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雨楼和他得来今天的骂名,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都是为了韩临。他废了那么大劲,却不去动这块肉,不现实吧。”
“上官楼主最令人钦佩之处,在于他的那份心性,以及愿意为心性忍耐的毅力。
平常人可做不到被楼主像贼一样提防着,累得喘不过来气,给支得满天下跑,还不发一点怨言。甚至他还暗中出手护着韩临,不被楼里内斗影响。蛰伏如此之久,等到一个机会,一招把阻碍全清理干净了。”
挽明月语气顿冷:“真落到他手里,到时候我再抢回来就是。”
“总比韩临立马找个明艳漂亮的前辈姐姐,三年抱俩强。韩临指定还要请我去吃孩子的百天宴。”门内换衣的挽明月眼前显现出那合家欢愉的景象,不悦地皱起长眉:“我若赴邀,装笑都是难事一件。”
分明是暑天六月,眠晓晓隔着一道门听他寒森森的敲算盘,出了一背的冷汗:“韩临也是人,活生生的人。你们青梅竹马,兄弟一场,雪山、湘西,韩临救过你那么多次……你真的,就非要把他算得这么清楚吗?非要把他当成物什,被你丢给别人,等以后你想了,再捡回来吗?你会不会心太狠了?”
挽明月理直气壮的道:“没办法,怪只怪韩临是这种性格。这种性格,最招我这样好算计的坏人。”
分明属于利益共同的一方,眠晓晓还是被他的无耻堵得说不出话。
挽明月推门出来,伸开双臂,穿着新换的这件在眠晓晓面前转了一圈:“下个月的龙门会,你说我去见他的时候,穿这件衣裳呢,还是刚才那件?”
被上官阙和挽明月这两种人喜欢,简直是劫难。
第29章白嫖不像话
屠盛盛出身当今最负盛名的昆仑剑派,一直被藏到那年八月的龙门会,才在天下人面前拭亮自己的锋芒。他的少年锐气,免不了让人想到当年的韩临。
上官阙将目光从底下连败十人的少年身上收回,偏脸:“刀圣觉得怎么样?”
韩临抱着刀笑:“不如当年的你。”
龙门会是少年人的主场,总有朝气与热气在,在这里免不得想起五年前傻头傻脑的自己,韩临对上官阙也暂时没了往日的不自在。
“未来比曾经重要。”上官阙重望回去,道:“你觉得他会选择我们吗?”
“总得去争争看。万一呢。”
不过也没来得及去争。
屠盛盛比完后,提着剑,领着大堆的人径直朝暗雨楼的两个人走过来,最终定定立在韩临对面。
“我要打败你。”少年手中握剑,剑尖斜指向下。
他正处在嗓音尴尬的时期,这句认真说出的话,还粘着一丝童音。
四下一片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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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临微楞,随即点头:“好,就是估计今天不行,你很累了,休息休息以后再说吧。”
少年听他答应了,点了点头,却仍是气势汹汹站在他们面前。
与上官阙对视一眼,韩临问:“还有什么事吗?”
少年痛快将剑送回剑鞘,“加入暗雨楼要不要签字画押?要是需要的话,我刚才吐的血嘴里还有点,现在就按了手印了吧,省得来回跑。”
韩临:“……”
屠盛盛是个跳脱脾气,与韩临很合得来,两个人没几天就打成一片,甚至临行前到龙门山庄泡温泉,都呆在一个池子里。
龙门会办得有头脸,为了犒劳大伙,这日龙门山庄只招待暗雨楼的人,花销全记在上官阙账上。
龙门会后洛阳下了两日雨,有些凉意,二人都觉得地底下冒热水新鲜,一合计,便去凑热闹。韩临原本想叫上上官阙,上官阙摇头不肯,韩临不知道他是嫌脏,还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脱衣服。
两个人也是叶公好龙,在温泉中呆了不久就热得抗不住,一同换去了人多的凉水池子。
凉水池子原本挤挤攘攘的,喧闹声热火朝天,见韩临过来,所有人登时都没了话,一片死寂的泡在水里,像水中的石塑。
只有屠盛盛新出师,不了解众人对韩临的恐惧,途中唾沫飞溅地跟韩临说五年前那场龙门会他跟着师父去围观,又说起韩临当年出刀的破绽。
等屠盛盛从记忆里出来,再环顾四周,发觉整个颇大的凉水池子只剩他和韩临两个人。
“额?刚才那么多的人呢?”
“都有事,走了。”说完,韩临一头扎进水里,屏气游起泳。
上官阙找过来时,见两个身影在这水池中奋力折回游,比拼谁游的快。
“不早了,回去了。”上官阙站在岸边出声。
屠盛盛乖乖游到岸边,不知是不是岸边的鹅卵石太滑,几次都没能上去。上官阙见状,伸出手去拉他,却未成想被一股力往水池带,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栽进水中。
方才还怎么都爬不上去的屠盛盛此刻麻溜地上了岸,大声道了句不好意思我去要干衣裳,啪嗒啪嗒跑掉了。
上官阙一身湿透的浸在水中,目送屠盛盛跑远,转回眼来,见水心往上嘟嘟的冒气泡。
上官阙伸手把水中的人捞起来,韩临被抓起来,**的脸上憋着笑,摊手说:“不关我事。”
上官阙含笑:“没你支招,他敢吗?”
韩临半张脸躲进水里,咕咕地吐着气泡,眼睛笑得弯了。
上官阙摇摇头,没有叱责下去,在水中脱湿透的衣裳,期间一双眼带笑看着韩临。
水珠晶晶莹莹的,溅在他的脸上,宛如清水洗美玉。两鬓的发沾湿了,丝丝缕缕的黏在颊侧、鼻边、颈上,鼻尖、下颌皆聚着水,不时下滴,在水面上惊起圈。他脱衣的动作分明与以往别无二致,却因为眼里的笑,显得像是勾引。
青天白日里,沁骨清水中,平故生出一种旖旎。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韩临耳朵烧了起来,埋在水里喝了好大一口水,给呛住,出水来借着咳嗽避开上官阙的注视。
所幸屠盛盛回的快,把衣裳放在岸边,又一溜烟的跑了。
上官阙坐在岸边擦颈上的水,交代韩临:“回京路上,屠盛盛找你比试的时候,记得收力。”
韩临也出水,去穿自己的衣服,问说:“为什么呀?”
“总要给他些希望。”
少年不明原因,比试完总兴奋笑说刀圣也不过如此,你比五年前没长进多少嘛,师父当真是在吓我,再过两年,再过两年我一定能赢过你!
等到少年到京城领到一身暗雨楼的装束,在练武场与笑眯眯的韩临比试,摔得一身泥,这才搞明白其中的圈套,痛斥哪有你们这样把人骗进来的!
凑巧那天舒红袖从舞坊回来到练武场寻韩临,来得晚,只听到屠盛盛无缘无故骂韩临,俏白的脸一下子黑了半张。
屠盛盛是按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