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秀正在院子里洗菜,见赵玥跑着走,忍不住笑了笑。
“小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林舟尴尬的挠了挠头。
“李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彩秀笑了笑没有说话,依旧在洗着手里的土豆。
林舟见状说道:
“李奶奶,中午别做饭了,在我这吃吧。”
李彩秀摇摇头。
“那怎么能行,我这土豆都快洗好了,你中午和我们一起吃吧。”
林舟笑道:
“李奶奶,别洗了,今天中午就在我这吃,我从老家带了不少好东西呢,就这么说好了,等饺子回来了,你告诉她一声!”
说完,他也不管李彩秀同不同意,直接回屋了。
林舟从空间里取了一条大鲤鱼。
掂量了一下,差不多五斤。
今天中午就吃它了。
随后又炒了几个配菜。
酸辣土豆丝,西红柿鸡蛋。
在这还是要低调些,有一个肉菜就行。
林舟忙活了好一阵子,这才把几个菜炒好。
刚出锅,就见赵玥扭扭捏捏的走了进来。
这让林舟很是高兴。
还以为这丫头不来了呢。
“怎么这么迟?”
赵玥想起刚才的场景还有些害羞,低着头说道:
“刚才有人来看病,耽误了一会。”
“玥玥姐姐!”
赵玥刚进屋,饺子便和她打了个招呼。
看到屋里还有人,赵玥不由松了口气。
“李奶奶,饺子,你们都在啊!”
李彩秀笑着说道:
“小舟叫我们来吃饭,没打扰你们吧?”
赵玥闻言赶忙摇头。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好打扰的。”
林舟把菜端上了桌。
“行了,来吃饭吧!”
鲤鱼在陕北可是稀罕物,饺子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次鱼。
看到盘子里的鱼肉,饺子两眼放光。
但也没急着下筷,一直等到林舟动筷,她这才小心翼翼的夹了一块。
“小舟哥!这鱼肉好好吃!”
一口鱼肉下肚,饺子忍不住感叹道。
林舟笑了笑。
“好吃你就多吃点。”
说完,给赵玥的碗里也夹了一块鱼肉。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赵玥最爱吃的就是鱼肉。
今天中午这顿饭可以说是专门给她做的。
赵玥不敢直视林舟的眼睛,只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林舟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年代的姑娘就是保守,还什么都没干就羞成这样。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心急了?
不该主动抱她?
算了,还是慢慢来吧。
吃饭的时候,李彩秀一直打听着林舟二人的关系。
在听到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时候,心里十分惊讶,吃饭的时候不停地打量着赵玥。
这把赵玥弄得很不好意思。
几人边吃边聊,几个菜很快就吃完了。
李彩秀想收拾碗筷,却被赵玥给拦住了。
“奶奶,我来刷碗吧,你去休息。”
李彩秀看了林舟一眼,笑了笑便拉着饺子离开了。
“你别洗了,放那吧,我一会洗。”
林舟对着赵玥说道。
他洗碗甚至都不用沾水,只要动动意念就行。
但赵玥并没有理会他,仍自顾自的洗着碗。
林舟见状也没说什么,把去和张无极学中医的事说了。
赵玥闻言手里的动作慢了一些。
“我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中医,老爷子愿意收我吗?”
林舟笑了笑。
“没事,你至少接触过西医,两者还是有一些联系的,在这治病没那么多西药,大部分病症都只能靠中医治。”
赵玥点点头。
“好,去的时候你和我说一声,我和你一起去。”
洗完碗,赵玥没有过多停留,和林舟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林舟心里清楚。
赵玥这是怕人误会。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林舟家里。
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尤其是李彩秀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赵玥心里直发毛。
林舟见状也没说什么,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了李铁林家里。
之前答应了他去看润生。
刚出门他就碰上了王月茹和田琪。
林舟主动打了声招呼。
王月茹笑道:
“小舟,明天就是星期一,你别忘了上课,有时间你来找我一趟,我告诉你教到哪里。”
林舟摆摆手。
“不用了,你再上一段时间吧,我最近有事,没法给学生上课。”
这次回来他就没打算去上课。
之所以不直接和王月茹,主要还是害怕其他知青有意见。
让她上一段时间,等其他人习惯了,这件事也就水到渠成。
王月茹点了点头。
“那行,等你忙完了直接和我说就行。”
林舟点点头,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到了李铁林家里。
父子二人正在院子里忙着做木工。
润生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和之前没什么太大区别。
但林舟可以确定,他得的就是急性糖尿病,是可以治好的。
王三保见到林舟,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活,对着林舟招了招手。
“小舟,你来了!”
润生听到动静也赶紧打了声招呼。
林舟点点头,朝润生看去。
还可以。
至少没有恶化。
“小舟,真是麻烦你了,刚回来就得来这瞧病。”
李铁林一脸歉意的说道。
林舟笑了笑。
“铁林叔,用不着这么客气,顺手的事,都是乡里乡亲的。”
主要这病在这不好治。
没药,没设备。
一般人怕是连病症都看不出来。
“这样吧,润生,你和我去一趟张医生那,我正好找他有事。”
润生点了点头,
“行,小舟哥,等我换身衣服。”
润生穿了件破袄,上面沾了不少木屑。
“不用换了,穿这个就行,不碍事。”
和李铁林打了声招呼,林舟便带着润生去了张无极那。
此时的张无极正坐在案前碾药,见林舟带着个后生进来,抬了抬老花镜:
“小舟回来了?这位是?”
“张叔,这是李铁林叔家的儿子润生,我瞧着他气色不对,带过来让您给把把关,我也顺便学习一下。”
林舟说着拉过条长凳。
“润生,快坐下让张叔号脉。”
润生拘谨地坐下,把胳膊搭在脉枕上。
张无极放下药碾子,手指搭上他的腕脉,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他又让润生伸出舌头,仔细端详片刻,问道:
“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口干,喝水再多也不解渴?上茅房的次数也比往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