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都市 > 一只猴子的一生 > 039节 大圣三进无底洞,大战白鼠精

一只猴子的一生 039节 大圣三进无底洞,大战白鼠精

簡繁轉換
作者:不会讲古的阿古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05 05:51:51 来源:源1

039节大圣三进无底洞,大战白鼠精(第1/2页)

唐僧他们离开比丘国后,一路风餐露宿,顶着寒风烈日,踩着霜雪,眼瞅着头发都熬白了,可愣是没停下西行的脚步。这天走到一座陡峭的大山前,抬头一看,好家伙!整座山被一片黑压压的松林笼罩着,树叶子黑得跟墨汁似的,仿佛连天光都被染成了灰黑色。林间弥漫着腐叶与潮湿的霉味,偶尔传来几声乌鸦凄厉的啼叫,在寂静中撕开一道阴森的口子。当地人说这地儿叫“黑松林”,夜里走进去的人,十有**能听见鬼哭狼嚎,再想找着路出来就难了。山脚下立着块残破的石碑,上面歪歪扭扭刻着“生人莫入,阴魂栖地”几个大字,字迹早已被苔藓覆盖,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诡异。山风掠过松林,松针簌簌作响,仿佛万千阴魂在窃窃私语,连马蹄声都变得迟疑,白龙马不安地打着响鼻,蹄子踏在腐叶上发出黏腻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深陷于某种无形的泥沼之中。

林子里死寂得瘆人,连鸟叫虫鸣都没有。唐僧肚子咕咕叫,对悟空说:“悟空啊,为师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去化点斋饭来垫垫吧。”悟空应了声,搀着师父下了马,找块平整大石头让师父坐下,自己一个跟头翻上云端,眨巴眼的工夫就没影了。唐僧闭着眼念经,手捻佛珠,指尖微微发颤。忽觉一阵阴风吹过,松针簌簌作响,他心头莫名一紧,仿佛有无数冰凉的手指在背后轻轻划过。正念着呢,突然听见林子里传来一声惨叫:“救命啊!救命!”声音又尖又细,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带着哭腔在幽深的林子里来回回荡,时而尖锐如针,时而低哑似呜咽,搅得人心神不宁。唐僧一激灵睁开眼,冷汗顺着脊背滑下,他攥紧袈裟,顺着声音摸过去,扒开松树枝子一看——棵水桶粗的老松树上,绑着个披头散发的姑娘,衣服破得跟乞丐似的,露出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像是被鞭子抽打过,伤口处还渗着暗红的血痂,在昏暗中泛着幽幽的紫光。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见了唐僧就跟见了救星似的:“大师救命!大师救命!我……我快被吓死了!”

唐僧凑近问:“姑娘,你怎么被绑在这儿了?”那姑娘抽抽搭搭地说:“我今儿去给亡母上坟,半路撞上一伙强盗,抢了东西不说,还把我捆在这儿,说明天再来取乐……”她哽咽着,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要是没人救,我肯定被野狼啃得骨头都不剩!”说着,她忽然颤抖着抬起手腕,露出一道狰狞的蜈蚣状疤痕,疤痕青紫发黑,仿佛有活物在皮下蠕动,看得人头皮发麻。唐僧一听,心软得跟棉花似的,忙招呼八戒:“悟净,快给人家松绑!”八戒拎着钉耙刚要走,悟空“嗖”地从天而降,揪着八戒耳朵就吼:“呆子别去!这娘们是妖怪!”八戒疼得直蹦高:“猴哥!你松手!救人要紧!”悟空瞪着火眼金睛盯着那姑娘,金箍棒在掌心转得呼呼作响:“师父您不知道,我刚飞在天上就看见一团黑气罩着您头顶,这林子阴气重得能滴出水来,哪有扫墓的姑娘大半夜跑这儿来?分明是故意勾引您上当!”那姑娘一听,眼泪掉得更凶了,泪水在脏污的脸上冲出两道沟痕,仿佛要将脸上的尘垢都冲刷干净:“大师啊,我就算命苦,也知道羞耻!真要害您,刚才您一个人过来时我就动手了,还等现在?我就是想活命啊!”沙僧在旁边也心软了,他望着姑娘瑟瑟发抖的模样,低声对唐僧道:“师父,先救下来看着点,万一真是好人呢?”唐僧点点头,不顾悟空阻拦,让八戒解了绳子。那姑娘刚落地就腿软,唐僧居然亲自扶了一把,温声细语地说:“姑娘别怕,跟着我们,自有徒弟护你周全。”他指尖触到姑娘冰凉的肌肤时,心头忽地一颤,仿佛有某种熟悉又陌生的记忆在深处翻涌,却快得抓不住,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三百年前某个雨夜,自己也曾这样扶起过一个哭泣的女子,可那女子的容颜却又模糊得如同雾中花影。

悟空气得直跺脚,金箍棒重重杵在地上:“得嘞!师父这菩萨心肠,早晚得吃大亏!”虽说心里别扭,但还是紧跟在唐僧和那姑娘中间,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盯着那姑娘,火眼金睛在夜色中泛着幽幽的红光。姑娘低着头,偶尔偷瞄唐僧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像是怨恨,又像是期盼,又仿佛夹杂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眷恋,仿佛要将唐僧的面容刻入魂魄深处。

天渐渐黑了,忽见松林深处有座破庙,隐隐透出昏黄的灯光。庙门半掩,门口匾额上“慈云禅院”四个字都掉漆了,斑驳的木匾在风中吱呀作响,门缝里渗出的一缕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唐僧可高兴了:“阿弥陀佛,总算有个落脚的地儿!”让徒弟们在门口等着,自己上前敲门。门开条缝,露出个老和尚,面容枯槁,眼神却异常清明,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唐僧瞅见那老和尚脸上有些狐疑,眼珠子在人家姑娘身上打量了几下,生怕他误会,赶紧合掌解释:“大师您可别多想啊!这姑娘真是我路上救的。她说扫墓时被强盗绑在松树上,我实在看不下去才带她一起走。在您这儿借住一宿,绝对没半点歪心思!”说着,他还偷偷瞥了眼那姑娘,见她低头绞着衣角,眼眶红红的,倒真像受了惊吓的模样,心里又添了几分笃定。那姑娘此时也怯生生抬起头来,泪珠挂在睫毛上,仿佛风一吹就要坠落,声音如蚊蝇般微弱:“小女子名叫翠娘,家住山北三十里外的桃花村,清明祭祖归途遭劫,幸得长老搭救……”

老和尚听完,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点点头:“原来如此。咱庙虽穷,收留个苦命人还是做得到的。女施主先住天王殿偏房吧,我让小和尚照顾她。”说完,把众人让进去。老和尚佝偻着身子,走路时僧袍簌簌作响,仿佛骨头都脆得随时会折断。进到寺里大殿外,老和尚就让人把姑娘带下去了。那小和尚引路时,忍不住多看了姑娘两眼,却被老和尚瞪了一眼,缩着脖子快步走了。唐僧没注意到,老和尚的目光在姑娘背影消失后,又沉了下来,嘴角还隐隐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仿佛那笑意并非因慈悲,而是某种深藏的算计。禅房内的铜香炉袅袅升起青烟,炉身斑驳的铜锈里,隐约刻着早已模糊的梵文,仿佛藏着某种古老的诅咒。

那天夜里冷得要命,风从禅房的窗缝里钻进来,带着松林里特有的腥气,那气味像是腐叶与血腥混合而成,令人作呕。唐僧白天赶路累得够呛,又吸了林子的潮气,半夜突然脑袋沉得像灌了铅,额头烫得能煎鸡蛋。他蜷缩在床榻上,嘴里喃喃着:“头疼……要命了……”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脸白得跟纸扎人似的,嘴唇发青,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仿佛陷入某种魇梦。悟空蹲在床边,毛茸茸的手掌贴在他额头上试温度,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师父这是着了风寒,风邪钻进骨头缝了!得赶紧驱邪!”八戒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圈:“这荒郊野岭的,上哪儿找大夫去?”嘴里还嘟囔着,“这庙里的饭菜也淡出个鸟来,连点油水都没有,师父这身子骨哪经得起折腾!”悟空瞥见禅房角落里供着尊药师佛,突然有了主意,跳上供桌抓过香炉,往里面塞了把驱邪的艾草,点燃后绕着唐僧转了三圈。青烟袅袅升起,在昏黄的油灯下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倒真让唐僧的呓语轻了些,只是那烟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香气,让八戒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嘀咕:“这味儿怎么有点怪……”

师徒四人就这么在慈云禅院扎了根,一住就是三天。唐僧灌了庙里的草药汤,照样昏昏沉沉,嘴里时不时嘟囔“冤魂……别缠我……”,听得人后背直冒冷汗。八戒闲得无聊,在院里晃悠时,听见两个小和尚在墙角嘀咕:“听说后山那片松林,夜里老有女人的哭声,可渗人了……”他竖起耳朵想再听清楚些,却被沙僧拽住:“二师兄,别瞎打听,小心惹祸上身!”八戒嘟囔着:“这庙里处处透着古怪,连口热汤都不肯多给,小气巴拉的!”话音未落,忽见一只黑猫从墙头跃过,碧绿的眼睛在暮色中闪着幽光,尾巴竖得笔直,仿佛也嗅到了空气中的诡谲。

第四天傍晚,唐僧渴得嗓子冒烟,喊悟空倒水。悟空拎着粗瓷碗往厨房跑,月光冷冰冰地铺在石阶上,青苔在石缝间泛着诡异的绿光。厨房门虚掩着,里头灯光昏黄,锅灶上炖着不知名的汤药,咕嘟咕嘟冒着泡,热气里飘着丝丝缕缕的红雾。突然听见有人呜呜地哭,声音时远时近,像是被风吹散的柳絮,又像是无数冤魂在耳畔低语。悟空掀帘子进去,几个小和尚挤在墙角抹眼泪,手里攥着破僧袍,其中一个的袍角还沾着暗红的血渍,那血渍边缘发黑,仿佛被某种毒液侵蚀。

“你们哭啥呢?”悟空板着脸问,火眼金睛扫过众人,发现他们的脸色都透着青白,像是被吓破了胆,嘴唇发紫,手指颤抖如风中枯叶。一个小和尚抽抽搭嗒:“大圣……昨晚又少俩师兄!是去敲晚钟的,钟响了三声,人却没回来……三天已经丢了六个了……”他举起手里的僧袍,指尖发抖,“这是失踪师兄的衣物,今早在钟楼底下找到的……上面还沾着松脂,像是被拖进林子里去的……”另一个吓得直打摆子:“我们不敢报官,也不敢声张……怕、怕是庙里有鬼啊……”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响,像是树枝刮过窗棂,却又带着某种诡异的节奏,仿佛有人在黑暗中数着心跳。

悟空眼睛一瞪,火眼金睛一扫,嗤笑一声:“鬼?扯淡!肯定是妖怪捣的鬼!这庙里阴气重得跟墨汁似的,连钟声都哑了,早该知道不对劲!”他抓起一根烧火棍,往钟楼方向走去,边走边嘟囔:“那女的来得太巧,和尚失踪又这么邪门,肯定是一伙的!我倒要看看,这黑松林里藏着什么腌臜玩意儿!”厨房里的油灯突然灭了,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小和尚们尖叫着抱成一团,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仿佛无数冤魂在应和。

当天夜里,悟空没惊动别人,摇身一变成了小沙弥,戴着瓜皮帽,披着灰袍,木鱼挂在腰间,随着走动叮当作响。他装模作样敲钟,往蒲团上一瘫装睡觉,耳朵竖得比天线还长。夜风穿过殿前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像是谁在低声吟唱。忽然,他闻到一股甜得发腻的香气,还带着一丝腐臭味,仿佛腐烂的桃花混着血水,香气越来越浓,熏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接着叮叮当当的环佩响,那个“扫墓女”慢悠悠飘进来,裙摆拖过地面,带起一缕缕黑烟,烟中隐约浮现着无数扭曲的人脸,转瞬即逝。

她走到悟空跟前,突然搂住脖子,娇滴滴地说:“小师父,敲钟累了吧?跟姐姐去后花园快活快活?”指尖划过悟空的喉结,凉得像毒蛇的信子,指甲泛着青黑的光,仿佛淬了毒。悟空心里冷笑,表面装傻:“好啊,姐姐带路。”他暗中掐了个诀,将一缕猴毛变成金箍棒藏在袖中,准备随时动手。眼角余光瞥见女子腰间挂着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并蒂莲,花瓣边缘却渗着血丝,仿佛活物般微微颤动。

两人走到后花园,树影婆娑,月光斑驳,树影中似乎藏着无数双眼睛。突然女子一脚绊倒悟空,扑上去死死掐住脖子,嘴里还喊着:“心肝哥哥,让姐姐疼疼你……”指尖划过悟空的喉结,凉得像毒蛇的信子。悟空反应贼快,双手一撑,跟弹簧似的跳起来,大喊:“妖怪!你爷爷在这儿呢!”金箍棒“唰”地从耳朵里掏出来,当头砸下!

那女的不慌不忙,袖子一甩,抽出两把寒光闪闪的剑,“当”一声架住金箍棒,冷笑:“孙行者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今天,你救不了你师父!”剑刃上突然泛起幽蓝的光,像是淬了毒,蓝光中浮现出无数扭曲的面孔,张牙舞爪地向悟空扑来。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突然妖怪脚尖一勾,左脚绣花鞋飞出来,落地变成个一模一样的女妖怪,双剑迎上悟空。真身却“嗖”地化作黑烟,溜得比兔子还快!

悟空一棒砸向假身,“啪”一声,假人碎成破布和稻草——原来是鞋变的!他怒目圆睁:“中计了!”转身往方丈室狂奔,边跑边想:“这绣花鞋能变人,莫非是上古的‘替身术’?那妖怪定是修炼了千年的树精,专门吸取壮年男子的阳气!”夜风卷起落叶,在空中打着旋,每一片叶子都泛着诡异的血红色,仿佛被诅咒浸染。

推开门,灯晃晃悠悠的,禅床空荡荡——唐僧不见了!被褥还残留着体温,显然刚被人掳走不久。“师父——!”悟空嗷唠一嗓子,眼睛通红,血丝密布,仿佛要滴出血来,提着棒子冲向八戒和沙僧的房间。门“砰”地一脚被踹开,吓得八戒滚地抱头:“猴哥饶命啊!我们……真没听见啊!”沙僧跪地求饶:“大师兄,我们守夜没偷懒,但那妖怪神出鬼没的,定是用了**术……”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有人被活活撕碎,声音在夜空回荡,久久不散。

悟空气得咬牙,但知道发火没用,收起棒子,恶狠狠地说:“这妖怪能变人,还会调包,肯定修炼了几百年!抓师父绝不是为了吃肉!”他抬头看天,黑云压顶,只剩一弯月牙像钩子似的挂着,映得整个慈云禅院阴森如鬼窟,院中的佛塔在月光下投下扭曲的影子,仿佛一尊沉睡的恶鬼。

“黑松林……慈云寺……天王殿……”悟空念叨,突然想起白天在厨房听到的哭声,以及小和尚们提到的后山松林。他脚尖点地,跃上房顶,俯瞰整个寺院,发现天王殿后的那片松林里,隐隐有红光闪烁,像是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红光中似乎有黑影在晃动,时而聚成巨蟒形状,时而散作无数飞鸟,诡异非常。“哼,好个慈云禅院,原来是个妖窟!”他拔下一把毫毛,吹口仙气,变出千百只萤火虫,朝红光处飞去。

天刚蒙蒙亮,晨雾如纱幔般笼罩着黑松林,松针上凝结的露珠在熹微晨光中泛着冷冽银光,仿佛星子坠入人间。林间弥漫着潮湿的腐叶气息,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腥气,令人心头发紧。悟空站在林子边缘,火眼金睛瞪得溜圆,目光如炬穿透层层迷雾。远处山峦轮廓若隐若现,云雾缭绕如万千鬼魅翻涌,山风掠过松林,松涛阵阵,呜咽之声不绝于耳,似在诉说某种不祥的预言。他紧锁眉头,眉峰间凝着化不开的愁绪,心中暗忖:这陷空山无底洞端的邪门得紧!莫说师父被那妖邪掳去,单是这山间弥漫的阴煞之气,便足以令人胆寒。八戒与沙僧牵着白龙马立在身后,马蹄在潮湿泥地上不安地踏动,溅起泥水点点,蹄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二人皆知,师父被妖抓走,若再耽搁,恐有性命之忧,救人如救火,刻不容缓!

悟空捏诀凝神,指尖流转着金光,口中念念有词,咒语声如金石相击,铿锵有力,震得周遭草木簌簌作响。他粗声粗气暴喝:“山神土地!速速滚出来!”话音未落,地皮如沸水般翻涌,泥土裂开道道缝隙,两个矮子从土中冒出头来。白胡子老头佝偻着身子,须发皆白,双手颤巍巍拱着,声音发颤如风中残烛:“大圣召唤,小神怎敢不来!”一旁穿青布短打的土地,腰间系着草绳,满脸惶恐,额头沁出冷汗:“这陷空山无底洞啊,乃是千年白鼠精的道场,那妖物专吸人阳气,炼魂魄为傀儡。她抓唐僧并非为吃肉,而是图谋金蝉子转世之身,欲借其元阳破劫数飞升成仙!听闻那洞里机关重重,白骨成堆,进去的人十有**有去无回,端的凶险至极!”

山神接口道,浑浊的老眼透着惧色:“那洞深不可测,入口如饕餮巨口,进去的人从未生还。里头迷阵、毒气、幻境交织,更有傀儡日夜巡守,一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仿佛地府恶鬼现世。大圣此去,务必小心呐!”悟空鼻中哼出冷气,金箍棒在手中发出龙吟之声,金光暴涨,映得周遭草木皆染金辉:“一只臭老鼠精也敢动我师父?今日非砸了她的妖洞不可!管她什么迷阵毒气,俺老孙定叫她有来无回!”

言罢手一招,金箍棒“嗖”地跃入掌心,金光如龙腾跃,映得晨雾都褪了几分阴森。他大喝:“八戒悟净!上云!”三人腾云而起,云头掠过之处,惊起一群飞鸟,扑棱棱振翅声与山风呼啸交织,更显天地苍茫。须臾间,一座大山横亘眼前,山形如蹲伏巨兽,云雾缠腰,黑黢黢的连云彩都染成灰褐,仿佛泼了浓墨。山间怪石嶙峋,状如獠牙,山风穿隙而过,发出凄厉呜咽,令人毛骨悚然。“就是此处!”悟空指着山腰牌楼,眼中金光闪烁如炬,“看那‘陷空山无底洞’六字,血淋淋的仿佛活人血写就,字迹如毒虫爬行,透着股子邪性!”

八戒眯眼细瞧,石牌楼刻着歪扭红字,字迹如蚯蚓蜿蜒,透出森然之气。牌楼下黑洞洞的入口张着,寒气如实质般喷涌而出,冻得人骨头缝儿发疼,仿佛连呼吸都要凝固。“俺老猪下去探探!”八戒说着蹦下云头,摇身一变,化作个胖和尚,腆着大肚子,大摇大摆往山凹行去。他边走边嘟囔:“这洞瞧着便邪乎,待俺老猪会会那鼠精,看她有多大本事!若是个软柿子,一耙子便解决了!”话音未落,忽见林间闪出两个年轻姑娘,生得倒也标致,只是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发直,动作机械如提线木偶,端水而行,木然如行尸。

八戒凑近拱手,脸上堆笑:“女菩萨,俺们路过,口渴难耐,想讨口水喝,行个方便。”姑娘木着脸,声音僵硬如机械重复:“我们正为老夫人义女筹备喜宴挑水,没工夫理你。”“喜宴?”八戒心中一凛,脸上却装傻,“啥喜宴这般热闹?”“今晚义女与东土圣僧成亲,新郎品貌好极了,老夫人欢喜得很,命我们筹备酒席。”八戒心头咯噔一下——师父果然在此!他强装镇定,又套了几句话,这才赶紧腾云回禀。

“好个鼠精!竟敢光明正大办喜事!”悟空气得冷笑,笑声中带着森然寒意,“走!杀进去!”三人悄然落地,循着姑娘们踪迹穿过树林。林间草木皆枯萎,落叶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簌簌作响,似有无数鬼魂在低语。行至牌楼前,洞口阴风“呼呼”怒号,如万千冤魂泣诉,腐臭气息扑鼻而来,熏得人头晕目眩。八戒探头一窥,顿觉头晕眼花,后背冷汗直冒:“我的妈呀……这哪是洞啊,分明是阎王殿入口!里头黑黢黢深不见底,怕不是通往地府的门户!”

悟空拍他后脑勺,力道不轻:“怂什么!有我在阎王爷都得绕道!区区鼠洞,能耐我何?”说罢,他摇身化作一只金苍蝇,“嗡嗡”振翅,瞬间没入黑暗之中。往下坠了老半天,耳边风声呼啸如鬼哭,仿佛永无止境。终于脚踏实地,他摇身一变,现出原形,却见洞中别有洞天——亭台楼阁亮如白昼,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红绸如血海翻涌,与洞外阴森形成鲜明对比。女妖身着大红嫁衣,金丝银线绣着繁复纹样,熠熠生辉,头戴凤冠,宝石流光溢彩,美得邪性,仿佛狐狸精化身。她正指挥小妖摆酒席,小妖们青面獠牙,动作慌乱如热锅蚂蚁,嘴里念叨:“快快快!夫人要亲自验收!”

女妖嘴角噙着冷笑,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今晚好日子,金蝉子到手,双修成功便能成仙……哈哈,待我破了这最后一劫,天庭那帮老儿也奈何不得我!”悟空咬牙,苍蝇翅膀振动得更快,悄悄飞到唐僧肩头,传音入密:“师父莫慌,待会儿她递酒时,你倒酒快些,我变小虫藏在沫子里,她饮下后我便钻进肚子破了内丹,咱们就能逃出生天!”唐僧微微点头,额头汗珠滚落,强自镇定。女妖挽着唐僧胳膊进来,娇滴滴说道,声音酥软入骨:“郎君,吉时到了,咱们拜堂吧。”两人进了草亭,桌上珍馐冒着热气,香气扑鼻,却透着股子诡异气息。女妖斟了杯琥珀色酒:“这是葡萄素酒,不破戒,喝了咱们就是一体同心了。”唐僧强忍着恶心饮下,喉头滚动,胃里翻江倒海。他赶紧又倒一杯,酒沫里藏着悟空变的虫子。“快递给她!”悟空催促,声音焦急。

可女妖接过酒杯,突然含情脉脉凝视唐僧,眼中却闪过一抹狡黠:“郎君这般贴心,奴家好生感动。”拉着唐僧拜天地。这一耽搁,酒沫散了,小虫露了形迹!女妖冷笑:“孙猴子,你当我是傻的?这酒沫子里的虫子,瞒得过我的眼睛?”手指一弹,指尖射出一道绿光,将虫打飞。悟空现出原形,暴喝:“妖精受死!”变作金翅大鹏,一爪掀翻酒桌,碗碟碎了一地,酒水溅得到处都是,红绸被酒水浸透,如血污蔓延。

“师父快跑!”悟空大喊,金箍棒横扫千军,金光如龙,直取女妖首级。唐僧挣扎着起身,却被女妖甩出红绸缠住腰,红绸如毒蛇般收紧,勒得他喘不过气来。女妖拖着他往内室疾驰,笑声如银铃般刺耳:“孙猴子,你破不了我的阵!这无底洞是我千年道场,进来就别想出去!”

悟空追上去,却被几道符咒化作火网拦住,烈焰熊熊,温度奇高,连空气都扭曲变形,仿佛置身炼狱。“孙猴子,你破不了我的阵!”女妖声音阴森如诅咒,“这洞中机关重重,岔路如蛛网,你且慢慢闯吧!”悟空冲破火网,却发现洞里四通八达,岔路纵横交错,根本不知唐僧被拖向何方。他飞出洞口,八戒沙僧急得如热锅蚂蚁团团转,八戒抓耳挠腮,沙僧眉头紧锁:“师父呢?”“又被抓回去了!”悟空眼睛通红,血丝密布,如困兽般怒吼,“这妖精端的狡猾!但办喜事应该不会马上杀师父,咱们还有时间!”沙僧问:“大师兄,硬闯吗?”悟空冷笑,笑声中带着决绝:“硬闯?这洞有阵法,得先查清楚那‘老夫人’底细!这陷空山定藏着大秘密!”他抬头望山巅云雾,云雾中似有金光若隐若现,仿佛藏着天机,“走!先查‘老夫人’来历,再破阵!师父一天不救,我绝不罢休!”

话说悟空被那白鼠精识破了酒里藏身的把戏,偷袭未成,反被赶出洞外。他立于陷空山巅,火眼金睛瞪得溜圆,脚下山石被踩得咯咯作响,仿佛整座山都感受到了他的怒火。金箍棒攥在手中,指节泛白,心中火烧火燎——这妖精三番两次戏弄他,又掳走师父,简直不把俺老孙放在眼里!他深知硬闯无益,洞中机关重重,女妖狡猾如狐,须得另谋良策。

忽见洞口炊烟袅袅,嬉笑打闹声隐约传来,似是群妖正筹备宴席。悟空眉头微皱,灵光一闪:女妖抓了师父,必是要办喜事,此刻洞内松懈,或许……他一个跟头翻回洞口,对八戒和沙僧压低声音道:“你俩把洞口前后左右守紧了,连只蚂蚁也别放跑!俺老孙再探一回,这次定要用智取,救出师父!”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形一晃,化作一只金翅苍蝇,嗡嗡振翅,轻巧地落在唐僧肩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039节大圣三进无底洞,大战白鼠精(第2/2页)

“师父,您听我说,”他传音入密,声音细微如蚊,却清晰传入唐僧耳中,“我方才瞧见那妖精后园有个花园,花红柳绿,她必常去。您设法哄她到那最茂盛的桃树下,摘颗桃子递给她,假装殷勤。我自有安排,保您脱身!”唐僧微微颔首,指尖在袖中捻了捻佛珠,心中默念阿弥陀佛,面上却不动声色。不多时,他唤来小妖:“烦请通报夫人,贫僧被困数日,心闷难安,想邀夫人同去花园散心,赏花解闷。”

白鼠精正忙着在洞内张罗红绸喜帐,听闻唐僧邀约,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她贪图唐僧元阳已久,见对方主动示好,心中更是得意:“郎君有心,奴家岂能辜负?”说罢,扭着纤腰挽住唐僧胳膊,亲亲热热往后园走去。园中桃树成林,花开如雪,香气馥郁,甜腻得让人鼻尖发痒。行至那棵枝繁叶茂、花瓣纷飞的桃树下,悟空悄悄飞起,在唐僧头顶轻轻掐了一下。唐僧心领神会,伸手摘下一颗红得滴血的桃子,递到女妖面前:“夫人,这桃子鲜润非常,许是洞中仙果,您尝尝,权当贫僧一片心意。”

女妖眼睛一亮,指尖刚触到桃子的瞬间,那桃儿竟似活了一般,倏地滑入她喉间,径直坠入腹中!悟空早已在桃中藏身,此刻现出原形,举着金箍棒在女妖腹中又是拳打脚踢,又是翻跟头折腾,直把五脏六腑搅得翻江倒海。他一边挥棒,一边高声大笑:“小妖婆!让你尝尝俺老孙的厉害!快放了我师父,否则叫你肠穿肚烂!”女妖疼得面容扭曲,七窍渗出黑气,双手死死按住腹部,仿佛有千钧重物在里头翻腾,凄厉嘶吼:“哎哟!疼死我了!孙行者!你快出来!我放你师父走!”

女妖疼得满地打滚,裙摆沾满尘土,发髻散乱,哪还有方才的娇媚姿态?悟空在她腹中中气十足地喊:“想放人?就亲自背着我师父出洞!若敢耍花招,俺一棒子捅穿你的肠子!”女妖疼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咬牙爬起来,强忍剧痛背起唐僧,踉踉跄跄往洞口跑。沙僧赶紧迎上去扶住唐僧:“师父!大师兄呢?”唐僧喘着气,指指女妖的肚子:“还在里头呢。”

话还没说完,女妖“哇”的一声张嘴,悟空一个跟头翻出来,金光一闪站稳了,抖抖毛,金箍棒一指:“小妖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女妖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抽出双剑抵挡。八戒大吼一声:“看俺老猪的耙!”挥着九齿钉耙冲上去,沙僧也腾云助战。三打一,本该稳赢,可这女妖狡猾至极,见势不妙,又玩起了老把戏——突然脱下左脚绣花鞋往天上一抛,鞋子瞬间化作她的模样,举着剑与悟空缠斗,真身却化成一缕青烟,从八戒耙子底下溜了。

“中计了!”悟空一棒打碎假身,才发现是只绣花鞋,气得七窍生烟。那鞋子碎片落地,竟化作几只小老鼠,吱吱叫着钻入石缝,转眼没了踪影。正欲追赶,却发现牌楼下坐着唐僧!行李白马都在旁边,可人却一动不动,面色青白,双目紧闭。原来女妖逃出去后绕了个圈,趁他们打架时又溜回来,施法将唐僧迷晕,连人带东西又抢了回去。

“哎呀!师父又让她抓走了!”八戒急得直跺脚,一耙子砸向“唐僧”,结果“啪”一声,又是只绣花鞋!那鞋子落地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无踪。悟空眼睛都红了,死死盯着洞口,金箍棒在掌心嗡嗡震颤,仿佛也按捺不住怒火:“这小妖精三番五次耍赖,今天不彻底收拾她,西天路上别想消停!”

他猛地将金箍棒往地上一戳,土石迸裂,冷冷道:“硬来不行,那就放火烧!八戒,你去搬干柴枯枝,越多越好,堆在洞口;沙僧,你看着师父的行李,别让其他小妖趁机捣鬼;俺老孙要一把火把这无底洞烧成灰窑,看她还往哪躲!”话音未落,他纵身跃起,拔下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化作万千火鸦,扑棱棱飞向四周山林。刹那间,枯枝败叶燃起熊熊烈火,浓烟滚滚,火舌舔舐着洞口的青苔石壁,将整个无底洞映得通红如熔炉。

洞内小妖们顿时乱作一团,哭喊着四处逃窜。火光中,隐约可见洞底传来沉闷的嘶吼,仿佛有庞然大物被惊动。悟空见状,心头一凛:这洞深不见底,莫非真藏着什么老怪物?但此刻也顾不得了,若不除了这女妖,师父性命难保!此时,洞中的气息变得异常阴冷,仿佛有阵阵阴风从地底吹来,温度骤然下降,让人不寒而栗。周围的声音也变得诡异,除了那低沉的嘶吼,还夹杂着不知名的滴水声和岩石摩擦的声响,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火势愈烈,洞壁被烧得噼啪作响,石缝中渗出焦黑的汁液,散发着刺鼻腥气。女妖在洞底蜷缩成一团,腹痛未消,又被烈火炙烤,嘶吼声愈发凄厉。她咬牙掐诀,欲召来鼠群护体,却见绣花鞋所化的小鼠们纷纷被火舌吞噬,化作焦灰。正当她绝望之际,洞底突然传来一声震天怒吼,地动山摇,山石崩塌如雨——沉睡千年的上古凶兽“地渊螭”被惊醒了!

那螭兽形如巨蟒,身覆玄甲,双目赤红如血,口中喷吐黑烟,所过之处石壁熔为岩浆。它本被上古佛咒封印于此,千年未曾出世,如今封印被烈火削弱,竟挣脱而出!悟空见状,心头一凛:火烧无底洞,竟逼出了这等凶物!但此刻箭在弦上,他咬紧牙关,大喝一声:“八戒!沙僧!拦住女妖!俺老孙去会会这孽畜!”话音未落,他金箍棒暴涨千丈,如擎天柱般砸向螭兽。

女妖趁机化作青烟欲逃,却被八戒一耙拦住:“往哪跑!”九齿钉耙舞动如旋风,沙僧挥降魔杖相助。三妖斗作一团,火光与妖气交织,地动山摇。女妖虽腹痛未愈,却咬牙使出浑身解数,绣花鞋连番化作幻影,迷惑二人。八戒不慎被幻影绊倒,妖精逃了以后,根本没跑远,顺着阴风又溜回无底洞了。路过牌楼的时候,突然瞅见一个人影孤零零坐在石阶上,一身月白僧袍——嘿,这不是唐僧嘛!他低着头,手里捻着佛珠,不知道是在念经还是在发呆。行李和白龙马老老实实待在一边,跟平时没啥两样。

妖精嘴角一勾,眼睛骨碌一转:“孙猴子啊孙猴子,你再厉害也斗不过我!“她悄咪咪凑过去,一把搂住唐僧,腻歪道:“心肝儿,别跑啦,跟姐回洞房,今晚就是洞房花烛夜!“唐僧没说话,就是轻轻叹了口气。

八戒还在远处嗷一嗓子:“妖怪!又来找死!“抡起九齿钉耙就砸过去。“啪“的一声,那“妖精“应声倒地,结果变成了一只绣花鞋,鞋尖上还沾着泥巴。

“又是这招!“八戒气炸了,“这死妖精,用一只破鞋骗咱们三次了!“

沙僧脸都吓白了:“完了!师父呢?“

三人赶紧跑回牌楼,左看右看——唐僧果然不见了,连行李和马都不见了。悟空火眼金睛一扫,盯着绣花鞋冷笑:“好个狡猾的鼠精!她早就算准了咱们会中计。这鞋根本不是障眼法,是个诱饵,故意引咱们动手,她自己早绕到后面,趁师父一个人坐着的时候,用迷药或者定身法给拐跑了。“

他蹲下来捡起鞋子,翻过来一看,鞋底刻着一行小字:“陷空深处,无底归途。“悟空眼睛一亮:“懂了!她根本就没离开无底洞!这洞里有暗道有幻阵,她把师父藏到咱们眼皮子底下了!“

沙僧急得直搓手:“还等啥呢?赶紧杀进去啊!“

悟空却摇头:“不能硬闯。她敢这么玩,肯定设好了陷阱。这次她不是要成亲,是要彻底击垮咱们的意志——她知道只要师父在手上,咱们就不敢乱来。“

八戒急得直跺脚:“咱们总不能干瞪眼吧!“

悟空“唰“地站起来,金箍棒往地上一杵,指着洞口吼:“这次我不变苍蝇不变虫子了!我要让她眼睁睁看着,她引以为傲的陷空阵,怎么被我一棒子砸个稀巴烂!“说完把绣花鞋塞进袖子,大喊:“八戒悟净,跟俺老孙再闯无底洞!救不出师父,绝不回头!“

狂风呼呼地刮,乌云压顶,洞里头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嘀咕:“金蝉子……你跑不掉的……“而悟空已经化作一道金光,“嗖“地扎进了黑暗里。

孙悟空第三次“嗖”地跳进无底洞,金箍棒攥在手里,火眼金睛瞪得溜圆,金光在幽暗的洞中扫过,仿佛两道利剑劈开混沌。这次可不像前两次偷偷摸摸,他索性将金箍棒抡得虎虎生风,“咔嚓”一声巨响,洞门被劈得粉碎,碎石如雨点般飞溅,震得洞顶簌簌落灰,洞壁上镶嵌的夜明珠纷纷滚落,在黑暗中溅起点点幽光。洞内弥漫着一股腐臭与血腥交织的气息,潮湿的空气中似乎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蠕动,孙悟空皱紧眉头,心中暗骂:“这贼窝倒比阴曹地府还腌臜!”可洞里静悄悄的,妖气倒是冲鼻子,却连个小妖的影子都没瞧见,更别说唐僧了。他脚尖点地,一个鹞子翻身跃上洞顶,倒挂金钩般观察四周,只见洞壁上刻满诡异的符咒,这些符咒形状扭曲,仿佛活物般蠕动,泛着暗红的光,上面隐约可见一些古老的文字,像是某种咒语,又似在低语。符咒间还渗出黏腻的液体,滴落在地面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孙悟空挠着头,眉头拧成了疙瘩,这洞里的古怪劲儿比前两回更甚了。他暗自嘀咕:“这老鼠精莫不是使了障眼法?连个小妖都不留,难不成在酝酿什么大招?莫非……”他眼珠一转,金箍棒往地上一顿,震得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又或者,她在玩什么调虎离山之计?”

正琢磨着,突然闻到一股怪味儿——不像是花香,也不像麝香,倒有点庙里烧香的味道,还混着人间饭菜的烟火气,隐隐还带着一丝腥甜。孙悟空鼻子一抽,心中暗忖:“嗯?有猫腻!这味儿里藏着文章!定是那老鼠精搞的鬼!”他顺着气味一路往后钻,七拐八绕,洞道越来越窄,两侧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经文,但仔细看去,经文竟是用鲜血写成,字迹扭曲如蛇行,仿佛在无声地尖叫。终于来到后堂,只见后堂布置得格外讲究,青砖铺地,雕花门窗,窗棂上还贴着褪色的喜字,正中央摆着一个金漆神龛,香炉里青烟袅袅,供着两块金晃晃的牌位,亮得能照人影。孙悟空凑近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左边写着‘尊父李天王之位’,右边是‘尊兄哪吒三太子之位’。嘿!这老鼠精可以啊,还攀上天庭高枝了!原来不是野妖怪,背后有人撑腰呢!”他冷笑一声,伸手一把抓起牌位和香炉,跟拎小鸡似的跳出洞外,金箍棒在手中一转,将洞顶又砸出个窟窿,碎石纷纷落下,震得整个洞府摇摇欲坠,洞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

八戒和沙僧在洞口急得直转圈,满头大汗,看见大师兄出来,八戒胖脸一抖,喘着粗气问道:“大师兄!师父救出来没?”孙悟空哈哈一笑,将牌位举得老高,在阳光下晃了晃,金晃晃的牌面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救啥救?咱直接上天庭‘要人’去!这妖精供着李天王和哪吒的牌位,自称人家闺女,要是真跟天庭沾亲带故,咱可不能乱打——得让玉帝老儿做主,让李天王自己来收场!”说完,他拔下一根毫毛,轻轻吹了口气,变出纸笔,刷刷刷写起状子来,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仿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俺老孙孙悟空,状告那无底洞的白毛老鼠精!她冒充李天王和哪吒的亲戚,设牌位骗人,把唐僧师父抓来要成亲!现有牌位香炉为证,求玉帝主持公道,让李天王父子来认亲,该抓该杀您看着办!”写完了,他抱着证据蹬着筋斗云就奔南天门,一路风驰电掣,云层被搅得翻涌如沸水,冲进灵霄殿时,祥云都来不及避让,被他的气势冲得四散开来,殿前的天兵吓得纷纷退避,手中的长枪“哐啷啷”掉落一地。

玉帝接过状纸,眯眼细看,眉头拧成疙瘩,指尖在御案上轻轻叩击,发出沉闷的声响。灵霄殿内众仙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托塔天王李靖与三太子哪吒正立于殿中,哪吒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状纸上“义妹”二字,手中的火尖枪微微颤抖,枪尖迸出火星。李天王则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手中的宝塔险些拿捏不稳。玉帝良久不语,殿内寂静得可怕,只听得见托塔天王沉重的呼吸声。终于,玉帝提笔蘸墨,笔尖悬在圣旨上微微颤抖,似在权衡轻重。他心中暗想:“这猴子虽然顽劣,但也不会无端生事。此事若真,李天王颜面何存?若假,又该如何平息这场纷争?”玉帝眼神微眯,面露难色,最终落下朱批:“传李靖和哪吒立刻见朕,查清楚这事儿!”太白金星领旨,驾着祥云直奔云楼宫。李天王正和哪吒在殿中商议军务,一听圣旨内容,脸都绿了,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茶水溅湿战袍,在青砖上晕开一片深色:“胡说八道!我闺女才七岁,还在宫里学规矩,怎么可能下凡当妖怪?这猴头诬告,给我拿缚妖索捆了他!”天兵一拥而上,七条大绳子把孙悟空捆成粽子,金绳缠绕间发出“滋滋”的火花,显然是动了真怒。李天王气呼呼拔刀要砍,刀刃寒光凛凛,直指孙悟空咽喉:“今儿不剁了你,我名字倒着写!”

哪吒却拦住父亲,眉头微蹙,若有所思道:“爹!您忘了三百年前吗?那老鼠精在灵山偷佛祖的灯油,咱奉命抓她,佛祖饶了她一命,让她拜您当干爹,拜我当干哥,还让立牌位悔过——说不定就是她!”李天王“啪”地拍大腿,恍然大悟,震得铠甲叮当作响:“对啊!是她!当年她还跪在佛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发誓要改过自新,谁曾想今日又作妖!”他赶紧给孙悟空松绑,抱拳赔罪,声音带着一丝愧疚:“大圣啊,是我老糊涂了,错怪您了!这孽障竟敢拿旧事做文章,实在可恶!”孙悟空揉揉勒红的胳膊,咧嘴笑道,金箍棒在手中转了个花:“没事儿,只要天王认这‘闺女’,咱一块儿去捉妖!”云楼宫顿时热闹起来,战鼓咚咚响,号角声震天,天兵列阵,铠甲碰撞声如闷雷滚动。李天王披挂上阵,身披银甲,手持方天画戟,戟尖寒芒吞吐;哪吒踩着风火轮,三头六臂抡着乾坤圈混天绫,烈焰缭绕,映得半边天都红了。父子二人领着天兵天将,浩浩荡荡,跟着孙悟空杀回无底洞,旌旗蔽日,风云变色,所过之处,山间的鸟兽皆惊,纷纷逃窜。

八戒沙僧见了天兵,赶紧磕头,沙僧声音发颤,额头磕在石头上咚咚作响:“师父还在洞里被逼成亲呢,再晚恐有性命之忧!”李天王胡子一翘,厉声喝道,声如洪钟震得山谷回响:“孽障!看你还往哪跑!”天兵冲进洞,只见洞内红烛高烧,喜乐声声未停,金红绸缎挂满四周,案上摆满了珍馐美味,却无人享用。老鼠精身着凤冠霞帔,珠翠摇曳,抓着唐僧要拜堂。唐僧闭目合掌,口中喃喃念着佛号,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袈裟被扯得凌乱不堪,手中紧握着佛珠,佛珠上的佛光忽明忽暗,仿佛在无声地挣扎。一见李天王和哪吒,老鼠精吓得“扑通”跪地,凤冠上的流苏簌簌发抖,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父王!哥哥!饶命啊!小女知错了!”哪吒冷着脸甩出缚妖索,金光一闪,绳索如灵蛇缠住老鼠精脖颈,她瞬间现原形——一只白毛大老鼠,足有牛犊大小,眼睛绿幽幽的,獠牙外露,模样狰狞,爪子上还沾着唐僧的衣襟碎布。“押走!”李天王一声令下,天兵如狼似虎扑上,将老鼠精捆了个结实,绳索勒进皮毛,她发出凄厉的尖叫,震得洞顶碎石纷纷坠落,洞内的红烛被妖风扑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唐僧脱身后,长舒一口气,合掌念佛:“阿弥陀佛,多亏大圣机智,天王明断,弟子才逃过一劫。”孙悟空嘿嘿一笑,拍了拍师父的肩膀,金箍棒扛在肩头,仿佛扛着整座山的重量:“师父,您瞧见没?有些妖怪啊,披着人皮供着神位,心比蛇蝎还毒!以后可得长点心眼儿,别被表象蒙了去!”唐僧默默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愧色,袈裟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阿弥陀佛,经此一难,弟子定当慎思明辨,再不轻信于人。”师徒四人收拾行李继续赶路,夕阳将陷空山照得金灿灿的,山峦如金箔堆叠,晚霞映在师徒四人的背影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无底洞的破牌楼在风里吱呀作响,仿佛在讲一个老掉牙的因果故事。八戒嘟囔着,肥大的肚子随着脚步一颠一颠:“这老鼠精也是活该,攀亲戚攀到李天王头上,这不是自寻死路嘛!”沙僧却叹道,手中的月牙铲拄在地上,溅起一串火星:“可见妖心难测,连神仙的牌位都敢冒用,咱们以后更要小心。”孙悟空仰头望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金箍棒在手中舞出残影:“管他妖还是人,只要心不正,迟早露馅儿!走,赶路要紧,莫耽误了取经大事!”话音未落,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清啸,似凤鸣九天,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云端立着一位红衣少女,手持双剑,眉目如画,正是李天王真女贞英。她翩然落下,裙裾如云,向孙悟空盈盈一拜:“多谢大圣仗义执言,那孽障冒充我义妹,实在辱没家门。父王已上奏天庭,自请罚俸三年,以儆效尤。”孙悟空挠挠头,笑道:“李小姐客气了,妖怪作祟,人人得而诛之。不过……”他眼珠一转,金箍棒指向无底洞方向,“洞里可还藏着那老鼠精的账本,上面记着她三百年间勾结妖魔、偷盗仙珍的勾当,若不追查,恐后患无穷。”贞英闻言,柳眉倒竖:“大圣所言甚是,我这就回天庭,请旨彻查此事!”说罢,驾云而去,红衣渐隐于暮色中,风中传来她清冷的誓言:“此案若不清,贞英誓不为仙!”夕阳的余晖洒在山峦间,把天空渲染成一幅绚烂的画卷,暖黄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落在师徒四人前行的路上,四周显得宁静而美好。

夜幕降临,师徒四人宿于山间破庙。唐僧独坐檐下,望着星河默然。悟空悄然走近,递上一葫芦清水:“师父,在想那老鼠精?”唐僧轻叹:“那孽畜冒充孝女,设牌位祭奠李天王,倒有几分真心模样……若非大圣机警,贫僧险些铸成大错。”悟空仰头饮尽清水,抹了抹嘴:“师父莫自责,妖怪最擅伪装。您看那牌位,金光灿灿,实则包藏祸心。这世上有多少骗局,不正是披了‘孝义’‘仁德’的外衣?”唐僧颔首,眼中闪过明悟:“善哉,悟空所言,如醍醐灌顶。贫僧日后当以慧眼观心,不困于皮相。”沙僧在庙内添柴,火光映得他脸色忽明忽暗,他忽然说道:“大师兄,您说那账本上会不会有更惊人的秘密?比如……天庭有人与老鼠精勾结?”八戒打了个哈欠,嘟囔道:“管他呢,有李天王和哪吒在,那些腌臜事自然有人收拾。”悟空却目光如炬,金箍棒在手中轻轻转动:“账本只是冰山一角,这无底洞的泥潭,怕是要搅动整个三界的浑水。”

次日启程,沙僧忽惊道:“大师兄,这山路怎与昨日不同?”悟空凝神望去,但见峰峦叠嶂,云雾缭绕,竟似迷宫般难辨方向。八戒嚎道:“莫不是那老鼠精使了幻术?”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女子凄厉哭声,如杜鹃啼血。众人循声而去,见一白发老妪瘫坐崖边,衣衫褴褛,怀中抱着血淋淋的婴孩。老妪哭诉:“山匪劫村,杀我儿孙,求圣僧救命!”唐僧心头一颤,欲上前搀扶,悟空却拦道:“且慢!这哭声有异,似带了妖气!”言罢,火眼金睛一瞪,金光迸射,老妪霎时化作黑狐,婴孩变成枯枝,幻象消散。黑狐尖啸:“好个泼猴!连哀求的弱妇都疑!”悟空冷笑:“妖怪诡计,何分强弱?你既敢学人哭,便该料到露馅儿!”金箍棒横扫,黑狐化作青烟遁逃,空中传来怨毒咒骂:“陷空山群妖,定与你们不死不休!”

夜幕再临,山风呼啸如鬼泣。庙中篝火摇曳,八戒裹着毯子发抖:“大师兄,这山怕是不干净……”话音未落,庙顶忽传来瓦片碎裂声,数十双血眼在黑暗中浮现,腥风扑面而来。悟空暴起,金箍棒舞成光轮:“来得正好!倒要看看,这陷空山还藏着多少魑魅魍魉!”棒影纵横间,妖影纷纷溃散,惨叫不绝。李天王父子闻讯,率天兵压境,哪吒混天绫一卷,群妖尽缚。火光中,悟空拾起一本血书,封面写着“无底洞秘录”,翻开竟见密密麻麻的名单:东海龙王私赠夜明珠、月宫嫦娥失窃仙桂、太上老君丹药被盗……贞英赶到,柳眉倒竖:“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天庭贪腐!”她持剑立誓:“此案若不清,贞英誓不为仙!”

天庭审讯那日,灵霄殿剑气森森。老鼠精跪于阶前,浑身发抖。如来现身,佛光万丈:“孽畜,三百年前饶你性命,今又作恶多端,罪无可赦!”玉帝震怒,降旨:“贬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李天王长跪请罪,声泪俱下:“臣教女无方,愿削爵为民!”玉帝叹道:“念你忠勇,罚俸十年,领兵剿灭陷空山余孽。”哪吒则向悟空深揖:“大圣智勇,哪吒佩服。此间事了,当与大圣痛饮三百杯!”悟空大笑,金箍棒一指苍穹:“好!待取了真经,咱兄弟再战一场!”

陷空山之战,天兵如雷,地动山摇。群妖溃败,火光映红半边天。战后,唐僧立于废墟之上,望着残破的山峦,默念经文。悟空凑近,悄声笑道:“师父,您看这山,倒像被咱扒了层皮,露出了真面目。”唐僧颔首,眼中悲悯与坚毅交织:“善恶终有报,因果岂虚言?此劫虽险,却教人更明心志。”沙僧在废墟中拾起半截残牌,正是老鼠精供奉的“尊父李天王之位”,牌位上的金漆已剥落大半,露出里面腐朽的木料,他叹道:“这牌位,终究是场镜花水月的骗局。”

师徒西行,前路漫漫。无底洞的烟尘渐远,但悟空深知,这取经路上,还有无数“牌位”与“幻象”等着他们去揭穿。金箍棒在肩头轻颤,仿佛在低语:真相,永远在慧眼之下。八戒抹了抹汗,嘟囔道:“这西行路,越走越像在揭三界的疮疤。”沙僧却握紧了月牙铲:“疮疤揭了,才能长出新肉。”唐僧闭目合掌,佛珠在手心流转,佛光映得他面容慈悲而坚定:“阿弥陀佛,众生之苦,皆因执念。贫僧愿以慧眼,照破虚妄。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