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自几乎每天都会趁着傅驰亦上班的时候跑到夜睨,盯着工具师做好每一个步骤,像是恨不得自己上手一样。
连着去了三天,都没出什么差错,直到第四天,沈南自从夜睨赶回家的时候,突然发现,傅驰亦已经在自己之前回来了。
看着坐在沙发上冷着脸的人,沈南自觉得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眼熟,再想起当时的下场,他顿时心一凉,背后冒出冷汗。
但比起之前夜不归宿,这次他的胆子大了许多,咽了咽口水,就坐到对方旁边,扭过头,小心翼翼地问:“你、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是事情忙完了吗……”
傅驰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瞥了他一眼,语气平常地问:“去做什么了?”
“我……”沈南自支支吾吾。
“站起来。”
沉下去的严厉语气,听到命令,沈南自立刻从沙发上弹起身,站在他的面前,手垂两侧,低着头,一副标准的挨训姿势。
“跟我说实话。”傅驰亦语气淡淡。
宋迭成绩已改,就算违了约定跑去夜睨,傅驰亦也不能怎么样,但他怕对方知道后找人调查,万一查到自己这些天在做什么,那他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就暴露了。
于是沈南自紧张得抿了抿唇,小声说:“去找宋迭了。”
傅驰亦伸手,简言道:“手机。”
想过他会怀疑,会不相信,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直接让自己拿手机,沈南自内心十分拒绝和反抗,但还是因为面前强烈的压迫感,和周围不容忽视的低气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递交给了他。
接过后,傅驰亦没有打开,而是看着面前瑟缩的小孩,淡声对他说:
“去楼上拿戒尺。”
听后,沈南自直接愣在了原地。
上一次挨打还是没在一起的时候,现在隔了这么几天,再听到这样的发令,他还是会忍不住颤抖。
现在他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了,但即使再惶恐再不安,也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上楼将卧室床头柜里的戒尺拿下,横放在双手掌心,规规矩矩地伸直举平,递给了他。
傅驰亦接下,拍了拍自己的腿,冷声道:“裤子脱了,趴上来。”
沈南自僵了一会,他咬了咬嘴唇,接着当着他的面,脱下外裤,只留了一条内裤在腿上,然后慢吞吞地趴到了他的膝盖之上。
从旁边拿了抱枕垫在他的腹部,迫使他抬高下身,傅驰亦随手拍了两下,将手机递给他:“给他打电话。”
沈南自眨了眨眼,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后,猛地想起身逃跑,结果一动,就被傅驰亦按了回去,顺便又赏了一掌。
“唔好痛……”
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傅驰亦沉着脸色,依旧是那句话,他将手机递给他,下令:“打电话。”
下半身就这样半裸露在对方面前,沈南自接过手机,颤着手,拨通了宋迭的电话。
他在心里祈祷宋迭能像前几天那样躲着自己,不接通,但这次事情偏偏不如意,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半天都没一句话,宋迭喊道:“沈南自……你找我吗?”
“对……”
能感受到傅驰亦手中的戒尺就贴在自己的臀尖,冰凉的触感让他哆嗦了好几次,抬头看了眼,沈南自问:“宋、宋迭……我刚刚才跟你吃的饭,对吧?”
安静了几秒钟。
宋迭同样迟疑:“没有……吧?”
至此一瞬间,傅驰亦就落下了戒尺,“啪”的一声,沈南自攸地红了眼圈,但又因为正在通话而不能喊出声,他紧紧握住手机,尽量捂住下方的收音孔,提示:“你再、再好好想想……”
“那有……吗?”
话音刚落,身后又被甩了一记,沈南自闷哼出声:“嗯……就是有……”
宋迭意识到了不对劲,再加上刚刚那清脆的两声,他犹犹豫豫地问:“沈南自,你还好吗,是不是有人……”
“不是。”沈南自立刻否认,带移话题:“我们确实出去了,刚刚我跟你在一起,是不是……”
“但是、但是你刚刚不是去找了……”
一秒,沈南自瞬间挂了电话,心里只像是投了弹幕般循环飘着两个大字完蛋。
因为不敢面对,他只好掩耳盗铃般将头埋在双臂之间,不论头顶投来多么炽热的视线,都没再敢抬起。
“沈南自。”傅驰亦捏起他的脸,说:“屁股撅起来。”
时间像是被丢进冰箱里凝固了一样,注视着他的眼睛,沈南自放弃了挣扎,他抓着傅驰亦的腿侧,重新埋下脸,遵从命令,塌下腰,道歉:“对不起……”
又是一板落下,傅驰亦说:“认错。”
其实没有多疼,但他却因为这个姿势而感到羞耻,再加上刚刚边通电话边受罚,沈南自哽塞地说:“我错了,我不该骗你……请你、请你原谅我。”
傅驰亦放下戒尺,问:“去哪了?”
蠕动了下嘴唇,沈南自说:
“去找陈让了。”
“去哪找的?”
“他家……”
“撒谎的原因。”
“怕你以为我去了夜睨……”
听后,傅驰亦将小孩抱起,让他面对着自己坐在腿上,拨开他的碎发,用分不清喜怒的声音问:“所以去了吗?”
沈南自红着眼摇头:“没。”
直直与他对视了几秒,沈南自垂下眼帘,低头亲了他一下,用鼻尖蹭着他的脸颊,嗫嚅道:“真的没……”
怕被对方看出,才一直抱着,将脸藏在他的身后,但很久都没有回应,沈南自越来越慌,正当他以为对方发觉了什么的时候,傅驰亦突然叹了口气,开口:“没有就直接说,弯弯绕绕挨几下就舒服了?”
沈南自摇了摇头:“以后不会了。”
“再有怎么办?”
“我会主动请罚……”
帮他揉了几下,傅驰亦说:“再有下次,我不会留情。”
-
周五。
约定拿到马鞭的日期。
虽然昨天差点被发现,但最后一天了,沈南自还是决定把事情做完整,大不了一起让他清账。
于是他就抱着这么一个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在傍晚的时候去了夜睨,可没想到的是,房间里交流了一整周的工具师没见到,反而看到了一位最不想见到的人。
打开门看到他的瞬间,沈南自就毫不犹豫地扭头,往外走,顺便给陈让发了条消息,问他怎么什么人都能往这里面放。
结果没走几步,就被对方给拉了回去,沈南自厌恶地甩手:“干什么?”
“聊一聊。”卫北淮说:“我后面几天要回去一趟,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过来,我们坐下来喝一杯,聊聊当年的事情,或者你听我说,说完我就走。”
“不聊,跟你没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