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脸上端庄严肃,不过看向谢宁兄妹俩的目光却是极温和的。
“这便是起哥儿和宁姐儿了吧?”
谢望之笑着点头,然后对两人介绍道,“这是你们赵承然赵叔叔。”
“赵叔叔安。”谢宁和谢起一同行礼,然后坐在一边。
谢宁陪着聊了一会儿,然后便发现自己是个陪衬,这赵承然怕是冲着谢起来的,如今已经考校的谢起小手指都紧张的搓起来了。
“不错。”赵承然微微颔首,似是极为满意,然后便对谢望之道。
“起哥儿的基础打的很好,按照他如今的水平,若是明年下场,不出意外,应该能榜上有名。”
就是名次高低的问题了。
然后才看向谢宁,本来赵承然只是想简单的考校一下的,毕竟谢宁年纪小,又是女子,能学的多深?
不过是如他长女那般,懂些诗词歌赋罢了。网?阯?f?a?b?u?Y?e?ì??????ω?ε?n?2???2????????o??
谢望之经常在书信里夸他的小女儿谢宁,赵承然能够理解,毕竟他也觉得自家的大闺女惹人疼惜,而且富有才华。
便是一般的子弟都比不上。
可再有才华,也只是和一般人相比。
第598章一梦华年130
云收雨过,香炉中青烟缕缕,净得一碧天。
越是考校,赵承然心中的讶异越盛,他听说过谢宁的事迹,知晓这孩子在医学上造诣非凡,但他从来没想到谢宁竟然丝毫不比她的兄长谢起差。
真是,太可惜了。
若是谢宁为男儿,这谢家的门楣,怕是还能再攀上一个台阶。
他们这样的人,要改变自身以及身后家族的阶级,便只有读书考官。
“宁姐儿果然聪慧。”赵承然拿起桌上的一篇文章问道,“这篇策论是你写的?”
刚刚他问的问题里就有这篇文章里的内容,谢起答的马马虎虎,谢宁的答案却是和文章里的相差不大。
谢宁点了点头,她每七天都要交一篇策论的。
赵承然不由的喜爱更甚,当朝重文,世家也不会拘着女儿们念书,不仅如此,还会特意请先生来讲解《论语》、《孝经》及《列女传》、《女戒》之类。
只有那等不晓事理的人家才会觉得女子无才是好的,不然便是没有足够的银钱来供养家中女儿们念书。
本来他今日过来拜访准备的是一支湖笔和一对珊瑚串以及若干小礼物,现在看来,远远不够。
因着爱才,赵承然便解下了腰间的一枚玉佩,轻轻一掰,就成了两半,一面梅,一面竹,交相辉映,雕刻的极为精巧。
“这是我少时父亲亲手做的玉佩,本来是给我与长姐一人一份,不过我那幼时便好学的长姐早逝,我就一直留着当个念想,而今便将此玉赠与你兄妹二人。”
然后对谢宁道,“宁姐儿喜欢读书,应该和我家蕙兰说的来,若是有空,可以来我赵家找她玩。”
两人郑重的接过玉佩。
事后谢望之才揉着谢宁脑袋道,“你赵叔叔是真的喜爱你的才华,他那长姐可是泉州出了名的才女,极受追捧,而今他家的长女兰姐儿便极肖其姑姑。”
谢宁默默的把玉佩收好,她可没有在文坛上争锋的兴趣,因为太忙了。
不过有一点她却是动心了,除了燕曦公主外,她的确需要一些同龄的贵女朋友。
谢望之看了一眼没有丝毫察觉的谢起,沉默了一会儿,等谢宁走了之后才道,“起儿,若是宝儿去赵府,你得空,便送她去。”
谢起肩膀垂了下来,可他不想再见到赵叔叔了,考校的时候真的很紧张,而且赵叔叔越问越难。
可他又不敢拒绝,只能闷闷应下。
回到正房,陈晚娘便低声问谢望之,“怎么样?”
“承然自是满意的,我也有心......清风观的茉莉花开了,你到时候带着起儿和宝儿一起去拜一拜顺带赏景,我会派人通知赵家。”
也就是让两家主母带人出来相看的意思。
说着谢望之又叹气,他原想着要不要给谢起找一个高门嫡女,这样对谢起也有更多的助力,但一来自家的根基不稳,便是在皇帝面前有几分印象也是攀不上的。
所以在赵承然写信试探的时候他便动心了。
赵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赵夫人的出身很好,她的父亲乃是温君,在御史台就任,是为中丞。
谢起不知道家中已经开始操心他的亲事了,只拿了谢宁给的药就往外城跑去。
院墙极高,他又不会飞,自然是越不过去的,所以谢起便寻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地让墨棋把梯子摆上。
墨棋一脸苦色,若是家中老爷知道了他帮着大公子爬墙,他恐怕要挨板子了。
谢起蹬蹬蹬的就爬了上去,突然就从斜墙角刺出一杆长枪,就差一点,就要戳中他的脖子了。
谢起咽了咽口水,然后伸出手指将长枪缓缓移开,“我,我是来送药的,那日若不是你,我的腿就废了。”
第599章一梦华年131
院墙之下,一身干练红装的女子猛地收回长枪,眉眼锐利,“小事而已,不足挂齿,你以后......”
女子面色冷凝,“若是再敢爬墙,我的长枪可不长眼。”
谢起趴在墙头,丝毫不惧,只把手中的药瓶抛下,“我小妹做的药,效果最好了,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其实他能打听出来,但是他还是更想对方亲口说出来。
女子并不欲多交流,看了一眼手中的瓷瓶,依旧冷着声音道,“药我收下了,那便两清了。”
说罢长枪一收,转身就离开了。
院墙之外,谢宁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谢起爬墙,见他只在那说了几句话就下来了,便松了一口气,然后让身边人去查一查这是哪户人家。
上了马车后,见不是回家的方向,清絮不由得担忧,“姑娘,我们这是去哪儿?”
清梨也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边微暗的天色,要是再不回去,怕是要受训了。
“我刚刚和阿娘讲过了,我们是去出诊的,不用担心。”
小小的青棚马车在狭窄的街道上左拐右拐,最终缓缓地停在了一个幽静的小巷子口,车轮与青石板摩擦发出“嘎吱”一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晚风将帘子轻轻掀开一角,清梨率先下车,然后拿了车凳来,接着清絮才扶着谢宁下车。
谢宁看了一眼马车的高度,其实她跳一下就下去了,但清梨守规矩,总是规劝她淑女娴静一些,她懒得听碎碎念,便随其意。
主仆三人从巷子口进去,一直到第三扇门前清梨才上前敲门。
“谁呀!”
微微有些嘶哑的声音传出来,门吱呀一声由内打开,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露出半张脸,见是谢宁,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