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里的女同志都是很好的,肯定会给她主持公道。
可是她饿啊,那男人扔了一个馒头给她,让她不要声张,她就这么为了一口吃的......
有什么办法呢?
在得知那男人是哥嫂招来的后,她是想哭的,可她更想活着,就忍了。
二妞把手上的红薯递过去,摸了摸只到她肩膀的翠柳,叹了一口气,翠柳年纪比她还小呢。
“你先吃着应付几日,赶明儿我给你找个活儿做,挣点钱,对付肚子是可以的。”
翠柳连连摆手,脸红红的道,“二妞姐姐,我已经找到活了!”
“啥,你这么快就找到活干了?”
“嗯!是街尾的覃婶子,她开了一个酱菜作坊,昨天我饿的不行,闻着味儿去的,就撞见了,覃婶子人很好,她没有嫌弃我得过脏病,还愿意接纳我进酱菜坊做事。”
二妞很高兴,“那就好,什么脏病啊?你已经好了,如果有人拿这个骂你,你就打过去,知道吗?抄起棍子就打!那种舌头多的人,就怕棍子!”
“嗯嗯!”翠柳从旁边做的小灶上拿出一个小罐,一打开就是一股香辣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是啥?”
“覃婶子教我们腌的酱菜,很香的,二妞姐姐你带回去拌粥吃。”
二妞连忙摆手拒绝,“不要不要,你这刚开始,啥也没有,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不过真的很香!
“二妞姐姐是觉得我做的酱菜,不能吃吗?”翠柳眼中慢慢盈满泪水,吓的二妞连忙接过小罐子,狂点头,“好吃好吃!我要的!翠柳你别哭啊!”
她最怕人哭的。
翠柳破涕而笑,又拉着二妞坐在炕上说了好一会子话才放人走。
然后晚上谢宁的餐桌上就多了一道酱菜,很香很辣,这味道十分的刺激嗅觉和味蕾,但谢宁还是忍住了筷子,她,忌辛辣。。。
不过谢宁还是问了二妞这酱菜哪来的,如果不贵的话,倒是可以买上一些给他们拌粥和馒头吃。
“是翠柳给我的,说是街尾覃婶子家的酱菜坊做的,很好吃呢!这酱菜辣,也香!比一般的酱菜舍得放料。”
这么一说,谢宁倒是想起来了,是沈却之的小脚太太,覃萱,当时被安置处安排到保育院工作,后面又凭着手艺开了一家只要女工的小作坊。
在不久前的纺纱比赛里,她们的作坊还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呢。
不过再深的谢宁便没有了解了,便问道,“那小作坊是真的只招女工?”
二妞肯定的点了点头,“是嘞,只要勤劳肯干,覃婶子她都招呢。”偷奸耍滑的肯定不要。
谢宁轻轻的点头,小作坊还是不太行,倒是可以申请成立酱菜工厂,她可以投资,到时候不仅落实组织的生产政策,也可以解决不少女子的就业问题。
而女子掌握了一定的经济,胆气也会更足,在家庭中的话语权也会更大,这是地位的提升。
只不过这种潜移默化的意识觉醒还是有些慢,谢宁决定投稿一篇文章,就论“经济独立”对女性的重要性。
第137章旧时明月137
黄昏日暮之际的降雪,显得格外寒冷。
路雍站在门口抽了一会儿烟,等吕越然被押着进窑洞后才掐灭卷烟,接着就是他们之前配合过无数遍的催眠审问。
吕越然温和的声音在窑洞里响起,“......先舒展一下身体,做个深呼吸,让身体放松下来......也许,你已经进入到了一团充满柔和的白光隧道,在你眼前,可能接着会出现一些蓝光、紫光、金光,或是五彩缤纷的光,你的心情宁静无比,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轻快、愉悦过…...”
“告诉我,你是谁?”
“严回。”
这个名字一出,窑洞里的所有人都绷紧了脸色,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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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言安做什么?”
“我......我.......”
见严立轩有挣扎的迹象,吕越然皱了皱眉,还是给他加了一点致幻剂。
“配合银蛇进行刺杀行动。”
“银蛇是谁?”
“季明......殊......”
陆陆续续的情报被吕越然套出来,路雍的脸色越来越黑。
事实证明,谢宁的建议是正确,如果他们没有及时从严立轩的口中套出情报,那将会蒙受巨大损失!季明殊......可是首长身边的收发员!
路雍看了一眼双眼迷茫的严立轩,后背当即冒出冷汗,本想立即派人去把那个隐藏极深的银蛇揪出来,但很快他就按捺住了,让吕越然清除严立轩被催眠的记忆,然后把人给放回去了。
不能打草惊蛇,既然已经知道特务是谁了,那敌我之间的明暗关系就改变了,与其让敌人接着派人过来,不如把已经暴露的特务留下,以迷惑敌人,掌握先机。
路雍出去了一趟,待到天色彻底暗下,才冒着风雪赶回来,让旁边的人出去,路雍对吕越然道,“吕先生,你也知道,以你的能力,要获得你想象中的自由是很难的,不过上面打算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接近季明殊,并且从他身上套取情报......那你将拥有一定范围内的自由。”
吕越然脸上有些麻木,他很天真,他以前一直觉得只要他送情报回去,那日军就不会对他的妻儿如何,可是他的妻儿早就死了,在他离开沈阳的那一夜。
是他愚蠢。
“好,但我要先见吴丽一面。”他对不起吴丽,错误已经犯下,不是说弥补就能够的,但他还是想做些什么,不然他已经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了。
在保卫处的安排下,吕越然很快就见到了吴丽。
两人相对无言,吴丽面无表情的坐到炕上,冷冷的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吕越然的看着吴丽越发清瘦的脸庞,抬了抬手,终究还是没落下去,即使他想触碰吴丽,但吴丽大概是厌恶他的。
最终吕越然只呐呐的道,“你瘦了。”
吴丽这才把视线落在吕越然身上,“说完了?说完那我走了。”她只觉得和这个人待在同一个窑洞里窒息的很,原来厌恶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等等!”吕越然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我做的事情的确不可原谅,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我还是孩子的父亲,我也想为孩子做点什么。
以前犯的过错无法弥补,但我的未来我还是可以决定的,现在我在为组织做事,我的待遇还不错,给孩子攒了东西,我希望你能够接受,那是给孩子的,你不能代替孩子拒绝,你不能让一个父亲,连养育孩子的机会都没有......”
吕越然说了很多,都是围绕孩子的,因为他知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