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给他现场做的时间,十分钟肯定是有了。
怕傅驰亦一个人等急了,沈南自端起两杯米酒就准备转身。
“你好,两杯米酒,未开封的。”
有些耳熟的声音,沈南自偏头,看清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后,顿时震惊:“陈让?”
“嗯?”陈让刚刚就觉得这个背影眼熟,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于是笑了一下问:“你怎么在这?”
沈南自觉得莫名其妙:“不是,现在是晚饭点,这里是餐厅,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我没那个意思。”陈让接过服务员递给的米酒说:“我只是觉得,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或者说……有点危险。”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自己来的。”扫视了一下沈南自身上一看就不合身的外套,陈让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问:“那个人跟你一起?”
“嗯。”沈南自将手中的两个杯子重新放回桌面,神情不自在地说:“就吃个饭。”
“菜上了吗?”
“没吧......”
“那换个地方。”陈让淡定道,往后看了一眼,他又突然转口说:“不用了,来不及了。”
沈南自听到后,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沈……南自?”
还没等陈让回答,耳后就传来了更加熟悉的声音,沈南自看着陈让眨了眨眼,并没有转头,而是对他做了个口型。
“他为什么也在这!?”
陈让往前走了一步,觉得有些好笑,实际上,他确实没忍住笑了出来,看向沈南自不太好的表情,他问:
“你觉得我是一个人来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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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被治理的第三十九天
陈让耸了耸肩,上前将手中的玻璃瓶递给沈南自身后的人:“贴标签的不加糖。”接着像哄小孩似的对他说:“先回去,我等会来找你,好不好?”
听到后面三个字的时候,沈南自像见了鬼一样,他看向两人,疑惑地说:“你们......什么时候和好了?”
“陈让!”
依旧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再次打断。
宋迭并不吃他这一套,他从对方手中接过米酒,走到沈南自的身边,有些不满地说:“你知道他要来,但是不跟我说?是想给我一个惊喜……还是?”
陈让看着面前都直直盯着他看的两个人,在心里叹了口气。
今天什么运气。
“我不知道。”陈让走到宋迭身边:“这不是刚好遇见了。”
“是吗?”宋迭还是有点怀疑:“有这么巧?”
“就这么巧。”沈南自看不下去了,他瞥了眼陈让,对宋迭说:“你之前不是给我推荐过这家?正好在附近,就过来试试。”
“可是......”既然沈南自都这么说了,宋迭也就相信了,但想起陈让对他说的话,他还是说:“陈哥说你先回去了啊......”说着他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陈让。
“没走远。”沈南自随口答了一句,就转身拿桌面上的米酒,但手刚碰到,他就立刻缩了回去。
本以为自己反应的够快了,可这样的行为,还是被宋迭看在了眼里,他犹豫了一下:“沈南自,你……跟朋友一起来的吗?”
“呃......我......”沈南自背对着宋迭,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啧”了一声,接着控制好表情,转身,故作遗憾:“是和朋友一起来的,早知道你们也在这,就直接过来了......”
“什么朋友?”宋迭喃喃:“要不……”
“别跟他开玩笑了。”陈让还算得上了解宋迭,预感到他要说什么,于是便看着沈南自一本正经道:“刚刚问你的时候,不是说一个人来的吗?”
......
谁跟他开玩笑了?
谁说我一个人来的了?
沈南自走到他身边,咬着牙小声在他的耳边问:“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患有间接性失忆?改天我陪你去治治?”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陈让点了点头说:“那正好,既然都来了,又是一个人,不如跟我们一起吧。”他扭头对宋迭说:“去,加副碗筷,再多点几道菜。”
宋迭一听,瞬间就展颜道:“行,那你再带瓶米酒,这家米酒很好喝的,度数也不高。”说完就屁颠屁颠地蹦回了包厢。
他一走,沈南自就抱着手臂,两只眼睛盯着陈让,皮笑肉不笑地说:“给我一个解释。”
这事还真不好说,本来可以和宋迭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光,现在却变成了三个人,陈让无奈地说:“你要知道,我为了救你,可是牺牲了不少。”
沈南自大概明白他所说的“救”的意思,但还是语气不怎么好地问:“那你跟我说说,我现在怎么跟家里那位解释?”
“他今天不是才收拾过你吗?”陈让一脸平静,若有所思道:“我还以为他舍不得一天罚你两次。”
想起下午跪在傅驰亦面前的场景,沈南自愣了好几秒,深吸了一口气,颤着声音问:
“你说什么呢?”
“嗯?”看着他脸上腾起的不明显红晕,陈让说:“我猜错了?你们在二楼难道只是谈谈心?亏我还想着找个机会把你带下去。”
还以为他是看到了什么,听他这么说,沈南自就放下了心,缓缓平息了呼吸,看了眼傅驰亦包厢的位置,他有些郁闷地对陈让说:
“包厢号给我,我待会过去。”
......
端着两杯米酒再进包厢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甚至有一道铜锅菜,下面的火苗都灭了,整个房间内,安静得诡异。
知道自己在外面耗了这么久,里面的人肯定没什么好情绪,沈南自挪到桌子旁,开口就是道歉:“对不起......”
面前摆着一桌快要冷掉的菜,傅驰亦却一口没动,甚至连筷子都是沈南自走时放的位置,他抬眼看了看这小孩,语气平淡地问:
“他们家的米酒,是要现场酿吗?”
明显夸张的表述,沈南自心虚地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舔了舔嘴唇对他说:“那倒不是......”
“时间观念这个问题,我觉得有必要再教你一遍了。”
“不、不……”不好的回忆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沈南自迅速应道:“我记得的,我真的还记得,不用再教了……”
说完他就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学生般,垂手乖乖地站在了一旁。
当他快速地转动脑子,思考着该怎么跟面前脸色如此糟糕的人说那件事的时候,傅驰亦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问:
“愣着干什么?坐下吃饭。”
沈南自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拉开椅子,反而,他走到了傅驰亦的那一边,用手揪了揪他的袖子,试探性地说:“我跟你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