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香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冷笑地看着他:“处分?那你跟我说说你手下的战士要是犯了错,你都是怎么处分他们的?”
曾易青被问得愣住了。
在闺阁床榻上被问及自己手底下的兵,让他有一种诡异的羞耻感。
如果是别人这样对他,曾易青一定会捏死他。
可在这羞耻感中却又浮现了一点别的什么。
曾易青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更粗重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捏死明香。
可他想……
曾易青双臂夹紧,青筋暴出。
“媳妇儿,我只是询问你的意见,不行的话就算了,反正十个多月我都这样忍下来了。”
“可你却偏要来招惹我。”
他在明香的耳边呼吸灼热:“我想干死你。”
明香丝毫不怕他的荤话,伸手在他的锁骨处流连。
“说一下啊,怎么惩罚的?”
曾易青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加跑五公里,写检讨,免去当餐的饭菜……”
明香眼里水光柔润,笑着看他。
“哦。”
她语气慵懒:“那行啊,大团长起来写一千字的检讨吧。”
曾易青:“……”
曾易青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媳妇儿,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明香松开他的手臂,自己翻下来,好整以暇地半闭起着眼睛。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这几天你对我说话的语气可不大好呢。”
“把我碰到高空又想摔下,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
其实一点也不难过。
因为知道从曾易青从的角度来看,这年头一个小孩最好的成长轨迹就是先学好文化知识,然后再在家里的帮助之下该当兵当兵,该当工人当工人。
这个时代可能有很多人读不起书,不大懂读书能带来多大的好处。
可但凡懂一点的,有点要求,家里又条件的人家,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辍学在家里做家务,带小孩的。
但明香就是想这么说。
曾易青望着她愣了好长一会儿,还是叹了口气,把浑身的燥热都暗暗逼回去,披衣服起身找纸笔写检讨去了。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他拿了一份检讨给明香看。
明香是第一次看到他写的字,非常符合他的风骨。
冰霜冷冽一般的。
上面大胆地猜测了一下明香的想法,认真的分析
了一下他们之间冲突的原因,最后总结陈词。
“媳妇儿说的都是对的,我不该在媳妇儿这么辛苦脆弱的时候,不跟媳妇儿站在同一条战线。”
“以后我都会为媳妇儿马首是瞻,更不会惹媳妇儿伤心,永远都会把媳妇儿高高抛起,绝不落下。”
明香:“……”
明香把那检讨书折好压在枕头底下。
她侧着身,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那现在进行第二道处分,当餐不让吃饭。”
曾易青一听,笑了起来。
“那你可惩罚不到我了,晚饭我吃得可撑了。”
明香将脑袋一点点靠近,嘴唇微微张开,眼睛微眯,把自己的热量一点一点都给他,却又不碰到实质。
曾易青的喉头一下子就绷紧了,粗大的喉节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的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一把钻进被子,伸出修长有力的双臂,想把明香捉进怀里。
谁知明香出了月子之后,恢复得非常不错,居然很敏捷地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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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一根手指,用那温暖柔滑的指腹轻轻点在曾易青的一边锁骨上。
“嘘,不许碰我。”
曾易青目眦欲裂地看着她,喉头紧张地又吞了口口水。
但明香不让她碰,他就不能碰,因为不知道香到底有没有彻底恢复好,能不能承受这样的事。
他深深地喘/息着,指节攥着被子,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闭上了眼睛。
既然还不能碰,那就赶紧睡觉吧。
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来什么事。
这是曾易青第一次有一种马上就要对自己失去掌控的感觉。
总感觉新鲜刺激却又不大好,把他的眼睛烧得发红。
明香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他的隐忍克制,心里却更加得意,不怕死地把嘴唇又一点一点凑了过去。
她今天看上了曾易青的锁骨了,两边锁骨骨节粗大分明,常年极限锻炼养出来的薄肌覆盖在上面,皮肤是麦色的,充满了张力。
在嘴唇几乎要触到那看上去又滑又有爆发力的皮.肉时,香的脖颈被一双铁钳一般的手给捏住了。
曾易青的声音听着显然比先前低沉几分。
甚至都有些哑了。
“媳妇儿,别闹,你的身体还没好。”
没等明香回答,又咬牙切齿地加了一句:“你就真的不怕我狠心禽兽一回吗?”
明香听了,脊背一僵,一股热流像一颗火种迅速的引燃了全身。
她偷偷低喘了几下,把胸中那股焦灼的渴望给压了下去。
随后又扬起那桀骜不训又带点儿懒洋洋的笑意。
“不是说吃饱了吗?我看你现在饿得很啊。”
曾易青实在没忍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媳妇儿,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免去当餐吗?”
明香笑着,任由他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越握越紧,一点点把自己的唇朝他的嘴唇凑了过去。
她声音低而柔,带着狡猾的笑意。
“是啊,曾团长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现在才猜出来。”
“团长,你这反应速度也不怎么样嘛。”
曾易青的眼神越发灼热深沉,却又拿她没什么办法。
他拉着明香的手借势往自己怀里一带。
明香那红润的唇近在咫尺。
他知道那是一种多么柔软温和的滋味,那滋味怎么像甘霖一样滋润人的心田。
谁想预料中的触感却没有来。
明香在最后一刻把脸撇开了,在他的耳边低低地笑了起来。
“都说了不能吃了。”
“曾团长,你还记得你在接受处分吗?”
曾易青就那样抓着它那只手,狠狠地摩挲着她的手腕,深深地看了她好久好久。
终于,老婆才刚生产完没多久这件事还是让他泄了心思,凭着超强的意志力,把满身的燥热又给压了回去。
他喘着气,在明香的指尖亲了一口。
“睡觉吧,媳妇儿。”
明香却不肯,在被子里用足心蹭了蹭他的腿。
“不行啊,第三道处分还没有完成。”
曾易青咬了咬后槽牙,准备起身批衣服。
明香却一把揽住了他的脖颈。
“上哪儿去啊曾团长?”
曾易青这会儿都有些想死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