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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平天下 九、天扇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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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吕利民 分类:仙侠武侠 更新时间:2025-11-11 04:41:18 来源:源1

九、天扇昭昭(第1/2页)

方圆和司马空空出了桃源居,走在街上,感觉行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过来;走进万客隆旅店,掌柜好像不再热情,其他的顾客目不正视,窃窃私语,似乎有针对性地议论什么。

方圆与司马空空上楼回到自己的客房。

方圆坐着喝茶,司马空空踱来踱去,如热锅上的蚂蚁。

司马空空烦躁地说:“桃源居这招真毒,不公开说我们是贼,楼下的那些人分明已经把我们当作贼了。”

方圆无奈地说:“不错,街坊上那些人的目光如同芒刺,我们成了过街老鼠了。”

司马空空忽笑了,笑得有点玩世不恭,说:“实则不然,说明你心怀廉耻,不做贼也心虚。其实,江湖人一盘散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无直接利害,即使踢到老鼠也不会喊打的,何况,你不是老鼠而是老虎。”

方圆也笑了,说:“我是属老虎的老鼠。老鼠过街无人喊打并非好事。”

司马空空认真地说:“事实就是如此,背后说长论短的人很多,挺身而出的人却很少。你打败武榜眼风飞扬,用实力证明你是老虎,是无冕武状元。打败风飞扬加冕武状元的张武,江湖雅号‘一剑封喉’,这名号令人喉咙发麻,够吓唬人的。托张武的福,你上街一般没人敢喊打的,甚至敬而远之,不然桃源居不会这么轻易放‘虎’归山。”

方圆玩转手中的折扇,乐呵呵地说:“这么说,我可假借张武的威名狐假虎威了。来喊打的人一定有目的,我们以逸待劳,静观其变吧!”

司马空空从方圆手中取过折扇打开,疑声说:“你这‘天扇’上的‘天理从来屈有信,东风到处物皆春’黑底白字,黑白分明,给人无比希望。我们莫名其妙因‘黄龙窃案’上了恶人榜,又稀里糊涂陷入‘问天’银票盗窃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才在桃源居你说心中有天道、脚下走正道,结果遭致冷嘲热讽。冤屈伸张难道真的像万物回春一样,如期而至?”

方圆肃容说:“这‘天扇’上说的冤屈伸张像自然循环,并不是说我们有冤屈可以坐等伸张,万物回春看似自然而然,其实也要经历风霜雨雪考验。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我们静观其变不是坐享其成,而是以不变应万变。”

“高见,坐享其成等于坐以待毙!”司马空空翻转折扇,指着“天”字边上的铜钱说:“刚才花小云把你的名字改成‘孔方圆’,笑你是‘孔方兄’,实在侮辱人。但你把铜钱作为信物画在扇子上招摇过市,怎么解释自己不是‘孔方兄’?”

这问题富有挑战性。方圆从司马空空手中接过扇子轻摇,淡然说:“信物寄托信念,不决定人生。别人恶意曲解我们的名字,我们没法解释,也无需解释。这枚铜钱从大处讲,它是秦始皇统一六国的标志物;从小处讲,它蕴含着‘内方外圆’的处世智慧。我是小人物,当然从小处讲了,能退则退,先离开桃源居再说。”

司马空空竖起大拇指说:“小处见大,知行合一,你的解释令人信服。留在桃源居死磕只会遭受更多的羞辱,好汉不吃眼前亏,走确为上计。那去杭城找江湖灵通的事怎办?再说我们不行动,那三个色鬼不会送上门来。”

方圆合拢折扇说:“现在脱不了身,找江湖灵通的事只好先缓一缓。找不到色鬼也无妨,刘宗恒比我们更急,因为‘问天大典’急需银票,找回银票比抓贼更紧迫。他们明知我们没偷交不出银票,逼也没用,否则,既然把我们当作替罪羊了,哪有这般轻易让我们离开桃源居。他们无非想利用我们的坏名声转移视线而已。我答应找张雪王风,一为找个台阶离开桃源居,二为寻找圣女的线索。”

司马空空严肃地说:“方兄弟,大哥我再次警告你,不要轻信玉罗刹。中原武林从没人怀疑过圣女的去向,她一个日月岛人关心啥?她与陈志中是同门,而陈志中的老子陈辉英是日月魔教首犯,屡次行刺东方盟主,贼心不死,陈志中来者不善,玉罗刹骗你上太阳岛定有图谋!”

方圆笑着说:“大哥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玉罗刹与陈志中同门不同路。言于心声,她慧心妙舌,一身正气,与恶人榜所言截然相反。她名列恶人榜第九,我列第十,冥冥中也算同道之人。再说,她骗我上太阳岛图什么呢?”

司马空空摇摇头,叹说:“在你眼里,玉罗刹不是妖女,而是圣女。言尽于此,言归正传,张雪和王风还找不找?”

方圆说:“找是要找的,但不用急着找。眼下的太阳/城暗流涌动,卷进去的人很多。刘宗恒和项翌为竞选城主明争暗斗,损招迭出而又要装好人,容易顾此失彼。他们把我们当作小棋子而已,不会把赌注全押在我们身上,必定另有棋局。我们是局外人,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司马空空恍然说:“这么说,以逸待劳的策略是可行的,但总要装出寻找的样子。那两个老色鬼从西城外往南走了,会去哪了呢?”

方圆说:“可以先去问问方平,太阳/城他比我们熟悉。昨天已约好中午在‘天上人间’见面的。”

**********

“天上人间”在醉仙楼后面,其实是一座青楼,是醉仙楼的“配套”设施,是太阳/城追欢逐乐、纸醉金迷、繁华竞奢的场所,有“其乐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玩”之说。青楼是腐朽社会的产物,丐帮执掌武盟初曾一度禁绝,不知何故,现又死灰复燃,只不过美其名而已。

“天上人间”琼楼玉宇,雕梁画栋,院前的莲花池残叶飘泊,环池败柳随风迷茫而舞。有道是“昨日下泪而送旧,今日红妆而迎新”,岂知“珠泪纷纷湿罗绮,少年公子负恩多”!

中午时分,“天上人间”雅客盈门,摩肩如云。方圆没见过世面,在门外探头缩脑地搜寻方平的身影。

一个油头粉面的老鸨扭扭捏捏走过来,嗲声嗲气地说:“这位公子,你是第一次来的吧?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来,来,大姐帮你找一个称心的。”她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方圆是个少不更事的愣头小子。

方圆忙说:“不是,不是的!我在找人。”

老鸨说:“来这里的公子哥儿都是来找人的。大姐来帮你找一位新来的公主,叫兰兰。”

“公主?哪来的公主?”方圆大惑不解。公主是皇帝的女儿,金枝玉叶,岂能来青楼?再说丐帮天下为公,也没有皇帝。

老鸨似乎看穿了方圆的心思,笑得很慈祥,就像师长面对刚入门的弟子,耐心地解释说:“里面的姑娘虽然不是皇帝的女儿,但陪你喝陪你玩陪你睡,让你飘飘然飞上天,你会觉得自己像驸马一样尊贵,对她像公主一样恋恋不舍……”

能使妓女变公主,看来“天上人间”真是人间天堂,“化腐朽为神奇”。不过,今日武林有太多的“神奇”,能颠倒荣辱,你不随波逐流就够神奇了。

方圆听懂了“公主”,在这样的环境中很容易听懂。他打断说:“别说了,我是来找我朋友的。”

“找朋友也一样,先过来坐坐,喝杯酒,大姐帮你慢慢找。”老鸨说着热情地伸手来拉,死皮赖脸。

“方圆,你真是五毒俱全,吃喝嫖赌样样会!”忽闻身后有一女子娇脆的嗔声。

方圆急甩开老鸨回头看,见林凤俏生生地站在身后不远处,秀目含煞,一脸的鄙夷。老鸨见林凤高傲得像一位真正的公主,知趣地走开了。

方圆搔搔头,更窘了,说:“林小姐,是你啊!我在找人。”

林凤轻蔑地说:“我当然知道你在找人了,而且知道你在找什么人。”

方圆诧说:“你怎知道?”

林凤嗔说:“我怎不知道?来这里的臭男人,当然是来找姑娘寻欢作乐了。你偷了‘问天’银票到这种地方来挥霍,小心天打雷劈!”

方圆平静地说:“‘问天’银票不是我偷的,其实你也知道不是我偷的,昨天下午我去霸王庙你是遇到过的。”

林凤瞪着方圆说:“方圆,这么说是本小姐诬陷你了?”

方圆说:“不敢。林小姐金枝玉叶,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有事,林小姐请便吧!”

林凤说:“姓方的,我真是恨铁不成钢啊!我原本是来帮你的。”

方圆很意外,说:“哦?这我真没想到。”

林凤俏皮地嘟嘟嘴,说:“男子汉有诺必行,你不是要找张雪王风吗?我知道他们在哪。”

方圆疑惑地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林凤笑逐颜开,说:“也是帮我自己,因为你能排除盗窃的嫌疑,我就不用盯着你了。他们在南郊芙蓉崖普安寺。”

方圆想了想,说:“我信。”

林凤反而奇怪,说:“这么快就相信我了?”

方圆说:“是啊,因为你是‘凌波仙子’林凤,若说假话有辱名声。”

“你很会说话。”林凤螓首一偏,嫣然一笑,说:“你在找谁?”

方圆说:“方平。”

林凤说:“那‘黑小子’很鬼,来路不明,整天泡在花街柳巷之中,不是好东西。近墨者黑,早晚会害了你。”

“谁在说我的坏话啊?”方平从“天上人间”出来,神采飘逸洒脱,看到林凤忙施礼说:“原来是林大小姐啊,小生有礼了!”

林凤俏嘴一噘,说:“没人说你坏话,是你自己干坏事。整天寻花问柳游手好闲,能是好东西?”

方平恭恭敬敬的样子,说:“林大小姐教训得是。要不,你也过来,看看我和方大哥是怎样的坏东西?”

林凤嗔说:“呸!臭男人,你们去死吧!”说着扭头悻悻走了。

方平抱拳对方圆说:“方大哥,请吧!”

方圆说:“方兄弟,换个地方吧!”

方平说:“方大哥,放心吧!小弟不会害你的,我早有安排。”

方圆跟方平上楼,走进“兰闺”,一张圆桌上摆好酒菜,两旁站着一位白衣姑娘和一位红衣姑娘,见方平和方圆进来,袅袅娜娜迎上来。白衣姑娘拉方圆坐下,红衣姑娘倚着方平。

方平邪邪地看着方圆,指着方圆身边的白衣姑娘说:“方大哥,这位姑娘就是‘天上人间’的新芳兰兰姑娘,非如意郎君不侍。接下去由兰兰侍候你,小弟就在隔壁房里。”说罢揽着红衣姑娘的细腰往外走。

“方兄弟,这就是你的安排吗?”方圆忙站起来,正色说:“你约我到此,就为这?若别无他事,我要走了!”

“方公子,一般男人想见也见不到我呢!”兰兰挽住方圆的手臂,撒娇说:“方公子,请坐下,让兰兰侍候你!”

方圆推开兰兰瞪着方平,说:“有话你现在就说,不然我要走了。”

方平嘻嘻一笑,说:“你第一次不敢,那小弟也留下陪你吧!”

“你留下,我走!”方圆说完举步就走。

方平忙推开红衣姑娘拉住方圆,像做错了事似的怯声怯气地说:“方大哥,是小弟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听你的还不行吗?”

方圆见方平的样子可爱又可笑,说:“那好吧,我正有事找你。”

方平开心一笑,说:“方大哥,请坐!小红姑娘,你走吧!”

红衣姑娘小红应声走出去,并带上门。

方平斟了两杯酒,说:“方大哥,让兰兰姐为我们唱首曲子助助兴吧!”

兰兰轻轻坐下,犹抱琵琶半遮面,只见她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兰兰朱唇轻启,如莺语花底:“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

一曲《敦煌曲子词·望江南》如泣如诉,字字血泪。

兰兰似唱如哭,已成泪人。方平早已如痴如醉,泪眼婆娑,方圆也热泪盈眶,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余音袅袅,此时无声胜有声。

兰兰哀切切地吟道:“为失三从泣泪频,此身何用处人伦。虽然日逐笙歌乐,长羡荆钗与布裙。”

方平抹抹泪眼,缓步走到兰兰身边,轻轻扶起,拉其坐到身边,决然说:“兰兰姐,你以后就跟着我,谁也不能再欺侮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九、天扇昭昭(第2/2页)

兰兰擦拭着眼泪,顺从地点点头,偎依在方平身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方平搂着兰兰,轻抚她的秀发。两人相依而坐,默默无语,沉浸在无限的幸福中,似乎忘记了世界上还有第三个人。

方圆也大受感染。良久,方圆擦擦眼,感叹说:“兰兰姑娘,不幸已经过去,难得方兄弟有情郎,以后有方兄弟照顾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方平轻轻推开兰兰,尴尬一笑,说;“方大哥,让你见笑了。谢谢你,小弟和兰兰姐敬你一杯吧!”

方圆爽快地说:“好,这一杯酒我一定要喝。”

三人相视而笑,一饮而尽。

方平说:“方大哥,你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啊?”

方圆说:“是方兄弟你先约我来的,还是你先说吧!”

方平呵呵笑,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现在又变成‘盗断天路’的贼了,想找张王两老鬼。”

方圆一怔,说:“消息传得真快。想不到太阳/城是一张网,我被牢牢网住了。”

方平说:“还有你更想不到的,你偷的银票是我师兄的。”

方圆苦笑说:“请方兄弟相信我,我没偷。”

方平笑眯眯地看着方圆,说:“我相信。‘飞龙轩’的龙朋友是我的师兄,所以,你在桃源居里的事我很清楚。”

兰兰说:“方公子,方平弟弟是好人,很相信你的,希望不要因为出入‘天上人间’而鄙视他。方平弟弟都是为了我。”她看了看方平,抿嘴窃笑说:“刚才我挑逗你,是方平弟弟安排的,也希望方公子不要看不起兰兰。”兰兰看起来二十多岁,很漂亮,庄重老成,但有点消瘦,面容憔悴,似乎历经沧桑。

方圆自嘲说:“我和方兄弟认识不久,亏已经吃习惯了。兰兰姑娘美女配英雄,可喜可贺!”

方平看着方圆说:“方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像英雄?衣锦还乡抱得美人归后,还拈花惹草!”、

“这样做总不太好。大街小巷都在传颂你的英雄故事。”方圆微点头又摇头,说得很含蓄——忠于爱情是英雄的应有之义。

方平认真地说:“人们对英雄赞誉有加,总寄予美好而虚幻的愿望。其实我不是英雄,更没有那么多英雄故事。抱得美人归倒是真的,我抱归的美人就是兰兰姐。”方平与兰兰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人的手都很纤巧,一黑一白很分明。

原来方平没有喜新厌旧。方圆看着他俩紧握的双手,觉得他俩的心也是紧密相连的。

“不说儿女私情了。”方平变得很认真,说:“方大哥,太阳/城其实不是世外桃源,其背后的黑暗龌龊,也许比任何地方都多。”

方圆说:“真的如此。我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也被卷入其中,越陷越深。方兄弟怎知‘问天’银票被盗不是我干的?”

方平说:“兰兰姐不是说了吗?我相信方大哥你呀!”

方圆摇头说:“理由不充分,你不是个轻信的人。”

方平笑说:“有张雪和王风可以为你作证,我知道他们在哪儿。”

方圆诧说:“你真的知道?我正是为此事找你的。”

方平说:“张雪和王风在芙蓉崖普安寺。普安寺是项翌在城外的一处修心之所,可惜藏污纳垢。”

方圆又一愣,说:“普安寺?刚才林凤也这么说。”

方平说:“哦?林凤为什么要告诉你?”

方圆说:“大概想借我的手去对付项翌吧!刘宗恒比我更急,我要以逸待劳,后发制人。”

方平说:“好办法。不过,就算方大哥找到张雪和王风,也不一定能证明你没有作案时间。”

方圆奇怪地看着方平,说:“我们认识只一天,我的事你好像都知道。”

方平笑说:“只知道一天的事,你的过去小弟就不知道了。”

方圆说:“知己难觅,尤其是像你这样聪明的知己。”

方平说:“只要方大哥别心存芥蒂就好了,小弟也是自作聪明,乱猜的。”

方圆说:“不是,方兄弟真的很聪明。昨晚在霸王庙,我在暗中见过张雪王风,但他们没见过我,不能为我作证。但找到他们可以间接证明,我昨晚确实在霸王庙。”

方平瞅着方圆说:“哪有直接证据吗?”

方圆犹豫了一下,说:“有是有,只不过,我不愿让她卷入这场纷争。”

方平好奇地说:“那是什么人?是男是女?”

方圆怏怏地说:“是女的,不知她现在在哪。”

方平笑嘻嘻地说:“方大哥一见倾心了吧?长得漂亮吗?”

方圆忙说:“没有,没有,我也不知道她长得怎么样,不过,她是个很了不起的奇女子。”

方平说:“奇女子?这样的评价太高了。当今武林能称得上奇女子的,以小弟的眼光看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凌波仙子’林凤,一个是‘冷月仙子’李素素,还有一个就是恶人榜上的玉罗刹。”

“情人眼中出西施,也许还有第四个人。”兰兰看看方圆又看看方平,窃笑着说。

方平点头说;“有可能。叫什么名字?太阳/城我比你熟悉,要不要帮你找找?”

方圆尴尬一笑,说:“不能说,因为她说,在中原,她的名字只告诉过两个人。”

方平打趣说:“这么说来,你是第二个人了?人家怀有二心,你也不必念念不忘。”

方圆失笑说:“哪有这么理解的,人家实话实说,愿意告诉我就是一番心意了。”

方平忽眼睛一亮,说:“方大哥的名字真没起错。”

方圆不解,注视着方平说:“怎么说?”

方平看向方圆手中的折扇说:“昨天在半仙阁算命,看你的扇子上有一枚铜钱,意为‘内方外圆’吧!你刚才那样回答,既能保守人家姑娘的秘密,又能对小弟坦诚相告,遵循了内‘方’外‘圆’之道,人如其名。”

方圆展开折扇亮出铜钱,赞说:“方兄弟真细心。‘方’正不阿、公‘平’正直,你的名字也不错啊!”

方平若有所思,目光忧郁,说:“一个人的名字寄予很多期望,往往会起错。‘方正不阿、公平正直’不是起名的初衷,我只希望今生大大方方,平平安安过日子。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希望也是奢望。”

方圆深有同感,说:“是的,有些路不是自己选择的,明知是坑也要跳下去。我觉得,你走过的路比我更坎坷。”

方平愁眉紧锁,叹了口气,似乎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就像张半仙说的那样“一人挑二担”,完全超出了他的年龄所能承受的。

兰兰挽着方平,轻声说:“平弟弟,你和方大哥都姓方,本是一家人,现志同道合惺惺相惜,何不结为兄弟呢?以后彼此可以照料。”

方平看着方圆,喜上眉梢,但有点犹豫。

方圆喜形于色,忙说:“兰兰姐说得对,我正有此意。我没有兄弟姐妹,孤单零丁的,缺少兄弟共享天伦之乐。能得方兄弟这样乖巧机灵的弟弟,其乐无穷啊!”

方平怯声说:“我也一样,求之不得。只是,你以后不要怪我多事,给你添麻烦。不许后悔哦!”

方圆兴奋地说:“兄弟之间怎可说后悔。我们都是‘天命之人’,缘分天定,不求同生共死,只求同舟共济,永不相负!”

方平笑开了花,说:“好个‘永不相负’!由兰兰姐作证,我们不用俗套行结拜之礼。我二十一岁,以后我就正式叫你大哥了。大哥!”

方圆欣然说:“嗯!我二十三岁,以后就叫你平弟弟!”

兰兰也喜眉笑眼,说:“你们真是好兄弟,我做姐姐的也高兴。来,姐姐借花献佛,敬你们兄弟一杯。”说着倒了三杯酒,举杯相邀。

方圆也举起杯,和兰兰的杯轻碰,说:“谢谢兰兰姐!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啊!”

方平也举杯和兰兰的杯碰了一下,说:“大哥,双喜临门倒不错,其实,兰兰姐的年龄比你小。她受过的苦比一般同龄姑娘多,所以看起来老成。”

方圆不禁多看了兰兰几眼。兰兰面容憔悴,眉宇间愁云密布,目光迷茫,似乎有许多往事不堪回首。

兰兰强笑说:“兰兰能得平弟弟,还有方大哥这样的朋友,觉得很幸福了。过去的,我会把它忘掉的。”

方圆很难为情,姑娘家的事不便多问,说:“兰妹子,我眼拙,罚酒一杯。”自倒一杯一饮而尽,岔开话题说:“平弟弟昨天约我到此,有什么事啊?”

方平说:“大哥昨天去霸王庙祭拜楚家墓,又特意祭拜方小姝前辈,我猜你和翠屏山庄一定有关系,你猜我也和翠屏山庄有关系。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也不会告诉我的。是不是啊?大哥!”

方圆说:“现在我们是兄弟,不计较先后。不过,我这个人真的很简单。我住在天目山祥源寺旁,父母是朴实的猎人;我爷爷江湖阅历丰富,博古通今,常给我讲江湖上的事,但从来不讲他自己的过去,也不讲太阳/城的事。爷爷说,闯荡江湖,什么地方都可以去,最好太阳/城不要去,到了太阳/城,有一个地方一定去,那就是霸王庙,特别要祭拜方小姝。但我敢肯定,我和翠屏山庄一定没有关系。我猜,至多爷爷是楚庄主生前的朋友。”

方平说:“听起来你真的很简单,但你爷爷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你不想想,你爷爷为什么叫你特别要祭拜方小姝前辈呢?”

方圆说:“我天天在想,但想不通。爷爷经天纬地,什么都懂,他不愿说的,我怎么纠缠也没用。爷爷说,忘掉过去就是最大的快乐。”

方平说:“你爷爷总有他的理由。我是翠屏山庄的姻戚,‘周文王’周理之孙、周鹏和方少姝之子。我娘是方小姝的双胞胎姐姐。”

方圆恍然说;“喔!原来方小姝前辈是你的小姨,难怪你要去祭拜楚家墓。”

方平泪花莹莹,说:“是的,我是翠屏山庄最亲的人了。”

方圆说:“咦?是谁把楚家墓碑上你小姨的名字,改成你娘的名字呢?”

方平摇摇头,说:“不知道。项翌欲借闹鬼之祸扰乱太阳/城,使民众迁怒于刘宗恒,达到拉选票的目的。他们双方尔虞我诈,应该是其中某一方所为。”

方圆说:“我昨晚在霸王庙听到玉罗刹就此事追问陈志中。陈志中是日月岛人,是项翌请来的帮手,他说不是明月楼所为。”

方平说:“这么说来,是桃源居干的可能性更大些。”

方圆说:“看来背后还有鬼。”

“是的,现在世上‘鬼’多人少,不闹才怪。”方平注视方圆手中的折扇说:“你这‘天扇’上说,‘天理从来屈有信,东风到处物皆春’,你真相信‘冤屈伸张是天理’?”

“这只是心愿,但往往事与愿违。”方圆打开折扇朝向方平,凝视着方平好奇地说:“平弟弟,你好像对我扇子上的这句诗特别上心,这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昨天在快马堂借看,你若有所思;第二次昨天在霸王庙楚家墓,你说我是个相信‘冤屈伸张是天理’的人。你有冤屈要伸张?”

“没有,没有。”方平忙避开方圆的目光,闪烁其词。

方圆感觉方平有难言之隐,不便多问,起身说:“平弟弟和兰妹子良辰苦短,我不打搅了。”

方平说:“大哥别急,你真的不想知道玉罗刹在哪吗?”

方圆一怔,说:“我真的什么都瞒不过平弟弟!”

方平嘻嘻一笑,说:“因为我关心大哥啊,所以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很清楚。你不是说,昨晚在霸王庙,玉罗刹追问陈志中吗?那大哥口中的‘奇女子’,当然是玉罗刹了。你珍藏姑娘家的名字,我又不知道她的真名,不用紧张。”

方圆坐下忙说:“我有紧张吗?没有吧?平弟弟,你知道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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