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是惯见她调皮的,现在看她在笑,知道她看出来了他的窘迫,更不想把那皮带解开了。
“以前你躲我可以,但我这些天受的委屈太多了,我需要补偿,你再躲我,我受不住。”
明香皙白的眼皮微垂:“啊?我怎么让你受委屈了?”
曾易青一想到这个就头大,把另一只手放在她侧脸一点点摩挲。
“以前都我俩过日子,现在天天都见别人,有时候想亲一下你都不成。”
明香被他手指上的茧子弄得微微颤抖起来,却是笑着。
“易青,你在说什么啊!那是我们的邻居,我的朋友!谁让你大白天的想这想那的!”
曾易青闭了闭眼,又说:“你晚上也不热情。”
明香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脸悄悄红了个透:“你轻点别那么激烈,我说不定能多陪你玩会儿呢?”
曾易青:“我已经很克制了。”
明香:“……”
第36章
明香是真的服了,再说下去她要燃烧起来了。
她做出怨怼的样子,用那双天然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他。
“好了,易青,你白天也辛苦了,别生气了,把我放了,歇着吧?”
曾易青却丝毫不为所动,身子起来了点儿,怕压着她,手仍是紧紧压着她那绑了皮带的手腕。
“媳妇儿,我还没说完。”
明香无语:“那你倒是说。”
曾易青:“你留给我的点心下次不给别人吃了,好不好?”
明香是真的笑了出来。
“曾易青!你又不喜欢吃甜的,怎么还每次喜欢凑这热闹!”
“你就是故意拿这个来找茬吧?再说了今天那麻薯和松糕不都给你吃了吗?还是我亲自喂的。”
曾易青面色严肃:“那不一样。别的点心我不知道,但我说过的,你做的点心我很喜欢。”
“而且我媳妇儿都用心留给我了,凭什么被别人拿走?”
“她拿走了,那我媳妇儿放在我身上的心意不都给她受了吗?她是谁啊?”
明香:“……”
无理取闹。
明香懒得跟他扯,眼神冷了下来,嘴角还是带笑的。
“你放不放?”
曾易青被她这忤逆的表情弄得浑身血液更加沸腾。
他锋锐的嘴角下压,抿得紧紧的。
“不放。”
明香忽然起身。
曾易青被她冷不防这样吓一跳,又怕伤着她的腰,就松了手,任她起来。
明香用绑死的双臂套住他的脖颈,咬住了他脖颈上的皮肤。
就着这个咬人的姿势,她的气息吹在曾易青耳边:“易青,你不放,我可要把你咬破了。”
曾易青闷哼一声,身体都抖了抖。
呼吸里全是明香身上香甜的气息,她的发丝软软地拂过耳廓。
这世上谁敢对他这样,谁曾对他这样!
曾易青反手把她抱住,卸了浑身的紧绷,但又带着点儿劲儿,带着她
倒回床上。
正想道歉,忽然明香一把将他推开。
曾易青不敢用力,明香却趁着他愣神的机会翻身而上,一把坐在他的身上,用牙齿咬开皮带扣,反手把他的两手给绑了。
曾易青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全然不顾自己的手被绑了,被压在了床头。
两人的境况突然就反了过来。
曾易青胸廓急剧起伏,盯着明香的视线里全是不加掩饰的**。
他看到明香的唇殷红似血,曲线美好的身体一点点俯下。
那双眼睛里全是勾人的笑意。
“易青,都说了让你慢点了,你慢点我又跑不了。”
“啊,你是不是不懂怎么慢下来?”
“没关系,我教你啊。”
曾易青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把那手腕上的皮带给挣开。
但他没有。
他只是又闷哼了一声,腿蹬了一下想要坐起来。
却被明香覆住了唇。
这个人一边亲着他,一边还用那蛊惑十足的声线说:“别动,你动一下,我保证让你一个人睡楼下。”
曾易青忽然就笑了,笑得胸膛震动。
他强忍着冲动,任由明香玩儿。
却在明香又亲过来的时候,紧紧叼着她的唇,把人吻得呼吸都乱。
*
明香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挺活该的。
但她也不后悔昨晚招惹了曾易青。
因为晚上吃饱喝足的曾易青,一早起来那真是温柔乖顺,眼神都能拧出水来。
明香睡眼惺忪看了端到床头的鸡蛋面一眼,气若游丝地问他:“你几点起来做的早餐啊?”
曾易青把她的一张两寸上身照放入钱包中,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乖啊媳妇儿,你别操心这个,你再睡一会儿。”
“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我已经洗好了,鸡鸭鹅都放出来喂了碎菜叶子,你也不用操心那些。”
“中午我照例回家做饭,上午的时候小陈可能会过来,给你送点东西。”
明香其实很困,听他念经一样叨叨叨,又怕影响他带兵出早操,就在他肩头轻轻推了一下。
“知道了,你快走吧。”
曾易青又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说:“我有个发小兼战友也被派到星洲岛来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到。”
“他是个大嘴巴,做事也没轻没重的,你要是听说什么了,可别真的往心里去。”
明香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她太困了。
一旦习惯了早上的军号之后,那声音便自动被屏蔽。
她每天早上还是睡到八点多才起来,除非她自己想早起做点什么。
于是明香忽略了心里头的怪异感,只在迷迷糊糊中“嗯”了一声,说:“走吧。”
曾易青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这边是情意绵绵,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那边,徐大姩家一大早就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吴建国现在上的行政班,却恨不得自己需要像曾易青那样早早去单位。
因为这个家,他多待一分钟都要气出毛病来!
吴建国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徐大姩。
“哎我说徐大姩,你是怎么个事儿?怎么年纪越大越不像话了?”
他用鞋底踢开地上一块腐烂的空心菜叶,又用手指了指门口放脏衣服的桶。
“你看看,你看看,地也不扫,衣服也不洗!”
“那小曾媳妇儿身上有钩子啊?你非要见天地往她家跑,自己家怎么的,待不住了?有虫咬你啊?”
他咽了咽口水,发现嗓子眼里干得直冒烟,根本没口水可咽。
这让他更加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改了策略,苦口婆心地劝。
“大姩啊!你说你以前的自律勤勉到底上哪儿去了?你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