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所做的事情鬼哭娘都知道,那么厉害的鬼都能被前面这两个人制服,她不信那两个人撬不开鬼哭娘的嘴。
更别说鬼哭娘不一定会给自己遮掩。
就在玉霜打算开口的时候,鬼哭娘定定的看了一眼房门,一只眼中又落下了一滴黑色的泪,在她的脸颊上又添了一点黑色纹路。
然后它将视线落在欧阳琳身上,“你们跟着玉铃回来又如何?她现在已经中了我的咒!就和莫小方一样,他们都会死,都会死!”
玉霜眼中闪过一丝愕然,然后极快的反应过来了,面上镇定,带着一丝颤音问道,“谢谢你们,冒昧问一句,你们是谁?
能救救我妹妹吗?她刚刚回来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发狂了,然后就晕了过去,是不是这个鬼害的?
求求你们救救我妹妹!”
谢宁和欧阳琳都懵了,这一人一鬼说的话怎么那么乱呢?
难不成眼前这个不是‘玉铃’,而卧室里的才是?
可她们跟着的人又是谁?
欧阳琳扫了一眼还在小幅度挣扎的鬼哭娘,然后眯着眼睛打量面前这个姑娘,她不觉得自己会认错人,毕竟这姑娘穿的可没变化。
但她还是状似迟疑的问了一句,“你是?”
第1028章归人笔记102
“我是玉霜,玉铃的姐姐,之前我因为感冒严重,所以一直在家里躺着,今天晚上玉铃回来就不对劲......”
和玉铃娇软的声线以及哭泣的动作表情都不一样,玉霜面上即使难掩悲伤,但却没落下一滴泪,站的也是笔直的。
谢宁观察了一通,发现玉霜和之前那个‘玉铃’只是长的一模一样,但靠着她们脸上的神态和小动作,就足以区分出两个人。
可即使如此,谢宁还是怀疑,她总觉得眼前的一人一鬼都在骗自己,可明明那鬼哭娘刚刚还想杀了这个说是叫玉霜的女学生。
正当欧阳琳还要问的时候,房门忽的开了,“姐姐?”
里面走出了一个和玉霜一模一样的人,她们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一模一样的,只这个玉铃脚下穿着袜子,而玉霜......
谢宁转过头,只见玉霜脚下也是一双袜子,并没有鞋子。
如果有鞋子的话,完全可以靠鞋底辨认出谁才是从警局回来的‘玉铃’,
但是没有。
欧阳琳已经拨通了黄队的电话,通知他们过来后便开始摆阵,她可不能拖时间,得尽快将鬼散去。
余光扫了一眼玉霜两姐妹,见那玉铃身上的阴气浓郁,而玉霜身上却干净的很,欧阳琳便又拿出了一个珠子模样的东西递给谢宁,小声介绍了其中的作用。
那是血珠,用朱砂制成,而且下了特殊的禁咒,若是某个人在一天内染了血,也就是说直接或是间接害人死亡,那这个珠子放到她旁边就会亮起。
鬼哭娘见谢宁拿着珠子往玉霜两人走去,被束缚住的手指动了动,顿时引起一阵钻心的疼痛,便是成了鬼,也有痛感,那是直击灵魂的疼痛。
玉霜没听见欧阳琳和谢宁的对话,但还是下意识的有些紧张,那玉铃更是紧紧的抱着玉霜,仿佛谢宁要害她们一般。
最后血珠并没有亮起,玉霜心中依旧忐忑,那鬼哭娘却是闭上了眼睛。
谢宁回头,两人对视一眼,欧阳琳叹了一口气,然后敲了一下她的小钟,问道,“你为什么要杀莫小方?
或者说,为什么之前不杀他,反而在我进行召灵的时候杀他?”
“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见鬼哭娘不说,欧阳琳倒也不客气,又敲了一下小钟,听得那鬼哭娘惨叫一声然后才继续问道,“你本来哭尽了便可以离开,为何要断了自己的路?
那几个孩子贪玩召灵,若是遇到那等凶残且意识浅的鬼而丧命便罢,可你是个聪明的鬼,你应该知道不该犯下杀孽。”
除非两人之中有孽缘。
鬼哭娘依旧不语,谢宁见状摸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它旁边,刚刚制服鬼哭娘,她的腿也伤了,还是坐着没那么疼。
微微垂下眉眼,视线在鬼哭娘的脸上绕了一圈,谢宁也觉得这个鬼哭娘的面容有些熟悉,但具体却是想不起是谁。
但这并不妨碍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你是枉死的,对吗?”
鬼哭娘的脖颈处有着稍浅的指痕,结合那几个学生所说的,这鬼哭娘应该是被掐死的。
第1029章归人笔记103
谢宁点了点膝盖,思考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既是枉死,那杀你的凶手应该还逍遥法外。”
不然这鬼哭娘的执念也不会到如今还不消,而且看它身上的穿着,应该是这几年死亡的,因为这鬼哭娘身上的衣服她在商场里看到过。
不算是新款,而是前几年的老款。
谢宁低下了头,“你不想看到凶手伏法吗?”
现在是法治社会,不管是谢宁还是欧阳琳都不会轻易的杀人,更别说放这鬼去杀人去除执念了,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凶手伏法。
当然,这些都是谢宁根据一些听闻进行的大概猜测,或许鬼哭娘的执念并非如此。
鬼哭娘仰着脑袋看着欧阳琳和谢宁,“你们不该直接打散我吗?我杀了人,你们杀鬼,为什么要问那么多?”
欧阳琳拿出了自己的埙,盘腿坐在地上,面上依旧是柔和的,“或许只是为了一个圆满吧。”
或许在一些人眼里这样的坚持很可笑,但师父教过她,她们是在行善,为自身积德,所以求一圆满,为己,也为人鬼。
杀过人的鬼和未曾犯下孽障的鬼的区别只不过是一个还有路,一个眼前却是悬崖,等待它们的结果是消散于时间。
气氛沉默了良久,久到玉霜的视线下意识的往沙发后看,那里是她的外套和鞋子,她还是有些担忧,害怕这些东西被发现。
然后她们的谎言也会被拆穿。
“自以为是的家伙。”
鬼哭娘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灯,似乎回到了她曾经的家,或许那从来都不是她的家。
“我是被我母亲掐死的。”鬼哭娘歪着脑袋看向谢宁,嘴角挂着笑,眼中却是在哭,黑色的泪滴一点一点滑落。
“我不是作为人出生的,我从出生起,就是一个工具,一个器官容器,我生来就是为了莫小方的健康付出的。
他为什么能活那么久?因为他的身体里是我的器官!我的.....健康的骨髓、器官、和血液......
为什么?
我也是他们的孩子,我读书也很好的,为什么?”
说到这里,鬼哭娘的身体猛地一震,面容也扭曲了起来。
就因为莫小方生来有病,而莫父莫母为了救自己第一个孩子,然后在国外医生的建议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