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躁,因此她也可以学一下把脉。
不过因为白狼的事迹传开,来看病的病人倒是巴不得让她来把脉,也没了一开始瞧不起她小姑娘的态度。
谢宁自然不会因此而骄傲,只按部就班的顺着自己的节奏走,并不会因为病人相信自己就自傲到直接独立开方,即使她本就会。
但在外人,特别是内行人眼里,她只是一个刚学医几年的小丫头。
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医馆里的人对她的印象都好上了不少。
顾老大夫翻看了一下谢宁记录的脉案,又问了她几个问题,便摸了摸胡子笑道,“不错不错,明日开始,我们就来认穴位,学针灸,此前可有基础?”
“有,和牧老太医学过一段时间。”是在宫里学的,还是燕曦带着她晃到太医院去的。
“阿宁,你阿兄来找你了!”
因着谢宁,德济堂的生意都好了不少,而且谢宁为人又和善,更是与他们没有利益冲突,所以大家伙相处的都挺好。
“来了!”
谢宁和顾老大夫以及医馆众人告别,这才跑到门口,谢起正撑着伞站在那里招手,“宝儿快来,咱们回家,阿爹回来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阿娘让我出来接你,然后顺带去买点吃的回去。”
“好,我先去取东西。”
穿过马行街,有东西两条巷子,这里住的都是各种手工艺人,谢宁要去的是笺纸店,她要买上一些来做花笺,是给陈云盛开的茶馆做的,毕竟文人嘛,讲究风雅二字。
而陈云盛开的又是养生茶馆,所以她打算在笺纸上画上一些药草花材亦或是茶馆新出的点心。
数量有限,先买先得,算是一个营销的手段,毕竟陈云盛还给了她一点股份分红。
每月她都能有额外的收入,现在她已经可以自己拿钱了。
正在马车要拐进东巷的时候,突然停下,两人探出脑袋去,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谢起咋舌,“那不是邓茵她娘吗?”
因为邓茵经常跟在陈晚娘身边,所以谢起也熟悉了。
当初邓茵为女使的事,余氏打了邓茵一顿,但却不敢闹到陈晚娘面前来,就是后来上京的邓家人也不敢说话,毕竟他们是民,而谢家有官身。
不过这邓家人虽然不敢闹到谢家来,却是经常去找余氏和邓茵,都是为了要钱的,邓茵直接说自己的钱都还债了,还哭闹着让邓家人帮她还债,直接把邓家人吓跑了。
倒是余氏,谢宁听邓茵说,余氏的钱几乎都给了邓父,本来她在庄子里过的很不错的,后来也是捉襟见肘,若不是庄子里是包吃食的,她怕是连饭都吃不起了。
一问,就说俩父子念书要钱。
邓茵直接不管了,只时不时回去接济一下邓月儿,母亲自己要吃苦,但孩子还小,而且小时候邓月儿就是她带的,她做不到不管妹妹。
而就在前段时间,余氏本来和织坊续了契约的,又解除了。
第569章一梦华年101
陈晚娘也只让她赔了些钱就放人了,毕竟别的织娘也培养出来了,即使余氏手艺更好,但留得住人,留不住心,还不如好聚好散。
却不想没几日,在她们布庄不远的地方,就又开了一家卖棉布的铺子,打出的旗号就是云霞布庄织娘的旗号,而且还是手艺最好的织娘。
倒真的招揽了一些生意过去,邓茵管着布庄,见状简直要气死。
这让她怎么做人?
好在陈晚娘不在乎这些,只让邓茵安心做事就好,若她家的生意能那么轻易的被抢走,她也不用干了,真当一个织娘的名头就能将布庄开下去。
她们在这城里,这条街上,可都是摸清楚也打点过的,这才稳稳当当的把布庄开了起来。
当时谢宁不知道为什么陈晚娘那么笃定,如今却是隐约猜到了一点。
“绕过去,不用理会。”
吃瓜吃的正欢的谢起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他们这是从西巷出来的吧?”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y?e?不?是?i???u???ε?n????0????⑤???????м?则?为?屾?寨?佔?点
谢宁微微眯起眼睛,怀疑的打量谢起,“阿兄,从西巷出来怎么了?”
“还能怎么着?从西巷过,那儿可是妓......咳咳咳!”谢起猛地收住口,“小货行小货行。”
谢宁却是没让谢起轻易的混过去,“阿兄怎么知道妓馆在那边?”
“我没有!不对,宝儿你怎么也知道?”
谢起震惊了,他被同窗拉着在门口晃了一圈,没敢进去,也不想进去,他觉得那里面的姑娘有些吓人,还有就是如果他真的进了,估计要被打断腿。
“我去那边的店铺,瞧见的。”虽没进去,但她是在后门那块,还看见了被拖出来的尸体。
“哦哦,宝儿,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往后可别去,我也没进,就是上次考试有一个同窗考的好,他请我们吃饭,我也没想到是......唉,反正最后我也没进去,阿娘说不能去这种地方。”
他还是很听话的,即使后来那个同窗和他的关系不好了,他也不想为此破了自己的底线。
阿娘说那种地方的姑娘,都是苦命的,自己救不了人,也不能去糟蹋人。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谢起他没钱,他家大姑姑都在太学门口卖起了定制的饭菜,他每日变着花样的吃。
所以在吃食上他压根就不用花钱,他的钱都拿去买木头了,他喜欢做各种各样的棋子来收藏,而有的木头是很贵的。
还有石做的棋子,他还没有开始养,阿爹说这次回来给他带石头,也不知是怎么样的。
在谢起思绪放飞中,马车终于停在了谢家门口。
刚一停下,谢起拉着谢宁跳下车就跑了进去,“好香啊,肯定是阿娘在下厨!”
后面的墨棋和清梨两手都拎着东西,一下子倒是追不上。
谢宁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她就被举了起来,低头看着谢望之憔悴了不少的容颜,“阿爹!你,你怎么黑了那么多?”
还瘦了好多,那衣服都撑不起来了。
“小家伙怎么说话呢,亏的阿爹还心心念念的给你带了好些东西。”
谢望之下意识的摸了摸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的,出门在外不方便啊,他胡子都刮的没那么勤快了。
谢宁挣扎着下来,然后伸手摸了摸谢望之的脸,不仅肤色黑了几个度,就连皮肤的状态也差了很多,这一把脉,发现身体除了有些虚之外没有别的问题,谢宁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谢望之任由谢宁把脉,笑道,“放心,你阿爹还是很爱惜身体的,是不是没什么大问题?”
他也是懂得一些医理的,毕竟哪个士大夫不读一下黄帝内经呢?而且市面上假药横行,不少人都自学点医理以防被骗。
有的比较极端一些的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