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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牵缘:真假千金沪上行 第0149章水乡风浪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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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风辰辰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1 17:57:31 来源:源1

第0149章水乡风浪骤(第1/2页)

江南的深秋,总带着一股浸入骨髓的湿冷。连绵的阴雨下了好几日,终于在一个午后勉强停住,天色却依旧灰蒙蒙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莫家那间临水而建的简陋瓦房里,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莫老憨躺在里屋的床榻上,脸色蜡黄,额头沁出虚弱的冷汗,不时发出一两声压抑的、带着痛楚的**。他的左腿被打上了简陋的夹板,肿胀未消,裸露的皮肤上布满骇人的青紫淤痕。

贝贝(阿贝)端着一碗刚熬好的、黑黢黢的药汁,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轻声唤道:“爹,该喝药了。”

莫老憨费力地睁开眼,看到女儿担忧的小脸,努力想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阿贝……辛苦你了。”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破旧的风箱。

“不辛苦,爹,你快把药喝了,喝了才能好起来。”贝贝将药碗凑到他嘴边,动作轻柔地喂他服下。那药汁极苦,莫老憨却眉头都没皱一下,顺从地喝完了。他知道,这药钱,是家里最后一点积蓄换来的。

外间,贝贝的养母莫婶正对着空了大半的米缸和所剩无几的铜板发愁,眼圈红肿,显然是刚哭过。家里原本就清贫,全靠莫老憨打渔和她在镇上接些缝补的活计勉强维持。如今顶梁柱倒了,不仅断了收入,每日的汤药钱更像个无底洞,将本就微薄的家底迅速掏空。

“娘,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贝贝走出里屋,来到莫婶身边,握住她粗糙冰凉的手。十四岁的少女,身量已经抽高,眉眼长开,既有水乡女儿的清秀灵动,眉宇间又比同龄人多了一份坚毅和果敢。长期的劳作让她手脚麻利,眼神清亮,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莫婶看着懂事的女儿,眼泪又差点掉下来:“能有什么办法……那黄老虎,是铁了心要逼死我们这些不肯低头的老骨头啊!”

黄老虎,是盘踞在这一带的水霸,手下养着一群泼皮无赖,向来横行乡里。前些日子,他放出话来,要强占这片水域最好的几处渔场,归他“统一管理”,所有渔民打上来的鱼获,必须低价卖给他,再由他高价转售。莫老憨性子耿直,又是渔民中颇有威望的,自然不肯答应,带着几个老伙计据理力争。

三天前,黄老虎带着一群打手,直接闯到了渔市上。冲突中,莫老憨被他们围住,棍棒交加,生生打断了腿。其他渔民敢怒不敢言,黄老虎撂下狠话,要么乖乖听话,要么就滚出这片水域,否则莫老憨就是下场。

“你爹这腿……郎中说,不好好用药将养,怕是……怕是会落下残疾。”莫婶的声音带着绝望,“可这药钱……家里实在是……”

贝贝抿紧了嘴唇,目光落在墙角那个她平时做绣活的小笸箮上。里面有几方她刚绣好的帕子,图案是跃出水面的锦鲤,活灵活现,针脚细密均匀,是她最拿手的样式。往常,这些绣品能换些零钱贴补家用,但如今这点收入,对于庞大的医药费来说,无疑是杯水薪。

她的手下意识地摸向颈间,那里贴身挂着一个用红绳系着的东西——半块温润剔透的玉佩。这是当年养父母在码头捡到她时,她襁褓中就带着的。养父母曾说,这玉佩看着就名贵,她或许是大户人家流落出来的孩子。这半块玉佩,是她身世的唯一线索,也是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和一丝渺茫的寄托。

“娘,”贝贝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坚定,“我去沪上。”

“什么?”莫婶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你去沪上?你一个女娃娃,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那地方人生地不熟的……”

“我去卖绣品。”贝贝打断母亲的话,眼神清亮,“我听学堂的先生说过,沪上是顶顶繁华的大地方,有钱人多,识货的人也多。我这些绣活,在这里只能卖几个铜板,到了沪上,说不定能卖上好价钱。”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带着玉佩去,万一……万一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呢?”

后面这句话,她说得有些含糊,但莫婶听懂了。她看着女儿倔强而清澈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她舍不得女儿去那么远的地方冒险,可眼下的困境,似乎真的没有更好的出路了。丈夫的伤等不起,家里也快揭不开锅了。

“可是……路上危险,沪上那么大……”莫婶依旧犹豫。

“娘,我不怕。”贝贝握住母亲的手,力道坚定,“我跟着爹学过拳脚,等闲人近不了身。我认得字,会算数,不会走丢,也不会被人骗。您就让我去吧,爹的药不能断。”

里屋传来莫老憨压抑的咳嗽声。莫婶看着女儿稚嫩却坚毅的脸庞,又回头望了望里屋病榻上的丈夫,最终,眼泪无声地滑落,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哽咽道:“好……好孩子……苦了你了……”

得到母亲的同意,贝贝立刻行动起来。她将家里所剩不多的铜板仔细数了又数,留出一部分作为路费和最初几天的花销,剩下的全都塞给母亲,叮嘱她一定要给父亲买药。她又连夜赶工,绣了好几方更复杂、更精致的帕子和香囊,图案有喜上眉梢、凤穿牡丹,都是寓意吉祥,在沪上应该会更受欢迎的样式。

她将那些绣品和几件换洗的旧衣服仔细包在一个蓝印花布包袱里。那半块玉佩,被她用柔软的旧布包了好几层,贴身藏好。

临行前的夜晚,贝贝坐在莫老憨的床边。

“阿贝……”莫老憨虚弱地睁开眼,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愧疚和不舍,“是爹没用……连累你了……”

“爹,别这么说。”贝贝替他掖好被角,声音轻柔却有力,“您好好养伤,等我从沪上赚了钱回来,给您买最好的药,买肉吃。到时候,看那黄老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

莫老憨看着女儿在昏暗油灯下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恐惧,没有抱怨,只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对未来的期盼。他心中酸楚,却也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或许,他这个从小就不一般的养女,真的能闯出一条路来。

第二天清晨,天色未明,水乡还笼罩在薄雾之中。

贝贝背上蓝布包袱,最后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养父和倚在门边默默垂泪的养母,深吸一口带着水汽的清冷空气,转身,踏上了通往码头的小路。她的步伐稳健,背影在朦胧的晨雾中显得有些单薄,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韧劲。

小小的乌篷船载着她,离开了生活了十四年的水乡,驶向那个传说中遍地黄金、却也充满未知风险的东方魔都——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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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风雨,又是否会遇到那与她血脉相连、却离散多年的至亲?

江水悠悠,载着少女的期盼与决心,默默东流。

---

晨雾如纱,笼罩着静谧的河道。小小的乌篷船破开平静的水面,船桨划动,发出有节奏的“欸乃”声。贝贝站在船头,最后回望了一眼那在雾霭中渐渐模糊的村庄轮廓,以及家门口那棵老槐树依稀的影子。养母瘦弱的身影依旧倚在门边,远远地望着,仿佛成了一尊雕像。

心头涌起一阵酸涩,贝贝用力眨了眨眼,将那股湿意逼了回去。不能哭,从踏出家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必须坚强。

撑船的是同村的福伯,是个沉默寡言的老汉,偶尔会跑船去邻近的镇上。听闻贝贝要去沪上,他叹了口气,只说了句“娃儿不易”,便答应捎她一段,到能搭乘小火轮的码头。

“贝丫头,沪上不比咱水乡,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女娃,凡事多留个心眼。”福伯看着前方水道,瓮声瓮气地提醒。

“谢谢福伯,我晓得的。”贝贝点头,手下意识地按了按胸前贴身藏着的玉佩。那冰凉的触感,似乎能给她带来一丝奇异的力量和安定。

船行缓缓,两岸的景致逐渐变化。熟悉的桑基鱼塘、粉墙黛瓦被抛在身后,河道渐渐开阔,船只也多了起来,出现了冒着黑烟、发出“突突”声响的小火轮,以及一些挂着陌生旗帜的较大货船。空气中也开始混杂着煤烟、机油和陌生人群的气息。

贝贝知道,她正在离开熟悉的世界,一步步靠近那个传说中的繁华之地。

几个时辰后,船只在一个颇为热闹的码头靠岸。这里已是通往沪上的重要水陆枢纽,人声鼎沸,挑夫、小贩、旅客穿梭不息,各种口音混杂在一起,显得嘈杂而充满活力。

“贝丫头,我只能送你到这了。前面有去沪上的小火轮,买张票就行。”福伯指着码头一侧停靠着的几艘看起来稍显气派的蒸汽轮船。

贝贝再次向福伯道谢,紧了紧肩上的蓝布包袱,深吸一口气,融入了熙攘的人流。

码头上果然鱼龙混杂。她刚站稳,就有一个穿着短褂、眼神精明的男人凑过来:“妹子,第一次来?要去沪上?我这儿有便宜的船票,还包送到地方!”

贝贝记着福伯的叮嘱,警惕地摇了摇头,没有搭话,径直走向挂着“售票处”牌子的窗口。窗口前排着不短的队,她默默站到队尾,仔细观察着周围。她看到刚才那个男人又去纠缠另一个看起来像是外地来的妇人,那妇人似乎被说动了,跟着男人往偏僻处走去。贝贝皱了皱眉,心中更添几分谨慎。

排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终于轮到她了。

“去沪上,最便宜的统舱票,多少钱?”贝贝仰头问道。

售票的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抬眼皮看了她一眼,报了个数。

贝贝心里快速计算了一下,这个价格比她预想的要贵一些,但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内。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用手帕包好的铜钱,仔细数出相应的数目,递了过去。

拿到那张薄薄的、印着蓝色字迹的船票,贝贝心中稍定。她按照指示,走向登船的栈桥。

统舱在船的最底层,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汗味、鱼腥味和各种难以形容的气味。舱内挤满了人,大多是扛着大包小裹的苦力、小贩和像她一样寻求机会的底层百姓。人们或坐或卧,大声交谈、咳嗽、哄孩子,嘈杂不堪。

贝贝找了个靠船舱壁的角落,将包袱紧紧抱在怀里,蜷腿坐下。周围投来各种打量目光,有好奇,有漠然,也有几道让她不太舒服的、带着审视意味的视线。她低下头,假装闭目养神,实则全身的感官都处于戒备状态。她能感觉到,胸前那半块玉佩似乎隐隐散发着微弱的温润气息,让她在这陌生混乱的环境中,奇异地保持着一丝清明和镇定。

“呜——”

汽笛长鸣,船身微微一震,缓缓离开了码头。

透过狭小的舷窗,可以看到岸边的景物开始移动、倒退。故乡,真正地远去了。

未知的沪上,就在前方。

旅程比想象中更难熬。船舱闷热,颠簸不已,不时有人晕船呕吐,使得空气更加污浊。贝贝强忍着不适,默默计算着时间。她不敢轻易动用包袱里仅有的干粮,只在小口喝水。

期间,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试图凑过来搭讪,手还不老实地想碰她的包袱。贝贝猛地睁开眼,眼神锐利如刀,冷冷地瞪着他,同时右手悄然握成了拳,摆出了养父教过的防御架势。那青年被她眼中不符合年龄的冷厉和那看似有章法的架势唬了一下,悻悻地啐了一口,转身走开了。

贝贝心中暗松一口气,背后却惊出了一层薄汗。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当窗外天色再次放亮时,有人兴奋地喊道:“到了!看到大码头了!沪上到了!”

舱内顿时一阵骚动。贝贝也站起身,透过舷窗向外望去。

只见远处,一片庞大的、与她所知完全不同的景象缓缓铺陈开来。高耸的、风格各异的楼房,密密麻麻的船只,巨大的烟囱冒着滚滚浓烟,江岸上车水马龙,人潮如织……这就是沪上吗?如此繁华,如此喧嚣,如此……令人望而生畏。

轮船缓缓靠岸,停稳。人们争先恐后地涌向出口。

贝贝随着人流,踏上了沪上的土地。脚下是坚硬的码头石板路,耳边是前所未有的、震耳欲聋的各种声响——汽车的喇叭声、黄包车的铃铛声、小贩的吆喝声、轮船的汽笛声……交织成一曲光怪陆离的城市交响。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码头上,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高楼大厦压迫着她的视线,陌生的人潮几乎要将她淹没。

但她很快稳住了心神。摸了摸藏在胸前的玉佩,又掂了掂肩上的包袱。这里面,有她安身立命的希望,也有她身世的谜团。

她深吸了一口沪上特有的、混合着煤烟与江水气息的空气,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而明亮。

无论前路如何,她来了。

(第0149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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