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三一想到这些嘴角的笑意就暖了起来。
他早前一直忙于生存,后面又急着挣大钱,根本没有心思去搞男男女女那一套。
现在却忽然地急切起来,身体里像是被谁埋了一个火种,循着经络到处游走。
其实前两天在明香店里坐过之后,那种感觉就更加鲜明且难以忍耐。
他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他也知道自己这条件娶个老婆是简单的,但要娶像明香那样的,也还得往上够一够。
好在明香并不是黄花大闺女,而且孩子都有两个了,反而让他觉得高兴。
要明香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事也就难多了,可问题明香已经不是了,那他配个明香也已经是绰绰有余。
赵老三从来没见过明香的男人。
他想,一个男的,能放自己女人出来抛头露脸,还挣钱的欲/望还那么大,显然这个男人就是个孬种,说不定就是那种靠女人挣钱养着的小白脸。
长夜寂寞,一个女人天天没个男人在身边滋润,估计心头也是火急火燎的。
虽然有很多有钱人在追求她,比如那个许轻舟,可现在也哑了火。
终归那样有头有脸的富商,骨子里还是看不上明香的。
人娶个黄花闺女不行吗?非要生过娃的?
所以,明香看似风光,实则根本不可能在这些人身上讨到关爱。
可他赵老三就不一样了。
他什么样式的人没见过?根本就不会嫌弃明香生过娃。
而且他和明香住的近。
古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又长得不差,有的是办法让明香离不开他。
想到这里,赵老三彻底歇了刚才的心思,好整以暇地抱着胸,继续站那看着。
可眼见着那王六的棍子往下挥,他的心却又不自在起来。
他的眉头紧紧锁着,心脏跳的比当初被人被人追赶还要快,简直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天气本来就热,他的鬓角马上就被汗水浸湿,顺着脸颊流下来。
眼前不再是明香那漂亮温柔的脸蛋,而是她满脸是血、瞳孔瞪大的样子。
还有那两个娃娃。
那俩小东西虽然懂事得让人讨厌,那女娃娃更是牙尖嘴利得那人想打,却终究只是三四岁的奶娃娃。
这要是被这些狼狗一样的东西抓到手里,还不把胆子都给吓破了?
一想到这个,赵老三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揪住了,再狠狠拧上一把。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胸廓急剧的起伏着,捏着的拳头也开始微微颤抖。
这时,他忽然听到王刀疤又在呵斥那王六。
“砸啊你妈的!”
“你说了没事没事,那帮人自己都想搞她呢,谁还会保她?”
“你妈的钱是不想要了是吧?许轻舟都几天没来找她了,你觉得他会在意一个娘们儿吗?!”
这话说完,赵老三就见王六往一边的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又把那铁棍高高扬起。
那狞狞的侧脸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跟当初那些不当人的小鬼子一般。
看得人心惊胆寒。
赵老三连着眼珠子都在抖,嘴角紧紧抿着。W?a?n?g?址?f?a?布?Y?e?ǐ??????w?è?n?????②?5??????ò??
他大口喘着粗气,眼见着那铁棍倏然往下,要在一小块玻璃门上砸出让人胆战心惊的响声。
面前好像有玻璃碎裂。
木门也好像开始分崩离析。
耳边似乎传来李红云和那几个学徒崽子的尖叫声,这帮人一看就是关键时候帮不上忙,只知道拖后腿的没用东西。
还有明香。
明香抱着那俩孩子,蹲在地上没地儿躲。
那俩孩子脸都白了,吓得哇哇尖叫,只知道把两个小脑袋往妈妈的怀里挤。
可他们的妈却根本没办法保护他们。
“啊啊啊!”
赵老三热血冲脑,随手抄起门口墙边立着的一个用来铲鸭毛的铁铲子,就往那边冲。
然而才刚跨出去一步,忽然不知从哪传来急促却又齐整的跑步声。
赵老三一听这声音不对劲,有点儿像军队里那帮人训练的架势,平时也不跑了,张着一双大眼睛四处望。
然而还没等他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好几声闷哼。
对着灯光定睛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怼大块头已经把王六和王刀疤那帮人制伏,每个人怀里一个捂着他们的嘴,拿膝盖去撞人家肚子。
赵老三光是听着都觉得疼。
他本能的感觉到出大事了,手里的铁锹“铛”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马上就有人注意到了他。
从他这个方向看去,那是一个让人看一眼就再也忘不了的男人。
男人三十左右,身材高大,面庞轮廓俊逸。
气势极其逼人,就是朝他看过来那一眼,就让赵老三觉得浑身上下像被刀锋舔过。
而且还是那种在冰水中冻过的刀子打出来的锋芒。
明明没有实质性的损伤,可他却觉得皮肤都开始刺痛。
在这样的威压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不禁像个恐慌者的娘们儿一样捏紧了手里的鸭子麻薯。
愣是把自己这宝贝了一晚上,明明睡着了都没舍得给捏坏的麻薯给捏
扁了。
鸭子彻底没了形状,心脏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腿也不听话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视线也不知什么时候垂了下来。
自己的腿、手和眼睛居然都不听自己的话了。
赵老三懊恼极了,从来没觉得自己怂包过,居然被一个影子给吓到了。
但不远处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如同深夜从海上潜伏上岸的无名巨兽,给人以难以抵抗的恐慌。
而那个男人甚至都不是都不像是这些巨兽的领头人,更像是一种操纵者。
说不上来的冰冷恐怖。
连本来燥热的空气都像是被凛上了一层寒霜。
赵老三之所以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就出于对危险的敏感度。
他当机立断,壮着胆子看了那边一眼,随后有些慌忙地跑回了屋里。
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他才敢松出一口气。
脑子飞快地运转着,思考着今天晚上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首先王刀疤肯定是被谁指使过来砸明香的店,多半是因为眼红明香的生意,又或者想要明香的配方。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显然又有一批人把王刀把他们给制服了。
这些人看着装和手法可能是白道上的人,有可能是当兵的。
可当兵的埋伏在后面干什么?难道他们也想要明香的配方?
不不,他们当然不会掺和这种事。
那就还有一个可能——
他们都是来保护明香的。
当兵的,保护明香?!
这也太他娘的稀奇了!
更别说,刚才那王六的棍子马上都要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