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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平天下 五十、各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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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吕利民 分类:仙侠武侠 更新时间:2025-12-02 17:07:55 来源:源1

五十、各得其所(第1/2页)

方圆说:“天火谣言的传播、日食时刻的预测、巧用透光铜镜、太阳岛上主持‘问天’仪式等等,张半仙都唱主角。张半仙当年被逐出鹦鹉楼后,他的家人照样鸡犬升天,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表面上牺牲张半仙,实则转换角色,隐居到太阳城控制太阳岛。刘城主刚才说得好,谋士应当为主子出谋划策,而张半仙当年也是别人的谋士。”方圆没有直说张半仙是谁的谋士,毕竟对方非同寻常,即使铁证如山又能如何?

刘宗恒耷拉着脑袋不置是否,反正方圆说的那些事大家都已知晓。

方圆说:“从‘翠屏天火’到‘镜王张’失踪,再到‘南宫血案’,都和太阳岛的如意魔镜有关,背后不知还隐藏着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太阳岛的阴谋败露,所以张半仙才会被灭口。二十年后,张半仙终于真正成为牺牲品了。”

刘宗恒叹说:“方圆,你真的很聪明,不到十天,刘某二十年的基业就毁在你的手里,悔不该当初发生‘盗断天路’时牵涉于你!”

方圆打开折扇亮出黑白分明的“天”字,顺手翻转扇面,“天理从来屈有信,东风到处物皆春”格外醒目。方圆摇摇扇子说:“天理昭昭,自作孽,不可活。不用给我戴高帽,没有我,你们的阴谋也会败露,花堂主早就瞄准太阳岛了。”方圆巧妙地把高帽甩给花小云。

不管是谦虚或是虚伪,只要有贵贱之分,说话总要认清自己的角色。人生如戏,演什么角色念什么台词,身不由己。背地里你可以视权贵如敝屣,当面对权贵时还是心甘情愿摧眉折腰的。

花小云听了很受用,说:“不错,我们江总堂主早就料到太阳岛上有玄机,特指派我来侦破,志在必得。”花小云对江云倒挺忠心的,时刻不忘为其表功。他说完吩咐刀斧手把刘宗恒带走。

从城主到囚徒,反差天壤之别,刘宗恒一下子变得像张正一样苍老,腿脚都不听使唤了,被如狼似虎的刀斧手拖出灵堂。刘汝跟在后面哭,林天壹跟在后面骂,刘金香泣不成声,无可奈何地跟到大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年迈的父亲被押上囚车。

桃源居大门口聚集着很多刘宗恒的拥护者,为刘宗恒鸣不平。“问天”虽然是骗局,但也没有害过多少人,给太阳城人带来的福祉却是实实在在的。何况,较真起来,烧香拜佛问卦求签,甚至丐帮弟子加入丐帮时的宣誓,哪样不是骗人的?

有很多人围堵囚车,闹得很凶,叫嚷着要求花小云放人,有些老人妇女甚至热泪盈眶,颂扬刘城主的乐善好施。

一城之主,支配全城资源,确实有很多东西可以用来施舍。人们不明白,公权不是用来施舍的。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口碑可能很好,但没落时不见得有人为他挺身而出,因为他没有为别人谋私利,而一个徇情枉法的人,反而有受益者为其鸣冤叫屈。

在很多太阳城人看来,刘宗恒是造福太阳城的,这好比一个家长,虽然依靠拐骗钱财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做子女的总不能忘恩负义。

不过,为刘宗恒喊冤的人毕竟外厉内荏,在刀斧手的驱逐下一哄而散。

花小云来到刘金香身边,见刘金香玉容寂寞泪阑干,暧昧地一笑,说:“我住在醉仙楼,林少夫人想见令尊,随时可以来找我。”

刘金香瞥了花小云一眼,似懂非懂。

**********

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醉仙楼前戒备森严而又平和自然。

花小云很低调,没有大摆庆功宴,仅在大厅里设宴为“镜王张”张正和沦落太阳岛的姑娘们压惊。

花小云平易近人,很亲切,好酒好菜款待,决定饭后发给每个姑娘十两银子作盘缠,让她们回家与家人团聚。这是天下最幸福的聚餐了,她们觉得,花小云才是真正的救星,方圆只是流星而已,在眼前闪耀一下就消失了。

席间正酣,大门外鼓乐喧天,热烈非常。花小云举目看向大门,见林贵寿和项翌亲手抬着一块丈二匾额兴冲冲地大步进来,匾额雕龙刻凤,上书“活钟馗”三个烫金大字。“活钟馗”是花小云的江湖雅号,掷地有声。

花小云忙离席相迎,诧异地说:“林老板、项楼主,你们这是何意?”

林贵寿和项翌都满面红光,很兴奋。

项翌激动地说:“花堂主火眼金睛识破刘宗恒的‘鬼’计,揭穿魔镜骗局,力挽狂澜拨云见日,还太阳城一片晴空,真是‘活钟馗’呐!这块匾额是太阳城人的一番心意,花堂主当之无愧!”

林贵寿接着说:“花堂主托我俩供奉‘拨云见日’,使太阳城人重新找到了精神寄托,可谓天遂人愿。我们将择吉日良辰恭送‘拨云见日’上太阳岛。现在的太阳岛才是大家的太阳岛,人人可以前去朝拜许愿。”

花小云笑眯眯地盯着金字匾额,谦虚地说:“多谢两位,乡亲们的心意我心领了。这都是江总堂主英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应该是她的功劳。”

客套过后,项翌和林贵寿把匾额留下,表示不便打搅而告退。

花小云把项翌和林贵寿送到门外,远远看见刘金香提着一只精美的漆器食盒袅袅婷婷走来,便站在门口静候。刘金香看着花小云柳眉轻挑,强颜一笑,说:“花堂主,我是来给我爹送饭的,请行个方便。”

花小云笑逐颜开,说:“林少夫人,我不会让你爹饿肚子的。不过,做女儿的表示一下孝心也是应当的。”

花小云殷勤地带刘金香上楼,走进“天”字号房里。这是花小云的包间,不可能关着刘宗恒。花小云关上门,色迷迷地在刘金香身上扫描。刘金香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轻施粉黛,肌肤欺霜赛雪,风韵撩人。

刘金香把餐盒放在桌上,谄笑说:“花堂主,我有一只珍藏的和田白玉美人,真正的人如玉,请笑纳!”她说着轻抬玉手去开盒盖。

花小云捉住刘金香的玉手轻抚,邪笑说:“林少夫人,不用打开,玉人虽然冰肌玉骨,可惜只是一块冰冷的石头,哪有林少夫人活色生香!”

刘金香挣脱花小云的手,玉面含霜,正色说:“花堂主放规矩点,别趁人之危!”

花小云嬉皮笑脸地说:“林少夫人给我送礼,是想把我潜规矩,叫我如何放规矩?你给我玉人,不就是暗示我吗?”

刘金香急说:“没那个意思!这玉人价值连城,希望花堂主对我爹多多关照。”

花小云并不猴急,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慢条斯理地说:“林少夫人多多关照我,我才会多多关照你爹,替你爹在江总堂主面前美言几句。林少夫人豪门艳妇,别有风味,我花小云朝思暮想,馋涎欲滴了。”

刘金香玉颊飞霞,默然无语。她知道江云与公公林虎有隙,苦于找不到把柄,现父亲的罪行铁证如山,江云定会大做文章。

花小云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说:“不是我强迫你,你也要为自己想想,你丈夫林龙****,四处金屋藏娇,张兰兰只是其中的一个。别人看你是个风风光光的豪门贵妇,实则是个怨妇。鲜花需要有心人浇灌,你就算不报复他,也要发泄一下,不然老得很快的,林龙更不会瞧你一眼了。”

刘金香不知是气或是羞,粉脸更红了。

花小云走近刘金香轻揽柳腰,贴近她的耳根淫笑着说:“为父献身是光荣的,你又不用赔本,我一个小伙子总不会委屈你。”刘金香挣扎了几下半推半就。花小云顺手抱起刘金香的娇躯疾步走进卧房。

在胁迫与诱惑面前,又有几人能够超脱?

古往今来,一方面权贵为所欲为,权力寻租,另一方面被奴役者逆来顺受,剑走偏锋。人们不管自己的亲人是否罪有应得,总要竭尽所能而奔走,穷尽歪门邪道甚至出卖人格,似乎都是天经地义的,不然反而觉得愧疚。丐帮武林虽然以民为主,但被奴役惯了的人,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做主人。人文如是,权力不怕没人卖,也不怕没人买。愿买愿卖,各得其所。

**********

醉仙楼前的肉搏非常激烈,南宫雨奋力往楼内冲,声嘶力竭地叫嚷着要手刃仇人刘宗恒,有两个刀斧手上前阻拦时被失去理智的南宫雨打倒在地。更多的刀斧手聚过来,与南宫雨缠打成一团,难分难解。

南宫雨于前天傍晚被鬼面人救走后,躲藏在城外等待鬼面人一起去太阳岛。花小云大破太阳岛的消息不胫而走,南宫雨闻讯而来,要亲手杀了刘宗恒,为家人报仇雪恨。

丐帮禁止私力复仇,南宫雨的非法要求,刀斧手们不经请示便断然拒绝。南宫雨被四五个刀斧手架着往外拖,仍拼命挣扎,嚷着要见花小云。刀斧手们追随花小云多年,不是傻子,绝对不会让南宫雨进去骚扰主子的。出于对南宫雨的同情,没有羁押他已经是网开三面了。

南宫雨闹得精疲力竭,痛哭着离开了。

刀斧手们把注意力集中到南宫雨身上,忽视了对其他人的戒备,刘汝趁机溜进门,不过,刘汝刚进门就被发现了。刀斧手们喝令刘汝站住,紧跟着围了上来。刘汝向刀斧手求情,表示要给义父刘宗恒送衣服。刀斧手们夺走刘汝的包袱查验,发现包里确实是衣服鞋袜。刀斧手们打量起刘汝来,露出不可捉摸的眼神。

刘汝长得很清秀,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非常的机灵。她是孤儿,由刘姥姥养大,十岁被刘宗恒收为义女,但仍与刘姥姥相依为命,生活朴素,毫无豪门子弟的浮华之气。

“刘二小姐,未经花堂主准许,任何人都不能给你爹送东西。”有个刀斧手说。

刘汝认真地说:“我姐姐找过花堂主,她一定能说服花堂主的。”

“你姐姐正在‘天’字号里‘睡’服花堂主呢,你一起去吧!”众刀斧手邪邪地大笑起来。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刘汝红着脸,逃似的跑上楼梯。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也是人,也是男人,哈哈……”众刀斧手笑得前俯后仰。他们在公众场合一本正经,在美色前面也是很本性的。其实他们也是爹娘生的,除却行头,与常人本来就没有多大区别。人们出于对刀斧堂的信赖,以为他们是不坏金刚。

**********

醉仙楼“天”字号房里芙蓉帐暖,春色无边。

花小云从被窝里伸出赤膊伸了个懒腰,意犹未尽。刘金香秀发凌乱,坐在床沿垂首理衣。

“花堂主,什么时候放我爹?”刘金香寒声说,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就像一个当了冤大头的买家在索货。

“我说过要放你爹吗?”花小云侧过身来笑看着刘金香,禄山之爪抓向刘金香的酥胸,谄脸说:“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不会这么快就翻脸吧?”

刘金香推开花小云的手,仍冷冷地说:“我没有心情。说,什么时候放人?”

花小云一脸的无奈,说:“林少夫人,魔镜骗局真相大白于天下,你爹罪责难逃,我想放也放不了啊!至多只能让你爹免受皮肉之苦,这已经是天大的人情面子了。”

刘金香理着凌乱的秀发,娥眉微皱,咬牙说:“只要你愿帮,刀斧堂有的是办法,可以把责任推给张半仙。”

花小云摇头说:“似乎不妥,如果把责任全推给张半仙,南宫雨、郑九顺、楚楚、方圆,还有项翌,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再说,张半仙是你师父啊!”

刘金香的脸皮抽搐了一下,说:“我师父已死,死得其所。南宫雨他们是小泥鳅,掀不起大浪!”

花小云正色说:“‘南宫血案’的凶手名列恶人榜第三名,民愤极大。南宫雨和郑九顺忍辱负重,锲而不舍,肯定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魔镜骗局虽然已破,但幕后主谋不是你爹,也不是张半仙。你爹不是主谋,但是帮凶,是证人,不能放。更何况,有个‘问天人’竟敢问东方盟主传位给谁,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东方盟主一定会下令查个水落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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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香听得脸色发白,目露绝望之色。东方盟主膝下无子,伟业无以为继,不得已指定公公林虎为继位人,得知有人通过“问天”干预,必定龙颜震怒。

忽闻门外传来翅膀扇动声和“咕咕”的叫声,花小云条件反射地跳出被窝,边穿衣边冲出门去,从鸽子腿上的信筒里取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欣闻魔镜骗局已破,刘宗恒归案,然其幕后黑手仍讳莫如深。刘宗恒靠山未倒,不便严刑逼供,可欲擒故纵,放线钓鱼。楚楚一心为楚家平反,大有文章可做。盟主将亲临凤凰山庄,我去为你与林凤说亲。你得神剑后速回杭州。大业未成,须戒骄戒躁、戒色戒酒,切记!!”

花小云面露喜色,阴阴一笑将纸条搓成一团,进房扔入火炉。刘金香疑窦满怀地看着花小云。

“我想出一条妙计了!”花小云熊抱刘金香,把“切记”抛在脑后。

刘金香没有挣扎,急说:“什么妙计?”

花小云说:“如果我们成为一家,也许有办法解救你爹。”

刘金香木然说:“什么意思?”

花小云说:“请你牵红线。”

刘金香讶然说:“你要刘汝?”

花小云摇摇头,谄笑说:“林凤!”

刘金香轻推开花小云,断然说:“小凤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作不了主。”

花小云自信地说:“你先向林凤通通气,让她有思想准备,会有人为我做媒的。如果我和林凤喜结良缘,江总堂主和林副盟主就成了亲家,天塌下也能顶住。”

刘金香愁眉不展,默不作声。

花小云笑逐颜开,说:“林少夫人的话林凤肯定听,等下我亲自送令尊回桃源居。”

刘金香木然点头,小心地把玉人取出放到桌子上,然后提着空食盒去开门,门一打开即发现刘汝站在门外,不禁大吃一惊。她玉颊飞红,慌忙示意刘汝快离开。没等刘汝反应过来,房内的花小云说:“刘二小姐,是不是给你爹送东西啊?”

刘汝见姐姐猛向自己眨眼撇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花小云已来到门口,嘴角挂着满足而又贪婪的笑,他拍着刘金香的香肩说:“林少夫人,你先回去吧,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二小姐想表示一下孝心也是应该的,请进吧!”

刘金香叹了口气,顺手理了一下乱发,提着食盒做贼似的溜走了。

刘汝目送姐姐离开,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门。花小云顺手去关门。刘汝慌了,急说:“花堂主,请不要关门,我真的给我爹送衣服!”

“有假送的吗?你的意思是说,你姐姐是假送的?”花小云收住手,充满挑逗地说。

刘汝涨红了脸,不知说什么好。

花小云缓缓关上门,说:“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给别人看到,因为东西不是想送就能送的。我已满足你姐姐的要求,当然了,你姐姐也满足了我的要求,很公平。我从来不强人所难的,不信你去问你姐姐。”他并不急,公权在手,无须像流氓一样没风度。

刘汝怯声说:“这不是买卖,不可这样!你是丐帮弟子、刀斧堂堂主,应该公字当头,怎么能以私欲相要挟呢?”

“公字当头?”花小云哈哈大笑说:“那是骗鬼的人话。当官‘只’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爹也是丐帮弟子、民选的城主、太阳城的公仆,‘公’字当头了吗?不是我想**,而是你们为了私利想腐蚀我。”话虽无耻,但很现实。

刘汝把包袱紧紧地抱在胸前,咬牙瞪着大眼睛,无可奈何。当你有求于人时,你能如何?

花小云淫笑着逼近刘汝,说:“你姐姐为救父‘奋不顾身’,亲女儿和义女就是不一样。”

刘汝急忙后退,嗔说:“你胡说什么呀!我姐姐是凤凰山庄的少夫人,你敢欺负她,我向林副盟主告发你!”

“你去告吧,你姐姐下半辈子不用做人了。豪门艳妇,味道就是不一样,林龙真是暴殄天物,哈哈……”花小云恬不知耻,说得眉飞色舞,继续逼近刘汝。

刘汝退到桌边,扔掉包袱顺手抓过桌上的玉人高高举起,又怕又急又气地说:“别过来!你别过来……”

花小云没有止步,玩世不恭地说:“砸吧,玉人哪有活人好。”

刘汝已退到了墙角,眼露绝望之色,狠心说:“我砸自己,看你怎么向太阳城人交待!”她说着举玉人做砸头之势。

“别,别……有话好说。”花小云赔笑着急忙后退。只要你敢于抗争,污吏们也是有所顾忌的。

“嘭嘭……”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花小云愣了一下示意刘汝放下玉人,刘汝不理睬。敲门声更急更重了,简直像造反,花小云气急败坏地去开门。

门外竟是南宫雨,衣冠不整,一副狼狈相。花小云怒目而视,脸都气歪了。刘汝连忙扔掉玉人抓起地上的包袱逃出门去。

南宫雨来得真不是时候,坏了花小云的好事又看到了花小云的丑态。不过,南宫雨管不了这么多,他是避开刀斧手偷攀上楼的。南宫雨悲愤地说:“花堂主,我要见刘宗恒。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要他血债血偿!”

花小云怒斥:“南宫雨,你怎么上来的?你放聪明些,刘宗恒是武林公害,由刀斧堂绳之以法,岂能由你报私仇?!”

南宫雨说:“花堂主,刘宗恒罪当万死,刀斧堂要秉公执法!”

“这不用你操心!来人啊,把南宫雨带走!”花小云对着楼下呵斥。

南宫雨急说:“花堂主,你听我说,刘宗恒一定还有同谋。‘南宫血案’后,刘宗恒的女婿林龙兼并了我的南宫钱庄,还丢了账册,直接获利的是林龙。花堂主,你一定要查清楚啊!”

花小云根本没耐心听,不耐烦地甩手催南宫雨离开。四个刀斧手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在花小云的责骂声中粗暴地架着南宫雨下楼。

花小云扫兴地回房,看到地上躺着拦腰断成两截的玉人,拾起来拼接在一起端详。玉人是个莹润无瑕的仕女,一尺来高,亭亭玉立,衣裙飘逸,丰乳肥臀,眉目传情,真正的颜如玉,被刘汝摔断实在可惜,即使用刘汝的玉体来赔也赔不起。花小云咬咬牙,诚然对刘汝恨之入骨。他在摧花折柳时,根本不会想到人的尊严远比玉石宝贵,不容玷污的。

花小云正盘算着算计刘汝,一刀斧手来报说项翌求见。花小云表示愿意接见,把两截玉人放进抽屉里,整理起衣服和房间。

过了一会儿,项翌乐呵呵地进来,笑容可掬,向花小云施礼说:“花堂主,您大智大勇不迷信,勇闯太阳岛揭开魔镜秘密,破除刘宗恒的‘问天’骗局,太阳城人对您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呐!大街小巷都在传说您的传奇故事呢!”他说得很认真,好像忘记了几天前在太阳岛上,自己与花小云一起被吓破了胆,仓皇逃回太阳城的狼狈相。

花小云豪爽地说:“项楼主过奖了,这都是江总堂主英明,还有弟兄们的鼎力相助。项楼主请坐。”花小云嘴上很谦虚,但表情很得意。

项翌没有坐,恭敬地站着,郑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双手奉送给花小云,说:“花堂主,你们江总堂主日理万机,很辛苦。这是老夫珍藏的千年人参,给江总堂主补补身子,烦劳你转交一下。”

花小云接过小盒子,说:“千年人参很稀有,我替江总堂主谢谢项楼主。”

“多谢!多谢!若没有花堂主帮忙,老夫想孝敬江总堂主的机会都没有。”项翌感激涕零,足见其之真诚。

人们对请托痛心疾首,但是当有人帮你用敲门砖敲开方便之门时,你的感激肯定是发自肺腑的。当你走后门时,若把你拒之门外,你反而骂天咒地。每个人都希望找到终南捷径,因此,不贿赂并行才是怪事。

项翌又掏出一个鼓鼓的大红包双手递给花小云,说:“花堂主,为破太阳岛,刀斧堂的弟兄们很辛苦。这有一万两银票,给弟兄们买酒喝,请花堂主笑纳!”项翌的眼神充满期待,担心花小云不收,因为一万两巨额银票当然不是用来给弟兄们买酒喝的。

花小云接过大红包习惯性地掂了掂,爽快地说:“既然是给弟兄们的,我就收下了。不是外人,项楼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直说吧。”

项翌感激地说:“花堂主助人为乐,老夫不胜感激!以前,刘宗恒依靠凤凰山庄这座大靠山,并利用‘问天’骗局愚弄民众,在城主竞选中屡次战胜老夫。花堂主打倒刘宗恒后,老夫的胜算大多了,但仍需要江总堂主和花堂主的支持。望花堂主多多关照,在江总堂主前面美言几句!”

花小云说:“好说,好说!刘宗恒已倒台,加之项楼主的项姓是太阳城的第一大姓族,城主宝座非项楼主莫属。”

项翌忧心忡忡地说:“林姓和刘姓分别是第二第三大姓族,相加大于项姓,因为刘宗恒和林副盟主是亲家,林姓与林副盟主是同宗,所以前几届都联手对付老夫。这次要是有人扶植林贵寿,结果就很难说了。”项翌没有说谁扶植林贵寿,因为他担心花小云也支持林贵寿。

花小云豪爽地一笑,说;“项楼主不用担心,林贵寿开设赌场、拉帮结派,丐帮不允许这种人出头,我也不会支持。上午托林贵寿和项楼主一起供奉‘拨云见日’,是做给太阳城人看的,表示不偏袒任何人。请项楼主谅解,我总不能明目张胆地挺你。”

“这就好,这就好!”项翌释然地低头哈腰。尽管城主是选举产生的,朝中无人仍然难做官。

花小云说:“我与项楼主在太阳岛上风雨同舟,出生入死,可谓是患难之交,这个忙一定要帮的。不过,我只能暗中施加影响,最终还是看太阳城人的选票。眼下有个拉票的好机会,就是智深大师的葬礼。”

**********

智深大师的遗体已入殓,灵柩停放在鹦鹉楼前的广场上,用竹子、竹席等搭起灵堂。

按照太阳城习俗,灵柩应停放在宗祠里。智深大师不是太阳城人,无法“认祖归宗”。很少有人知道他姓甚名谁、哪里人,人们只当他是金蝉子转世,佛眼佛心;很多太阳城人自发前来帮助搭设灵堂,特别是林贵寿,撇开哥哥林贵福的丧事主动要求料理智深大师的后事。

林贵寿是林姓家族的佼佼者,他以赌博起家,财大气粗,结交三教九流,势力不容小觑。和很多靠走旁门左道富起来的人一样,林贵寿也想干些正经事,于是默默支持哥哥林副城主服务太阳城。很少有人心甘情愿屈居人下,雌伏是为了雄飞。现哥哥已死,刘宗恒折戟沉沙,该轮到他出人头地了,操办好智深大师的葬礼是个博取民心的大好机会。

有那么多热心的太阳城人的帮助,宋师师的负担减轻了不少。方圆、楚楚、司马空空等人本就人生地不熟,更不懂丧葬习俗,落得个清闲,专心陪着宋师师。

宋师师觉得师父是一片浮萍,四海为家,太阳城就是师父的家,太阳城人都是师父的亲人,而她自己的亲人只有义女楚楚了。

时过正午,前来吊唁智深大师的人络绎不绝。项翌带着一帮人过来吊唁。林贵寿热情地招呼,项翌表示自己也是来帮忙的,也是主人。

林贵寿和项翌争宠献媚似的忙开,忙得不亦乐乎。

林贵寿眼尖,远远看见花小云的总管花少旭带着两个刀斧手向鹦鹉楼走去,忙上去招呼。

花少旭说:“我奉花堂主之命来发布最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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