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低头笑了笑:“我媳妇儿就是聪明,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明香前面不知道他藏着什么生气的点等着发作,话就故意说得阴阳怪气。
本来以为他会更生气,或者摔门而去,没想到居然看到他这么嬉皮笑脸的样子。
更稀奇了,也更好奇了,他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明香故作愠怒地:“不用给我戴高帽子,说吧,什么事让你憋着气?”
曾易青蹲在了她面前,把她的手抓在手里,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媳妇儿,是我不对,我不该在你吃饭的不高兴。”
明香:“……”
明香忍住把手抽回来的欲/望。
什么情况?
问他在生什么气,他说就是了,搞这一出干什么?
跟只大狗似的!
明香赶紧把空了的碗递给他:“帮我放一下好吗?”
这下曾易青必须起来了。
他去把碗筷之类的一起收拾了,放房门外,房门一关,估计又是小陈会来收。
明香看得暗自发笑,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开心。
不过她一想到曾易青有事瞒着她,又觉得有些无语。
这个人啊,以前没看出来他这么闹啊!到底在搞什么!早点睡觉不好吗?她真的好累!
许是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疲惫,回过头来时,曾易青就僵住了。
他结巴了一下:“媳妇儿,你,你是不是嫌我事儿多?”
明香:“……”
明香服了。
好好好,曾团长观察能力和揣摩人心的能力一流。
她敷衍道:“没有,我一直在等你说啊。”
曾易青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过来坐她身边,把她的手抓更紧了,又放嘴边亲了一下。
“媳妇儿,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
明香一听,心里闪过一丝心虚。
但这股心虚马上又变成了疑惑。
我对你冷淡不是应该的吗同志?
不到一个月前我俩才第一次见面,次日看过电影后领证,然后您老人家就离开京市执行任务去了。
前几天您老人家突然造访我娘家,算是咱俩见的第三面,虽然同床共枕,但清清白白。
你找我结婚是为了完成家里的任务,不让人家说闲话。
我和你结婚是需要离开文工团,加之看你长得帅。
我们本来就该是平平淡淡的,难不成还能像真夫妻那样黏黏糊糊的?
你为什么会在意这个?!
但明香也不好把话说透。
她故作惊讶,语焉不详:“大哥,我们都结婚了!”
说着就把手抽出来,往床上一趴:“啊,好累,哥,咱洗洗睡吧!”
曾易青的笑一下子僵在那里。
大哥,哥,七岁的年龄差……
曾易青心里五味杂陈,面上却又泛起温和笑意,去把热水给她打了过来,拧了毛巾帮她洗脸。
明香都惊呆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过了好一会儿才赶忙挣扎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拒绝了一会儿后,她居然发现曾易青脸上的笑容没了。
明香:“……”
不是,这个人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这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有点可怕,更多的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伺候完洗脸,曾易青又伺候她洗脚。
明香是想拒绝的,但他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压抑,让她最终决定还是随他来。
明香坐在床沿,苦恼又不解地看着曾易青的脑袋。
曾易青的头发很粗很黑,又多,看上去气血十足。
而且他脑袋的形状特别好看,圆但不会显得虎头虎脑,和他的脸一样,每根线条都那么好看。
虽说郑清禾才是这本书的男主,明香却仍是觉得,曾易青比男主还要好看。
尤其那股刚硬正义的气场,更是把男主衬成了猥琐男。
只是……
明香咬了咬牙,又狠狠闭了闭眼睛,忍住把脚从曾易青手里拿出来的**。
她摸不清这个人现在到底想干什么,就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这感觉太奇怪了!
曾易青的手很大,很硬,而且满手都是粗厚的茧子。
这样的手轻轻摩挲她的足背、脚心,痒得她都想叫出来。
期间明香又问了他:“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曾易青却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帮她把脚洗好,用画了花开富贵的毛巾擦干。
随后他又去厕所把水倒了,盆放回木头架子上,再回来把她双脚抬起放进被子里。
做完这一切,她才终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看着她,看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又把她的手拉了过去。
明香见他神色这么严肃,实在好奇,语气都急了些。
“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曾易青伸手放在她头顶,轻轻触了触她的发。
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
“明香,对不住了,我不该这样的,但我还是真受不了你冷落我啊。”
“你根本没把我当
你男人。”
明香:“……”
明香心里一个咯噔,眼里全是难以置信。
不是,这是您曾大团长该有的烦恼吗?
明香看着他那张英武的脸,想起小陈闲聊时跟他描绘过的那个曾易青。
他从生下来听的就是战场上铁血男儿厮杀那些事,十来岁的时候就亲自上了战场,接过了了先辈们的枪。
他的心已经坚硬如铁,他的情绪已经如他一直在征服的海洋,被他自己牢牢掌控。
他现在说他因为她对他的冷落而憋着气不敢发?
搞笑呢吧!
想到这里,明香真的笑了:“易青,曾大哥!你这说的哪里的话?我们现在都结婚了!马上又要同床共枕了,我什么时候冷落过你嘛?”
曾易青看向她的眼神更加深邃,语气里的严肃让明香嘴角的笑都放了下来。
“媳妇儿”,他说,“我们可不是今天认识的,也不是今天打的结婚证。”
“这几天我不在京市,委屈你了,但我给你打的电话你都没接,也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甚至也没跟小陈提起我。”
明香赶忙:“我在准备婚礼呀!”
曾易青目光灼灼望着她:“我认为你准备婚礼期间也是可以抽时间接我的电话的,哪怕喊我一声也好啊。”
明香瞠目结舌。
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年代的男人,尤其是这种以事业为重的军官,应该不会这么儿女情长吧?
曾易青又说:“还有你回娘家时候,没有告诉我,是也没想过带我一起去吧?”
“我先前就跟你说过,婚礼前想去看看你家,你根本没当回事,照样一个人回娘家去了。”
“明香,我高高兴兴回到京市,满脑子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