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穿裤子也可以。”
“疼疼......”沈南自顿时感到身后一痛,立刻往后退了几步,想了一下自己碰到沙发就弹起来的画面,估摸着裤子蹭到皮肤会更疼,最终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转身往楼上走去。
十分钟后,他换了身衣服下来,在旁边磨蹭了好一会,也没敢直接走到傅驰亦的面前。
傅驰亦扫了他一眼,先是一怔,接着无奈道:“沈南自。”
“嗯、嗯?”就知道他不会同意,沈南自心虚得要命,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的衣服,再看向傅驰亦,于是有些失落地说:“别生气,我再去换一件......”
“过来。”傅驰亦见他转身要逃,便沉着声音说:“都穿到身上了还怕我生气?”
“不是......”沈南自停了脚步,他摸了摸发烫的脖子,拽了拽衣服的边,往下拉了几下,接着小步挪到了傅驰亦的面前。
顺着他依旧裸露在外的笔直双腿往上看去,傅驰亦的眼里渐渐漫上些许玩味,他扯着衣服将小孩拉近,左手掀起后面,右手就毫不犹豫地往侧面扇了一下,故作严厉:
“我让你穿的?”
现在的自己太过于脆弱,沈南自险些被这一巴掌重新打出眼泪,他捂着屁股往后退了退,低低道:“没有,我自己拿的……”
傅驰亦看着他,没再训斥。
沈南自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心痒,见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盯着自己,于是便偏头开口解释:“我找不到那么大的衣服,所以就想着借你一件……”
他鼓起勇气与面前的人对视:“傅驰亦,你不能这么小气吧……”
小孩穿着自己宽松的白色衬衫,因为尺码不合,下摆刚好遮住半个臀部,袖子长得能遮住小手,就这么红着屁股站在自己面前,头发被捋顺,眼睛低垂着,整个人乖巧得不像话。
沈南自的皮肤本来就白,挨了打的地方红白交织,清晰又明显,套着一件单薄的衣服这么望着自己,傅驰亦不得不在心里承认。
手下重了。
看着臀侧连内裤都遮不住的红印,他不再因为这件事说什么,而是拉起那只小手,边帮他卷袖子边问:“今天明明可以逃掉,为什么非要挨这个打,疼成这样你就满意了?”
“你小时候不也是这样吗?”沈南自撇了撇嘴,“哼”了一声,不悦道:“还好意思说我,其实你比我倔多了吧……”
听到他这么说,傅驰亦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和发红的眼尾,戏谑道:“但我不会像你这样哭个不停。”
沈南自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其实他很想怼回去,跟傅驰亦说,自己其实不爱哭,也不常哭,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对方面前就总是幼稚得不行。
刚开始还好,到了后面,一点小事就会感到委屈,但不管怎么样,他都觉得,对于这个问题,傅驰亦也有责任。
“我以后哭,你别管我就行。”沈南自真诚地建议:“放一会就好了。”
傅驰亦失笑道:“是谁今天在挨打的时候抱着我不放,鼻涕眼泪蹭我一身?”
沈南自看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三秒后,捂着脸,低头崩溃道:“不要说了......”
小孩太可爱了,傅驰亦尽量控制住不逗弄他,转变了语气,正声说:“犯了错你只需要认错认罚就行,剩下的不是你该考虑的,我怎么对你,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眼里渐渐有了笑意,看着沈南自还湿漉漉的眼眶,他顿了一下,接着淡然说道:“再说,如果放你哭下去,把我家淹了怎么办?”
“傅驰亦!”
沈南自受不了了,穿他衣服的那点不好意思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听他一个劲地调侃自己,转身抬脚就走:“今天晚上我不会再跟你说话,也不会再听你的话了......”
“让你动了吗?”傅驰亦看着他的背影,漫不经心地说。
开玩笑归开玩笑,对方一旦严肃起来,沈南自立刻就蔫了,他缓缓转过身,欲哭无泪地看向他:“干嘛......”
“厨房煲了汤,去盛一碗喝完再上去。”
一天都没吃,要不是他提醒,沈南自都没感到饿,想起傅驰亦连夜赶回来,还不忘做个饭,于是沉默了一会,问:“你自己吃了吗?”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í????ù???ε?n???〇?????????????m?则?为?屾?寨?佔?点
“不用操心我。”
“那我就不吃。”
“沈南自。”
压迫感就这么冲自己袭来,沈南自咽了咽口水,偷偷瞄了他一眼后,抱着手臂偏头:“吓我没用,有本事你就再打我一顿。”
看着那久久不消的印记,再对上沈南自的视线,傅驰亦终究是叹了口气,对他说:
“盛两碗。”
-
那天晚上沈南自是趴着睡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只胳膊都枕得疼。
他手向后揉了揉屁股,又跑去卫生间的镜子面前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除了因为躲避而挨的最狠的那一下,其它的印记基本消除。
尽管已经不痛了,但穿上裤子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不适,于是他就这么穿着傅驰亦的衬衫,在家里晃了大半天,直到被对方按在腿上揍了几巴掌,才老老实实地穿了睡裤。
按昨天欠下的账来算,沈南自清楚地记得,还有八下要还,但他不好意思去找傅驰亦,只好一直这么拖着。
等吃完晚饭后,他怕自己再不说就会被加倍,于是趁着傅驰亦在房间洗澡,便去书房里找了昨天放进去的那个灰色盒子,想挑一件没那么吓人的交给对方,结果当场就被傅驰亦抓了包,又被按在椅子上揍了几下。
不过不论是没穿裤子,还是偷偷摸摸跑去书房找东西,挨的打都是不痛不痒的,相比昨天的,连三分之一的力气都没有,但当沈南自睡前再问起欠的那八下的时候,傅驰亦却对他说,已经还完了。
虽然因为撒谎和夜不归宿挨了次狠的,但沈南自却没有改变对傅驰亦的看法,相反,他在心里觉得,对方对自己其实是宽容的,于是胆子也随之大了些。
周六下午,见傅驰亦换了身衣服,沈南自便凑到他身边问:“你要去哪?”
傅驰亦看小孩一脸好奇的样子,也没瞒着,直言道:“朋友聚餐,晚上不在家,自己能解决晚饭吗?”
一听朋友这个字眼,沈南自就立刻想到了某个人,再想起因为他送的那套齐全的工具,而害得自己慌张跟傅驰亦解释的事情,他就扯了扯嘴唇问:“周楚去不去?”
见傅驰亦点了头,沈南自立刻道:
“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
“在家吃腻了,出去改善一下伙食。”沈南自完全被那盒工具气得冲昏了头脑,要知道那些东西放在家里,对他来说就是个“威胁”,偏偏傅驰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