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行把肩膀上的书包一扔,大马金刀的坐到沙发上,问道:“爸妈呢?”
江月娇还在生气,不搭理他。
江月行又问:“家里有没有吃的?”
江月娇还是不搭理他。
江月行微微挑眉,凑到江月娇面前,小声的说:“哎,娇娇,哥哥跟你说个秘密,你不能跟别人说。”
江月娇知道他没藏什么好心思,冷冰冰的说:“你能有什么秘密。”
“哥在学校喜欢上一个人了,很有可能就是你未来嫂嫂。”
听到这话,江月娇心里莫名咯噔一下,扭头看他,“什么人?”
江月行见她有反应,从口袋里将手机拿出来,打开了相册。
他的相册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女人,他努力的在上百张照片里找女人的身影,终于在一个模糊的篮球场上拍到了学校校花黄盈的侧影,指着她说:“就是她,怎么样,够漂亮吧?当你嫂嫂够格吧。”
江月娇凑过去一看,从模糊的轮廓上来看,确实很漂亮。
她抿唇说:“爸妈知道这事吗?”
“谈恋爱需要跟他们说啊?”江月行笑着说,“等我谈恋爱,结了婚,就彻底搬出这个家,到时候你的眼中钉就彻底消失了。”
江月娇神色有些奇妙,没有反驳,没有接话,盯着照片看了几秒钟后,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江月行见她没什么反应,也没当回事,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玩了一个多小时,佣人从楼上走下来,走到江月行身边,小声的说:“二少爷……”
江月行连头都没抬,“怎么了?”
“小姐好像……”佣人支支吾吾,“好像在哭。”
听到这话,江月行猛地抬头,“哭了?为什么?谁欺负她了?”
“不知道,经过她房间时听到里面有哭声。”
江月行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朝着楼上走去,走到楼梯口时,果然听到江月娇房间传来了哭声。他立马上前敲门,喊道:“娇娇,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开门,跟哥说,哥帮你欺负回来!”
门反锁着,怎么都打不开。
听着江月娇的哭声,江月行愈发急躁担心,他下楼取来了备用钥匙,焦躁的将钥匙对准钥匙孔,刚要开门,门就打开了,江月娇站在门里,满脸泪痕,哭得眼睛都肿起来了。
江月行从未见她哭成这样,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气得他握紧拳头,说道:“你说,谁欺负你了!我揍死他!”
“二哥……”江月娇带着浓重的哭腔说道,“我没有嫌弃你,你不要搬出去,你叫嫂嫂住家里来,我会对她很好的……”
江月行握紧的拳头一松。
他怔怔的看着江月娇,这个从小被家人娇养长大的小公主,从他有记忆起就跟他针锋相对,可也在他受伤住院时会端来他最爱吃的水果,一点一点送到他嘴边,奶声奶气的说,哥哥吃,娇娇喂你。
所以她在楼上哭了那么久,就是因为他一句玩笑话?
江月行突然想揍自己一顿。
他走上前抹去她的眼泪,“在胡说八道什么?二哥知道你没有嫌弃我,我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我没有喜欢的人,你也没有嫂嫂。”
“可是……可是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你会搬出去住,有自己的家庭,不会再跟我住在一起,也不会只爱我一个。”
亲情真是很奇妙的东西,他们从小吵到大,吵得最凶狠的时候会说出,我没有你这个哥哥,但她从不会说,我希望你不要出声,不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不要跟我住同一个屋檐下。
江月行温柔的擦拭着她的泪水,说道:“就算将来我真的有了自己的家庭,但妹妹只有一个,我怎么会不爱你?娇娇,哥哥很爱你,并且哥哥永远都是你的后盾,再说了,我是娶妻,到时候把她娶进来,咱们就住同一个房子,我们继续每天吵架,好不好?”
江月娇听到这话,又哭又笑,“谁要天天跟你吵架,明明是你,非要惹我不开心。”
江月行笑着说:“那也是你,非要招惹我,你去招惹大哥试试?”
“大哥才不会像你这样,我对大哥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那倒是。
江月柯跟父亲一个脾性,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见他大喜大悲过,兄妹之间吵架,他也是站在中立,不会因为江月娇年纪小偏袒她,也不会因为江月行做对而偏袒他,总之一句话,两人做对做错,他都保持中立。
“好了,不哭了。”江月行拍拍她的肩膀,“走,二哥请你出去吃好吃的。”
话音落下,江月娇低头一看,看见自己漂亮的、粉色的地毯被江月行给踩脏了,顿时发出尖锐爆鸣:“江月行!你把我的地毯踩脏了!”
第99章
江黯带着温令霜回娘家吃饭,车停稳就看到一群孩子在厅内玩耍,谭竹的孩子、许橙许沫的孩子,温令霜隔着窗户看到那群孩子的身影,不自觉弯起唇角。
江黯见她没下车,直勾勾的盯着落地窗里的场景,握住她的手,说道:“怎么了?”
“谭竹她们都结婚晚,孩子比月柯他们小,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月柯、月行小时候。”她扭头看他,“还记得吗?那个时候你特别宠月柯。”
江黯轻笑,吻了吻她的手,“那是我们第一个孩子。”
他的吻落在手背上,灼热的,暧昧的。
虽然他们已经结婚了二十多年,但并未消退彼此之间的爱,江黯宠爱温令霜十年如一日,现在哪怕是出差都要带着她,江月行经常笑着说爸爸离开了妈妈好像会生病,要带着药似的。
江黯从不吝啬在孩子们面前表达对温令霜的爱。
他会回答,是的,你们的妈妈是我的药。
“哦,对了,前一阵陈家有找过我。”
“喝下午茶?”
“不是。”温令霜摇头,凑到他面前,“你猜猜说什么?”
江黯沉吟片刻,对于贵妇们之间的话题,他鲜少参与,他只知道在适时的时候要接回自己的妻子,免得她在外面招蜂引蝶,一大堆的男人明里暗里的追求她,搞得他寝食难安。
温令霜眨巴着那双明亮的眼睛,说道:“陈家的千金已经二十岁了,他们家想跟我们家联姻,说想提早定下孩子们的事。”
江黯愣了一下,皱眉,“月柯?还是月行。”
“当然是月柯。”温令霜笑着拍了拍他的胸膛,“你讨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月行什么德性,小时候跟现在简直天差地别,一天到晚不正经,不过好在没有学那些富二代的坏习惯,总体我还能接受。”
提起江月行,江黯揉了揉太阳穴。
他皱着眉头说:“泱泱,联姻是不是太早了?月柯今年也