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固有周期来测量的,图纸上的机械钟正是以钟摆的等时性而设计的单摆钟。
谢宁还会其他的,不过还没来的及画。
“那这校勘?”
“本来是想让你入司天台的,但那里没有合适的位置,便给了这个闲职,专司修撰历朝历代的天文历法。”
顿了顿,谢望之继续道,“还有这钟,到时候你需与司天监监正一起计算将其做出来。”
“好。”
谢望之又和谢宁细细说了她的职责,最后看着谢宁稚嫩的小脸,突然哑了声音,这孩子才十二吧?
挑那么多担子......谢望之心中也升起了和皇帝一样的罪恶感。
“宝儿会觉得疲惫吗?”若是谢宁说累,那他便想办法让她的职责少上一些。
谢宁正算着明日去哪家呢,听到谢望之这话也只是笑,眼睛明亮如星,“阿爹,你觉得累吗?”
这是一手好反问,谢望之有些怔然,或许,他不应该再把谢宁当作小孩子。
谢宁早慧,心智自小便比一般的孩童成熟,她读了书,同样志在四方,并没有将眼光局限在小小的四方院子里。
“不累。”
谢望之第一次将谢宁放在自己平等的位置上,“宝儿初次授官,为父便送你一本《左传》吧,望你能将其学透。”
谢宁躬身拜下,双手接过经过多次装订的沉重书本。
阳光透过的翠竹新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忽起,随着簌簌之声带着竹子的清香扑向小池莲,青玉盘中滚动着晶莹的水珠,顺着莲叶摇曳,如水银一般倾泻而下。
溅起的水珠打在一旁的少年少女身上,晕开了他们脸上的红晕。
“杜小娘子,你只管去,我,我会等你。”
少年穿着一身圆领窄袖袍,额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并不敢直视身旁的少女,只用余光将其笼罩。
杜莘松了一口气,“那,那谢谢郑公子......”
她也有些羞,毕竟两人虽是未婚夫妻,但相处的次数并不多,而且这次不远处还有她兄长看着,更是有些不自在。
杜明昭在不远处也是能听见两人说话的,此时有些无言,这两人平日里也不是不会说话的样子啊,一见面却都像锯嘴葫芦似的。
说了那么久才说到正点上,而且还讲不周全。
无奈之下,杜明昭还是没忍住上前,“郑二郎,这个你同意了没用的,你得去回去问一下父母双亲。”
毕竟在他们这边的杜大掌柜已经拒绝了,说是觉得郑家那边不会同意,所以他们就直接找上郑家来问。
等郑家同意了,那杜大掌柜那就不是问题了。
“啊?哦。”郑二郎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然后坚定道,“我爹娘会同意的。”
若是不同意,那他便是撒泼打滚也要闹得他们同意,毕竟他可不想退亲,毕竟他是极喜爱杜莘的,已经认定了。
而如果杜莘去不了制药所,肯定会不开心,他见着杜莘不开心了,自己也会觉得难受。
“那就好,等明儿你那边得了准确的消息,咱们再在这里见面。”
杜明昭拉着杜莘就要离开,身后的郑二郎还是没忍住跟了上来,小声问道,“杜小娘子喜欢马行街那宋家铺子的蜜雪糕吗?我,我明日带些过来......”
“谁说明日......”杜明昭本来是想说明日只他一个人来的,却被杜莘扯住了袖角。
“喜欢。”
杜莘对上郑二郎灿若星辰的眸子,双颊绯红,扭头极快的跑开了。
第618章一梦华年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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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娘抱着谢宁的官服看了又看,等谢宁从书房出来便拉着谢宁进房,“宝儿快穿下这官服给娘看看。
若是不合身,晚上的时候阿娘给你改一改。”
谢宁有两套官服,一套浅绯色的,还有一套绿色的。
“好。”
谢宁穿的是浅绯色的官服,也就是那套六品的官服。
因着是谢望之办的,所以谢宁的官服还是很合身的,而且谢宁长的白净,又比一般同岁的孩子身量要高些,陈晚娘看着长身玉立的姑娘,眼中不由划过一丝惊艳。
谢宁肖父,又带着一丝女性的柔和,乍一看上去,倒是有些雌雄莫辨。
“阿娘给你梳头,然后把官帽给带上,等下去给你阿爹和阿兄瞧瞧,也好激励你阿兄努力。”
然后在吃饭的时候谢宁就直接坐到了谢起对面,当然,她没有带着官帽,只是把头发梳起来了。
毕竟官帽容易打到人。
看着对面穿着浅绯色官服的谢宁,谢起直接被万箭穿心,恨恨的低头咬着酥烤小羊排,此刻只有美食能治愈他的心了。
他还没科举呢,下面的妹妹就已经入朝为官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接下来他该是会收到多少同窗的“羡慕嫉妒恨”。
虽然他也为谢宁骄傲吧,但是作为大谢宁好几岁的兄长,自己的脸都要捡不起来了,想哭。
饭后谢起唉声叹气的拿起书去花园背了,谢宁也将官服换了下来,然后揣了一个胖乎乎的金锭子去找谢起。
这个世界上很少有金锭子难以治愈的心情,若是不能,那肯定是一个不够,真的有人不爱闪闪发光的金子吗?
果不其然,谢起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应该说闪着金光,“宝儿,你怎么那么多金锭子?”
好闪啊。
谢宁坐上了阑干,然后扔出一个小石子,水花飞溅,惊起荷下瞌睡的坐鱼。
“陛下赏的。”
给一般人看病能得银锭子,但皇帝会更大方一点。
不对,谢宁细细回忆起自己得到的赏赐,然后幽幽道,“这金子都是皇后娘娘和燕曦公主赏的,陛下赏的都是一些字画珍宝布匹,还有笔墨纸砚之类的。”
不细想不知道,这么一想,皇帝还真没直接赏过她什么钱。
虽是如此,谢起还是好羡慕,他到如今都没什么收入,花销都是支用的公中存银。
“宝儿,阿兄也不白收你金子,正巧我一个同窗想做一门生意,没有资金,我打算和他一起做。”
他觉得自己还是要有额外的收入比较好,啃爹娘啃幼妹,他也很不好意思,但让他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去自己慢慢经营又不太现实。
刚好他那同窗是一个读书不太行,但却极喜欢钻研商事却且十分敏锐的人。
“什么生意?”谢宁有些怀疑谢起是不是被诓骗了。
“就是每到节假日出游的人都很多,但不是人人家里都有马车,特别是对于我们学子而言,还要去车马行租用。
租车也很贵的,大家都不是什么有钱人,而且有时候还不一定能租到。
我那同窗便想着,若是制一长车,让人可以拼车出行,大家一起平摊租车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