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撤了,小破地儿,还要看半天梁永怡装模作样的劲儿,真是多呆半天都觉得呼吸不畅。
“道歉不是这么道歉的,”赵知静招招手,示意梁永怡上前,笑得一脸和煦道:“梁小姐过来坐下,我给梁小姐斟茶道歉呀。”
这怎么像招狗似的?
梁永怡忽略了这点不对劲。
秦婉儿开始觉得今天这一出不简单。
梁永怡面色忍不住带出点得意洋洋的表情,慢慢踱步过去,正要经过赵知静时,突然不知被谁狠狠绊了一下,就要扶着桌子正身时,突然一阵大力袭来。
‘哎呀!’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赵知静扯着梁永怡的脖子,迅速往陶缸里压去。
满缸的水瞬间淹没了梁永怡的头顶,挣扎间,不断有水溅出来。
‘咕噜噜咕’
‘咕噜噜咕噜噜’
现场一时间谁也没反应过来。
梁永怡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天,天呐——”秦婉儿瞪大了眼。
话落,大家仿佛才反应过来,特别是梁府的丫鬟们,都快要吓死了,这要是小姐出了事,她们都得没命,赶紧上前去解救自家主子。
“安定杀人啦!!!”
“梁二要厥过去啦!!”
“快来人救救我家小姐!!”
“哈哈哈,牛嬷嬷快给我拦着她们!”赵知静畅快得很,觉得此刻心情无比舒适,果然当疯子最快乐:“非要说是我推的梁二,我没做偏要我认,今天就来给各位表演表演!”
说完,赵知静低下头,把再次挣扎起来的梁二按到水里,毫无诚意地道:
“抱歉啊,梁二,这次才是我故意的,你要的致歉来了,高兴吧。”
“疯了!疯了!疯了!”
秦婉儿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本来以为今天要看的是雍城贵女间的骂人争执,激烈起来可能会上升到泼妇骂街,但万万没想到今天这一场,是真的刀光剑影,真要人命的那种啊。
雍城的贵女太可怕了,比她们西凉的女人可怕多了。
有牛嬷嬷挡着,谁也救不了梁永怡。
直到梁永怡快要脱力时,赵知静才放过她。
牛嬷嬷撤回手,梁府的下人这才一窝蜂拥上去,手忙脚乱地上前去救自家小姐。
“小姐!小姐您醒醒!”
“还不去给小姐拿件衣裳!”
“快去叫府医过来,小姐晕过去了!!”
第5章齐王妃
赵知静神色冷淡,与身旁的混乱对比显著,淡然接过春华递过来的帕子,一根一根仔细擦了擦手指,眼神看向对面的贵女们,无波无喜。
众女在赵知静压迫的视线里,纷纷低下头来。
“各位,”
“还满意今天这场戏么?”
无人应答。
不等众人回话,干净利落转身。
在众人诡异的视线里赵知静施施然走了。
“安定疯了。”
“安定是疯了没错吧?”
“她竟然敢当着我们的面,把梁永怡按进水里!”
“她一定是失心疯了!一定是!”
……
梁府愣是没有下人敢上前去拦。
众贵女从这一刻起,对安定县主的认知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从前那个人群里唯唯诺诺的赵知静,好像突然消失了。
回到府里的时辰还早,赵知静无聊地看起了话本。
许是被今天赵知静的行为惊到了,春华便罢了,跟着去的秋实跟冬霜直面感受到自家主子的变化,只觉得似做梦一般,久久回不过神来。
不同于锦桂院,赵知云这边就热闹多了。
今日为了看赵知静笑话,赵知云特意去了梁府,因着赵知静在祖母那里掀桌的壮举,这次她不敢与赵知静正面相对,特意躲在后面看了整场戏。
“秋意,你说赵知静今天到底看见我没有?”
秋意肯定地摇摇头:“小姐,咱们躲得隐蔽,三小姐不会发现的。”
“她要是知道我今天特意去看她笑话,不会像今天对梁永怡那样,这样,把我往水缸里按吧?”赵知云用手做了个掐脖子的姿势,越想越害怕。
“不会的小姐,咱们府里根本没有养睡莲的水缸啊。”秋意回道。
“水缸没有,有水池子啊!”
赵知云更害怕了。
按缸里还能爬起来,按池子里就没命了啊!
“我怕她哪一天看我不顺眼,把我扔池子里,我就活不成了啊!”她娘真是害死她了,非要在她院子里修个池子,说夏日徐徐,正好赏莲。
她不想赏莲,她只想好好活着。
赵知云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焦躁得厉害。
“不行!娘说不能坐以待毙!”赵知云愁得不行,拍了拍脑袋,“我得想个法子,对,我得想法子!”
秋意也着急得很,提议道:“小姐,要不要问问夫人?”
赵知云摇头,叹了一口气:“二哥马上要回来了,娘现在正高兴着呢,还是不去打搅她了,免得整天骂我蠢货,反正全府只有二哥最聪明!”
“哎,赵知静我是管不了。”
“秋意,你去叫人过来,把池子给我填了!”
秋意:“……”
赵知静用晚膳的时候,隔壁还叮叮咣咣响个不停。
“隔壁干什么呢?”
秋实一脸茫然,平日里自家主子对于二老爷一家子都极其看不上眼,根本不理会的,这会子回答不出来,吓得她立马跪下来,声音惶然道:“奴婢有罪,县主饶了奴婢,奴婢现在就去打听——”
“不用了,你去给我拿个铜锣来。”
“县主的吩咐,还不快去!”牛嬷嬷瞪了秋实一眼,身无二两肉,胆子倒是挺多,居然敢让她尊贵的主子久等!
秋实呆住了,还是夏荷使了眼色,才抹着泪赶紧站起来。
“是,奴婢马上去!”
秋实很快把铜锣拿来了。
赵知静接过铜锣,与牛嬷嬷耳语了几句,就跨步出了屋子,在众人疑惑的神色里走到了院子里。
站定后,右手重重一扬。
‘哐当’一声。
一阵石破天惊。
寂静的夜里,巨响仿佛在耳边炸开。
“再吵,就打死!!!”
“打死———”
牛嬷嬷的声音仿佛自带回响,如同惊雷一般响彻整个侯府。
犹如打雷般的炸响,寿安堂里的老夫人惊得在床上一坐而起,矫健得不行。
“翠屏!翠屏!”
“屋子要塌了吗?!”
“翠屏你个死丫头赶紧扶老身出去!”
等到片刻后,老夫人彻底了解了事情始末,坐在床上仍然气得不行,直抚着胸口喘,咬牙切齿地道:“这两个死丫头!老身真是欠了她们!”
经过一夜的赶工,赵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