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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平天下 卅七、隐鳞戢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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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吕利民 分类:仙侠武侠 更新时间:2025-11-26 17:00:44 来源:源1

卅七、隐鳞戢翼(第1/2页)

方圆和司马空空出了太阳城,直奔霸王庙,一路上议论着那个语出月胁的守墓老人。霸王庙在望了,居然还没有追上拄拐的守墓老人。

残阳下,破败的霸王庙在寒风中哆嗦,无数男女老少拿着锄头铁锹之类的劳作工具在庙前庙后东挖西锄,不时碰撞到残垣断壁,“砰砰砰”火星迸射。

霸王庙建在翠屏山庄遗址上,历来就有埋藏宝藏的传说,“安邦神剑”的惊现更加坚定了人们的信心。寻宝是致富的捷径,只要还有一口气,有一个追求财富的梦想,不论身份贵贱智商高低学识多寡,谁都可以去努力。江湖上从来不乏这类人。三天下来,霸王庙周围被刨地三尺,没有人说自己挖到一点值钱的东西。

日薄西山,霸王庙前只剩下几个有耐心的人,成功往往属于那些有耐心的人。

一个秀才模样的人放开嗓门说:“喂!喂!大家停一下。我们挖了三天,什么都没挖到,那宝藏会不会在霸王庙下?”

“有可能。”一个猥琐的小青年得到启发,展开想象说:“但也有可能在墓碑下面。”

在场的人都停止挖掘,扛着工具聚到秀才周围。

秀才说:“当年翠屏山庄灭门绝户,是东方盟主托刘城主料理的后事,墓下若有宝藏,早就被挖走了。”

“还是秀才有才。”一位老儒生说:“神剑就在庙里发现的,还是庙下的可能性大些。”

一个农妇急切地说:“那我们快进去挖吧,趁那个守墓的死瘸子不在!”

小青年身健脚快,二话不说一马当先向庙里冲。其他的人怕小青年抢走宝贝似的蜂拥而上,直扑庙门。

“站住!”一声怒斥,一个身影如苍鹰凌空般掠过众人头顶横拐挡住庙门,恍若天神从天而降,不怒而威。来者竟然是守墓老人,平时萎靡的他今天好像吃了豹子胆,看起来威风凛凛。

企图破坏人家的发财梦,显然是冒大不韪,是可忍,孰不可忍,况且是人人鄙夷的守墓老人。

“死瘸子!”众人怒发冲冠,锄头铁锹狂风暴雨般砸向守墓老人。守墓老人提拐一挡一扫,锄头铁锹漫天飞,众人摔作一团,一个个惊慌失色。

“财迷心窍的家伙,还不快滚!”守墓老人不屑地说:“人想致富没有错,岂能拆庙掘墓?”

众人很快回过神来,个个气壮如牛。

小青年被震得虎口发麻,气急败坏地说:“死瘸子,楚德龙不是你爹,你管什么?”

老儒生摸着跌痛的屁股,阴阳怪气地说:“老弟,丐帮当年建霸王庙是为了树立榜样。榜样是给人看的,时隔多年,榜样作用早已荡然无存。丐帮对霸王庙都不管了,你又不是丐帮弟子,管什么?”

一位老巫婆说:“糟老头,你转世还要做守墓奴!”

大家七嘴八舌,骂天扯地。

对于所鄙视的人,即使打不过他,也会表现得威武不屈。武斗不敌,就来文骂,众口向来可以熏天的。

“不如把破庙放火烧了。”不知谁说了这句话,马上得到大家的响应。不知是真放火或是假放火,反正众人分头乱窜,忙着找引火的干柴。守墓老人尽管动作敏捷,但一瘸一拐地阻拦一窝蜂似的人,东奔西跑非常的滑稽,引来哄然大笑。

小青年眼疾手快,趁守墓老人去驱逐他人的空隙抱着一捆干柴往庙里钻。

“住手!”方圆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揪住小青年扔了出去。小青年跌落在松软的泥土上仰面朝天,干柴散落在身上,非常的狼狈。司马空空一脚踩住小青年的胸口怒斥:“小兔崽子,光天化日之下真敢放火?”

“大爷饶命,我是闹着玩……玩的!”小青年被踩得喘不过气来,连连哀求。

众人见方圆和司马空空怒目横眉,而且出手不凡,不禁做贼心虚,虎头蛇尾地作鸟兽散。

“滚!”司马空空向小青年踢了一脚。小青年在地上滚了滚,爬起来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守墓老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驼着背,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向庙里走。

“老伯,请留步。”方圆疾步上前,恭敬地说。

守墓老人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吃力地抬起脸,面无表情地说:“方圆,你尾随老朽到此,意欲何为?”

方圆抱拳致意说:“老伯,在下并无恶意,请不要心存芥蒂。”

守墓老人说:“你是什么人?老朽凭什么相信你?”

方圆迟疑了一下,说:“在下是翠屏山庄的表亲——方少姝和周鹏的儿子。”

“哈哈……!”守墓老人仰天大笑起来,笑容有点僵硬。

方圆和司马空空不禁惊奇地互望一眼。

“好笑,老朽二十年没笑了,不知道如何去笑。”守墓老人有了一点人情味,说:“方圆,你不懂得撒谎,对于翠屏山庄,人人避之若浼,你居然与翠屏山庄攀亲,明显不可信。七天前,你虽然来祭拜楚家墓,但看得出,你与方少姝没有母子之情,与楚家也非亲非故。你来太阳城这么多天,看你不像个随俗浮沉之人。你既然对老朽感兴趣,有话就直说吧!”

方圆尴尬地笑了笑,说:“让老伯见笑了,谢谢老伯!刚才在求剑大会上,你说‘安邦神剑’是一把‘法治之剑’。你的理解别出心裁,令人耳目一新。看在别人眼里,‘安邦神剑’代表权力或财富,据为己有以满足一己之私。而子产铸‘安邦神剑’时告诫郑简公依法治国,你的理解应该更接近于子产铸剑的初心。”

守墓老人盯着方圆,说:“你知道子产的初心是什么?”

方圆说:“子产是春秋法家先驱,一生励精图治,辅国安邦,初心是治国平天下。”

“说得好!若不嫌弃,请里面坐。”守墓老人显得很精神,瘸着右腿往破庙里走。方圆和司马空空跟了进去。

庙内很破旧,随处钻入的寒风呼呼作响。南厢房有一间用自编草帘封住破洞的房间,成了守墓老人避风遮雨的家。地上一只破锅里有冷灰剩炭,是用来生火取暖的。方圆和司马空空帮着生火。守墓老人把一条旧板凳让给他们坐,自己坐在一个木桩上。

守墓老人说:“老朽在此住了十九年了,你们是第一批客人。”

方圆说:“老伯隐居求志,闭门却扫,我和司马大哥很荣幸。老伯,你出言有章,意味深长,一定大有来头。”

守墓老人说:“老朽身残志残,苟安于此了却残生,哪有什么来头。”

方圆说:“老伯刚才为了阻止那伙人闯进庙,情急之下用了一招‘天马行空’掠过他们头顶,然后一招‘排山压卵’把他们的农具打飞了。后来发现我和司马大哥来了,才藏而不露,和他们捉迷藏。”

司马空空说:“传说中的用拐高手‘铁拐李’,在江湖中神龙见首不见尾。几天前,老哥还在林凤手上救过我们。”

守墓老人说:“你们认定老朽就是‘铁拐李’了?”

方圆说:“老伯,你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我们也不便追问。根据你在求剑大会上说的一席话,你可能知道‘安邦神剑’的真相吧?”

“真是言多必失啊!”守墓老人说:“‘安邦神剑’的真相不管如何,只是一把剑而已,本身没什么价值。神剑承载着一种精神,是一颗思想的种子,要有适合的土壤才能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成为整个武林的共同财富。但在信仰错位的江湖,人欲横流,再好的东西也会被糟蹋。”

司马空空听得一头雾水,说:“老哥,打什么哑语,听不懂。”

守墓老人叹说:“众人皆醒我独醉,老朽在说醉话。”

方圆肃然说:“江湖污泥浊水,人人追名逐利,曲解了神剑的真谛。老伯,也许这个世上只有你才是清醒的!”

“但愿神剑的现身能让世人早日幡然醒悟。”守墓老人无神的眼睛放出精光,注视着方圆说:“方圆,这就是神剑的真相。”

方圆也注视着守墓老人,说:“老伯,世人利欲熏心,鬼迷心窍,没那么容易醒悟的,会为了争夺神剑而你死我活。”

守墓老人缓缓地说:“只有血的教训才能让人醒聩震聋!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方圆沉思片刻,说:“老伯,‘安邦神剑’为何藏于楚霸王的塑像之中?”

忽听庙外传来杂乱而急促的马蹄声。守墓老人警觉地站起来,说:“真的来了。你们躲一躲。”说着拄着拐杖摇船似的快步走向正殿。

守墓老人刚到正殿,一个身材魁梧的蒙面紫衣人健步走进大门。蒙面紫衣人瞥了一眼老态龙钟的守墓老人,视若无睹,转而看着“楚霸王”塑身倒塌后满地的泥块,自言自语地说:“倒得好,翠屏山庄早已被世人忘记了,这泥胎早该倒了。”

守墓老人见蒙面紫衣人没冲他来,慢腾腾转身欲离开。

“‘铁拐李’,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蒙面紫衣人忽目光如炬地盯着守墓老人,沉声说:“你潜伏在霸王庙十九年了,心甘情愿做一个守墓人,到底想干什么?”

守墓老人挺起腰,面无表情地说:“你原来早就怀疑老朽的身份,只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今天想收线了吧?”

蒙面紫衣人绕着守墓老人踱步,不紧不慢地说:“不急,这要看你是不是漏网之鱼了。”

守墓老人说:“哦?有鱼从你的网里逃走了吗?”

蒙面紫衣人说:“有,有两条半,你可能就是那半条。”

守墓老人说:“鱼有‘半条’?”

蒙面紫衣人说:“有!当年认为‘安邦神剑’是‘法治之剑’的只有四个人,楚德龙已死,你生死不明,所以只算半条鱼。你处心积虑潜伏了这么多年,今天暴露自己,不怕招来杀身之祸吗?”

守墓老人说:“老朽安分守己,与世无争,人畜无害。你若对老朽下毒手,恐怕暴露的是你自己。”

蒙面紫衣人自信地说:“这你不用担心,因为在江湖上,别人都以为你早已死了。让大火烧死一个微不足道的守墓老人,没人会起疑心的。你想死得痛快些,必须老实回答一个问题,碑文上方小姝的‘小’字改为‘少’字,是不是你改的?为什么要改?”

守墓老人愤然说:“姓刘的,你好狠毒,又想故技重演毁尸灭迹!翠屏山庄‘凤凰涅槃’,还不能唤醒你们的良知吗?二十年过去了,时势未改,老朽早已死心塌地,无意翻案。改一个字改不了冤案,你原本不用担惊受怕的。你为虎作伥,老朽早料到你会杀人灭口,已把当年的阴谋写成一封密信交给了一位朋友,老朽一旦遭遇不测,将公诸于众。因杀老朽而暴露幕后的老虎,你这伥鬼将永世不得超生!”

蒙面紫衣人愣了愣,说:“你也有朋友?你会连累他的。”

守墓老人说:“放心,你不会知道他的身份的,逼我也没用。对付你这种人,不留退路只有死路。”

“让你活着真的很危险。”蒙面紫衣人目露凶光,大手一挥恶狠狠地说:“上!要活的!”话音甫落,四个手持鬼头刀的黑衣蒙面人凶神恶煞地冲进门,直扑守墓老人。守墓老人挡了一招,即被团团围住,险象环生。黑衣蒙面人个个招式诡异,武功高强,堪称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尽管守墓老人的拐杖横冲直撞,锐不可当,但毕竟年老体残,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逼得手忙脚乱,危如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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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刘的,密信在我这里。”庙外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若伤老伯一根毫毛,立刻叫你身败名裂!”

蒙面紫衣人大惊,迅速窜向庙门,奄奄黄昏下,一个年轻人的身影跃上一棵大树。

“亢金龙、张月鹿,快追!”蒙面紫衣人急不及待地命令。有两个蒙面黑衣人立即冲出庙门,直扑大树。树上的年轻人不慌不忙地借荡秋千之势抛出老远,没入林中。蒙面黑衣人亢金龙和张月鹿如饿虎扑羊般地扑入林中。

蒙面紫衣人回首观战,斥喝说:“杀!这老东西已经没有用了,那小兔崽子跑不了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也可以让你身败名裂!”庙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蒙面紫衣人一惊,大手向庙后一挥,两个蒙面黑衣人逼退守墓老人冲向庙后。

守墓老人收起拐杖,气喘吁吁地说:“姓刘的,老朽不但有朋友,而且有两个,你是抓不到的。要不要你自己上来赌一把?”

“你赢了。”现在杀人灭不了口,蒙面紫衣人又怒又恼,气急败坏地窜出庙门,向年轻人逃逸的方向追去。

守墓老人追到庙门口,高声说:“不用追了,只要你不伤害我,他们绝对不会泄密的。”

斩草先除根,蒙面紫衣人不理会,径自冲入林中。

“好机灵的方圆!”守墓老人捏了一把汗,喃喃自语,然后去住处匆匆收拾起一个包袱,站到庙门口焦急地张望,好像在等什么人。

良久,方圆飞身返回霸王庙。守墓老人松了口气,迎上去感激地说:“方圆,你救了老朽一命,大恩不言谢!老朽没有朋友,也没密信。”

方圆说:“是老伯的机智救了自己。没有密信,但有朋友。”

“老朽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希望还能遇上你这个朋友!”守墓老人匆匆走了,消失在暮色中。

方圆送走守墓老人,来到庙后的墓碑后,端详着“方少姝”的“少”字思忖——为什么要改为“方少姝”呢?墓里葬的真是方少姝吗?谁会知道方小姝没死呢?

此时,司马空空飞身而至,得意地说:“我‘妙手空空’的轻功不是吹的,追得上我的人还没出生。”

方圆笑说:“走为上计,跑得快也管用。庙前有五匹马,我们骑马回太阳城吧。”

两人说着疾步走向庙前。

司马空空说:“智慧远比武功管用。方兄弟略施小计,就帮‘铁拐李’解了围。那些蒙面人是什么人?你没让他们认出来吧?不然还以为那什么密信真在我们身上呢!”

方圆说:“放心吧,追我的那两个人武功不错,但轻功不好,只看到我的影子。听刚才的对话可以断定,那个姓刘的蒙面紫衣人就是当年‘翠屏天火’的凶手。”

司马空空说:“有可能。‘铁拐李’屈身守墓也很可疑,好像知道‘翠屏天火’的秘密。”

方圆说:“我猜到他是什么人了。”

司马空空说:“什么人?不就是‘铁拐李’吗?”

方圆说:“现在是‘铁拐李’,但以前不是,他可能是‘周文王’周理的儿子周鹏,也就是楚楚要找的姨父。”

司马空空诧声说:“怎么可能?周鹏在‘翠屏天火’前就死了。”

方圆说:“其实是诈死。据宋师师阿姨说,‘翠屏天火’那天,周鹏为了救楚楚的娘而生死下落不明。现在看来,他逃生后残疾了,隐名埋姓做了楚墓的守墓人。”

司马空空说:“这是你的主观猜测,理由呢?”

方圆说:“虽然只是猜测,但同时符合以下情况的只有周鹏一人。第一,守墓老人非等闲之辈,甘愿隐姓埋名守墓十九年,知晓楚家‘凤凰涅槃’的遗训,肯定是翠屏山庄的至亲。第二,他知晓‘翠屏天火’的真相,是那场灾难的幸存者。当时江湖传言周鹏已死,实际上是诈死,诈死的原因一定和‘翠屏天火’有关。第三,‘翠屏天火’那天,凶手追杀过周鹏,可能没得手,不知其生死,所以说周鹏只算半条漏网之鱼。第四,墓碑上的‘小’字改成‘少’字,不是明月楼或桃源居改的,而是周鹏改的,因为除宋师师阿姨外,只有周鹏知道方小姝没死。宋阿姨曾怀疑火灾现场看到的遗体,可能是方少姝的,实际上真是方少姝,所以,周鹏才会把墓碑上的方小姝改为妻子方少姝。综合以上几点可知,周鹏还活着,而且就是这守墓人。”方圆说着解开拴马的缰绳,上了马。

司马空空跳上马,点头说:“有道理。难怪你刚才冒充周鹏的儿子,被他一眼识破。这么说来,周鹏也在守妻子方少姝的墓了。他现在暴露身份很危险,因为凶手不会让尘封了二十年的秘密重见天日。”

“只要凶手找不到那封密信,暂无危险。”方圆说:“快走吧,蒙面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两人快马加鞭上了官道。阳关大道人来人往,那些蒙面人肯定有所顾忌。

夜幕降临,太阳城在望,前方驶来一驾马车,车夫把斗笠压得很低,非常引人注意。方圆和马车将要迎头而过时,车夫的马鞭突然“呼”的抽了过来。方圆很意外,本能地一伏身顺手抓住袭来的马鞭。车夫不死心,纵身扑向方圆,拉车的马受惊突然扬蹄而起,把车内的一个人甩了出来。

车内甩出的人竟然是花小云,方圆避开车夫的袭击飞身落到花小云的身边伸手去拉,花小云一咕噜爬起来挥拳直击方圆,方圆连忙躲开。花小云又羞又恼,发疯似的攻击方圆,尽管连方圆的衣角都没.沾到,还是用拳脚来发泄心中的怒火。他是奉命来太阳城的,然太阳岛历险心有余悸、女鬼寻仇羞面见人、张半仙指点迷津“西出”太阳城,现藏在马车里败兴而归还被甩出,怎能不让人恼羞成怒?

花小云自知不是方圆的对手,发泄一通后收起拳脚,恼怒地说:“方圆你滚,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车夫是花少旭,他见主子罢手了,也不再和司马空空打架,转向方圆声色俱厉地说:“方圆,你让我冒死去太阳岛找什么船的残体,屁也没有!你安的什么心?要找死也该你自己去!”花少旭是奉花小云之命去找的,却把牢骚发到方圆身上,典型的奴才嘴脸。

方圆怔了一下,忙对花小云说:“花堂主,船的残体肯定被人搬走了,他们通过花总管的见证,证明我在撒谎,让你对太阳神显灵深信不疑。如果太阳神真会显灵,花总管岂能安全回来?”

花小云怒视着方圆说:“凭这就能证明太阳神不会显灵?太阳岛上发生那么多灵异现象,你是亲眼所见的,上次你运气好能活着回来,还想有下一次?!”

花少旭说:“堂主,别听他胡扯,我们走!”

花小云和花少旭顾自上车。方圆跟着说:“花堂主,安全回来的人很多,连‘问天圣女’都回来了,你不觉得可疑吗?南宫雨带回的魔镜和我带回的小陶片相吻合,说明魔镜是人工铸造的,有可能就是‘镜王张’所铸,铸镜地点就在太阳岛上。只要找到‘镜王张’,真相就会大白。你竭尽全力侦破‘南宫血案’,追本溯源剑指太阳岛,只有先揭开如意魔镜的秘密,然后人们才会相信‘南宫血案’是阴谋,才能找到罪魁祸首。越接近真相越需要坚持,你是奉命来查‘南宫血案’的,怎可功败垂成呢?”

花少旭说:“方圆,你识相点,废话少说,堂主对你够客气了!太阳神会显灵天下人都相信,只有你胡说八道!”

花小云嘲笑说:“方圆,你说的这些大道理我比你懂。你处心积虑拖我下水,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对太阳岛如此感兴趣?太阳岛上空空如也,去了又如何?”

方圆认真地说:“花堂主,我有拖你下水的必要吗?船的残体不见了,进一步说明是人为的。我对太阳岛感兴趣不谋私利。只要刀斧堂控制住太阳岛,破解如意魔镜就指日可待了。”

花小云严肃地说:“太阳岛神圣不可侵犯,即使太阳神不惩罚你,太阳城人也饶不了你。你是浪荡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想得天真。刀斧堂是丐帮的刀斧堂,我岂能拿它去冒险?”

方圆说:“我有自知之明,不奢望说服你。‘南宫血案’惨绝人寰,凶手灭绝人性,江湖人人自危,此案不破,刀斧堂威信扫地,花堂主颜面何存?南宫雨夫妇和你同船去太阳岛,为了带回魔镜结果一死一伤。现魔镜到手,真相毕露,花堂主怎舍得半途而废?”

花小云说:“使小心眼激我,你被玉罗刹迷昏了头吧?南宫雨得到的那枚铜镜,上面虽有‘如意’两字,但没有魔力,就算我相信,民众也不信。”

方圆软中带硬地说:“花堂主,不要把问题扯远,破解魔镜秘密本是你的职责,你反而冷嘲热讽。你空手离开太阳城,如何向你们江总堂主交差?”江总堂主是盟主夫人江云,决定花小云的前途,花小云总该三思而行。

花小云冷笑,不屑地说:“吓唬谁?少见多怪,破不了的案子比比皆是,不破不立嘛!”

权力竟然掌握在这类人手中,方圆的内心厌恶到了极点,耐着性子说:“花堂主,我知道你有‘魄力’,可以把公事置之脑后。你想不想知道纠缠你的女鬼是谁?”

花小云左右看了看,急说:“谁?!”

“有人自始至终都在吓唬你,巴不得你早点离开太阳城,不要追查如意魔镜的秘密。”方圆没有直接回答,引导花小云去思考。

花小云转着眼珠说:“到底是谁?”

方圆说:“希望你离开太阳城的人可能有好几个,女鬼肯定是林凤。”

花小云脸色微变,陷入沉思中。

方圆说:“昨晚半夜明月楼闹鬼,我跟踪着鬼子,发现他们进了桃源居。过了会儿,林凤鬼鬼祟祟地从外面回来。我猜,那吓唬你的女鬼肯定是林凤。”

花小云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林凤口口声声嘲弄他被女鬼寻仇,又带他去半仙阁算命,需“西出”太阳城以登“云天”,这是巧合吗?

方圆看着花小云说:“花堂主是上太阳岛的核心人物,对他们的威胁最大,所以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你身上,处处设防,以致疏忽了对我的防范,露出一些蛛丝马迹。花堂主若能杀个回马枪,让他们猝不及防,定能马到成功。”

花小云脸色缓和了不少,似乎心有所动。

方圆说:“花堂主可以将计就计,先离开太阳城。张半仙非常的可疑,我去半仙阁找他,引开敌人的注意力。我们来个声东击西。”

花小云脸皮微搐,看了看方圆说:“方圆,我再信你一回,但是,如果发生什么不测,一切责任由你承担!”

“花堂主,这太蛮不讲理了吧?你是刀斧堂的堂主,原本是你的职责,你如此不负责任,我还不如一个人去!”方圆义正词严,以退为进,说完扭头就走。

花小云忙拉住方圆干笑着说:“方老弟,开个玩笑,别当真,别当真。”

——权贵的蛮横,很大程度上来自他人对权势的过分畏惧,只要你理直时敢气壮,权贵也是很虚懦的。

花小云想了想,说:“这样吧,我要赶往禺谷镇见一个人,明天通知你,如何?”

方圆说:“好。花堂主,南宫雨在哪儿?他身藏魔镜很危险。”

“还在醉仙楼,由我的手下保护。”花小云说着上车飞驰而去,扬起灰尘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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