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源回了条消息:算了,别整他,让他好好玩儿。
要叹的那口气早就飘散在了夜风里,顾宝宁嘴角湮灭了一丝丝怀念。他闭上眼睛想姐姐,长长的头发,洗过之后总是湿漉漉他再也握不住。
这世界总不算太坏,还有人记得顾云真。
可这个世界也确实坏透了!
毕竟顾宝宁恋爱第一天就要上当受骗,就要完全心碎。
——汤问程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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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不肯睡自己……是怕睡出什么风流债……
顾宝宁抿着嘴冷笑,他问张全:“你车上有刀吗?”
张全轻轻踩了一脚刹车,“…要做什么用?”
汤莱眨巴眨巴眼睛想跳车了。
顾宝宁深呼吸一口气,“没什么,我看以后放一把,万一切切水果呢。”
呵呵,再切负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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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点评论的?_?没有评论心里总是痛痛的?_?
第38章
西塘环中心以这条滨江大道划分成鲜明的两岸,游艇甲板上可以看见岸边耸立着的写字楼。
灯火通明中顾宝宁听见了船舷那儿的调笑声,他回头是汤莱玩到尽兴处把一整瓶香槟喷在了周遭。
那些美好**,带着香槟味,是甜的。
顾宝宁经年前早就见怪不怪这种场景,他记得那时候跟着汤问程出门,那些大少爷们对人就像对物,没有什么人权可言。
可周遭的人习以为常甚至要攀上来。
金钱带来享乐,汤问程自然也有一群好友,而顾宝宁绑着他太多年,让这种享乐中没有夹杂任何活色生香的味道。
汤莱上了游艇坐在人群中对顾宝宁喊过来玩儿。
人家上船是来消遣,汤莱眼神清澈则是来追星的,忙着和那个叫Jeremy的大明星拍照又要上传社交媒体。
顾宝宁摇摇头笑,觉得他真是小孩子心性,又转头问身边的人要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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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自己想抽,就一口,不抽这胸口闷得慌。
汪思源推推搡搡好不容易从人堆里走到甲板,搭着他的肩问:“板着个脸干嘛?见着那个Jeremy了没?角落里头那个大眼睛。”
顾宝宁对着那边的人扫视了几眼坦白,“你妈眼光不怎么样,没会所里头那些看着顺眼。”
“丫还跟我装呢,我刚问他晚上是不是要回悦榕山庄,我顺路回去捎上他呗,他还装听不懂。”
汪家住悦榕山庄里头,他爸妈一栋,汪思源自个儿一栋。
汪思源去家里拿酒冷不丁瞧见过他,还问他是谁,反倒被那小傻逼问了一句,“你是谁?”
汪思源酒都没醒,上前抽了一嘴巴,把他抽得眼泪直流,说不讲道理。
想到这里,汪思源把酒杯扔在江里骂娘。
顾宝宁转个身靠在栏杆上意有所指,“这你不能怪他了,换成我我也听不懂,什么叫捎上他回去?”
“这是回去伺候你妈还是伺候你爸,还是伺候你呢?你们一家三口地积点德吧,不把人当人……”
汪思源哈哈大笑,手一抬就有人替他点烟,“我陪你一根。”
船舷那儿**得不敢看,什么酒池肉林的白花花一片,鱼龙混杂的好些顾宝宁不认识的人。
他皱眉,“不是偶像团体么,上来的人手机都收了?别明天把我弄上报纸。”
汪思源白他一眼,假正经,跟了汤问程这几年更是正经到没边儿了。
听说关在梧桐路天天写毛笔字修身养性,不知道的以为汤问程把他当儿子养。
他悄摸勾着顾宝宁问:“汤莱要做明星?你趁早和他说死了这条心。这不是他说了算的事儿,汤家得有人点头,不然谁牵的线谁完蛋。”
顾宝宁看手里那根烟,在江上一根烟不用抽便会燃得很快,“他们家那样子谁能点头?”
烟燃尽了,Jeremy的经纪人眼明手快走过来打招呼要替他点上第二根,顾宝宁摆摆手,“你自便,抽多了头疼。”
不喜欢烟味,又或许是没资格给他点。
那经纪人心里门清把烟盒收起来,很恭敬地模样叫汪思源一声汪总。
汪思源拍拍他的脸,“老汪还活着,你这一声汪总我不敢答应,被我爸听见了这不得把罪安到我头上?”
对方滑头滑脑说不管汪家哪个总,总是对他们照顾颇多,“我们Jeremy还小,有时候得罪人自己都不清楚,我带他们这个团,那就跟当爹又当妈似的,操心呐!”
坊间传闻,汪家大少爷上回给了Jeremy一耳光。
经纪人回头盘问了半天没问出个屁,气得一脚要往小孩儿屁股上抽。整个团里就他没背景,还找麻烦。
汪思源点点头,“辛苦,不然今晚上让他跟我回去,我替你照顾照顾?”
那经纪人尴尬,挠挠头说不上什么话。
顾宝宁眯着眼睛发话,他点点人群中那个主位,“去问问汤莱,后半夜他如果还要再攒个局,那就不跟他抢人。”
那经纪人一听知道顾宝宁是在解围,唉了一声屁颠颠去套近乎了。
汪思源耸耸肩,对他上下扫了两眼,“怎么对汤莱那么好,转性了?还是你和汤问程睡了,睡出做嫂子的觉悟了?”
顾宝宁笑起来眼睛里像含着夜里的江水,波光粼粼的,一句脏话也动人,“狗嘴,指不定我倒是真要有嫂子了。”
瞒着他。
什么都瞒着他。
他真想问问汤问程有良心吗?
还是说太有良心了才防了一手,把他当只猫当只狗,抱在怀里亲一亲哄一哄,不忍心绝育所以上回在梧桐路就给顺手敷衍了?
他抬头是无垠的夜,兜兜转转就像十八岁,还是他,还是汪思源,那时候汪思源说没必要上汤问程的床,不划算。
“有时候觉着你说得对,犯不上非要捅破窗户纸,人和人太亲了就会恨,我不想有一天恨他。”
已经开始恨了,他想起下午那场烟花,说不上来为什么,这场烟花真是放错了,放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幻觉,好像汤问程竟然真是很爱他。
舍得给钱,舍得给时间,这两样东西有一样都已经该知足了,还要奢求天长日久吗?
顾宝宁额头上的发丝乱拂,汪思源摸摸他的额头,很惊诧他的杞人忧天。
他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疯魔的话了,“没病吧你?你还要过一辈子?谁给你写的剧本,能这么美呢?”
顾宝宁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才回过神自己说了点什么丢人的东西。
汤莱踉踉跄跄要从后舱软绵绵的卡座上过来,不过远远的他见着了江上的另一艘船,拿着香槟红着脸喊:“干杯!”
顾宝宁揉着他的蓝色脑袋让他别发酒疯,被汤莱撅着脸打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