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那一帮人也只是搞搞学术,我去比较有用。”
岳迁摇头,“情况还不明朗,也许那是个针对你的陷阱。”
“陷阱?”
“你忘了尹江和居叶伟的事吗?你忘了毕月佳的话吗?”也许是破案压力太大了,岳迁此时有些激动,平常不能向队友宣泄情绪,和尹莫独处时他没能控制住自己,“还有敖春晓的白事,你被引导着去请灵,差点死了,记不得了?”
尹莫微微张嘴,望着岳迁,没立即说话。
岳迁吼过一通后,稍稍冷静,抓了一把头发,双手撑在桌沿上,“抱歉,我不该冲着你发火。”
尹莫却走近,突然从后面抱住他,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嗅了嗅,“岳警官,你在担心我。”
被抱着的感觉不赖,岳迁渐渐放松,闭上眼睛,任由尹莫支撑着自己。
“王教授不是带了特警吗?我躲在特警后面,我只是去确认一下,古纯到底是不是异能者。”尹莫轻轻在岳迁耳边说,手玩着岳迁的衬衣扣子。
“不行。”岳迁却很坚决,“至少现在不行,你不能离开我。”
尹莫轻声笑,气息挠得岳迁很痒,“这话说的,岳警官这么粘人?”
“我对你有监督义务,你跑青汝市去了,我怎么监督?”岳迁觉得这事没得商量,“反正你不能去。”
“好好好。”尹莫将岳迁转过来,环着岳迁的腰,“你安心查案,我就在南合市待着。”
翌日,王教授一行前往青汝市,岳迁再次来到成小村。
对于村里的这场火,村民们各有说法,5巷这些仓库,几乎每年夏天都会烧一次,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烧了也就烧了,无人在意。
重案队带着古纯和蒋善礼的照片询问村民,没人见过蒋善礼,但有两个村民说好像见过古纯。
案发前,她就在5巷周围徘徊,穿的是村里常见的旧T恤和牛仔裤,天气热,她衣服上又是汗又是灰尘,跟在村里干活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村民也没多关注,只当是谁家新请的女工。
有个开三轮车送货的村民说,古纯还搭过他的车,就在火被扑灭之后,古纯说想去镇上坐车,实在是叫不到车,问他能不能载自己一程。他看古纯背着大包,可怜巴巴的,想着自己反正要去镇里,就让古纯上车了。古纯在镇客运站下车,他没收她的钱。想到古纯是个杀人犯,村民后怕极了。
随后,岳迁调取镇客运站的监控,果然发现了古纯,但是她并没有进入客运站买票,而是等在外面,城际大巴开出来了,再上去。这种情况在小地方很常见,不经过正规途径买票,不需要身份信息,司机私下收钱,乘客支付的钱少一半。
古纯上的这一辆大巴正是开往青汝市,车上监控显示,她在车一进入青汝市就下车了,那里是青汝市的南向区。目前,王教授和青汝市警方正在南向区收集线索,但那么大一个区域,找一个人着实不容易。
围绕古纯家庭、社会关系的调查也在推进,在他人眼中,她是个感情很淡的人,比较自私,对别人,哪怕是至亲都不大关心。当岳迁问及乌小星,古父更是说,古纯从未提到过这个人。
在古家积满灰尘的杂物中,岳迁找到一个发黄的笔记本,里面夹着一版大头贴,古纯和乌小星摆出各种姿势,笑得很开心,其中一个姿势,是他们将手合在一起,大笑着比心。
大头贴在城市里几乎已经不存在了,但在邵辛镇这种小地方还剩下一家。岳迁带着大头贴找过去,老板看了看,说就是在他家拍的。
“这种一看就是背着老师耍朋友的孩子。”老板乐呵呵地说:“我这儿可多了,谁耍朋友都要来拍照,都成一种仪式感了,所以这店我也一直开着,哪怕赚不到钱我也开着。”
岳迁陷入沉思,古纯和乌小星竟然是情侣关系?这又为古纯复仇增加了一份动机。
重案队,蒋靓披头散发地抓着叶波,失去独子的痛苦扭曲着她的精神和容貌,“你,你听着,我要检举,检举周圣峰!他强.暴女学生,行贿受贿,合星中学哪有宣传的那么好,他买通了监考老师,他组织集体作弊!”
“她血口喷人!”周圣峰脸如猪肝,接连否认。但叶波汇报上去之后,市局立即成立专案组对周圣峰,以及合星中学进行调查。
周圣峰的秘书首先扛不住,承认曾经接敖春晓去周圣峰的住处,第一次,敖春晓喝醉了,人事不省,第二次,敖春晓主动上车。
周圣峰情绪激动地为自己解释:“是她自己给我发消息,是她非要赖上来!我当天也喝了酒,没控制得住!”
那是高三上学期的一天,周圣峰突然接到陌生短信,对方自称是实验班的敖春晓,有学习上的事想请他帮忙。
周圣峰向来关注实验班,实验班每个人的名字他都知道,看到短信后,他立即在学生档案中查号码,的确是敖春晓,而这个学生高一高二很优秀,到了高三却面临后劲不足的问题。
他耐心问是什么事,有任何困难学校都可以帮忙。然而敖春晓却发来了自己的照片和极其露骨的文字,说想和他睡,从入学以来就很敬仰他这个校长,三年眨眼即逝,希望能在毕业之前达成自己的小小心愿。
周圣峰吓一跳,当即拒绝,但敖春晓不断发来引诱的消息,周圣峰渐渐有些动摇。可如果敖春晓没有醉倒在他回家的路上,如果那天他不是刚在酒局上喝醉,事情不至于发展到后来的地步。
清醒之后,周圣峰也很后悔,敖春晓更是满脸惊愕,但错误已经铸成,他不能让一个学生毁了自己。他给敖春晓看她发来的消息,威胁道:“是你勾引我,如果你告诉别人,别说考大学,你连高中毕业证都拿不到。”
敖春晓吓坏了,连忙保证自己什么都不会说。
那之后,周圣峰时刻关注敖春晓,他发现敖春晓去找过心理老师余加,敖春晓的班主任靳老师也似乎发现了什么,他以校长的身份暗示、警告他们二人,为了自己的职业前途,他们选择装瞎。
“为什么还有第二次?”岳迁问。
周圣峰说:“敖春晓威胁我。”
“她一个学生,怎么威胁你?”
周圣峰也没想到,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敖春晓居然再次送上门来。她哆嗦地说话的样子,就像一只丑小鸭。
“周,周校长,我想了很久,这件事你错得更多,你应该补,补偿我,我不求多的,至少你,你给我加分名额!”
周圣峰觉得这孩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明明那么愚蠢,还想来算计他。他将计就计,“好啊,但你既然来了,今晚就留下来吧。”
“我发誓真的只有这两次!”周圣峰红着眼说,敖春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