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彧...”
她身体难受,变得格外黏人,听他说完话,转身抱住他的脖子。
“嗯。”
他稳稳接住她,很享受她主动的亲近,“还难受吗?”
“有点。”
她气色倒是比刚才好了许多,只是小腹还是有些隐隐作痛,喉咙也依旧难受。
红糖水喝完之后,池彧又将保温杯吸管递到她口中,让她清一下喉咙口甜滋滋的味道。
辛眠靠在他怀里,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务”。
“早上小梨涡几点醒的?”
“7点左右。”
两人小声说着话,“你送他们兄妹俩去上学的?”
“不然呢?”他勾着唇笑了下,抬手摸摸她的脸颊,“她还偷亲了你好几下。”
被他抓包了才停下。
辛眠捂着唇在他怀里笑,一笑扯得小腹更疼,又拧着眉往他怀里钻。
寻他宽厚身躯的温暖热度。
池彧在她唇上亲了亲,大手探进被子里,掌心正要覆上她小腹,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就响了。
是闵舒纭打来的电话,她到楼下了。
池彧下楼把人接上来,闵舒纭肩上还背了个医药箱。
一看到躺在床上的辛眠,她笑着低声打趣,“这霸总短剧里的医生,也算是让我当上一回了。”
辛眠一下被她闹了个大红脸。
外头的天色有些阴沉,估计待会儿又要下雨。
这么一说,闵舒纭确实有点像短剧里半夜被霸总揪起来上班的医生。
“她脖子受了点伤,”池彧倒是没在意她的打趣,专注和她交待辛眠现在的状况,“喉咙不舒服,今天又是生理期第一天,肚子疼,还有点低血糖。”
这些病症一下叠加在一起,辛眠整个人病恹恹的。
闵舒纭给她测了体温,又简单做了个检查。
“以前也痛经吗?”
辛眠摇头,“以前还好,会不舒服,但没这次这么难受。”
“经期稳定吗?”
“以前稳定,但这个月提前了一个多星期。”
闵舒纭收起听诊器,看到她脖子上的伤,“脖子上的伤怎么弄的?”
她眉心拧得死紧,目光一下朝池彧扫过去。
池彧正想开口,辛眠已经拉住闵舒纭的手,急声解释,“是李锐发弄的。”
然而说完了才意识到,闵舒纭不一定知道李锐发的事。
但闵舒纭虽然很长一段时间不在望水岛,却也大概知晓李锐发是怎样的为人,一听辛眠这样说,立刻就明白了。
“那个王八蛋!”
辛眠轻声道,“表姐别担心,已经有在擦药了。”
“而且,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知道还得在医院住多久呢。
闵舒纭点了点头,“这几天情绪波动导致经期提前、痛经,还有你喉咙的伤,虽然并不严重,但也要小心点养着。”
“我开点经期也能吃的药,最近饮食一定要清淡,辛辣生冷不要碰。”
“好。”
辛眠乖乖点头。
把闵舒纭送走,她吃了药,又躺回被窝里。
池彧也跟着上了床,靠坐在床头,把她揽进怀里。
辛眠在被子里转了个身,小声问,“你不用去网吧吗?”
他在她发顶落下一吻,“今天不去了。”
“再睡一会儿?”
辛眠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睡了太久,一点也不困,但身体很累,半点也不想动。
于是从床头柜摸到自己的手机,躺在他怀里玩手机。
自从来了望水岛之后,她添加了很多望水岛和旅游相关的公众号,一打开微信,就收到推送,说跨年夜会有烟花秀。
池彧见她看得认真,低声问,“想看烟花秀?”
“想,”她视线落在公众号推文写着最佳观赏地点的那几行字上,“但是到时肯定人很多。”
望水岛平时周末都会有挺多游客,更别提跨年夜这样的日子了。
到时肯定是人挤人。
“那我们去山顶看。”
“嗯?”
辛眠惊喜抬眸,“什么意思?”
“清风山还记得吗?”
“记得。”
是当时他骑机车带她去兜风的那座山。
“山顶有个温泉度假村,视野不错。”
辛眠很感兴趣,“好!那我们叫上恬恬他们一起去吧?”
和朋友们一起跨年,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有趣。
池彧脸一下就黑了。
他是想和她单独跨年。
但是看到她兴致勃勃笑开时扬起的酒窝,也不忍心打破她的期待。
懒懒捏了捏她的脸颊,“成,那就叫上他们一起。”
辛眠立刻私聊秦笙恬,确认秦笙恬跨年那几天正好休息之后,才在5人小群里发信息艾特大家。
发完信息,她登上小绿书,发现又有找过来的商单,于是和对方认真聊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落地窗没关紧,有风从窗缝里拂进来,吹动旁边的窗帘。
外头天色阴沉,云层低灰,像是随时要下雨。
仿佛隔着玻璃,也能感受到外边肃冷的天气。
池彧从她背后靠过来,掌心贴在她小腹的位置,轻轻摩挲。
男人的手掌宽厚温热,剩余的不适很快被缓解。
辛眠脊背忍不住往后贴了贴,两人挨得更紧。
他在她后颈处落下几个吻,看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得飞快,低声笑开。
辛眠被他呼吸扰得有些痒,手肘往后支了支,“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他收紧长臂,将她拉开的那一点点微弱的距离又重新拽回来,“宝宝工作的时候很有魅力。”
他能看得出,她很擅长与对方洽谈一些必要条件,对于自己该有的报酬价位和合理待遇,也不会吝啬争取。
辛眠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按下手机。
这或许就是这份工作的好处。
隔着屏幕,她可以放心大胆地提自己的要求和观点。
如果是面对面,她可能就做不到了...
聊完工作,她揉了揉眼睛,就在这时,池彧的手机响了。
她下意识望过去,备注上似乎写着“王警官”。
池彧没有离开,就这么靠坐在床头接电话。
离得太近,辛眠想听不到都难。
等到池彧挂断电话,她抬眸看向他,“你是想申请解除李锐发的监护资格?”
室内一片安静,池彧默了几秒,低声应道,“是。”
辛眠不懂这一些,但这件事光是听着都觉得难度很大。
池彧指腹按住她微蹙的眉心,亲了亲她的脸颊,声线懒懒,似乎并不担心的样子,“眉头不用这样皱着。”
“可听起来就很难的样子。”
解除监护资格事关重大,这绝不仅仅只是一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