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过了电一样。
池彧终于站起身,凑过来吻她,劲筋有力的手臂将她一把捞起,就这么抱着她。
一边接吻,一边走到卧室里。
辛眠迷离着眸子,看着周围环境变换,不明白他为什么出来了。
懵懵地问,“不在里边吗...”
他低头看她,哑声笑着,“宝宝喜欢在里边?”
辛眠摇头,努力攀着他的肩膀,让自己不掉下来。
“今晚我们试试别的。”
她不懂他的意思,还没问出口,就被他摁在卧室里的落地穿衣镜前。
她瞬间明白过来,红着一张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即使双眸迷蒙涣散,也依旧羞赧地想要离开这个位置。
“呜呜呜...”
“不要在这里...”
“池彧你下流...”
可池彧心眼坏得要死,掐握住她的细颈迫使她正脸面对着镜子。
他扶着她的腰,让她双手按在镜面上。
镜子那么凉,凉得她忍不住一哆嗦,手一滑,堪堪扶住旁边的柜子,才稳住身形。
可柜子上的花瓶却因为她这个动作而剧烈摇晃,瓶身里插着几支鲜艳的玫瑰。
“嘭”一声,花瓶掉落在地面上。
没碎,可玫瑰散出来了。
瓶身里的水也流出来,就淌在他们两人脚边。
辛眠下意识想躲开,他垂眸看了眼,手臂一用力,直接就这么将她腾空抱起。
她双脚离地,全身重量全都维系在他身上。
她吓得发抖,惹来他的闷哼。
“宝宝,这么紧张?”
辛眠抽抽搭搭地哭,这种踩不到地面的感觉过于悬浮,很没有安全感,即使她身后是他宽厚结实的胸膛。
“池彧...”
“我害怕...”
“怕什么?”
他俯下身咬她的耳珠,“宝宝刚才不是想躲开?”
呜呜呜...
她呜呜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清,手又被迫摁在镜子上。
掌心沁出的汗渍沾染在镜面上,湿滑一片。
脚边的敞口花瓶里,水还在继续淌着,浸着一旁的玫瑰花瓣,在室内明亮的光线下,折射出晶莹光芒。
辛眠灵魂都像是要被他掼碎了,被架起抛上云端,浑身痉挛地颤抖,无处着落的脚忍不住去勾他蹭他。
哭得好不可怜。
“宝宝好棒。”
男人赤红着双眼,死死盯住面前的落地镜。
他掐着她的下巴和她接吻,毫不留力。
一会儿夸她,一会儿哄她。
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曾停下。
辛眠呼吸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碎落,羞耻心爆棚地掐他的手臂。
又抓又挠。
哭着骂他,“池彧,你下流...”
“呜呜呜,你混蛋...”
她一边骂,一边被他控着始终下不来。
池彧低头亲她红肿的唇瓣,闷着声低笑,“宝宝,怎么这么喜欢骂人?”
辛眠哭吟得嗓子都哑了,根本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她突然不开口了,他食指探进她唇腔里,眸色沉暗如幽深的渊底,慾望凌厉而凶狠。
“宝宝。”
“这张嘴,下次吃点别的好不好?”
一边说,一边绞着她,不断挑.弄。
这样心照不宣的话,辛眠瞬间被吓清醒,镜子里的画面更加清晰。
她哭着拍他,“池彧...”
手臂胡乱挥舞间,一巴掌直接扇在他脸上。
哦,不止一巴掌。
男人青筋突起的脖子上立即浮现一条细长的血痕,是她的指甲刮的。
豆大的汗珠滑落,浸湿血痕,带来隐秘又刺激的痛感。
可池彧浑然不在意,扣紧她的腰不让她逃离,继续说浑话。
非要让她回应他,“宝宝,说你爱我。”
辛眠仍处在他刚才那句话的惊吓当中,无论如何也不肯说。
池彧摸她的脸,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别怕,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呜呜呜...”
知道他只是吓唬她,辛眠哭得更厉害了。
凌晨2点半,一场于她而言淋漓尽致、于他而言不够尽兴的运动,就这么草草收场。
辛眠被他抱着清洗过后,埋进被子里,红着一双眼瞪他进进出出收拾一切的背影。
池彧草草冲了个澡,刚想上床,她裹紧被子用尽力气往旁边一滚,声音微哑,“你今晚不准上床。”
“出去睡。”
完了。
逗过头了。
他坐在床边,伸手想去抱她,“宝宝,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他哪里舍得。
他心甘情愿为她服务,就算是像专属玩具一样,为她提供愉悦,也甘之如饴。
可却舍不得她做同样的事,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可辛眠是真的被他吓到了,即使现在知道他不会真的让自己那样做,也依旧抿着唇生气。
故意吓唬她,罪加一等。
她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一张小脸依旧红彤彤,眼角眉梢还残留着歡愉,可眼神却格外坚定。
“你故意吓我。”
“池彧,你混蛋。”
她声音还有些哑,控诉他的语气软绵绵的,没什么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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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池彧却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俯下身与她平齐对视,看她有些干燥的唇瓣,“渴不渴,喝水好不好?”
辛眠顺着他的话下意识舔了下嘴唇,犹豫了几秒,凶巴巴,“水留下,你走。”
于是,某人认命地下楼烧水。
刚拐过一楼楼梯口,就看到客厅里还有另外两个人在。
杨呈靖、林嘉池分别站在沙发的两头,不约而同朝他看来。
凌晨3点,3个男人分别被以不同的理由赶下楼。
齐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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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看到杨呈靖时,池彧剑眉微挑,语气欠揍得要命,“看来秦笙恬的计划失败了。”
杨呈靖的脸一下就黑了,走到厨房,跟林嘉池一样打开冰箱门,拧开一瓶冰镇矿泉水,一饮而尽。
秦笙恬大胆又热烈,天知道他有多想不管不顾,可是他不能。
两人拉扯了几次,最后磨得秦笙恬开始哭,一把推开他,“杨呈靖你是不是讨厌我!”
怀里馨香突然远离,杨呈靖掌心一空,抬眸就对上她通红的眼眶。
艰难开口,“恬恬,我没有讨厌你...”
秦笙恬哭得抽抽搭搭,“那你喜欢我吗?”
“......”
杨呈靖没有回答。
秦笙恬的酒突然就醒了大半。
他的推拒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淋了下来,将她所有的热情全都浇灭。
长久的沉默像是冬天里的一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