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沈南自不想放弃,只好硬着头皮一只手按压着土豆,一只手拿起菜刀对准切下去。
手起刀落,当切完半个的时候,他满意地笑了。
他自认为做得很好,于是用胳膊怼了怼傅驰亦的腰窝,有些得意地说:“看,怎么样?”
傅驰亦刚刚就已经用余光看到了他的杰作,现在沈南自要求他评价,他只好轻笑一声,把手边的醋,放回了橱柜中。
沈南自见状便问:“不是刚拿下来吗?为什么又放回去了?还有——”
他往傅驰亦的方向走了几步,一只手撑在台子上质问:“你笑什么?”
对此,傅驰亦只是语气淡道:“没什么,只是不准备做醋溜土豆丝了。”他从冰箱的冷鲜中拿出今晚刚买好的牛肉问:“土豆炖牛肉,吃吗?”
总感觉这句话有哪里不太对劲,沈南自琢磨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听出来他是在笑自己的刀工,便指着案板上剩下一半没切的土豆,“哼”了一声,不服气地说:“你切一个给我看看。”
傅驰亦挑了挑眉,二话不说就拿起放在一旁的刀,几秒钟的时间,就将那剩下的半块土豆切成了丝状。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沈南自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切完并整齐地堆叠在旁边了。
人比人气死人,见识了他又快又精准的刀法,沈南自此刻特别想把自己那堆,堪比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的土豆块抛到垃圾桶里,眼不看为净。
本以为对方怎么也要抓住这个机会,嘲讽自己几句,却没想到傅驰亦只是重新拿了颗洗过的土豆,边切成跟沈南自那样差不多大小的块状,边说:“这样也不错,正好少了一道荤菜,你补上了。”
沈南自有些意外,但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他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傅驰亦弯起了唇,没再说什么。
吃完饭后,沈南自想继续实施自己的计划,于是他慢慢地挪到了傅驰亦的身边,不动声色地坐下。
“咳。”他握拳咳嗽了一声,说道:“那个,我觉得吧......”
结果准备了很久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沈南自就率先注意到了客厅茶几上摆着的正方形纸盒。
盒子不大不小不透明,只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但他笃定,在傅驰亦回来之前,这张桌子上,绝对没有这个纸盒。
于是话锋一转,他指着它问:“这是什么?”
傅驰亦正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他下颌微抬,没有将半点目光分给他,却开口说:“给你的。”
给我的?
沈南自心里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他重新看向纸盒,拿在自己面前,拆开。往里面一看,竟然是一个奶油蛋糕,目测跟那天在摄影棚里吃的差不多大。
盯着这蛋糕眨了几下眼,沈南自扭头看向傅驰亦,不解道:“为什么给我买?”
“下班路上看到,就买了。”
傅驰亦在文件上潇洒签下名,推了推眼镜对他说:“况且你这周都没有晚归。”说着还微微倾身,伸手摩挲了他的后颈,薄唇之间泄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奖励一下。”
沈南自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前半句的解释上,而是在后半句的“奖励”这两个字眼上,愣了两秒后,他莫名红了脸,对着他说:“你哄小孩呢?”
打个巴掌给颗糖,这招数是被你玩明白了。
傅驰亦不逗他了。这家蛋糕店是路边新开的确实没错,但后面的理由却是他随口编的。只是在路过的时候,想起沈南自在那天独自吃完的半块蛋糕,就靠边停车,顺手买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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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一旁:“刚刚叫我,想说什么?”
沈南自抿唇看向蛋糕,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又扭头看向傅驰亦含笑的眼眸,到了嘴边的话就彻底说不出来了。
他边用叉子挖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边含糊不清地说:“没什么......就是想问你,明天什么时候去......”
“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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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自瞬间觉得嘴里的奶油不甜了,他将手中的叉子往桌上一放,直言道:“我没有晨起运动的习惯。”
“所以?”
“所以我起不来。”他说得理所当然。
傅驰亦淡笑一声:“你能起来。”
“我不能!”沈南自皱了皱眉问:“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当然。”傅驰亦道:“自己起还是我叫你起,我可以允许你选一个。”
“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就是。”傅驰亦突然转身,眯起眼睛,微微笑道:“我来叫,你会很不舒服,并且,我们会耽误些时间。”
沈南自现在对这样的话,可以说是非常敏感了。于是他看着对方,既无语又有些畏惧地小声吐槽:“你是不是一天不动手就手痒……”
“比起这个。”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傅驰亦戏谑道:“我倒是想问你,是不是一天不挨揍就皮痒?”
他突然掐着对方的后颈往这边掰,迫使沈南自看向自己后,才盯着那双像是藏匿碎星的亮眸,弯唇温声说:
“乖点不好吗?”
听后,沈南自的目光躲避似的向下游离,他咬着嘴不说话。
“非得疼了才服软,脸红了才知道羞耻,要是这样的话。”傅驰亦向上警告般地摸了摸他的发尾,用极其危险的语气说:“我可以让你一次疼个够。”
看沈南自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无措和迷茫,他压低了嗓音,正声解释:“裤子脱了趴床上,我给你立规。”
“我说一句,你重复一句,漏、错都得挨,直到你可以完整无误地复述一遍,并且在自己亲口定好惩罚措施后,向我保证不会犯类似的错误,才算结束。”
“到那时,我答应你,以后不轻易动手。”
说到最后,他扬起了声音,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这样我们后续的相处也会简单点,怎么样?”
不怎么样。
周围的环境针落可闻,沉默片刻后,沈南自瘪了瘪嘴,垂眸道:“才不要。”
三个字,像一片轻巧的羽毛,慢慢落在了傅驰亦的耳朵里,看到他沾到嘴角边的乳白奶油,又生气到像小猫炸毛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很有意思。
所以,他不介意在此的基础上,“火上浇油”一下。
“既然不愿意,那么你犯了错,受什么罚,就由我来决定。”傅驰亦松开了钳制住沈南自的手,在走之前,又用力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丢下一句:
“早上需要去学校提交一份报告,下午带你过去,提前二十分钟准备。”
“哦......”沈南自坐在原地,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