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易青是个好人,严肃却又温和有礼,她不想让他在战友面前丢了面子。
在众人的起哄中,曾易青在明香脸上亲了一口。
明香的脸有些热,因为他们现在是抱在一起的,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和呼吸。
很烫,带着酒气,却不令人生厌。
只是……
明香瞪大了眼睛。
等等!这是什么?!
她怎么好像又感觉不该在曾易青身上出现的硬度?!
错觉吗!
第19章
明香能跟闺蜜哥点模子哥点到飞起,也能跟闺蜜聊起男人来头头是道,但其实都是把他们当成一种美好的事物欣赏。
实际她算有点儿洁癖,怕得病,所以对那方面的理论知识满分,实战经验却几乎为零。
她感觉到曾易青身上的那种触感,但她也不敢肯定,因为曾易青马上跟她分开了
而且那触感太锋锐了,她觉得已经应该是触到了他的金属皮带扣子。
但她又不能真的低头去确认一下那到底是什么,加上周围都在起哄,她又累了一天,脑袋乱糟糟的,所以最后都没得出个结论,就把这事儿给过了。
亲了脸之后,两人分开,又被要求一起从两端嗦一根面条。
说是谁吃得快,谁就是以后当家的。
明香倒是知道这个,经典的闹洞房游戏,甚至在她的认知中还显得有些土气。
她不是很喜欢,因为最后肯定会亲到嘴。
她可以看帅哥,但她不喜欢和不熟的人亲嘴,哪怕那个人长得超级符合她审美。
不过如果实在要做,也不是不行。
毕竟曾易青这个新郎对她不错,她也挺敬仰他的,而且新婚夜嘛,她想给他面子。
况且就点一下,又不是舌吻,忍忍也就算了。
谁想曾易青好像也不喜欢亲嘴,她都还没说什么,他就直接不答应,开始赶人。
“都给老子回去!明儿还训练呢!别他妈负重五公里都累得像狗喘。”
“小陈,你也跟着他们一起闹?赶紧帮我把人待下去好好送回家,都挺忙的,别耽误事。”
耽误什么事?
那自然是耽误那档子事。
众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眼里全是不清白。
“好哇你个曾易青,知道你小子打仗的时候贼,不知道你在这种时候也这么贼!”
“就是,我们支持你和嫂子早生贵子,但也不至于把我们当碍事的吧?”
明香心里好笑,你们误会啦,人家只是找了这么个借口,不想玩这个游戏。
你们不都知道他干不了造孩子那事儿吗?还演呢!
这时,曾易青又把人往外推。
“就是嫌你们碍事,走走走!”
“怎么?还不走啊?给你们趴床底合不合心意?”
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对明香道:“嫂子,你看他,真不是个好人呐!”
明香:“……”
真能演啊!
都知道他不能人道,还搞这么一出,搞得好像他新婚之夜真能干出点什么事来似的。
说起来也不知道该替曾团长开心还是难过,明明不行,兄弟们却这样护着。
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正常的男人一般对不行的男人都会有一些看不起的吧?
曾易青当初到底是怎么带兵,怎么服众,怎么交到这么多好友的?
明香忽然觉得有点恍惚。
但她也没多在意。
她只觉得累,尽管曾易青已经怕她累而尽量事必躬亲了,可今天还是成了她这么多天最累的一天。
毕竟
结婚这种事,不可能再由小陈他们来代劳。
光是做妆造都够呛,她可是五点就起来了!一直在走流程,东西也没怎么吃得上。
她想吃饭,想睡觉,想赶紧把头上的珠花拆了!
因为新郎官亲自赶人,大家也就放过他,闹哄哄的一起又下楼去了。
房间里一下子空了下来。
明香松了口气。
她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颈,开始拆头花。
拆着拆着,发现一根一字夹怎么都拆不下来,她大喇喇喊曾易青:“易青,能不能过来帮我取下夹子?”
边说边“嘶”了一声,那夹子不知道什么手法弄的,一碰,就扯得头皮疼。
曾易青却下楼去了。
明香有些烦躁,谁家新郎被闹完洞房还出去送客的啊?
但人家已经走了,她也只能继续低着头跟那根发卡较劲,疼得龇牙咧嘴的。
听到脚步声,她有些赌气地拉长声音喊着:“易青,你快过来帮帮我。”
忽然闻到饭菜的香气,一抬头,看见曾易青横着手臂端了好几个碗进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好,我来了,你别动。”
他说着,过来把手臂上的碗一个个搁桌上,走到明香面前,搭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回床沿,自己弯腰,去翻明香的头发。
两个人一下子又近了。
明香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以及他粗糙指头在自己头皮上的摩挲,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这种别扭感来得奇怪,她刚刚被他抱着亲脸她都没有这种感觉!
曾易青帮她把那夹子一点点抽出来,往床头柜上一扔,骂了句:“给你扎这么紧做什么!今天一天头皮是不是都扯着疼?”
明香歪着脑袋看他。
曾易青这个人,给她的第一印象是冷峻的,一副深不见底的模样。
可相处过后,又觉得这个人其实是温柔的,其实并不轻易发火。
没想到现在却在用这样的语气责怪负责妆造的小姑娘。
倒是挺稀奇的。
明香用手指松了松长发,朝他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曾易青已经把饭端到了她手上:“当然知道,一天眼睛就没离开过你,辛苦了啊媳妇儿。”
明香:“……”
明香接过碗去吃,低头不看他。
他就直直站在那儿看着她吃。
明香破天荒被一个男人看得不自在,就抬头深深回看了他一眼。
这么一看,忽然发现他眼里已经褪去了方才的晴朗,蒙上了一层阴翳,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以后要搭档着过日子,明香也就不猜了,坦坦荡荡拍了拍床,示意他坐下。
曾易青摇了摇头,拿出一根烟来。
但没抽,把那烟重新塞回烟盒,跟那根发夹一样丢在了床头柜上。
明香确定他心情没有表面那么好。
她一边咬了□□汁的鸡腿,一边挑眉问他:“你可真能藏事,刚刚还那样现在就这样了,你是想新婚第一天就一个人生闷气吗?”
曾易青一下子愣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他手在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