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的老实人 第157章：盲点【3/3】【求月票】

话说热芭在剧中饰演还是原来那个角色。

白浅的侄女、青丘小帝姬白凤九。

只不过相比于原先的版本，这一版的热芭戏份多了不少。

有点像《仙剑三》里面龙葵和紫萱的配置，有着自己的完整故事线。...

海风卷着咸腥味扑在脸上，六个人站在剧院门口，像六根钉入地面的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晨光斜切过斑驳的墙皮，照在那张崭新的海报上??《老实人》三个字是用红漆手写的，笔锋凌厉，仿佛每一划都带着血痕。

直播信号已经接通，潘亨的手机支架插在沙地里，镜头微微晃动。弹幕开始爬上来：

>“这是什么？新综艺？”

>“张鸿？！他不是刚发了那首《老实人》吗？怎么又搞节目？”

>“杨容被公司封杀了还在拍东西？疯了吧。”

“各位。”潘亨清了清嗓子，声音有点抖，但很稳，“今天我们不录段子，也不玩推理游戏。我们要讲一个故事??一个本该三年前就被人听见的故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后众人。

“主角叫陈志远，是个编剧。他写了一部剧本，叫《浮生》。后来这部剧火了，拿了奖，主演拿了影帝，导演上了杂志封面。可没人知道，真正的作者，在剧集开播前三个月，跳楼死了。”

弹幕瞬间静了一秒，随即爆炸：

>“卧槽？真的假的？”

>“我看过《浮生》，豆瓣9.1，说是周文远巅峰之作啊！”

>“细思极恐……这不会又是炒作吧？”

杨容接过话筒，声音不高，却像刀片划过玻璃：“我们手上有一段录音。录制时间是陈志远死前第四天，地点在一家咖啡馆包厢。对话双方，一个是陈志远，另一个，是当时炙手可热的剧作家周文远。”

她按下播放键。

音响里传出低沉而疲惫的男声：“……你说过会联合署名，可现在定稿名单上只有你一个人。宣传通稿也全是你接受采访，说我只是‘协助润色’？”

接着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曾在无数访谈中侃侃而谈的周文远：“小陈啊，行业规矩你不懂吗？没有名气的人，作品再好也没人看。我把你的故事捧红，已经是给你最大的回报了。”

“那你为什么要删掉我的手稿？为什么收走我的电脑？”

“资源有限，总得集中在一个名字下。”

短暂沉默后，周文远轻笑一声：“别闹了，拿二十万走吧。够你在老家买套房了。”

录音结束，全场寂静。

鬼鬼低声说：“这段音频我们请了三家机构做声纹比对，一致确认为周文远本人。银行流水也找到了，一笔来自某影视公司、备注为‘版权补偿金’的二十万元转账，收款账户正是陈志远母亲名下??而他在遗书中写道：‘妈，我对不起你，我没守住你省吃俭用供我读书的期望。’”

弹幕早已失控：

>“操！！！！”

>“所以真有人因为二十万就被抹去一生心血？！”

>“我现在正在重看《浮生》，每一句台词都像在讽刺观众！”

何?走到镜头前，缓缓摘下墨镜：“我知道很多人会觉得，这是圈内常态。潜规则嘛，忍一忍就过去了。可问题是，当这种‘常态’成了法律之外的法则，当抄袭者站着领奖，原创者躺在坟墓里，这个行业的良心，是不是早就烂透了？”

李维加接过话头：“更可怕的是，这不是孤例。在过去五年里，我们整理出至少十七起高度相似的剽窃案，涉及电影、网剧、小说改编。其中有三位原作者在维权过程中遭遇网络暴力、精神崩溃甚至自杀未遂。而施害者呢？有的升任协会主席，有的开了编剧培训班招摇撞骗，还有的，正准备申报国家文艺奖项。”

他打开投影仪，一张张照片投在剧院外墙上：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蜷缩在出租屋角落，墙上贴满剧本草稿；

一位中年女人举着横幅站在影视公司门口，上面写着“还我丈夫名誉”；

还有一个空荡的灵堂，挽联上写着“痛失良才，魂归笔端”。

“他们不该被遗忘。”李维加强声道，“所以我们决定，把《老实人》做成系列纪录片式真人秀。每期聚焦一起被掩盖的创作侵权案，由我们六人组成调查团，实地走访、取证、还原真相，并在节目结尾公开所有原始资料。”

“但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张鸿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得像深潭，“我们只是普通人。可正因为是普通人，才更能理解那种无力感??当你明明握着证据，却被告知‘影响不好’‘不宜深究’时的那种窒息。”

他看向镜头，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老实人》将每月发布一期。无论平台是否审核通过，无论是否有广告商撤资，无论是否会惹来官司??我们会一直拍下去。因为我们相信，每一个认真写字的人，都值得被世界看见。”

直播进行了四十七分钟，峰值观看人数突破八百万。结束后不到两小时，相关话题#老实人节目上线#、#陈志远事件#、#娱乐圈抄袭产业链#集体爆红。

与此同时，风暴迅速席卷现实。

当晚九点，杨容的经纪公司发布第二份声明，宣布与其解除合约，并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她的微博账号被永久禁言，抖音主页显示“内容违规，不予展示”。

潘亨所在的经纪团队紧急召开会议，要求其立即停止一切与《老实人》相关的活动，否则将冻结其所有资源。

鬼鬼的父亲打电话给她，声音颤抖：“女儿，别做了，他们能让你红，也能让你消失。”

但她只回了一句：“爸，如果连我说话的权利都要靠你点头才能拥有，那我这么多年拼命演戏，到底是为了活成谁？”

而张鸿，则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你父亲十年前承办的那起冤案，卷宗还在。你想让它永远埋着，还是……出现在下一季？”

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最终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第二天清晨，一则不起眼的小新闻出现在地方媒体角落：

>【某影视产业园突发火灾，资料室烧毁严重，初步怀疑电路老化所致。】

>据悉，该园区为多家大型制作公司共用，存放大量剧本备案材料及合同原件。

李维加看到这条新闻时正在吃早饭，筷子停在半空。他立刻联系了一位曾任职于该园区的档案员，对方回复只有一句话：

>“昨晚十一点半，我亲眼看见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抬着金属箱从后门离开。消防车是凌晨才到的。”

“他们在销毁证据。”李维加把手机摔在桌上，“而且动作很快。”

杨容冷静道：“那就加快我们的节奏。第一期不能只讲陈志远，还要带出整个剽窃链条的运作模式??资金流向、洗稿流程、公关压制、律师恐吓。让公众明白，这不是个别道德问题，而是一整套吃人的机制。”

于是，接下来的七天，六人昼夜不停地工作。

他们采访了陈志远生前最后接触的编辑、调取了杂志社当年被迫撤稿的内部邮件、找到了曾帮他录音的技术人员，并通过匿名渠道获取了一份名为《危机公关应对手册》的文件??其中明确列出如何利用水军抹黑原创者、如何诱导其签署和解协议、如何向监管部门施压以规避调查。

最令人震惊的是，这份手册的编写单位，竟是国内某知名影视集团旗下的“品牌管理部”。

第十天，第一期《老实人》正式剪辑完成。全长八十二分钟，结构严谨如法庭陈述，情感冲击却堪比飓风。结尾处，张鸿站在陈志远墓前，读着他未发表的短篇小说最后一段：

>“在这个人人都学会撒谎的世界里，诚实反而成了最危险的行为。可我还是想写点什么，哪怕只有一个读者相信我，我也算赢了一次。”

画面渐暗，字幕浮现：

>**本集所涉人物均有原型。

>所有证据材料已加密上传至公共服务器，密码将于播出后公布。

>若您看完后感到愤怒，请不要沉默。

>因为愤怒，往往是正义的第一声心跳。**

视频发布时间定在周五晚八点。

结果，刚上线十分钟，全网主要平台均已无法搜索相关内容。微博话题被秒删，B站视频被强制下架，甚至连自建网站也被DDoS攻击瘫痪。

但有人拍下了二维码截图，在豆瓣小组、贴吧、Telegram群组疯狂传播。

有人手动抄录全文发在知乎回答里。

还有高校学生自发组织线下观影会，用投影仪在教室播放盗版资源。

二十四小时内，《老实人》第一期以非正规渠道累计播放超过两千万次。

豆瓣评分开出9.8，评论区清一色写着：“求扩散”、“这才是中国需要的内容”、“建议列入反垄断调查案例”。

第三天，两名自称“前影视公司法务”的网友实名爆料，详细描述行业内“买断创意却不署名”、“雇佣枪手代笔冒充原创”、“通过资本运作抢注IP”等黑幕操作流程，并附上百页合同模板与聊天记录截图。

第五天，一名年轻编剧在网络直播中吞药自杀，遗言视频中哭诉自己耗时三年写的剧本被制片方强夺，报警无果，维权失败，最后嘶喊道：“我希望下一个醒来的世界，创作者不会再跪着乞讨署名权！”

舆论彻底沸腾。

第六天，中国作家协会发表声明，呼吁加强对文学创作权益的保护，提议建立“原创作品登记认证系统”。

第七天，国家广电总局回应社会关切，表示将联合多部门开展“清源行动”，重点整治影视剧plagiarize乱象。

而在这一切发生的中心，那座海边剧院依旧亮着灯。

第二期筹备会上，李维加摊开一份名单：“目前已有二十三位受害者联系我们，愿意公开经历。其中包括一位儿童文学作家，她的绘本被改编成动画电影大卖三亿，结果片尾字幕连‘灵感来源’都没提她名字；还有一位退伍军人，写完军旅题材剧本投稿后，三个月后发现同名作品已在卫视播出，主角名字都没改。”

“我们不可能一期一期慢慢来。”杨容说，“必须制造更大的声浪。”

“怎么制造？”鬼鬼问。

张鸿抬起头，眼神锐利：“我们办一场‘诚实之夜’直播盛典。邀请所有被抹去名字的创作者登台，让他们亲口讲述自己的故事。全程全球同步直播，不设审查，不删内容，哪怕只能活一分钟，也要让全世界听见。”

“可谁敢播？”潘亨苦笑。

“我们自己播。”何?拿出一张地图，“我在西南边境有个朋友，经营着一座私人卫星基站。只要把信号送上天，就能绕过境内封锁。”

计划开始推进。

他们租用无人机进行多地联动拍摄，设计匿名投稿通道收集证据，甚至联系了几位海外华人媒体人协助国际传播。

第十五天夜里，在云南废弃剧场的舞台上，第一位嘉宾走上台??她是陈志远的大学同学，也是他最早的手稿见证人。她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念道：

>“2017年3月12日，晴。今天和志远讨论完《浮生》大纲，他说希望这部剧能让人们相信，即使身处泥沼，也要坚持做一个老实人。”

台下坐着近百名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有的是受害作者，有的是记者，有的只是普通观众。但他们全都站了起来，默默鼓掌。

那一刻，没有人拍照，也没有人录像。

但每个人都记得，那一夜的掌声，持续了整整十分钟。

一个月后，《老实人》第二季正式官宣启动，合作方赫然写着：**民间独立传媒联盟**。

发布会现场，张鸿面对镜头说道：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被捕，会被封号，会再也说不出话。

>但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转发，还有一个人愿意相信，

>那么‘老实’这两个字，就永远不会死去。”

台下，杨容轻轻握住李维加的手。

潘亨对着镜头竖起大拇指。

鬼鬼悄悄抹了把眼泪。

何?低声念出新节目的slogan：

>“欢迎来到《老实人》??

>这里没有明星，只有真相；

>没有剧本，只有人生；

>没有妥协，只有永不闭嘴的普通人。”

摄像机再次亮起红灯。

这一次，它不再代表娱乐。

而是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