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优。”
这是很奇怪的,就是被精心打理的庄园,里面的空气都是恶劣的,而这里,不仅空气清新宜人,植物也没有了往日的异常变化,比如说枝叶超乎寻常的大,且还携带刺和毒素。
不仅如此,周围也出现了一些正常的生物,比如蝴蝶昆虫和地上的小蜥蜴。
枝头的鸟儿脆生生的鸣叫着,似乎是在为这一片绿洲歌颂。
“这里的变化......”谢宁有些心惊,直接从车上下来,然后走到海边,划开掌心,任由血液流入海洋。
“不用害怕,我在里面等你。”是树母的声音。
谢宁的心跳了跳,抬头朝208和兔子看去,却不想它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时不时的像是出现故障似的闪烁一下,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谢宁能够感觉得到自己没有动。
但是,空间在扭曲,在移动。
有那么一瞬间,谢宁失去了五感,她仿佛置身于一个狭小的仅能容纳一个人的空间里,目不能视,耳不能听,没有知觉,身体处于一片麻木之中。
忽然间,一点光亮从远处升起,随着光的散开,她的视野越来越开阔,寒冷的气息随着呼吸渐渐蔓延至她的全身,谢宁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僵硬。
就连呼出的气都冒着白雾。
在她的视野之内,是一片冰雪的世界,半透明的冰菱悬浮在空中,倒映着无数个她的身影。
而在最中央,一个两米高的雕像立在那里,“你.....来了......过来,我的.....孩子。”
“你是.....谁?”谢宁艰难的问道,她的心率在慢慢的变得平缓,她毫不怀疑,如果再不离开这里,她会死。
空灵的声音在周围响起,雕像面貌悲悯。
“我是你,寻求已久的答案,你的诞生之地,这个世界的......核心。”
带着点点绿意的藤曼爬上雕像的身子,一圈圈的缠绕,浅绿色的发丝柔顺的垂在雕像的肩膀上。
一个人自雕像身后出现,“好久不见,你真令我意外,孩子。”
柔软的藤蔓圈上谢宁的手腕,使她身上的寒气褪去了一些,随着谢宁一步一步的靠近,树母将头歪在冰雕的肩膀上,轻轻的道,“这是你这具身体的克隆原体,忒希斯。”
谢宁面色愕然,整个人仿佛被一道雷劈中了,忒希斯?不是那位创造了莫斯柯诺以及其他人工智能源代码的科学家吗?怎么会?
“这个世界......”
“嘘——”藤曼捂住了谢宁的嘴巴,谢宁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颜,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然后一只手覆上了她的胸口。
“宁,可以这么叫你吗?”
谢宁点了点头,她感觉越靠近雕像,她身上的温度越低,即使她的自愈能力十分强大,也会被彻底冻死在这里的。
“这个世界还能够存续吗?”自从知道那个荒诞的答案后,谢宁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即使她每日都将自己陷入忙碌当中,依旧会感到一阵空虚。
“能。”
散发着丝丝寒意的雕像悲悯的注视着谢宁。
“你的出现延续了它的生命。”树母如此道。
谢宁深吸一口气,她并不认同这样的说法,“你是将我当成救世主了吗?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这个世界的延续,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即使没有我,破破烂烂的世界也总有人缝缝补补。”
“可是,只有你承认了它的存在,在你之前,这个世界陷入了无尽的循环,每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或是陷入崩溃,或是寻找离开这里的办法。”
可是她们永远无法离开,忒希斯是其中唯一一个以身入境和这个世界融合的人。
“那你们将我引至这里,有什么目的?”谢宁轻声问。
总不能只是告诉她世界的真相。
似乎看穿了谢宁内心的想法,树母握住了忒希斯的手,“这个世界自由了,这里的人会永远生活在真实之中,忒希斯也即将离去,而你是她的延续,如果她不在了,你也无法存在,我的孩子。”
“除非你想永生永世囚困于此。”
“不。”
“所以,我们带你离开,而另一个‘你’仍旧存在于此。”
第469章一梦华年1
做冷欺花,将烟困柳,千里偷催春暮。
临近晚间,炊烟袅袅升起,笼于如细丝的春雨之中,烟雨弥漫在小镇上空,新生的嫩竹探出墙头,青碧的颜色如玉制的流苏一般,皮上的粉霜已被冲洗净尽,柔嫩的竹梢在风雨中摇曳,相互碰撞摩缠。
寒气阵阵,侵入枕头帏幛之间,谢宁乖巧的坐在床上等陈氏给她穿衣,她穿来已有七日了,这孩子因为感染了风寒,没熬过去。
这还是一个不到四岁的孩童,谢宁有些无奈,她不能表现的过于成熟,但以她的阅历,也演不出孩童纯然的天真懵懂,只能往安静乖巧上靠。
陈氏用发带给谢宁绑了两个小啾啾,上面挂着的铃铛一动一响,可爱极了,看着小闺女睁着一双大眼睛乖乖巧巧的,陈氏忍不住掐了掐谢宁圆圆的小脸,触感十分软乎。
“宝儿真乖。”
就是病了一趟,瘦了不少,得好好养着,定要养的珠圆玉润才可爱。
“来,吃点茶,娘带你去给阿爹和阿兄送伞。”说罢便拿起在一旁放着的茶盏。
茶盏形如斗笠,小足,大口,腹部较浅,呈斜弧壁状,形体优美大方,釉色莹润动人,上面飘着的花儿宛若新摘的,香甚可爱。
这是在腊月用箬竹叶厚纸密封起来的梅花茶,待到用时放少许蜜在杯盏之内,加上俩三朵花,滚水注入,便可当茶吃,红梅是稀罕物件,她家冬日里只有白梅俏枝头。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喝了,但谢宁还是觉得这带着少许甜味和梅香的茶汤极合她口味。
外面雨势渐大,陈氏一手把谢宁抱起,然后把空的小竹篮递给谢宁,让她拿着,从廊下走到厅堂,取了两把伞便撑开出门去。
雨水啪啪的打在伞上,宛若春的乐章。
巷子外只零星几个人,远远走来一个卖货郎,是住在同一个巷子的邻居刘大郎,该是收摊回来了,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时不时的还歇上一会儿,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妇人赶忙跑过去给他撑伞。
回头瞧见陈氏带着谢宁出来,便从里面拿了一块四四方方的东西递了过来。
“宁姐儿病好了呀?来,吃块糕子,香得嘞!”
谢宁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来,而是看向陈氏,等陈氏点头了才将用油纸包着的糕点接了过来,“谢谢王婶子。”
“哟,宁姐儿怎么这么乖。”
陈氏也笑着回话,“这孩子病了一场,倒是越来越乖了,这几日都忙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