬷嬷会早早地备好手炉,母亲会温柔地唤他:“谦儿,快来烤烤火,喝碗热腾腾的杏仁茶。”

父亲或许会难得地放下书卷,考较他昨日的功课,或是指点他临摹的字帖。

窗棂上,会贴上母亲亲手剪的、寓意吉祥的窗花……空气里,弥漫的是墨香、茶香、还有年节下特有的、各种点心糕饼的甜香。

即便下雪,也是轻柔的,柔软的,孩子们会欢笑着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而不是像这里,雪是杀人的刀,风是索命的鬼。

而此刻,触目所及,只有绝望的白。

吸入的,是割喉的冷。

耳边回响的,是饿狼般凄厉的风嚎。

鼻尖萦绕的,是皮袍上洗不掉的腥膻味,和马匹身上浓烈的体味。

记忆中的温暖景象与眼前残酷的现实,形成了尖锐得令人窒息的对比。

一股尖锐的、如同被冰锥刺穿般的酸楚,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窜起,瞬间冲垮了他连日来用仇恨和冷漠筑起的心防。

他想家。

这个念头如同毒草,在冰冻的心湖下疯狂滋生,缠绕住他的五脏六腑,越收越紧,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想念曲阜那个虽然规矩森严、却充满了书香和温情家。

想念父亲严厉却暗藏关爱的目光,想念母亲温柔似水的怀抱,想念张嬷嬷絮絮叨叨的叮嘱,甚至想念那些被他捉弄过的堂兄弟……

想念那座城里,每一条熟悉的青石板路,每一家飘出食物香气的小店,那棵据说孔子亲手栽种、需数人合抱的桧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047章再也回不去的家乡(第2/2页)

可是,家在哪里?

曲阜孔府,已经成了一片焦土,一片被鲜血浸透的废墟。

那些他思念的人,都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或许连尸骨都无人收敛,任由野狗啃噬,风雪掩埋。

而他自己,却穿着仇敌赐予的衣袍,置身于这蛮荒苦寒之地,认贼作父,与豺狼为伍。

“呃……”一声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从他喉咙深处溢出,迅速被呼啸的寒风撕碎、吞没。

眼泪毫无征兆地涌出,滚烫的泪珠刚滑出眼眶,就被冻成了冰棱,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模糊了视线。

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口中弥漫开一股腥甜的铁锈味,才勉强没有哭出声来。

不能哭!

在这里,眼泪是软弱,是取死之道!

他猛地抬手,用带着厚厚皮手套的手背,粗暴地擦去脸上的冰碴,动作大得几乎要擦破皮肤。

“驸马爷,怎么了?”不远处的老百夫长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策马靠近几步,浑浊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发现什么了吗?还是冻着了?”

他的漠北语带着浓重的口音。

孔志谦迅速低下头,借着整理皮帽的动作掩饰住脸上的泪痕和失控的情绪,再抬头时,脸上已恢复了平日那种与年龄不符的、近乎麻木的平静,用略显生硬但清晰的漠北语回答:

“没什么,巴特尔师傅。风大,迷了眼睛。”

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断断续续,却努力保持着平稳。

老百夫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确实不像发现敌情的样子,便嘟囔了一句:“这鬼天气,是要小心点。跟紧了,我们再去前面那个坡地看看,教你怎么通过雪地上的痕迹判断有没有人马经过。”

“是。”孔志谦低低应了一声,催动马匹,跟了上去。

他强迫自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老百夫长的讲解上,集中在辨认雪地上那些杂乱无章的印记上,集中在抵御这无孔不入的严寒上。

他必须忘记,必须麻木。

思念是奢侈品,是毒药,会让他变得脆弱,会让他万劫不复。

然而,那份刻骨的乡愁,并未真正消失,它如同这雪原下的冻土,看似坚硬,内里却蕴藏着无尽的寒意与死寂,并且,与那滔天的仇恨牢牢地冻结在了一起。

每一次对故乡温暖的回忆,都像是在他心头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然后迅速被现实的冰雪冻结,变得更加坚硬,更加冰冷。

夜幕降临,训练结束。孔志谦拖着几乎冻僵的身体,回到那顶属于他的、华丽却冰冷的驸马帐。

帐内点着牛油灯,光线昏暗。

萨仁公主已经被嬷嬷带去休息。他脱下沉重冰冷的皮袍,独自坐在狼皮褥子上,望着跳动的灯焰,一动不动。

帐外,风声依旧凄厉。

帐内,死寂无声。

他缓缓从贴身的衣袋里,摸出那小块从曲阜带出来的、被火烧得焦黑、边缘锐利的玉佩碎片。

这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奇异地带来一丝虚幻的慰藉。

他紧紧攥着它,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要从这冰冷的死物中,汲取一丝早已不存在的温暖。

“慕容嫣……林臻……”他对着摇曳的灯焰,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再次念出这两个名字。

只是这一次,那声音里,除了滔天的恨意,还混杂了一种更深沉、更绝望的、如同这漠北寒冬一般无边无际的悲凉。

他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了。

那个有梅香、有书声、有温暖的曲阜,只存在于他的记忆里,并且,永远蒙上了一层血色的阴影。

而他今后的路,只剩下一条——在这冰天雪地中,活下去,变强,然后,带着漠北的铁骑,踏向南边那个夺走他一切的世界。

乡愁,不过是这条复仇之路上,必须忍受的、另一种形式的酷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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