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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627 第134章 世间事,最怕不过认真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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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橛柴 分类:灵异 更新时间:2025-11-13 05:18:31 来源:源1

??臣,卢象升,正欲请答此问!

卢象升话音刚落,朱由检便轻轻一拍御案,说道:

“好!答吧,让朕看看你的才具如何”

卢象升深吸一口气。

将初见天颜的激动,君前奏对的敬畏,还有窥探...

风雪封住了京师的每一条街巷,乾清宫外的铜鹤披上白霜,宛如守夜不眠的幽灵。朱由检已三日未眠,案前堆满了自北疆传回的密报。那座荒原上的紫禁城模型、道袍男子口中的“我兄性仁而弱”、以及他自称“洪武乙卯生人”的蛛丝马迹,如寒针刺骨,直透肺腑。

王承恩跪在暖阁门口,捧着一碗参汤,双手冻得发紫。“陛下,喝一口吧……您若倒下,这万里江山,谁来擎天?”

朱由检没有回头,只将手中玉牒重重合上,声音低沉如雷:“朕不是不信命,只是不愿信??若天命真归于他,为何三十年来他藏身漠北,不敢露面?为何要借蒙古之手,假白莲之名,行篡逆之事?若他是真龙,何须躲藏?若他是正统,何须伪造?”

他猛然转身,目光如炬:“真正的天命,不在出生,而在担当!朕登基以来,剪除阉党,整肃朝纲,赈灾安民,练兵剿逆。宁远血战,朕与将士同食粗粝;湖广大疫,朕焚香祷天七昼夜;许誉卿死节,朕亲迎灵柩于风雨之中。这些,是他那个躲在雪窝子里的‘真主’能做的吗?”

王承恩老泪纵横,伏地叩首:“陛下所言,字字泣血,句句含情。奴婢虽愚,也知天下人心所向,不在血脉深浅,而在仁政几许。”

朱由检缓步走至窗前,推开一线,风雪扑面而来。他望着殿外积雪中仍执戟站立的锦衣卫,忽然问道:“沈炼可回来了?”

“昨夜寅时入城,现正在偏殿候旨,浑身是冰,几乎僵毙。”王承恩颤声道,“他说……带回来了一个人。”

“带进来。”朱由检冷冷道。

不多时,两名飞骑押着一名裹着兽皮的男子步入殿内。那人年约五旬,须发皆白,脸上布满冻疮,双目却炯炯有神。他一见朱由检,竟不跪拜,反而冷笑一声:“你果然长得像她……像孝元皇后。”

殿内众人皆惊,刀斧手已按剑欲出。朱由检抬手止住,只问:“你是谁?”

“老奴赵德全,原为乾清宫掌灯太监,天启四年十月壬戌夜,值当班值守。”老人缓缓跪下,却不低头,“那一夜,魏忠贤带人闯入产房,稳婆刚接生完,孩子啼哭不止。可不到半个时辰,便传出‘悼灵王夭折’的消息。老奴亲眼看见,一个黑箱被抬出,由魏忠贤亲手交予一名番僧,送往西苑秘道。”

朱由检呼吸微滞:“你说那孩子没死?”

“没死。”赵德全咬牙道,“奴婢后来偷偷查过药档,当日所开‘敛尸汤’剂量不足致死,反有续命之效。且那晚御药房失火,烧毁了部分记录。更奇怪的是,次日清晨,慈宁宫李嬷嬷失踪,她是唯一敢抱过皇子的老乳母……”

朱由检猛地站起:“你说李嬷嬷还活着?”

“活到了去年冬天。”赵德全从怀中掏出一块褪色的红绸,上面绣着半枚金龙纹,“这是她临终前托人带给我的,说‘若有一日真主归来,凭此物相认’。她说,当年被换走的孩子,被送往漠南察哈尔部,由林丹汗抚养,取名‘阿古斯’,意为‘光明之子’。”

殿内死寂。

良久,朱由检轻声问:“你为何现在才回来?”

“因为直到三个月前,我才在蒙古边境见到那个人。”赵德全抬头,眼中泛泪,“他身穿道袍,身边有道士称其为‘紫微真人’,每日演练登基礼仪。他左耳后有一颗朱砂痣,形状如月牙??那是他幼时摔伤留下的印记,宫中仅三人知晓:先帝、皇后,还有我。”

朱由检缓缓坐下,手指紧攥龙椅扶手,指节发白。

“他还说了什么?”他问。

“他说……‘吾兄温良,然不足以驭乱世。天下非其所有,乃天命所归者居之。待春雪化尽,我将以洪武正统之名,率十万铁骑南下,清君侧,复祖业。’”

“清君侧?”朱由检冷笑,“朕诛魏忠贤,罢贪官,恤百姓,开言路,练新军,哪一件不是为江山社稷?他口中的‘君侧’,难道是指朕自己?”

无人敢应。

朱由检忽而起身,走到赵德全面前,亲自将其扶起:“你冒死归来,揭破隐秘,是大明忠仆。从今日起,授你尚衣监总管,赐银千两,宅邸一座。但有一事??你必须随沈炼再赴漠北,找到李嬷嬷所说的另一件信物:一枚刻有‘慈’字的玉锁片,据说另一半留在宫中。”

赵德全颤声问:“陛下……若您知道一切属实,那他才是真皇子,您……”

朱由检目光如电:“朕只问一句:他可曾为大明流过一滴血?可曾为百姓掉过一滴泪?可曾在宁远城头与士卒共生死?可在许州灾民营中亲手施粥?没有!他三十载藏身异域,借胡人之势,图谋中原,这不是光复,是叛国!”

他环视群臣:“昔年唐太宗夺位于兄弟,史称贞观之治;周世宗柴荣本非亲子,却成一代雄主。帝王之位,岂在血缘?而在德行功业!朕不怕他回来,只怕他不敢回来!若他真有胆量站在朕面前,堂堂正正争夺天下,朕愿与他当面对质,以民心为尺,以军功为秤,看看这江山,究竟该归谁掌!”

话音未落,殿外忽传急报:“启奏陛下!宣府总兵杨国柱急奏:长城外发现大规模骑兵集结,疑为察哈尔与后金联军,前锋已抵独石口,距京师不过三百里!另,敌军散布檄文,宣称‘迎回真主,废伪立正’,并附画像一幅??正是那道袍男子,题曰‘洪武嫡嗣,大明新君’!”

朱由检冷眼扫过画轴,嗤笑一声:“好个‘新君’,连龙袍都穿反了。”

他当即下令:“传袁崇焕即刻驰援宣府,调祖宽铁骑为左翼,孙元化水师改陆行,沿运河北上策应。另命梁廷栋征发京营精锐三万,屯兵居庸关,构筑防线。同时,开放武库,发放火铳、霹雳炮,凡自愿从军者,免赋十年,授田百亩。”

又召翰林院修撰黄道周:“即刻起草《辨伪诏》,昭告天下:所谓‘洪武嫡嗣’,实为影堂伪造之傀儡,其人自幼流落胡地,不通汉语,不识礼制,妄称正统,蛊惑愚民。朕乃先帝亲封太子,奉遗诏继统,名正言顺。尔等百姓,切勿受骗,若有举报叛逆者,赏银二百两,授百户世职!”

诏书一日之间飞传十三省,民间震动。许多原本观望的士绅纷纷表态拥戴,河南乡勇自发组织团练,山东渔民献船助运军粮,甚至连江南一向桀骜的东林书院也联名上疏,痛斥“胡僧伪主,乱我华夏”。

然而,真正的风暴,仍在北方酝酿。

十二月二十,大雪不止。

沈炼再度潜入漠北,在一处废弃驿站截获一名重伤的细作。此人原是锦衣卫暗桩,混入敌营多日,带回一份手绘地图与三页密信。地图标注了敌军行进路线、粮草囤积点及联络暗号;密信则出自一名汉人道士之手,自称“玄衣翁”,内容令人骇然:

>“殿下已决意正月十五南下,届时将由察哈尔主力护送,后金右翼策应。途中经宣府、怀来,直逼居庸。另,宫中已有内应,届时自会开门迎驾。成败在此一举,万勿迟疑。”

朱由检看完,脸色铁青:“内应?是谁?”

沈炼沉声道:“据线报,近半年来,有三名新晋御膳房太监来历不明,且每逢朔望必往东华门外‘永和茶肆’饮茶片刻。奴婢已派人监视,发现其中一人曾在天启四年于西苑当差,后因‘失职’被逐出宫,今易名张福贵,重贿入宫。”

“查!”朱由检怒极反笑,“给朕查个底朝天!从御膳房到御药房,从司礼监到尚宝司,凡是可疑之人,一律软禁审讯。若有通敌者,凌迟三族!”

当夜,东华门外永和茶肆被围。张福贵当场被捕,刑讯一夜,招供惊人内幕:影堂早在三年前便开始渗透皇宫,通过收买旧宦、伪造文书、替换身份等方式,安插十余名死士。他们分工明确??有人负责传递消息,有人伺机投毒,更有两人专司保管“登基诏书”与“传国玉玺仿制品”,只待大军入城,便立即宣布“废帝立新”。

朱由检闻讯,亲自提审张福贵。

“你们以为,朕真是孤家寡人?”他站在牢中,烛火映照着他苍白却坚毅的脸,“朕知道你们在等什么??等朕慌乱,等朕猜忌,等朕自毁长城。可你们错了。朕可以杀错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从今日起,宫中实行‘五日轮换制’,所有侍卫、太监、宫女,每隔五日调换岗位,不得固定值守。另设‘密奏匣’十处,凡有可疑言行,可匿名上报,一经查实,赏银五百两。”

他又冷冷盯着张福贵:“你说你们有内应?好。朕不妨告诉你??朕也有你们的人。早在半年前,就有人向朕密报影堂布局。否则,你以为许誉卿为何偏偏要去夔州?你以为尼山书院为何会被提前包围?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眼皮底下!”

张福贵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正月十一,雪止天晴。

前线传来捷报:袁崇焕在独石口外设伏,利用火器与地形优势,大破敌军先锋,斩首两千余级,俘获战马三千匹。敌军被迫后撤五十里,暂驻草原休整。

朱由检览报大喜,当即加封袁崇焕为太子太保,赐尚方宝剑,节制九边兵马。同时下令:“传朕旨意,正月十五,朕将在午门举行‘祭天誓师大典’,亲授祖宽‘破虏将军’印,率五万大军北征!此次出征,不为防守,只为反击!朕要让那些躲在雪地里的‘真主’看看,到底是谁,才有资格执掌这万里河山!”

消息传出,京师沸腾。

百姓夹道欢呼,妇孺献鞋送饭,老儒焚香祷祝。许多老兵拖着残躯来到校场,只为看一眼皇帝亲征的旗帜。

正月十四夜,朱由检独坐乾清宫,翻阅《资治通鉴》至“玄武门之变”一页,久久不动。

王承恩轻声问:“陛下在想什么?”

“朕在想……倘若当年天启帝真的留下遗诏,要传位于朱慈炅,朕今日是否还会站在这里?”

王承恩默然。

朱由检合书叹息:“或许不会。但历史没有如果。朕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就要对得起这身龙袍,对得起天下苍生。至于真假……就让时间来判吧。”

次日清晨,朝阳初升。

午门前旌旗猎猎,五万大军列阵如海。朱由检身穿金甲,腰佩龙泉,登上高台。他举起一杯烈酒,洒向北方风雪。

“此酒敬宁远战死的将士!敬许誉卿!敬所有为大明流血牺牲的人!”

全场肃立。

“今日出征,不为私仇,不为权位,只为告诉天下??大明虽历经风雨,但脊梁未断,魂魄犹存!无论敌人来自长城之外,还是藏于宫墙之内,只要他还敢觊觎这片江山,朕必亲执利刃,斩之于野!”

鼓声震天,号角长鸣。

祖宽接过帅印,翻身上马,高呼:“愿随陛下,踏破贺兰山缺!”

五万将士齐声呐喊:“愿随陛下,踏破贺兰山缺!”

声浪冲破云霄,惊起千群寒鸦。

朱由检最后望了一眼紫禁城,转身登车,率军北去。

风卷战旗,猎猎作响。那上面绣着四个大字:**天命在兹**。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漠北荒原,一座简陋帐篷中,那名身穿道袍的男子正凝视南方。他左手摩挲着一块残缺的玉佩,右手握笔,在纸上写下八个字:

**兄既负国,弟当代之。**

雪地上,一行脚印延伸向南,仿佛命运的轨迹,终于要在春天交汇。

紫微垣依旧高悬,辅星如钉。

天地无声,唯有风雪奔涌,卷起千堆战骨,也埋下万世兴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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