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一幕吓到,在梦里这一切好像都变得很正常。他只是双眼盯着触手上的小?吸盘,目不转睛。
“小?杉,”晏桉的声音里满是好奇,“你?触手上的吸盘怎么是爱心形的?”
……
晏桉从梦中醒来,昨晚的高热早已退去。他浑身从头到脚格外精神,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他只是单纯睡了个饱觉起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立刻把他从床上吓了起来。
已经?早上十点多了?!!
糟糕,迟到了!
虽然他昨晚的状况小?徐总也看到了,应该会给他算病假,但是他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他迅速起来穿衣洗漱,匆匆下楼准备去公司上班。
“晏先生?”楼下的贝姨叫住他,“你?这么着急干嘛去?”
晏桉边往外走?边回答:“我上班已经?迟到了,要快点去。”
贝姨诧异:“可是你?昨晚不是生病了吗?少爷特?意嘱咐我们早上不要打扰你?,让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嗯?”晏桉停下脚步。
“还有,”贝姨又指了指楼上,“徐总今天没去上班。”
晏桉下意识朝楼上看去。
刚好这时候上边有了动静,没一会儿,晏桉就看到余肆广从楼上下来。
大早上的,他怎么在这?晏桉诧异。
余肆广还是和之前相似的打扮,只不过?这回变成了战损版。
晏桉目光从他发青的嘴角移到了他的露脐装,目光向下,他的窄腰被?厚厚的绷带裹着,腹部的伤口又裂开了,从白绷带表面?渗出红色的血渍。
“看什么看,还不是你?害的?!”余肆广没好气地一甩头,冲晏桉翻了个白眼。
晏桉:“……我?”
第33章我叫小桉,请多多指教
平白无故被?扣上故意伤人罪名,晏桉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迁怒得不?要太明显了。
总有这种人,把自己生活中发生倒霉的事的缘由?推到无辜人士身上,并无能狂怒。晏桉对高?压社会下导致的这种情况表示理解。
他除了昨天第一次见过?余肆广外,再就是昨晚吃了一块据说?是余肆广送的鱼肉,除此之外,他自认和眼前?这个活零活现的男人再无一丝交集。
而且,要说?苦主也该是他,吃了余肆广莫名其妙送的鱼块后他高?烧了一整个晚上。如?果不?是今天他就能活蹦乱跳地从床上爬起来,他都怀疑余肆广送来的是兽药超标或者生长在核污水里的鱼了。
“晏桉是吧?”余肆广让晏桉别看,他却又?停下脚步眼神上下打量晏桉。
他的目光肆意钉在晏桉身上,比法医查验尸体还看得仔细,不?放过?一丝一毫细节。
他本着挑刺为目的检查晏桉浑身上下的不?妥之处,就像是给皇帝验菜的小太监,拿着根银针,对准可疑饭菜就是戳戳戳戳戳,结果没戳出什?么东西?,又?换了个地方,继续戳戳戳戳戳,不?放过?一厘一毫。
他歪着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故意做作?的表情让晏桉想起了狗血霸总剧里的邪魅一笑,似乎在动用全部的脑力酝酿这世界上最?尖酸刻薄的话来攻击晏桉。
晏桉沉下气来,平静地看着他。余肆广虽然是老板的客人,按理他作?为一个助理,不?应当得罪人,但如?果余肆广说?的话太过?分,涉及侮辱他的人格,他也不?会忍气吞声让余肆广打到他脸上还舔对方鞋尖。
“嘁!”故作?不?屑的音调从余肆广嗓子里尖锐地挤出,他吊梢着眼,微昂着头,只用下眼白去看晏桉,但目光却很?犀利,仿佛要用目光就钉死晏桉。
“呵!”余肆广的冷笑一如?他说?话,一个词三?个调,前?调中调尾调,端的是一波三?折阴阳怪气。
“哈!”余肆广又?一声冷笑。多亏室内不?冷,不?然估计他能哈出一大口白气喷晏桉脸上。
晏桉:“……”
余肆广的前?摇太长,让刚起床没多久的晏桉又?困了。放西?游记里,又?是个拖延太久吃不?到唐僧的可怜妖怪。
可能是语气助词的缺乏,余肆广没有再故作?姿态。
“平!平!无!奇!”他翘起一边嘴角,给晏桉下了个结论。
他酝酿了半天,最?后只放了个不?臭的响屁。呜呼哀哉,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等了半天的晏桉:“……”
啊、啊这个……伤害性不?大,侮辱性也不?太强。
“啪啪啪”旁边的贝姨鼓了鼓掌,把其他两?个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她一脸赞同:“余少爷,您说?得太好了,我也这么觉得。”
余肆广得意挑眉,斜眼看向晏桉。
贝姨感叹:“晏先生确实是个平平无奇的美?男子啊!”
余肆广:“……贝姨,我不?是在玩老梗。”
到底是谁在玩老梗啊?!
贝姨一副了然模样,笑得慈爱:“懂懂懂,余少爷,你还是这么嘴硬喜欢说?反话。”
余肆广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他和这种老阿姨说?不?通!
跳过?贝姨,他的目光又?瞥向晏桉。
“呵,”余肆广啧啧了几下,“徐延山怎么看上了……”他本想说?平平无奇,但想到刚刚的事,为了避免贝姨一厢情愿导致的歧义,又?把这个词咽了回去。
“切!”他一甩头上的绿毛,背着手昂首挺胸离开了。
晏桉:“……”更感觉余肆广像是对徐延山占有欲爆发。
他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垂下的眼眸,他想起昨天余肆广来找徐延山,二人之间的不?同寻常,又?想到今天一早余肆广出现在这里……
他没有立场来说?什?么,更没有立场来指责什?么,他只是……嘴里有点发苦。
他自嘲,可能是昨晚的药还残留在唇齿间。
不?过?,说?到昨晚生病,他隐约记得他好像抱住了什?么冰凉滑软的长条物体。不?知道是不?是他烧糊涂了,他总感觉那些长条物体好像是活的一样,十分灵巧地缠绕在他身上。
他抬头询问贝姨:“贝姨,昨晚你们?是不?是有人给我拿了辅助降温的东西??好像是长条,冰冰凉,摸上去很?柔软光滑。那是什?么?感觉和正常冰袋不?一样。我今早怎么没在我房间看见?”
贝姨愣了一下,避开晏桉的目光:“啊这个啊,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我猜应该是医用干冰化了,手感就是你说的摸上去很柔软。”
“是吗?”晏桉将信将疑,不?过?他以前?发烧也没用过?医用干冰,都是打湿毛巾敷额头。
贝姨笑着问他:“晏先生,你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好了?”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