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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沧海 第二十五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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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矿泉水拌皮蛋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09 05:19:36 来源:源1

第二十五章陷阱(第1/2页)

官船破开淡金水面,驶离明州码头。

二楼雅舱内,沈青崖倚窗而坐,天青色衣袍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近近景近景几节课凭空她指尖按在左腕寸关尺上,闭目凝神,只觉一股阴寒之气沿任脉上行,如冰潮暗涌,距心脉只余三寸。

对榻,林啸正将怀中物什一件件掏出,摆在榆木小几上细数。

他拎起那张簇新的百两银票对着光瞧,嘿嘿一笑,虎目生辉:“姑姑您瞧,这官票纹路清晰,朱印沉手,够咱们一路好吃好喝到汴京!”

又珍而重之抚过那份靛蓝封皮的通关文牒:“有这宝贝开路,看哪个关卡敢刁难!”

他将银票文牒叠在一处,小心翼翼塞进贴身内袋,还用力按了按。

沈青崖目光掠过他动作,好笑道:“藏得这么严实,是怕人不知道你怀里有宝贝。”

林啸一拍胸膛,震得衣襟微荡:“姑姑放心!谁敢来抢,先问过我手中铁棍!”

他话音未落,沈青崖忽以手抵唇,发出一串低咳。

她探手自腰间布囊拈出三枚寸长银针,指尖微动,已精准刺入自身颈侧“风池”、臂弯“曲泽”及腕间“内关”三穴。

她额角沁出冷汗,面上那抹异样潮红却渐渐褪去。

“姑姑!”林啸豁然起身,满面忧急。

“无妨。”沈青崖语声微哑,目光投向窗外浩渺烟波,“运河水流看似平缓,水下自有暗礁漩涡。我等此行,亦然。”

河风灌入,吹动她帷帽灰纱,舱内药气氤氲,混着窗外水汽,沉沉压在心口。

林啸只觉在舱中闷坐不住,见姑姑在小憩,便轻手轻脚提起他那用青布套裹了的浑铁棍,掀帘走上甲板。

这四尺二寸的伙伴,是前日姑姑带他在明州城里最好的铁匠铺挑的。

他还记得姑姑当时伸出手指,在几根成品铁棍上轻轻一敲,独独选了这根声音最沉浑的。

“好棍!”他低赞一声,指节在棍身轻轻一叩,发出嗡鸣。

他想起姑姑付钱时从容的模样,心头一热。

姑姑说:“棍为百兵之祖,不似刀剑锋芒毕露,重在沉浑正气。你若执它,当时时记得‘镇邪祟’三字。”

当时他听得半懂不懂,此刻河风拂面,铁棍在握,忽然福至心灵。

他对铁棍低声道:“铁伙计,姑姑说得是。咱们往后镇的是邪祟,卫的是正道。”

日头正暖,照得运河金波粼粼。

他寻了个背风敞亮处,解了布套,将那四尺二寸长的浑铁棍横在膝上。

取出一块浸了桐油的细布,自棍端一寸寸细细擦拭。

铁棍黝黑无光,他却擦得专注,偶尔双臂运劲一抖,棍身破空发出“嗡”的一声沉响,引得近处几个乘客侧目。

林啸嘴角微扬,更添几分卖弄之意,索性站起身,手腕一抖,铁棍在掌心滴溜溜转了个圈,带起风响。

几日来被赵擎那厮闹得憋屈,此刻对着运河浩荡风光,胸中块垒尽去。

摆了个“疯魔十八打”的起手式,虽未真个施展,架势已见沉稳雄浑。

再也不似在白沙村时的完全乱抡。

船头处,老船工陈伯佝偻着腰,手持长柄扫帚,不紧不慢地清扫着甲板缝隙里的积水。

他动作迟缓,眼神浑浊。

唯有扫到林啸附近时,浑浊的眼珠才极快地瞥了一眼那根铁棍,随即又垂下,仿佛只是被那破风声惊扰。

船舱木梯阴影里,陈婆倚着栏杆而立,双手拢在袖中。

她面色焦黄,一双眼睛冷冷钉在林啸身上……

她见林啸浑然未觉,目光转向不远处佝偻扫地的陈伯,极轻微地摇了摇头,枯瘦的手指在袖中紧紧绞住一块褪色的旧抹布。

林啸一套架势演完,收棍而立,额角见汗,胸中畅快。他见陈伯扫到跟前,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老丈,这甲板擦得真亮堂!”

陈伯头也不抬,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响,含糊道:“后生家的棍子……沉得很。”

手中扫帚不停,慢吞吞扫过林啸脚边,将那几点方才练棍时溅上的水渍也一并抹去。

林啸只觉得这老船工有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十五章陷阱(第2/2页)

他转身凭栏,望向运河两岸向后掠去的田舍村庄,心中盘算着抵达下一处大码头时,定要上岸买坛好酒,再切几斤卤牛肉,与姑姑好生吃一顿。

他身后,那阴影中的陈婆已悄无声息地退入下层船舱。

舱内,沈青崖将杯中残茶倾入窗外运河,水痕瞬息不见。

她自椅边行囊中取出一支以老竹根雕琢的短钓竿,长不过三尺,色如蜜蜡。

又拈出一卷素白丝线,线头系着三寸许的乌木浮漂,无钩无饵。

她移坐窗边,将钓竿探出窗外,丝线垂落,乌木浮漂轻点水面,随波微漾。

运河水面宽阔,舟楫往来。

偶有官船商舶经过,带起浪涛,她手中竹竿便似是无意地微微调整,那浮漂却总能在涟漪中心稳住,不沉不没,仿佛钉在某一处水纹之上。

待气息稍平,她收回钓竿,指尖拂过冰凉的竹节,低语道:“水势纷乱,鱼龙潜行。”

她取过桌上微凉的茶壶,缓缓注水入杯。

林啸回到舱房时,脸上还带着河风拂过的红润。

他见沈青崖静坐窗边,竹钓竿已收回置于膝上,便咧嘴笑道:“姑姑,这运河景致真好!我刚才在甲板上练了会儿棍,浑身舒坦!”

沈青崖灰纱微动:“舒坦就好。不过你练棍的动静,怕是整条船都知道咱们这儿有个会使棍的愣头青了。”

林啸脸咻的一红:“我这不是给您长长脸嘛,再说……再说……现在疯魔十八打抡起来……就不是乱抡……还是……还是有进步的。”

沈青崖挑眉,慢悠悠地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从前是十棍里九棍在拆房子,如今么……”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林啸紧张的模样,“进步到只拆八棍了,确实长进不少。”

她放下茶盏,指尖轻点桌面:“不过要说真章,棍法讲究力从地起,劲由腰发。你方才转棍时手腕太活,下盘却虚浮,这铁棍四尺二寸,重二十八斤,若不能以腰为轴,反倒伤了自己。”

林啸原本听得入神,听到这话突然眼睛一亮,腰板挺得笔直:“原来姑姑方才一直在看我练棍?连我转棍时手腕的弧度都记得这般清楚?”

沈青崖轻轻摇头:“我只是在听声音辨位......”

“我就知道!”林啸兴奋地打断,“姑姑定是看我这几日进步神速,连疯魔十八打的起手式都比往日稳了三分!”

沈青崖:“……”

她木着脸道:“明日练棍时,记得在脚下画个圈,棍风不许出圈。等你什么时候能把这‘疯魔十八打‘使成‘细雨十八点‘,才算真正入了门道。”

林啸重重点头,“明白,姑姑教导的是,明日我定要好好表现,让整条船都见识见识咱们沈家棍法的威风!”

沈青崖望着他兴高采烈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抬眼望向窗外粼粼波光,唇角微扬:“悠着点,毕竟咱们这是官船,真拆了甲板,怕是要被赶下去游到汴京了。”

“谨遵姑姑叮嘱!”

林啸话锋一变:“姑姑,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明州司马人不错,您看这官船坐得舒舒服服,定是特意答谢咱们的,不是什么别人,咱们也不认识别人。”

沈青崖无奈道:“人家司马大人日理万机,哪有空管咱们坐什么船。倒是你,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林啸一拍胸脯:“有姑姑在,谁敢卖我!再说了,我这铁棍也不是吃素的!”

沈青崖:“抬举我了。”

我都要被毒通天了。

林啸:“姑姑在啸……憨憨心中就是天下第一!”

沈青崖:“……”

夜深人静,运河上只余流水声与船身轻响。

林啸躺在榻上,白日练棍的兴奋劲儿过去,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他下意识伸手入怀,指尖触到油布包,心下稍安。但紧接着,他脸色一变,那本该与银票叠放在一起的通关文牒,不见了!

他猛地坐起,将怀中物什尽数掏出,又就着窗外月光飞快翻检行囊每一个角落,动作越来越急。

冷汗霎时浸透内衫。

“文牒……通关文牒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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