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大臣们的心思沉了。
他们陛下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一个选秀的好日子,怕不是想找借口推辞掉选秀这件事。
不过…
他们的暴君陛下,什么时候会这么委婉了?
锦元也很无语。
虽然你是帝王,但也不是这么捉弄国师的理由吧。
他算的好日子,怎么就不是好日子了?
最后,还是裴瑾瑜拉了锦元一下,他轻笑道,“说个最近的日子。”
锦元:“?”
最近的,可没多久了。
“…本月二十一?”
“好!就二十一!”
锦元:???
众大臣:…??
君离渊满意了,眼睛都似乎亮了一些。
“礼部何在?”
他似乎还有兴奋。
众大臣一张张脸全都是懵的。
原来,他们陛下是嫌弃刚刚几个日子太迟了吗?可是,这选秀是件大事,对下月初三来说都是有些着急了的。
本月二十一,更是只剩下半个月的准备时间啊。
然而,君离渊恨不得再早一些。
“陛下,臣在。”
礼部的人出来,君离渊看了一眼,立马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令牌丢给了他。
“拿着令牌,准尔等在典礼准备妥当前随意进出皇宫。在国师给的封后大典日期前,尔等务必要将所有的一切准备妥当。”
礼部大臣:?什么什么?封后大典???
众大臣也蓦然瞪大了眼睛:封后大典????
他们陛下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直接跳过选秀就封后了?
可这,皇后是谁?
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心下猜测纷飞。
现在朝中大臣的千金还待字闺阁的不少,但有可能坐上皇后之位的不多。
右相十四岁的小孙女,定王府十六岁的二女,还有许将军府刚及笄的独女。
哦对,赵侯爷家十七岁独女或许也有能力争一争。
大家把一个个可能性想完,赵侯爷更是双眸放光,准备问问这皇后人选是谁。
毕竟,陛下都直接封后了,肯定是有人选了。
但还不等赵侯爷开口,君离渊忽然抬手隔空点了点礼部那位,“对了,记得,朕的皇后,是男子。”
做错了礼服,可是要没命的。
说完,君离渊施施然回了龙椅,撑着下巴观赏着底下这群人震惊又好笑的丑样。
锦元不由扯了扯裴瑾瑜的衣袖,“陛下…刚刚说什么?”
他莫不是年纪轻轻就得了耳聋之症了!
裴瑾瑜猜到了帝王的心思,算是场上唯一没变表情的人了。
“昨天你见了那位黎公子,你觉得陛下在他面前如何?”
闻言,锦元沉默了一会,表情有些诡异,最后吐出大不敬的三个字,“没脑子。”
裴瑾瑜一愣,随即笑了。
听惯了“暴君”“残忍无情”等词语,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评价君离渊。
但,很贴切。
不过也只是在那位黎公子面前。
黎公子离开后,帝王在他面前那一身冷气都快把他冻僵了。
第342章我才不会因为一幅画而死13
“嗯,”裴瑾瑜又笑了笑,回锦元,“小国师说得不错。”
可不就是没脑子么。
要是那人真要君离渊的命,怕是君离渊早死八百回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之前居然也没听到任何风声,他们陛下藏得是真好啊。
但只要一想昨天君离渊看黎苏的眼神,裴瑾瑜觉得,君离渊做出再疯狂的事情也不奇怪。
就一个封后大典罢了,君离渊难道不是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了吗?
不然,赵侯爷早该脑袋分家了。
裴瑾瑜目光在一脸裂开了的赵侯爷脸上扫了一圈,暗道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和赵侯爷上朝了。
且行且珍惜吧。(狗头)
“所以,小国师,还惊讶吗?”
锦元:“…”
这两件事是可以划等号的吗?
而且,他不小!他二十了!
“裴相,锦元已经二十了,裴相…裴相如此称呼,不妥。”
锦元的脸微微有些红,但又怕裴瑾瑜会说自己太小题大做了,毕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裴瑾瑜垂眸看见小国师耳后的红晕,心又忍不住颤了颤。
二十是不小了,可他总觉得,眼前这位还是当初跟在老国师身后懵懵懂懂的小少年罢了。
不过,小国师都这么说了,他以后确实不能再把人当曾经的小少年看待了。
小国师,也是及冠的男人了。
有些事也能做了。
有时候,裴瑾瑜还是很羡慕君离渊的,想要的抢来都没关系。
他什么时候能少些顾忌呢?
看看身侧悄摸抬眼看众大臣好戏的小国师,裴瑾瑜又无声笑了笑。
即便及冠了,可心里还是个小孩罢了。
老国师把人养得是真好。
裴瑾瑜悄摸移了下步子,将国师挡在自己身后,也挡住了其他大臣可能发现国师人设崩塌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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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万万不可!”
最先反应回来的却不是满怀激动的赵侯爷,反倒是今日一直未曾开口的太傅。
右相昨天被帝王“劝”回家休息去了,可太傅还在。
听见自家皇后将会是个男人,本来只想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太傅也坐不住了。
从古至今,哪里有男子当皇后的啊!
这也太不成体统了!
“陛下,从古至今哪位皇后是男子?陛下万不可如此!哪怕陛下尚无心仪女子,这皇后之位日后再立也未尝不可!”
“一个男子,陛下若是真喜欢,给他一个贵人名分就是!”
虽然历史中皇帝的后宫少有男子,但也不是没有过,再者,他们这位陛下久久不近女色,如今愿意尝试了,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男子就男子,不就在后宫多一个人嘛,何必要和陛下闹不愉快。
可立后之事事关重大,这不能由着皇帝胡来的。
太傅本是太子太傅,先太子的老师,君离渊登基之后也没管他,还是让他担着这个名头上朝。
但在太傅看来,既然自己还身为臣子,便有责任规劝一下帝王某些不妥的言行。
太傅站在中间,一脸痛心疾首,语重心长的,但上面的君离渊眉头都没皱一下。
“太傅说得有理。”
等太傅说完一大串,君离渊幽幽来了这么一句,底下众臣又懵了。
太傅自己也呆了。
他不信他们陛下是这么好劝的,不然右相现在也不会回家“休息”去了。
锦元这会聪明了,他朝裴瑾瑜倾过身子,“陛下他在说反话对吧?”
裴瑾瑜感觉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