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拉,就从江黯怀里给拉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徐太太,心想着被她逃过一次,同时也觉得姚菲确实厉害,三言两语的就可以让人从一个重点转移到另一个重点上,难怪她母亲总说,有知识有学问的女人耍起心眼来,几个男人都抵不过。
她被拉着往厨房里走,几个太太们见状也纷纷离场。
厨房的菜品肯定是丰富新鲜的。
温令霜对菜品没多大兴致,随便看了几眼就说都行,找了个借口出来,听到江寒禹让江黯在家中多住几天。
自从搬离江家后,江黯就再也没有在江家住过。
还没开口,温令霜就笑:“好啊,爸爸,那我们要住下来,你可别嫌我们烦,尤其是我,事多。”
江寒禹笑着说:“怎么会。”
“那我们就住江黯之前住过的房间。”
江寒禹拿茶杯的手一顿。
江黯之前可一直住地下室。
“住二楼吧。”他没接她的话,“我让人收拾收拾。”
江黯扭头看着温令霜,黑眸有些诧异。
之前是谁说婚后不跟公公婆婆住的?现在怎么主动要说住江家?
温令霜搂着江黯的手臂,“那我们上楼看看。”
江寒禹点头,“行,去看看吧,于红,你带个路。”
于红一直站在角落,被点到名时,脸色还是苍白的。
温令霜瞥了她一眼,笑着摆手,“不用啦,我知道在哪。”
她搂着江黯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口时,江黯压低嗓音,“泱泱。”
“嘘,别说话。”温令霜靠着他的手臂,“去看看咱们的房间。”
她驾轻就熟的带着江黯来到刚才于红带她来过的房间。
江黯的记忆里,这个主卧属于江栩的。
只是现在江栩的物件被收拾得一干二净,看不出原本样貌。
温令霜见他打量四周,便将门反锁,走到他身后,从身后圈住他的劲腰,撒娇:“吓死我了,江黯,你家人好可怕。”
江黯听到她软糯的语调,低低闷笑,转过身来抱住她,“我觉得你在跟我炫耀。”
温令霜仰头看他,“我不管,你要给我奖励。”
帮他出口恶气的奖励。
虽然还没出多少。
江黯微微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什么奖励,你说。”
“暂时没想好。”
江黯抱着她,将她的毛衣往上推。
温热的空气扎入细腻的皮肤,她还没反应过来,大掌覆盖上峰峦。
她轻轻‘哎呀’一声,软得跟水一样的倒在他胸膛上,“力气好大。”
江黯黑眸愈发幽深,“舒服?”
温令霜哼了两声。
像小猫似的,哼哼唧唧。
江黯低头吻她,咬着她的红唇,“以后不要这样,你知道我会心疼。”
第65章
温令霜的眼眸微微闭着,蜷缩在江黯怀中,任由他肆意揉搓,她的双臂搂着他的脖颈,闻着淡淡的香气。
直到他揉到她疼,她才睁开双眼,盯着他看,“江黯。”
“嗯?”他的声音有些粗重。
她扼制住他的手腕,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刚才那个佣人故意把我带到这,说你跟什么女人的事。”
这种把戏温令霜见多了,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风华正茂时,也多有想上位的女人来攀附,趁着他出差,提前找到下榻的酒店等候、要么就是从母亲这边下手,给她发很多父亲在外看似花天酒地的照片,她第一次见父亲搂着别的女人喝酒时,气得都快疯了,母亲却笑笑着拍打着她的手背,说道:“你爸在外面关系纵横复杂,多是需要逢场作戏的时候。”
意思就是,她不在乎。
可是怎么能不在乎呢?
有另外一个女人想觊觎他们的家庭、有另外一个人想闯入他们的家庭。
等到后来,这样的把戏见多了,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无数条路,有人想走光明大道、有人想走捷径,每个人的选择不同,但到的目的地都一样,因此,捷径的路狭窄危险,走的人却是最多的。
姚菲耍的手段,她很小很小就见识过。
更何况现在长大了。
她配合演戏,不代表真没脑子。
只是在江黯的事上,她还是生气的。
漂亮的脸微微鼓着,撅着嘴说:“她说的是真是假,什么女的,你跟我之前还有跟过别的女人吗?”
江黯听她提到往事,不免觉得有些头疼。
江家这些事,他最不想让她知道。
轻轻将她的衣服整理好,语气平静,“说了你不准生气。”
还真有。
温令霜勉勉强强压住怒火,“你说,我看情况。”
江黯挑眉,“看情况?”
“就是如果情况不严重,我就放过你,情况严重,我就打算一个月不理你!”她双手抱胸,傲娇的仰头,“也许还会更长,一年不理你。”
江黯从喉咙深处发出闷笑声。
他的泱泱,过分可爱。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后,将年少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语气平静,就像是在叙述旁人的故事那般,无喜无悲,让人感受不到情绪,自然也就不会因此而同情和悲悯。
即便如此,温令霜在听完后仍旧目瞪口呆,错愕不已。
江黯看到她的表情,温柔宠溺的揉着她的脸颊,企图让她放轻松些。
可是怎么能放轻松呢?
江黯成年之日就发生这样的事,要知道她的成年礼是父母精心准备了大半年,盛大的宴会上,她是唯一的主角、唯一的公主,在宾客的祝福、聚光灯的闪耀以及父母亲戚的祝贺声中迎来了她崭新的人生。
而江黯的人生,却是在无止境的污蔑和陷害中度过。
所以是在成年当天,一个人收拾行李住到了偏远的南夕别墅吗?
温令霜的心里泛起了无数的心疼和难过,她甚至觉得刚才作得有些轻了,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放过江家,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松口。
江黯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难过,我没事。”
温令霜被他抱着,鼻尖有些泛酸。
小手抓着他的衬衫,呜呜哭了两声,然后推开他,去查看他的手指。
之前的手指有道疤,她给他拿了药,这几个月都有涂抹,不知道消下去没。
药膏确实是神奇。
陈年旧疤,经过这几个月的涂抹,已经看不见原本的疤痕了。
温令霜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伤疤后,说道:“我才没难过。”
然后把十根手指头都看了一遍,用那双红通通的眼睛看他,“那你有没有跟那个女人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