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辣,饭量也大了很多,见到好吃的菜就走不动道。
让她都觉得有些不像她自己了。
以前她也爱吃,但没有这么渴望。
她更喜欢吃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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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桌上已经有十个菜了,曾易青他们还在厨房做其他的。
明香看了一眼。
桌上的肉菜有陶锅杀猪菜、萝卜丝煎咸鱼、蒜香猪头肉、香辣牛皮冻、酿豆腐和一道非常有这年代特色的甜口猪油渣。
余下来就是蔬菜了。
有小炒黄芽白、地三鲜、清炒嫩葫芦、馏韭菜段。
明香招待大家:“易青和爸他们那还有几个菜要炒,让咱们先动筷子,说冷了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曾柏山越看她这副落落大方的样子越喜欢,心说自己这孙媳妇儿真不是一般人。
作为这里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他也帮明香招待起客人来。
他拿着筷子,指了指桌面:“是啊,我孙媳妇儿说得对,老李,小航,咱先吃,别客气啊。”
李大柱也把筷子放在桌面上齐了齐。
“好好,真是的,做这么大一桌菜,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李航看着明香,也不停地说谢谢。
于是就这样吃了起来。
因为来的客都很友好,明香本来就没多少的紧张感就彻底没了。
况且这里有爷爷
和婆婆招待着,也不用她怎么样,她便开开心心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小曾团长的手艺一向是对她口味的,而且是越来越对她口味了。
仿佛精准地把握住了她的每一颗味蕾,不管是咸度、鲜度、辣度还是菜品的软烂程度都完美得长在了她的点上。
那陶锅杀猪菜,其实不算正宗杀猪菜,毕竟现在不是过年那会儿,也不是自家杀猪。
其实是曾易青去买的猪肉、猪血和猪下水,自己灌了血肠,算是硬凑了一锅。
但味道那是一点儿也不走偏。
这年头的猪肉,那是真的好吃。
瘦肉含量高,肉质紧实鲜甜,连肥肉都好吃到飞起,一点儿没有多余的腥臊味儿。
血肠咬下去软弹,在口中爆汁,里头猪血把汤汁的味道完美吸收,带着酸菜的鲜酸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里头的粉条又非常滑润,嗦一口,灵魂都得到了满足。
大热天的吃这种汤汁淋漓的热菜,让明香想起以前在后世大夏天吃火锅,那种感觉,别提多舒爽了。
除了这杀猪菜让明香印象深刻,酿豆腐也是吸引了明香的许多目光。
一整块巴掌大的白嫩嫩的豆腐,里头塞了放了酱油的肉沫团子。
豆腐的嫩白与肉馅的深色形成了鲜明对比,就好像一块白玉镶嵌着棕色的宝石。
上头还洒了头发丝儿一样细的、打着卷儿的葱丝儿。
被那玉白的豆腐一衬,又是一种风景。
明香看着,觉得这豆腐可能是在油里煎过,外皮焦黄,闪着柔润的油光。
淡淡的焦香绕上了鼻尖,明香舀了一块到自己碗里。
她刚轻轻咬下,就听到了轻微的“嘎吱”声。
原来是那豆腐的皮儿被煎酥脆了,让人想起铁板豆腐的滋味。
但咬下去之后,她又发现,内里的豆腐却保持着极致的嫩滑,真的叫一个入口即化。
再往里头,才知道,原来肉馅配了香菇和虾米。
猪肉的鲜嫩、香菇的浓郁、虾米的咸鲜,再加上葱姜的辛香,各种味道在口中交织,层次感太强了。
而些极致的鲜味都被豆腐吸收了,所以每一口明香都能同时感受到豆腐的豆香和馅料的味道,汁水四溢,非常诱人。
再把饭粒往里拌一拌,那种口感,根本难以形容。
明香只能说出个满足来!
这时,曾易青出来上菜。
他见明香两眼弯弯又拿勺子去挖那酿豆腐,就在她旁边低下头来说了句:“喜欢这个?”
明香吃得一本满足,这时看他真叫个哪哪儿都稀罕,连说话的声音都夹了起来。
“嗯,好吃。”
“易青,这是怎么做的啊?我以前没吃过。”
曾易青就跟她解释了一番。
“你把豆腐切成大小差不多的方块,用勺子在豆腐中间挖一个小洞,再把和香菇、虾米甚至鸡丝儿一起调制好的肉馅塞进去,最后放锅里用油煎一会儿,撒上葱丝儿就行了。”
对这种事,明香自然是一听就懂。
她仰着脸朝他点了点头:“嗯,真好吃,做起来应该也很有趣。”
曾易青笑:“还行吧。”
说着视线悄悄扫过众人,见大家都在吃饭没怎么注意他们这边,就又把头低了低,不动声色地在明香的耳尖上轻轻咬了一下。
“看做给谁吃。”
明香:“……”
明香抿唇笑着,故作怨怼地看着他:“那你继续去做吧。”
曾易青回给她一个热切的眼神,在原地站了站,直起身来又往厨房去了。
明香一边听他们讲在部队里的事,一边继续吃。
这么多菜都很好吃。
青菜干净爽口又嫩得很。
那黄芽白被猪油一浸,白色的茎跟一块块白玉似的,嫩黄的叶片又跟黄玺一样。
那葫芦也是,炒得碧玉一般,让人看了就食指大动。
还有那地三鲜,嫩生生的豇豆、软烂咸鲜的茄子和粉质绵软的土豆,几种口感完美配合,特别下饭。
不过,这么多菜品里,最最得她心意的还是那道辣味牛皮冻。
曾易青做的这道牛皮冻不是那种凉拌的牛皮冻。
非要说的话,更像是后世的辣椒酱炒牛皮。
牛皮都被熬到将将要融化的程度,一整个黏黏糊糊。
里头是红艳艳的辣椒酱和辣酱油,把整盘牛皮冻衬得像是一大盘血玉一般。
但那牛皮又是热的,用筷子去夹,可以起糖浆一般的拉丝。
放进嘴里,先是感觉到那种热年糕一样的黏糊绵软,却又不失柔润。
唇舌都得到了抚慰。
然而刚被抚慰,那种牛肉特有的鲜、食盐的咸和辣椒的辣味,马上就又给了刚松软下来的味蕾重重一击。
那种微痛的刺激感在舌尖炸裂,却又由于味道调得太好,让人放弃抵抗。
因为那种胶质的质感,所有的味道都像是被包裹在一颗颗软胶分子里一点点释放。
让那味道悠远绵长,仿佛每一条神经都被那种美好的味道浸在了里面。
明香这顿饭简直吃到想哭。
这时,所有的菜都上桌了。
辛勤的厨师曾父和曾易青也就上了桌,曾易青给他爸倒上了高粱酒。
曾振邦喝了一口酒,一抬头,看到蒋红莲,本能地就感知到自己媳妇儿的不对头。
他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对蒋红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