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明香更是笑得开心,在桌下拧了他的大腿一把。
曾易青凑得更近了
“真的,我这份工作闲不下来,也不好老请假。”
“虽然知道邻居嫂子们会过来帮忙,可也不能总麻烦别人不是?”
“一想到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我就那个恨。”
明香睨他:“恨什么?”
恨什么?
曾易青想了想,总不能恨自己是个军人吧?
那不行。
可他还是是幻想,如果自己不需要出任务,哪怕不是时时刻刻陪在明香身边,只是到点了能下班,那该多好。
曾易青摇了摇头,打消自己这荒诞的想法,对明香说:“没事。”
明香不解地看着他,完全想不到他这样一个人,有一天也会有那么大逆不道的想法。
曾易青见她用那双越加柔亮的眼睛看着自己,心里的郁结一下子就开了。
他在桌下轻轻地按着她的手背,低声说:“好在咱妈和妹妹来了,这下我再也不用担心你在家里过得不好了。”
“明香,你妈妈和妹妹真好,不愧是你的妈妈和妹妹。”
明香:“……”
确实,有了妈妈和妹妹的照顾,明香更加悠哉悠哉起来。
李曼芸虽然因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生活作风上有些散漫,可干活那也能算是一把好手。
不管是洗衣做饭还是带孩子,她都能安排的井井有条。
明花虽然年纪小,却也是个好帮手。
这孩子又勤快,起得早,一大早就把早饭做好了。
等李曼芸忙着干其他家务的时候,她就抱着曾朝或曾阳出去串门。
一年前明香显然能够看出来妹妹是有些自卑在身上的。
自卑让明花泼辣,泼辣也是用来包裹自卑。
可一年之后再见,她发现明花像是突然沉淀了下来一般。
现在的明花虽然还会偶尔含羞带怯,但只要跟人处熟了之后,就比之前活泼了不知道多少倍,见人也不怕了。
明花说最喜欢去徐大姩家里玩。
她说因为徐大年姩总是乐呵呵的,而且不会很忙,总是能腾出手来帮她抱曾朝和曾阳。
有一次明香看到妹妹抱着双胞胎中的一个,和大宝站在徐大姩家门口说着什么东西。
年少的男孩儿和女孩儿之间,却一点儿尴尬气氛也没有。
说到什么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咧开嘴,乐得哈哈笑。
后面大宝还伸过手来把明花怀里的孩子接到自己手里,两个人又一同逗着包被里的孩子,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着面前这两小无猜的一幕,明香很是愉悦,但也想起了一件事。
她得送明花去上学吧。
在京市的时候,明香也跟李曼芸认真地谈过这件事。
当时李曼芸没有答应,让明花写信拒绝。
“读什么读?那破书有什么好读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在学校里受了多少欺负?
“你知道他们因为我而看不起你们姐俩,你还非要提起这件事,故意让你老娘难堪!”
既然是明花亲自写的,那自然也是明花默认了的。
明香干脆打电话到村委会,让人把明花找过来听,亲自在电话里劝。
谁知说到去镇上的小学去上学,明花的反应竟然非常大。
光听她那惊恐万分的声音,明香眼前就出现了只灰溜溜的鼠。
一只瑟缩在墙角的仓鼠,仿佛有什么猫在追着她要啃似的。
明香耐着性子又跟她分析了利弊,明花也不反驳,就是在那里窸窸窣窣地哭。
明香一向尊重他人命运,便没再提这事。
可现在,看着和明花一个年纪的大宝,她又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和小小年纪就儒雅又阳光的大宝相比,明花仍是显得有些瑟缩暗淡。
上不上学的都在其次,明香希望妹妹能和其他孩子一样体验一下中学校园生活。
性格兴许会更开朗些。
可这次,明花还是不肯。
明香有些失望,但她也知道,童年的创伤是难以摆脱的。
既然明花有这个天赋,不如让她自己再摸索一段时间,说不定能开出不一样的花朵。
如果强制让她去上学,可能适得其反。这朵花就在痛苦中枯萎了。
对于明香的这个决定,曾易青难得地表示了反对。
“媳妇儿,明花还是个小孩子,怎么能天天在家干家务,不去读书呢?”
“我知道你温柔善良重感情,但也不能太宠着孩子啊!”
明香大致的跟他解释了一下其中缘由,曾易青还是有些不认同。
“过去的事都会过去,且这里已经不是你们老家,没有人知道那些陈年旧事。”
“明花在这里读书不会受到委屈,而且这不还有我们在呢么。”
明香接受他的好意,但也懒得理他。
说白了,明花读不读书这件事,第一要看她自己,第二,要看她的监护人。
显然明香不是她的监护人。
明香只是想,先给妹妹一段时间,如果明花在这段时间内根本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在好好看书,那就再另做打算。
就这样,明花也留在了家里,每天帮着带孩子干家务活。
只是明香很快的发现自己这个妹对一天的规划非常有一套。
别看她白天抱着孩子到处晃,一到吃完晚饭,必然回自己的房间看书去了。
哪怕曾朝曾阳在哭,她也只是出来把他们抱给在干其他活的李曼云。
明香用欣赏的目光看着那个还显得青涩的身影。
非常好奇自己这个妹妹会有怎样的未来。
希望是不错的未来。
*
曾易青因为小姨子的事,破天荒地跟明香产生了分歧。
还没等吵起架来,他就深刻地反思了自己。
这天晚上,他把两个孩子哄睡之后,就像只雄狮一样朝床上的明香扑了过去,连人带被子的抱在了怀里。
“媳妇儿,你都出了月子又过了两个多月了,今天晚上总可以了吧?”
明香冷笑一声:“小曾团长,你这未免也太不讲理了。”
“你前面还跟我说我不关心自己的妹妹,对这小孩儿的未来没有一个好的规划,现在却来那我陪你做这种事,你自己看看合适吗?”
曾易青抱着她连着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翻,两个人调了个位置。
他把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一点,亲吻着她的指尖。
“媳妇儿,一码归一码。”
又像是下定了一个决心,非常豪迈地咳嗽了一声,说:“算了,不管怎么样,都是我惹媳妇儿伤心了。”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处分,媳妇儿,你来处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