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能干了。
“你知晓便好,明儿我就打发人伢子过来,虽然可以去京城买仆人,但现在支应的人也要准备起来。”
霍氏想到谢望之的家庭情况,有些犹豫的问道,“妹夫家里,没问题吧?”
陈氏摇了摇头,“婆母和公公都是开明的人,不会在意这些的,就是老家那边......没事,他们不敢说什么。”
本就分家了,哪里还管得着自己用不用仆人这事?
只不过几家的差距越来越大,总少不了人眼红罢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这次望之考上了进士,也是苦尽甘来了,往后不管是在京城做官,还是外放,你和孩子必是跟着的。
但望之父母也跟着一起吗?还有你家大姑姐,又如何安排呢?这些你现在就要开始考虑了。”
几个大人在堂屋里商量着往后的事情,谢宁则是与其他孩子在花园唠嗑。
此时谢宁还有些懵,她知晓谢望之极具才华,虽然二甲也是很厉害的,但她以为谢望之能考上状元呢。
可见这世上才华横溢之人繁多,她还是见识太少了。
陈云盛有些羡慕的看着谢起,“起哥儿,往后你家便是官家了。”
“说什么呢!我们俩家那么亲近,都是一家人,可是要互帮互助的,而且父亲能有此成就,舅舅也是帮忙上下打点的。”
谢起大了一岁,倒是懂了一点人情世故。
“可你们家往后都要搬到京城去了,我们都很难见面了。”陈云柏捏了一块莲子糕吃,眼睛一亮,又接连吃了好几个。
“那有什么,舅舅这般厉害,到时候把生意做到京城去就是了!”
第532章一梦华年64
陈云盛攥紧了拳头,心跳有些快,他觉得父亲是不会想去京城的,但是他想去,比起继承家产,他更想自己打下一片天地来。
“京城哪里是那么容易挤进去的?咱们先老老实实把在泉州的生意经营好,等你再大些,再拓展到别的州去,京城也可以,到时候你姑父也打下了一些基础,咱们再去,也没那么艰难。”
天子脚下,一块砖头砸下来,十个里有八个当官的,他们毫无根基,会很苦的。
他苦了那么些年,虽然有历练孩子的心,但他到底没有妻子霍氏胆子那么大,只想把孩子都放在眼皮子底下,有他看着,总归出不了大事。
若是真把孩子放去了京城,强龙都压不过地头蛇,那他们陈家还不是强龙呢,只有挨打装孙子的份。
陈寅批评完长子,回头就和霍氏念叨,然后就被盖了一巴掌,“你压着孩子干嘛?这年纪上来了,你是越活胆子越小了。”
霍氏又踹了一脚,把陈寅赶下了床,“云盛有那心,咱们就兜着,就算他在京城那儿没干起来,也增长了经验阅历,你别总把儿子当小孩。
他都要成婚了,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他是个有志气的孩子,我告诉你陈寅,不许拦着!
自己滚去书房反省去。”
霍氏砰的一声就关上了房门,周围的丫鬟们瞧着陈寅只穿着寝衣站在门口,想笑又不敢笑,还是一个老嬷嬷提着灯笼过来,递给了陈寅一件外套。
“老爷,秋夜凉,把外衣穿上吧,书房那儿床都是铺好的,老奴把香炉都点上了。”
意思就是可以直接就寝了,可别干站着了,站一晚上也进不去正房啊,何必呢,她身子骨可不好,陪不了。
值夜的丫鬟小厮也想眯个盹呢。
陈寅生气的哼了一声,然后灰溜溜的滚到书房睡觉去了,织坊和布庄赚钱了,媳妇的脾气也越发见长了。
老嬷嬷把人送到书房就打着哈欠回了正房,此时霍氏还没睡呢,正吃着小丫鬟从厨房端来的莲子糕和杏酥饮。
“夫人,这大晚上的还是少吃这些个寒凉的,伤身。”老嬷嬷觉得自己可太难了,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省心孩子。
“嬷嬷,我就喝这一回,这是晚娘做的呢,明儿吃就没那么好吃了。”
霍氏对老嬷嬷很是尊敬,毕竟这可是她奶娘,跟着她一起嫁过来的,这么多年了,一直在照顾自己。
“夫人这么开心?”
老嬷嬷眼中也是笑,她觉得夫人近段时间眼见的开怀了不少,有些少女时期的影子了。
“云盛有志气,我开心,而且不仅云盛想去京城,我也想把织坊的生意做到京城去,等明儿我就去找晚娘商量,在京城那儿也开一个布庄。
那这里就得多招一些人了,还得开一间染坊,愁人。”虽然嘴上说着愁,但霍氏脸上却满是兴奋,她喜欢这种忙碌而充实的感觉。
虽然平日里她也帮着陈寅管生意,但到底还是一个贤内助,谈生意什么的都是陈寅出面的,现在这织坊布庄,只是她和陈氏的。
规模虽小,但她很满足了。
第533章一梦华年65
谢望之考了二甲的消息比二管家返回府城还要更晚的传到了府城,然后一路传到了他所在的家乡。
不过此时程县令已经升任走人了,因此这个功劳刚好被来赴任的新任县令接到,不过他只有一点点功劳,最主要的功劳还得归在谢望之户籍所在的清山县。
彼时新任县令杨永安还在夏知州处扯皮,为的还是流民。
夏知州不堪其扰,大家都这么做的,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这姓杨的也忒烦人了。
在得知泉州出了四个进士的时候夏知州还是很高兴的,杨永安却发现夏知州似乎格外注意其中一个叫谢望之的进士。
虽然他是进士中名次最高的,但夏知州问的更仔细一些,末了还叹了一口气。
然后发现杨永安还在,夏知州又板起了脸,“杨县令,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我这边公务繁忙......”
言下之意,别在这继续扯皮了,是真没空。
等杨永安退下了,站在夏知州身旁的幕僚才道,“大人,你说这谢望之是端王殿下提拔上去的,还是......”
毕竟谢望之的名次最高,与其他几位拉开了很大一段距离。
“他是有本事的人,解试时你不是看过他的卷子吗?而且他还是省元呢,当得这个名次。”
夏知州也是惜才之人,“就是可惜了,我听说他以前在府学的成绩很不错,却蹉跎至今,据说他以前下过场,却被划去了名次?”w?a?n?g?址?F?a?B?u?y?e?ī???u???ē?n????????⑤?﹒???????
“是的,当时他与前知州之子略有矛盾......”争商利田地罢了,民与官争,就是不自量力,前知州可是个敛财大户,若不是后来过于出格,也不至于被贬谪。
当时朝廷正没钱呢,一个出头鸟就冒了出来,可不就被严打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前知州虽然敛财,但还算小心,做的也是大家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