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全然的放任与沉沦(第1/2页)
云绮一点便通,知道裴羡指的是什么。
裴羡这般智绝超群的人,记忆力自然非比寻常。
亦或是那日之后,这位素来清心寡欲的裴大人,也曾在深夜辗转时动过些念头。夜有所思,故而念念不忘。
此刻仍是厨房,但夜深无人,灶火将方寸空间烘得暖融如春,连空气里都浮着几分纵容旖旎的意味。
足以承载所有曾只存在梦中的、隐晦又炽热的旖旎幻想。
云绮坐在案台上,裴羡的身形恰好将她拢在怀中。她的唇瓣擦过他耳畔,气息轻痒如羽:“那裴大人还记得,我那天说的做法吗?”
话音刚落,便觉裴羡的呼吸骤然更沉。
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缓缓向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细细渗进来,惹得她脊背微微发紧。
软而轻的喘息漫在暖融融的空气里,整个人像被裹进带着冷香的热浪中,脊背微微发颤,连带着指尖都泛起了细密的痒。
他鼻息灼热地拂在肌肤上,唇齿的辗转藏在克制的姿态里。覆着她的手愈发用力,掌心的摩挲渐渐带上了难以自控的热度,指节微微泛白,显然也失了平日的沉稳。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粗重混着她的轻喘,在密闭的厨房里缠成一片缱绻旖旎。
……
阿生是看着自家大人带那位云大小姐一同进了厨房的。
不用想也知,定是云大小姐肚子饿了,大人要亲自为她下厨。
只是这一进厨房,竟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没出来,阿生不由得犯了嘀咕。
这都过去这么久,大人到底在给云大小姐做什么饭,到现在还没做完?
他实在放心不下,便决定去厨房看一眼。厨房的门紧紧闭着,他才刚抬起手准备敲门,房门忽然从内打开。
只见自家大人身形依旧挺拔如竹,衣袍却有些凌乱,发丝也微散着。他怀中横抱着的正是云大小姐,被一件宽大的大氅严严实实裹着,连脸都遮得严丝合缝。
只在大氅边缘漏出一小截耳后肌肤,泛着薄薄惹人遐想的红,几缕散乱的青丝垂落其上,在昏暗光影里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意味。
裴羡气息不稳,声音哑得厉害,脸上神色却仍维持着平日的淡漠疏离,淡淡吩咐:“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待裴羡抱着云绮转身离开,阿生下意识往厨房内瞥了一眼,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自家大人素来一丝不苟,且爱洁成癖,整个丞相府无论何处都规整得井井有条,连摆件的位置都不曾乱过分毫。
可此刻的厨房,竟乱得不成样子——椅子歪斜,案台上的瓷碗、陶盆被推得东倒西歪,装着面粉、干果的食盒敞着口,食材撒了些许在台面上。
原本叠得整齐的抹布滑落在地,地上也水痕斑斑。灶火早已熄灭,只剩些余温,空气中还飘着未散的烟火气,混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这得是做什么饭,才能把厨房造得这般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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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那股暧昧气息愈发清晰浓烈,阿生猛地反应过来,顿时面红耳赤,连忙收回目光,连耳根子都烧得发烫。
他实在难以想象,向来如高岭之花般清冷自持、一丝不苟的自家大人,竟也会这般不管不顾,在厨房就与云大小姐……
……
如果说厨房里是共赴一场旖旎幻梦,那么回到卧房,床榻之上,便是全然的放任与沉沦。
解开所有心结后的奔赴,便是在彼此交融的体温里,将所有克制与疏离尽数焚烧殆尽。
一切平息时,夜已深得发沉。
丞相府的下人早已备好热水,穗禾轻手轻脚进来伺候云绮沐浴,又识趣地退了出去,只留一室氤氲水汽。
沐浴过后,云绮换上了裴羡的一件素白里衣。衣料是细密的纯棉,触感柔软透气,带着他身上惯有的干净清冽气息。
衣裳宽大得很,套在少女身上,袖口堆叠到小臂,衣摆垂至膝下,本就纤细的身形被衬得愈发娇小玲珑。
领口松垮地滑开些许,露出一截莹白脖颈,上面还凝着未散的薄红,还有方才情事留下的痕迹。乌发随意擦过,带着微湿的潮气,几缕软发贴在鬓角颈侧,与素白的衣料相映,更显肌肤胜雪。
云绮肩头微塌,浸着情事后未褪的慵懒,眼尾凝着一丝水润的红,眸光流转间,媚态自生。抬手拢衣时,指尖轻轻划过锁骨,那不经意的摩挲里,藏着几分刚经历过温存的软媚,勾人得紧。
下一瞬,带着一丝微凉的怀抱便从背后拢住了她。
裴羡的下巴抵在她颈窝,薄唇贴着细腻的肌肤轻轻厮磨,身上是刚沐浴过的清冽皂角香,与她的气息缠在一起。
鼻尖萦绕着自己熟悉的衣香,裹着她身上淡淡的水汽,恍惚间,竟生出一种犹如夫妻般的亲昵与归属感。
他素来清醒自持,怎会不懂他们之间的分寸。
她深夜来丞相府,已是逾矩冒险。他无名无分,断没有留她在相府过夜的道理。
可方才的沉沦太过刻骨,心底沉寂已久的渴望被彻底点燃,他竟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贪心。
只想她留下,哪怕多待一炷香,多感受一刻这样的温存,也好。
门外忽然传来穗禾的声音。
跟着云绮这么久,穗禾什么场面没见过,今晚这局面对她而言简直是小场面。
更何况自家小姐苦恋裴丞相那么久,今夜总算得偿所愿,她心里只剩替小姐高兴的份。
可夜实在太深了,由不得她不提醒。
“小姐,已是丑时了,咱们是不是该回侯府了?”
床榻上,裴羡的眉眼垂了下来,睫羽轻垂,掩去眸底翻涌的情绪。
拥着云绮的手臂下意识收紧,轻薄衣料下的躯体温软得让人心颤,力道里裹着未言明的眷恋,却终究没说一个字。
良久,他才低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