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凡人能理解的。”
见赵知静面上?带笑,身子?却下意识避开自己。
刘裕眼睛一眯,上?前一把?抓住赵知静的手,将人拖到太后?床前,在赵知静听?来语调有些?惊悚:
“皇祖母,忘记跟你说了,孤给?你找了个好孙媳妇,你放心,若是你后?面没撑过去,后?面需要给?你烧纸的人,就是她?了。”
“赫赫赫——”
太后?嘴角歪斜,口水不自主淌了下来,谁也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
赵知静出去的时候,恨不得贴着?墙壁走。
好在刘裕后?面也没执意来牵她?,只是莫名的视线总是落在她?身上?,活像在看砧板上?的肉似的,让赵知静呼吸都有点沉重,回到院子?时,赵知静借着?月色,小声问道:
“殿下,您说要娶我,是开玩笑的吧?”
“孤,是认真的。”
赵知静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她?的自由,她?的快乐,她?低着?头,试图反抗道:“我爹,应该不会同意。”
“你爹若是不同意,孤可以提前让他出殡。”
“……”
赵知静惊恐地抬头看他,男人的脸在清冷的月光下,虽然有些?朦胧,但神?情却很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可见,对方是真的这?么打算的,不同意女儿婚事,就送岳父去死。
赵知静:“……”好特么离谱的求婚啊。
动?乱在第二日晨光熹微的时候落下了帷幕。
羽林军从雍城赶到的时候,大部分乱贼已经被太子?的人手刃了,只留下几个小头目给?他们。
整座避暑宫殿的上?空弥漫着?压抑的气氛,震天的哭声比昨夜里还要响亮。
“昨夜要不是我跑得快,被太子?的人搭救,你今日怕是要在那堆白布下找我了。”秦婉儿一脸唏嘘地道。
“你不会有事的。”赵知静神?色复杂。
刘裕早就提前决定?了所?有人的生死,涉及朝廷势力的重新洗牌,赵知静又不能明?着?告诉她?。
秦婉儿捡回一条命,心情起伏之余,关心起了昨夜的事来:“知静,你那太子?妃的位置,打算什么时候名正言顺坐上?呢?”
“什么太子?妃?没有的事。”赵知静满脸拒绝。
秦婉儿摇了摇扇子?,笑意绵长:“昨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殿下牵着?你的手走过,你知道有多少贵女的心都碎了吗?”
说着?,秦婉儿指了指马车外面:“听听,这?外面哭得那么大声的,可不只是哭丧,那些?一家安好的姑娘,在哭她?们冰清玉洁的太子呢!”
“冰清玉洁?”赵知静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道:“那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你昏头啦!”
“我可没说错,”秦婉儿坚持道,“在那些?贵女的眼里,可不就是你糟蹋了人太子吗?”
“你是没注意到姜兰,昨夜脸色那个难看,脸上?那么厚的粉都遮不住她一脸的灰败!”
赵知静看秦婉儿兴致勃勃地八卦,便知道这?人已经缓过来了。
有心求教道:“你说,我昨晚那个,被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就一定?要成为?太子?的人吗?”
“不然呢?”秦婉儿托着?腮道,“依你爹的身份,应该够得上?太子?妃的位置了,总不能是侧妃吧?”
得了回答,赵知静气闷地撩开帘子?,看向外面的车队。
马车有条不紊地行驶着?,回去的时候人还不到来时的一半。
这?次避暑,整个北周朝堂官员,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势力需要重新洗牌,赵知静回首看连绵的队伍,心里对封建王朝的血腥程度有了新的认识,不论是荣华还是富贵,都是踩着?无数人尸骨上?来的。
回到府里,赵知静居然在自己院子?里看到了一个稀奇的人——道墟。
春华见自家主子?的脸色,忙解释道:“是殿下那边担忧您身子?不好,特意让道墟师傅过来看看。”
不得不说,刘裕这?人安排着?实细致。
自那夜分开后?,赵知静就一直没见到刘裕的人影,听?说一直在忙着?朝廷的事,想?来朝堂上?一下子?死了那么多官员,各方都想?塞一些?人进去,刘裕的忙碌是意料之中,但赵知静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对方居然还有心思关注她?身体。
“我很好。”
几日的来回奔波,让赵知静疲惫得像朵被晒焉了的花儿。
道墟摸着?他长长的胡须,说话也带着?他浓浓的乡音:“我就嗦嘛,县主没得事滴,就是累惨咯,你们主子?就跟瓜娃子?一样,担心个球哇!”
“麻烦道长跑这?一趟了,”赵知静感谢了翻道墟,又对春华道,“道长喜欢辛辣的食物,我记得厨房里有腌制的桂花鱼,给?道长带上?,你再亲自派人送道长回去。”
“是,县主。”春华领命。
道墟的探望仿佛开启了什么东西,接下来的每一天,镇北侯府都能收到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东西,野生的飞禽,水里的虾海里的鱼,还有蘑菇类的山珍,甚至连蛇肉都有送来。
活的死的都有,而且每一回都送一大堆。
厨房装不下后?,侯府还找人临时批了块儿地,专门来养这?些?畜牲。
送东西的人也不遮遮掩掩,于是乎整个侯府的主子?们都晓得了,几个人来来回回、一天分八顿地旁敲侧击,特别是赵知云,叽叽喳喳最是厉害,吵得赵知静头疼。
而赵知娴深夜里与她?谈心的一句话,彻底点醒了赵知静:
“静儿,太子?的心意已经很明?了了,而且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烛光下,赵知娴忧心地道,“不管是试探也好,直白也罢,现在朝廷还在动?荡中,还没有多少人把?目光放到你身上?,一旦事情彻底解决,你就会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
“到那个时候,你再与太子?撇开关系,就很难了,你该知道众口铄金、人言可畏的道理。”
赵知静一想?到可怜弱小的自己,就要落到属于刘裕的那张蜘蛛网里,瞬间觉得头顶上?的天都暗沉了几分。
抓住赵知娴的手,赵知静认认真真道:“大姐,我不会的。”
“你身份特殊,大姐帮不上?忙,”赵知娴叹息着?拍了拍赵知静的手,“总之,一切你都要想?清楚。”
赵知静也想?着?怎么摆脱跟刘裕的关系。
但想?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就像留白说的,他家主子?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哪怕手段见不得光也没关系,想?想?人家周北杨什么也没做,莫名其妙就被丢过来个未婚妻,不也得接着?。
正在赵知静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居然接到了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