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一女二夫,只是因为她是女性,所以这些都是罪大恶极的事,若是将她换成男性,就她所做的那些事,简直不值一提。
青女坐在棺椁边上,看着谢宁有些绷紧了的侧脸,她觉得现在的谢宁眼中带着一丝无奈,可更多的是火光。
而谢宁脸上又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她说,“皇位,最高统治权,默认是属于男人之间的争夺游戏,女人从不被允许参与进去,便是参与进去,拼尽全力成功了,站上了那至高的位置,也不会如男子一般得到应有的回报。
因为在世人眼里,她们是女儿,是妻子,是母亲,她们自己从来都不是第一位。
她们走的这条路会更艰辛,布满荆棘。
便是站至高位,也如履薄冰,因为一旦有错,世人便言,女人就是女人......
可成为一个女子,并不羞耻,也并不意味着她们不配坐在那高位,拥有那最高的权力。”
青女叹了一口气,“我小时候其实也会想着,若我是如王兄一般的男子该多好。”
若是能成为男子该多好,或许,路上就没有那么多荆棘,每走一步就能得到应有的回报。
“不......”
谢宁对上青女的眸子,“不要想着去成为一个男人去适应他们的规则。
我们要做的,是成为游戏的制定者,去改变规则,改变游戏本身,如此,我们女子所走的路便不会有那么多荆棘,我们的每一步也能得到应有的回报。”
人们总用爱情去诠释一个女性。
告诉这世间的女子,她缺少爱,她需要男子给予的爱情。
不,女性从不缺爱,她们缺失的,是资源,是权力,是尊重。网?阯?F?a?B?u?Y?e?ī????ū?????n????0?2???????????
渴望被爱的本质是失权,所以,往上爬,手握权力,便会成就另一番天地。
第1207章归人笔记281
“她说的不错,青女,前生无法如愿,那便愿后世能如意吧。”
青女身子一僵,而后缓缓转身,瞧见了那自棺椁里出现的身影,“灵浅。”
她似乎是想落泪,可鬼物,又何来的眼泪呢?
“你终于醒了。”
灵浅伸手揉了揉青女的脑袋,而后看向谢宁,“多谢。”
刚刚她虽未苏醒,可意识却在渐渐的清晰,也听到了谢宁的那一番话。
谢宁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她在解开青女的执念。
青女已至高位,她是相师,又能以王姬之身主持祭祀,可面对预测的未来,离国别无选择,她,也别无选择。
只能远嫁大国,以期能护住离国。
可那是一个什么时代,礼崩乐坏,诸国纷战,大国并小国,为了利益而撕毁承诺,不过是念头一起罢了。
离国太弱了,它已经错过了成长的最佳时机,等待它的只有吞并,成为他国的领土。
可谁又愿意失去自己的国家,成为低一等的亡国奴。
青女是知道结局,可却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离国的覆灭而无能为力。
她会想,若她是男子,是不是就能有更多的办法去救离国了呢?
可并不是的。
离国的覆灭是早已注定的,青女也早已看到了不是吗?
她只是,不甘心。
谢宁的视线落在灵浅身上,就这位战死的将军魂灵看来,她身高该有两米,只是令人惊奇的是,灵浅的发丝是全然的白。
也就是说,灵浅死前是满头白发的模样,当时她在壁画里并没有瞧见,毕竟有头盔挡着。
可算算年纪,灵浅逝去时也才二三十岁而已,怎么就满头白发呢?
不止谢宁,青女也注意到了,她有些心疼,灵浅家族中人尽皆战死,城破前,灵浅母亲自戕,只为让灵浅不要有后顾之忧。
她们都没想过活。
一夜白头。
她就这么带着最后的残军奔赴战场。
死在了城门之前。
或许有人会说,投降不行吗?
可这两个字说起来轻飘飘的,折的却是她们的脊梁,气节。
棺椁旁的小油灯依旧亮着光,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青女和灵浅的视线都落在了倒在地上的几人身上。
谢宁也转回头,而后便瞧见那坐起来的惠法。
其实她早便知道惠法醒了,在回到副墓室的时候她给几人都把过脉,要算出几人清醒的大概时间并不难。
惠法对上谢宁的视线,而后朝她身旁绕了一圈。
刚刚他一直听着谢宁讲话,偶尔也有别的声音出现,应该是鬼物。
也就是说,谢宁是在和那鬼物讲话,此事让惠法有些惊奇,没想到这个鬼物竟然有着如此清醒的意识。
但可惜的是,谢宁她们讲的话他都听不懂。
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或者说,可能是古时候的发音语调,他是知道古代和现代说话的发音语调不一样的,可也仅仅是知道罢了,他依旧听不懂。
在察觉到那强大的鬼物气息之后他没敢动,只等谢宁周旋,若是有不对,他再出手。
而刚刚发现又一强大的鬼物,他才没保持住冷静,被发现了。
第1208章归人笔记282
这时的谢宁已经将面具重新戴上了,而后她一步步走下台阶,“惠法,这里还有不少魂灵,需要你超度一番。”
欧阳琳的能力和惠法的还是有区别的,她和欧阳琳都会念经超度,但肯定比不上专门干这一行的惠法。
“刚刚你们,在说什么?”
谢宁顿了顿,而后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我已将其执念解开,接下来就是将她们送离人间了,这个还得你帮一下忙。”
然后又瞥了一眼其他人,谢宁状似将视线朝后绕了一圈,“这事我们俩个就行了,不然恐生变故。”
周围的阴寒之气一直在侵入体内,惠法以为是那俩鬼物有要求,便不再多问。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强大的鬼物。
谢宁也跟着赞同的点头,“毕竟是来自先秦时期的先辈,也幸好她们本就没有太大的恶意,要不然我们这次肯定得栽在这儿。”
还有袁铭......
想到袁铭,不仅是谢宁,便是惠法这个和袁铭有点交情的朋友也不由在心里骂上几句,袁铭肯定瞒着点东西,他不信当初袁铭也都跑到另外一个副墓室了,没遇到这只鬼。
但凡他们知道这墓里是几千年的鬼,也不会几个人就敢轻易的下这个墓室。
谢宁见惠法同意,便也松了一口气,之所以放心惠法,是因为刚刚她瞧见了惠法的面容,俩人在之前也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在京市的特殊办事处里。
惠法也算是里面的工作人员,只是那时她没有在意,却不想在这儿碰见了。
既然这边有惠法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