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着玩玩,消磨一下时间,没在意那么多……”沈南自瘪了瘪嘴。
看他躺在自己膝上,时不时还乱动一下,傅驰亦问:“现在屁股不疼了?”
“这样好多了。”沈南自藏不住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嘟囔道:“等着腿酸吧你。”
这下傅驰亦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最后晾的那一个小时生闷气,于是顺了顺他的头发,没有为此说什么。
小孩子委屈,就让他闹吧。
“明天只有一节课,解决完一些事情我就走,不回来了。”
他口中的事情,沈南自心知肚明,毕竟因此在那地方跪了那么久,想忘记都难,于是将手机往下移了些,对他说:“我要去。”
“在家好好待着。”他想什么,傅驰亦清楚得很,于是顿住了顺发梢的手:“我来处理。”
“哦……”沈南自望着他眨了眨眼,乖乖应下,下一秒,便低头在手机上点开了宋迭的聊天框,给对方发了条消息。
沈南自:校园卡借用一下。
第48章被治理的第四十五天
“前不久才丢的卡,补办的还没有发下来呢,不过人脸识别还是可以的,我明天也要去学校,你要进去的话,我带你去就好了。”
“不用了。”沈南自上着楼梯,对电话那头的宋迭说:“那就算了,也没事。”
“可你不是说有东西丢在那了吗?学校的失物招领处应该能找到。”宋迭想了想继续说:“或者你告诉我是什么,我去帮你看一看,下次见面的时候带给你,怎么样?”
本意只是想借用他的卡,结果却弄成了这样,沈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没事的。”
当经过傅驰亦房间的时候,他往里面瞥了一眼,正好注意到了桌面上的东西,于是顿住了脚步,对着电话那头问:
“你们的卡是什么颜色的?”
“蓝色的。”
走到卧室门口处,再看了一眼桌面,沈南自试探道:“右上角还有一个枫叶的图标?”
“对对。”宋迭说:“我们学校枫树种得多,所以就以特色印在了上面。正好现在秋天了,你下次还能来看看景。”
“好,我知道了。”沈南自挂了电话。
扭头往下看了眼依旧坐在沙发上的人,沈南自犹豫了几秒,便猫下腰,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傅驰亦的房间,拿起了桌面上的那张卡。
基本可以确定这是宋迭口中所说的那张卡,放在手里来回翻看了很久,沈南自也没敢拿走,直到听到傅驰亦在外面喊他的名字,才慌张地将卡放进口袋中,跑了出去。
“怎、怎么了?”他看向楼下。
傅驰亦的视线依旧在电视上:“今天忘了问你,身体有没有好一点?”说着便扭头看向他:“头还疼吗?”
一说这个,沈南自就想起昨天晚上分不清头疼还是屁股疼的场景,再加上刚刚拿了对方的东西,他低着头应道:“不疼了......”
傅驰亦似乎没多在意,听他这么说,也就转回了头:“别打游戏,早点睡。”
“知道了......”
-
“滴。”
刷卡进入A大的时候,沈南自总觉得门卫多看了他好几眼,毕竟不是自己的卡,拿着烫手,怕对方起了疑心,于是在成功进入后,他就迅速地往教学楼走去。
粗略看了眼地图,沈南自就径直走向东边的那座楼,他上了三楼,却没敢直接走到3077教室旁。
听宋迭说,下课的时间是三点十分,抬起手机看了一眼,现在刚好是三点半,沈南自心里想“如果要谈话的话,应该已经到了吧。”
磨蹭了一会,他走到了窗户旁。
果不其然,傅驰亦,张尧以及他的那位同伴,都在里面。
窗户紧闭,沈南自听不到里面的人究竟在说什么,于是又壮着胆走近了一些,甚至尝试往窗户里面看去,直到看到傅驰亦往旁边瞥了一眼,才像个小萝卜一样快速地蹲了下去。
好一会都没敢再起身,想起昨天晚上为了防止被傅驰亦找麻烦,而在睡前锁门的画面,沈南自总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怂。
虽说被狠罚的是自己,但说错话的是那个小卷毛,做错事的也是他,现在他来看对方怎么处理,又有什么错?
这么想着,他便扶着墙起了身,结果刚一站稳身体,往里面看去,就毫无阻挡地,直直地对上了傅驰亦看向他的眼睛。
里面镜片寒光一闪,外面沈南自呼吸一滞,心脏加速,顿时往后踉跄了几步。
他想扭头就跑,但看对方刚刚那眼神和口型,分明是在跟他说。
进来。
于是,沈南自咽了咽口水,边安慰着自己“这里还有别人,他不能做什么,也不能对我怎么样”边拖着脚步,赴死般敲了门。
给他开门的是张尧,当看到他满是泪痕的脸和哭肿的眼睛时,沈南自是有些震惊的。因为他没想到,傅驰亦之前在办公室里跟他说“别人会觉得他变得好说话了”这样的话,居然是真的。
傅驰亦看向他,下巴点了点自己的面前,示意他站过来。
沈南自就这么在三个人的目光下走了过去,像在家里一样,垂着手低着头站在了他的面前。
傅驰亦没说什么,而是继续对一旁的张尧说:“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就如他所说,你应该庆幸。”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了,而是叫道:
“沈南自。”
“嗯。”沈南自抬起头,看着傅驰亦。
“说给他听。”
愣了两秒,意识到他让自己说的是什么后,沈南自转身看向一个泪流满面,一个闭口不说话的人,开口:“你应该庆幸......”
“大点声。”
沈南自扬起了些声音:“你应该庆幸,只是被我听到了,如果让我知道你真的做了这种事......”
“我绝对不会轻饶。”傅驰亦打断了他,补上了未说完的话。
两人这么附和一说,张尧的脸色比打翻的黑白调料盘还要难看,他泪流不止,哽塞了好久才说:“我只是说说......”他指了指沈南自:“可他却打了我,这能一样吗?”
“就是啊。”一想起自己被陈让那样对待,张尧的朋友就愤愤地说:“说和做还是不一样的吧?那天去医院的时候,张尧受的伤可不少,但他呢?全身上下都好好的。”
沈南自听到后特别想回怼一句,说得倒轻巧,还好好的,有本事你去面对着这冷脸怪跪一个小时试试。
但是这样的情景下,他只好将这些话都咽回去,再看向没有立即做出回应的傅驰亦,沈南自咬紧了嘴唇。
当时还没觉得什么,现在这两个人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质问傅驰亦,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