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质医,从各方面进行反驳,质疑。
“没问题!”
谢起已经从厨房端了两碗东西过来,“宝儿,快来吃这个,冰酥酪!”
白色的酥酪上面点缀着梅干和桂花蜜,质地柔软细腻,吃起来既有一丝腻滑感,又带有清爽的口感。
冰冰凉凉的,还带着甜甜的桂花蜜还有微酸的梅子干,正是极好的夏季佳品!
第570章一梦华年102
这四箩筐石头,有的是谢望之在泉州挑的,有的是在京城里买的,其中一筐是出差买回来的。
他自己也有三副棋,一副木制的,一副石制的,还有一副瓷的,都是他自己亲自养出来的,棋子极润,落子声声,各有其韵律。
“还没那么快用晚膳,你们先挑着,挑好了送去切割打磨,为父先上去歇息了。”
回来就拉着妻子说了好久的话,现在闲下来了,他才感觉到疲惫。
微风吹过,院中的竹叶萧萧不停。
陈晚娘端着一碗安神汤出来,见院子里只有正在挑石头的兄妹二人,便问道,“你们阿爹呢?”
“阿爹去睡觉了。”
谢起坐在小马扎上,神色是难得的平静,他是极喜欢下棋的,他养的棋也有两副了,一副木的,一副陶的,陶制的那一副是买的,木的棋子他还没完全做完,毕竟有三百六十一枚呢。
而且木棋基本上都是他自己打磨的,他很喜欢慢慢打磨棋子的感觉。
谢宁揉了揉脖子,见陈晚娘走了过来,便道,“阿娘,我们刚刚遇到邓茵爹娘了。”
顿了顿,谢宁轻咳了一声,“邓茵她爹好像是要纳妾......”是从妓院出来的。
陈晚娘也蹲了下来,不过她倒是对此没有意外,“明儿我去布庄的时候和她讲一下,有时候,能敛财,也要能守财,她们家那铺子赚的其实不多,但依旧动人心。”
“您是说?”谢宁虽然略有猜测,但没想到是真的。
陈晚娘点了点头,但却不多说,这里头的肮脏事,孩子还是少知道点为好,等孩子再大些,她自然会细细的教。
钱权色,哪样动人心便用哪样,那闹市之中便有某些人专门盯着起势的外来户,不是将其拉入赌的泥潭,就是诱其沉浸美色,有的是招儿。
为的就是这外来户兜里的子。
她们谢家也是外来户,但一则,家里有人在朝中做官,那些人忌惮,二则,谢望之刚来京城的时候可不仅是带谢宁跑了几个太医家,他自己还去拜访了几位故交和几位贺先生教过的学生。
故交还罢,都是与谢望之差不多的小官,但那贺先生教过的学生可都不是普通人,起码有一半是权贵高官,比如端王。
所以,有这些人的关系在,她们谢家在京城里做生意,倒也没有不长眼的过来闹事。
更别说陈晚娘和陈云盛都是长袖善舞的,虽然上面有人罩着,但她们也与周围的商家相处的很好,若是有个什么事,也有人提醒。
陈晚娘和邓茵说这件事的时候,邓茵只叹了一口气,“夫人,这是他们咎由自取。”
然后怕陈晚娘觉得她冷情,又略带哽咽的道,“若最后邓家真的被骗了钱财,我起码也会供他们吃穿,但再多了,我也供不起。”
真当读书是那么容易的?那考场之外白发苍苍的人多了去了。
陈晚娘倒不觉得有什么,她也能理解邓茵这孩子对邓父的怨恨,毕竟再苦再难,也不至于卖妻女。
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因为这样的事例太多了,用“稀疏平常”一词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但她依旧觉得,便是自卖自身,她都能理解,可夫卖妻,父卖女,只是想想她就觉得窒息,或许因为她也是女子吧。
第571章一梦华年103
第二日邓茵便特地回了一趟家,却不想看见邓父和邓母打架的场景。
“泼,泼妇!”
邓父脸上有着三道血痕,很显然是邓母挠出来的,一旁的邓三元也皱着眉开口,“母亲,父亲不过是纳个妾而已,您何必如此?闹得邻里都知道了,父亲都抬不起头了。”
母亲如此彪悍,霸道,便是他,也觉得没脸见人。
邓母简直一口老血梗在喉,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自己悉心照料的儿子,他身上还穿着自己细细裁出来的衣服,口中却能吐出如此无情的话。
“三元,你觉得是我错了?!”
邓母都失音了,她眼中含泪,“那可是我给你姐姐茵儿攒的赎身钱!整整五十两银子!你爹都拿去给那妓子赎了身!”
只有赎了身,成了良人,他才能纳为妾室。
“茵儿可是欠了整整五百两!咱们拿什么还?”
邓父十分恼怒,“她在那家做上十年女使就能出来了,而且你也说了,谢家不会苛待下仆,等她出来,我再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就是了!”
“可那是贱籍啊!”
“贱籍?你不也入过贱籍吗?”邓家老太太的一句话,直接让邓母惨白了脸色。
对啊,当初她们被卖了,可是贱籍,若不是后来路上发生意外,她们跟随流民晃到了泉州,现在她们也是为人奴仆。
“老夫人,夫人她也不是故意的,都是奴家的错,奴家......”说着女人清丽的脸上便落下泪来,惹的邓父心疼不已。
“余氏,轻雨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纳她进门是理所应当的,你不要再无理取闹。”
邓三元也劝道,“母亲,不过是一妾氏,您何必计较呢?便是生下了孩子,也是庶出,左右越不过您去。”
余氏计较的是邓父纳妾吗?
她气的是邓父拿了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体己!W?a?n?g?阯?f?a?B?u?页??????ū???ē?n?????????5?.??????
虽然她怨怪大女儿不小心毁坏了谢家的宝贝以至于只能卖身为奴,但她却不能让女儿真的顶着贱籍的身份过上十年。
到那时邓茵都二十多了,哪里还能说的上好亲事?
若是以贱籍的身份说亲,那更嫁不到好人家!
邓茵看着屋内的闹剧,心中平静无比,转头便进了邓母的房间。
邓月儿正在学刺绣,瞧见邓茵进来了,便把自己做好的荷包递过去,“阿姐,这是给你绣的,有你最喜欢五彩苏。”
她并不关心堂屋里发生的闹剧,与邓父相处的这段时间,足以让她分清谁才是对她好的那个人,以前阿娘总说父亲的好,可她感受不到一点,父亲只喜欢阿兄。
祖母也只喜欢阿兄。
邓月儿歪着小脑袋看邓茵,“阿姐,你怎么喜欢五彩苏?它不是很好看,叶子红红的,开的花也是小小的。”
就是路边的杂草。
“因为它生长的很快,再苦再难的环境,它都能野蛮生长。”她想像五彩苏一样。
邓茵给了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